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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8 身后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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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真是欲壑难填,多少爱的灌溉都满足不了求知的欲望,想要改变现状的心。高烧没有把佐助烧的不清醒,几小时的睡眠中他连梦都没做一个,奈夜也没有在过三途川的时候回头看他一眼。等他醒过来的时候,面前只有陌生的天花板。他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在鼬的房间躺着。床头柜上放着打开的药盒和装着一半水的杯子,自己的头上还盖着湿毛巾。屋子收拾的整整齐齐,门口的挂衣杆上挂着的是鼬的衣服。

药是小樱给喂得,毛巾应该是小樱放的,水应该也是小樱接的。鸣人大概在一边只会紧张兮兮地看着,不知所措地挠头。随后他们离开了房间,怕自己醒过来看见他们会尴尬。鼬和奈夜都离开了,换成了自己的朋友们陪在自己身边。或许正是知道了他的朋友们早已成为了能并肩和他一起战斗的战士,鼬和奈夜才会放心的走吧。

不知是因为睡得时间久了,还是因为高烧的后遗症,佐助头痛的有点恶心。他拿起床头的水杯一饮而尽,随后环顾着他数年没有回到的这个家。他站起来到卫生间去,打开水龙头冲着头。冰凉的水温舒缓了头痛的恶心,让他终于能好好看看镜子中的自己。他的眼睛变成了万花筒写轮眼,和之前不一样的是,现在这副六芒星眼睛的中心,绕着两只小鱼。

转眼间十年过去了,周身萦绕的总是哥哥姐姐的关怀。无论是那一针一线缝出来的心意,还是小心翼翼把衣服交给佐助的谨慎。奈夜和鼬日日夜夜的步履维艰让佐助能在世上平安地活着,甚至佐助去了大蛇丸那里,家人的爱都跟着他去了那阴暗的地牢。佐助擦了擦头发走到客厅又接了一杯水喝下去,随后看到了规规矩矩放在桌子上的两封信。他把信拿起来一遍又一遍地看着,直到姐姐和哥哥伏在桌子上写字的样子都已经浮现在了他脑海。

长时间的情绪波动和声嘶力竭让他产生了极强的饥饿感,饥饿永远是人无法忍受的折磨。佐助走到冰箱前打开,离别十年这冰箱里竟然还是他熟悉的样子。做好了的小菜在盒子里放着,味增汤的原料照例是用小塑料袋打包好。佐助看着冰箱愣了很久,原来鼬早就准备要离开了。

佐助熟练地把小菜拿到桌子上打开,把味增汤原料和水一起倒进了锅里,又蒸上了米饭。他面无表情地坐着这一切,随后坐下来双手合十,一言不发地动起筷子。桌上的饭菜很快被他一扫而空,之后他规规矩矩地把碗筷刷好放进了碗橱。冰箱里有饮料,佐助拿起来定睛看了看,竟然是番茄汁。他打开一罐喝了几口,就那么站在了原地。

窗外的屋檐下有空调风机在呼呼作响,风机下却窝着几只白色的小猫,一颗石子从房顶被吹落,顺着管道向下滚动,发出“空空”的声音。小猫们被石子惊跑不小心吓到路过的村民,村民嘟嘟囔囔说着不清不楚的话,那些话在空气中转了好久,最后又传到了佐助的耳朵里。佐助站在那里听见了很多奇怪的声音,平常听不到的,注意不到的声音。他在原地站了很久,一点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

毕竟这间连木地板都干干净净的屋子,没有一件让人转移注意力的东西。佐助漫无目的地转来转去,转了十几圈。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于平静,好像在那次爆发之后他便对哥哥姐姐的事再无他想。他就这样平静地接受了自己被算计了十年的命运,并且还将一直这么走下去。

昨天在医院的时候,佐助问鼬有没有安排自己复仇之后的生活。鼬对着他点了头,可佐助不知道哥哥的意思。到底是什么谋划,现在佐助才知道。佐助晃着晃着晃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前,他转动把手却没打开门。自己的房间竟然上着锁,所以他才会从鼬的房间醒过来。佐助到鼬的房间去找钥匙,钥匙放的很显眼,就挂在粘在墙面的小钩子上。佐助拿下钥匙打开了自己房间的门,房间一切如旧,甚至十分整洁,连床单和被罩都是新换的。

这副景象勾起了无边无际的回忆,在失去父母失去家人失去半个世界之后,古老家族的兄弟遗孤在这里摸索着生活。从每天只能吃速食到总能传出诱人的饭香味儿,从经常会停水停电到充满生活气息。佐助在这里度过了一个还算快乐的童年时期,他在这里请自己的朋友们吃饭,也在这里看着八点的悬疑剧换了十七八部。书桌上摆着两个相框,一张是忍者学校毕业时候鼬和佐助的合影,另一张是忍者学校入学时奈夜和佐助的合影。佐助看着奈夜的照片,她和当时一点都不一样了。

片刻的沉默之后,佐助打开了书桌的抽屉,里面放满了密密麻麻的信件,信件上的字迹很熟悉,是奈夜的字。佐助环顾了下四周,发现桌子下面还有一个盛满了信纸的纸箱子。他把箱子拽出来,里面也是同样字迹的信。佐助在书桌旁边的地上坐了下来,把信一封封地展开看着。

十年了,这些信鼬一封都没有扔。他把这些信一张张打开又抹平,整整齐齐地按照时间顺序摆在箱子里,藏在抽屉中。有些信纸都已经磨破了,明显是被多次拿出来抚摸过。佐助在沉默中看着那些信,看完又放回原处。信上是这么多年奈夜作为间谍的心血,佐助却只从字里行间看到了惊险。她无数次差点被人发现间谍的身份,无数次受伤昏迷,最长一次甚至昏迷了整整一个月。

可也是因为她的情报,出任务遇到晓组织的阿斯玛和鹿丸才能安然无恙地回到木叶村,风影我爱罗才能躲过被抽取尾兽的袭击,人柱力们都没有因为尾兽分离而死亡,这都是奈夜带来的幸运。可她一直在唾弃中活着,活了十年。

佐助总觉得自己是该哭的,她信上的语气冷冷淡淡的,却字字都是对他和鼬的爱。她那么爱他,现在他失去了一切,为什么就不想哭呢。佐助把信放回原处,站起来继续在屋子里看着。最后他站在衣柜前,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小腹开始搅动,紧张的情绪爬满了他的五脏六腑。鬼使神差的力量促使他打开了衣柜,呆呆地看着里面满满当当的衣服。

那些衣服都是他见过的。

是在奈夜画图本上的衣服。

衣柜中甚至充满了新布料的味道,一件件衣服套着塑料的保护袋在衣柜中等着佐助的开启。佐助整个人像是被石化了一样钉在原地,他翻着那些衣服,每件衣服上都有一个标牌,标着对应的尺码,还有奈夜手写的话。

“这件适合在秋天的时候穿,穿着它去和你喜欢的女孩子看枫叶吧,佐助。”

“能穿长风衣证明你已经成为大人了佐助,从此以后要做一个有担当的男人。”

“下雪天又想成为木叶村最高冷的男士?就选这件毛呢斗篷吧。”

“奈夜家春秋高奢款,让您在高层会议中能够力压群雄,谢谢惠顾,报酬是想起我时也要发出的笑声。”

俏皮的话语跳动在一张张雪白的吊牌上,越大尺码的衣服越不清晰。翻到最后一件的时候,字迹已经凌乱的几乎无法看懂,只能隐约看出来“佐助,保暖”两个词。佐助的心脏如同被千刀万剐一般剧烈地疼痛,他跌跌撞撞走到客厅打开了电视。晚上八点的悬疑剧刚刚开始播放,案件的嫌疑人还是扑朔迷离。佐助觉得有些冷,他从衣柜中选了一件斗篷披在身上,斗篷做的很暖和很柔软,盖在身上好像在被姐姐保护着。

电视的画面渐渐变得模糊不清,佐助的眼泪怎么都止不住。压抑在内心的思念和痛楚借着眼泪狂奔而出,却怎么都无法消解。佐助张着嘴哭的像个失去了宠物的孩子,甚至孩提时期的他也未曾如此委屈地哭过。那件斗篷裹在他身上无声无息地安慰着他,他的姐姐不会再出现了。

奈夜临死时的样子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她鲜血淋漓,衣衫褴褛,黑色的卷发被血液黏在了沙土上结成了块。那副样子和鼬临走时的笑容结合在一起,仿佛把鼬的痛苦全扎在了佐助的身上。

他怎么能忍受自己的爱人被肢解,他怎么能忍受自己的爱人被辜负。你为什么不明白,你怎么就不明白啊。她从前那么好,为什么你现在就不记得了。

宇智波佐助,你想得到什么真相?

“我从来都不想要真相,我想要你们爱我,我只是太想你们爱我了。”

佐助边哭边对着不知道什么地方说着,一向冷漠寡言的他终于说出了藏在内心深处的渴望。他太想要份爱了,他想那份爱堂堂正正,宣之于口,想要爱自己的人拉着自己的手从世人面前走过。原来十年过去了,他还是那个跟在哥哥姐姐后面的孩子。他的童年没有死在那个血夜,反而一直在木叶等着被找到。

强烈的怒火在佐助的胸口升腾起来,烧的他头晕脑胀。他抓起了桌子上奈夜的遗书和鼬的信,拿着草薙剑冲出了家门。他径直朝着火影办公室走去,守在他楼下的小樱和鸣人立刻跟了上去。他们看着佐助的脚步和周身极低的气压就知道佐助想做什么,却谁也没有去阻止。他们跟着佐助来到火影办公室楼下,这里已经没有人经过了,小樱和鸣人攥紧了拳头,秉着呼吸盯着佐助的背影。

那单薄的少年将哥哥姐姐的信举起来,在月光下仔细地看着,仿佛是在最后确认自己的本心。他转了好几个角度看,月光透过信纸洒在佐助脸上,将远方的思念千方百计地传达出来。鸣人和小樱一直在等着佐助的下一步行动,如果佐助要毁灭木叶,他们一定会阻止他。但他们都相信佐助,相信鼬,也相信奈夜。

滔天的气焰渐渐消减了下去,小樱和鸣人看着佐助的身影变得愈发柔和。他抬起头看着火影办公室,目光由恨意转变成了悲凉。片刻之后他转身往回走着,草薙剑不再抓在手里,而是挂在了腰间。走了没多远佐助皱着眉头蹲在了地上,高烧过后的头痛涌了上来。佐助对着鸣人和小樱的位置招了招手,两个人正犹豫要不要出去,佐助的抱怨已经先一步到了。

“别看戏了,扶我一下吧。”

鸣人和小樱这才后知后觉地跑过去,鸣人直接背起了佐助,三个人像做贼一样跑回了佐助家里。佐助吃下了小樱给的药,头痛好了许多。他看着女孩随时揣在口袋里的各种药物,样样都是给他准备的。他曾以为鼬能放下奈夜,可小樱也是毫无指望地喜欢了他这么多年。

“好点了吗佐助君?”小樱担心地问道。

“嗯。”佐助点了点头说道。

“我知道佐助君很伤心,但你再这样下去身体不会好的。”小樱说道。

“为什么我需要一个好身体,替鼬和奈夜继续为木叶卖命吗?”

“佐助,你好好活着,奈夜姐才能安心。”鸣人看着佐助说道。

“可我自己呢?我自己怎么安心?”

佐助的目光和鸣人相交,鸣人悲伤地低下了头。佐助却没有进一步逼问,他很冷静,冷静的不像是刚刚亲手杀了姐姐,又见证了哥哥的叛逃。

“五代目火影打算怎么处置鼬?”佐助喝了口水问道。

“纲手大人也在犯难,毕竟解剖这件事纲手大人也是极力反对的。”小樱说道。

“卡卡西老师想把你编回第七班,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鸣人挠了挠头说。

“别因为我回来就把佐井踢出去。”佐助抬了下眼说道。

说起佐井,小樱和鸣人都下意识地沉默了下来。佐助不知道他们在迟疑什么,只能也沉默地等着。

“佐助君,佐井是团藏的手下。”小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看来上次与你们重逢,他就是去找我的。”佐助说道。

“不过他现在已经是我们的同伴了。”鸣人急忙补充。

“团藏必须付出代价,但我不至于蠢到去株连别人。”佐助冷笑了一声说道。“不知道你们愿意不愿意帮我复仇。”

“你想做什么?”鸣人试探着说道。

“杀了宇智波全族,让我姐姐去做间谍,无故囚禁虐待我哥哥,现在又想解剖我姐姐的遗体,甚至还想让佐井去杀我,如果这些条例还不能让五代目火影决定处置了团藏,那我真的就对木叶失望了。”佐助冷静地说道。

“佐助君想让团藏进监狱?”小樱惊讶地说道。

“监狱,死刑,流放,剥夺忍者身份,我无所谓。我想替我姐姐守护木叶,我必须让她的魂魄在归乡之时还能找到这里,但我想守护的木叶里没有团藏,也没有那些草菅人命的高层。”佐助举起奈夜的遗书和鼬的纸条。“我有十足的证据证明他们的罪行,我什么都不要,只想要个公道。”

“可是这些证据他们很有可能不认的。”小樱说道。“我们都知道鼬哥哥和奈夜姐是什么样的人,多年的疑点拼凑起来当然会相信,但是想靠这些书信证明她这么多年的潜伏,可能还是很难。”

“当年我姐姐让团藏写的那份任务书至今还在暗部保管,姐姐在任务书上用道法加了印记。那任务书被毁的话足以引发炸飞木叶的爆炸,团藏应该不会肆意妄为。”佐助抱起手臂说道。“只要要求把暗部所有的任务书都拿出来就行了,那份任务书是姐姐亲手放到档案室的,一定能被找到。”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做?”小樱说道。

“鸣人,自来也去调查晓的总部了是吧。”看到鸣人点头之后的佐助继续说道:“希望他能回来,当时他是和我姐姐交过手的。”

“我也希望好色仙人能安然无恙地回来。”鸣人挠了挠头有些担忧地说道。

话题再次变得有些沉重,短暂的沉默过后,小樱先提出了到此为止,让佐助休息。鸣人和小樱与佐助道别离开,佐助收拾了下被自己弄乱的屋子,又去仔细地看了看每件衣服上的纸条。那些温暖的话让他怅然若失,一阵心酸。在他沉溺于回忆的时候,门铃却又响了起来。佐助走过去打开门,站在门外的是拎着两个袋子的小樱。佐助把袋子接过来让她进门,女孩的手被塑料袋勒出了红印。

“我怕佐助君没有吃的,买了些东西来给你。”小樱小心翼翼地说道。

三年过去,那个勇敢到敢于拦截复仇者佐助的女孩如今却怯生生地面对着他。她成为了独当一面的优秀女性,也会用坚定的眼神看被蒙了心智的他。可一旦佐助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小樱还是会担心惹他生气,让他厌烦。

“没什么别的事,我先走了。”小樱见佐助一直不说话,有些尴尬地说道。

“谢谢你,小樱。谢谢你。”

佐助抓住了小樱的手腕,对她说了两个谢谢你。因为你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才能提早在月夜下等我。因为你一直喜欢着我,才会照顾我哥哥。因为你一直在等我,离开了都会担心到踅回来找我。樱色头发的女孩回过头看着佐助,碧绿色的眼睛中含着水雾。佐助从玄关鞋柜放着的纸巾盒中抽出两张纸巾递给了小樱,小樱接过来攥在手里,倔强地看着佐助。

“我知道你一直在等我。”

“佐助君,你还记得在忍者学校的时候吗?那时候很多女生喜欢你,因为你总是穿的特别时髦,还稳重优秀。后来你离开村子,很多人就开始说你的坏话了。我特别生气,佐助君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佐助君,他离开有他的苦衷,不是离开了村子他就不再是帅气的佐助君了。”小樱挤出了个笑容说道。“可是后来我自己也害怕,我也怕再见你的时候你已经不是从前的样子了,我怕我对你也是肤浅的喜欢。即使鸣人说过很多遍你不会变,可如果人不会变,奈夜姐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女孩的声音带了些颤抖,她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角,忘记了自己手中揉皱了的纸巾。

“我对你的喜欢是心甘情愿不求回报的,我会用我全部的力气奔向你,你不回头也没关系。我不想你因为良好的教养和受了伤的心接受这份喜欢,佐助君。”

当时自己的心情到底是怎样的呢?失去了整个家族,哥哥生死不明,姐姐疯癫无状。他毫无指望不作他想的时候,那个女孩说会拼尽一切让他开心,求他不要去大蛇丸那里。明明把她打晕离开就行,自己却只是温柔地让她睡去,放在了长椅上。佐助也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会说这些话,只是看着鼬和奈夜,他开始讨厌遗憾。他知道自己对小樱有好感,但那是不是真正的喜欢,他也无法言说。

“谢谢你,小樱。”

这三句谢谢你就概括了小樱数年的思念,可她觉得心房很热,忍不住笑了出来。佐助也有些疲倦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有点难看的微笑。小樱又嘱咐了他几句就离开了,佐助在门外站了一会儿,一直到小樱离开他的视线。他回到了为幼时的他准备的小床上,床有些短了,躺上去脚甚至都需要搭在床沿上。佐助枕着自己的手臂,又看了一遍鼬和奈夜留给他的信,片刻之后他把信握在手里放在了胸口上,哼起了奈夜喜欢唱的小调。他不知道歌词,只能模糊地哼着调子。他不知道为什么心情轻松了许多,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很久了,因为没有拉窗帘的缘故,过于明媚的阳光把他吵醒了。佐助起床简单洗漱后打开了自家的门,小樱和鸣人就在他家楼下,看起来等了有一会儿了,佐助对着他们抬了抬下巴,翻身跳到了两人面前。

“走吧佐助,纲手婆婆要见你。”鸣人指了指身后说道。

火影办公室佐助还是第一次来,路过的人看他的眼神都有几分探究,甚至有些不善。小樱和鸣人都害怕佐助会生气,像小时候那样浑身带刺。佐助却没理会,只是跟着他们的脚步向前走着,直到推开火影办公室的大门。纲手和卡卡西在里面等着他们,卡卡西的眼角弯了一下,似是在对佐助微笑。佐助颔首回应,比他们想象的要平易近人的多。

五代目火影问了佐助几个问题,大蛇丸的近况,他在外的时候都接触了什么人,是否有把木叶的情报透露给外敌。佐助的回答很简短,死了,没什么人,没有。

“大蛇丸派人监视我,不会让我随意出门。”佐助说道。

“你在大蛇丸的基地了解过什么吗?”纲手显然是想打听一些情报。

“只知道他想长生不老。”佐助说道。

“什么都不知道?不学习忍术的时候你都在他基地做什么?”纲手怀疑佐助有所隐瞒。

“我在屋子里看悬疑剧,八点钟的。”佐助老实地回答道。

卡卡西没忍住笑出了声,老第七班的人都知道佐助的习惯。小樱和鸣人也忍俊不禁。纲手有些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佐助明显是误会了她的意思,还以为她是不相信。

“去年七月的时候演的那部剧叫《红色手印》,罪犯是一对双胞胎,其中一个死了,另一个逃跑了。密室杀人,双胞胎合作犯罪。”佐助异常熟练地背着。“前年七月那部因为收视率很差被砍了,我也没看下去,我播到别的台看电影去了,有一次看了个爱情片,没怎么看懂,只记得他俩殉情了。”

“双胞胎合作犯罪怎么还有个人死了啊。”卡卡西没忍住问道。

“凶手死了另一个就能……”

“可以了可以了。”

要不是纲手即使打断,佐助真能把一整部剧都给卡卡西说完顺便吐槽一下近几年的悬疑剧一年不如一年。纲手实在对佐助三年在外的经历有点无语,难怪鼬说只要佐助不做伤害别人的事还请木叶接纳他,摆明了佐助这个死宅性格只要不被逼急了根本没有做坏事的闲心。鉴于佐助已经杀了大蛇丸,也没有引起骚乱,纲手询问了卡卡西之后将佐助编回了第七班,还催促佐助有空去考个中忍考试,佐助无所谓地点了点头。纲手示意别人都出去,留佐助一个人在屋子里。

“正事谈完了,宇智波佐助。关于你哥哥,我还想跟你道个歉。”纲手说道。“他一直委曲求全,那些人骑到他头上他都不会说话,所以总觉得他好欺负。”

“您想为哪件事道歉?”佐助突然说道。

“我没能拦住鼬,让你失去了你唯一的亲人。”

“那是鼬自己的选择。”

“他去偷卷轴的那一天,我看到他了。”纲手直视着佐助说道。“他或许发现我了,但他没有看我。我没有出声,默许他走了。”

佐助的瞳孔微微颤抖,看着纲手的眼神多了些情绪。

“当年二代目一直对我说,宇智波一族天性邪恶要我提防。可二代目也说过,宇智波一族是爱的一族,他们的感情要比常人强烈的多。我认为他说的很全面,因为爱之深恨之切,所以宇智波一族的行为经常展现的很邪恶。可他们只是太过执着于眼前的爱,看不到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如果是我,我也希望得到一个宇智波族的爱,不顾一切,至死不渝。”

听多了对宇智波族的指责,佐助甚至自己都开始接受自己是受诅咒的一族。可纲手是个心怀慈悲的人,原来木叶的火影个个都心怀慈悲。佐助想到自己为了木叶牺牲的姐姐,原来她当年对话的是这样的火影。

“鼬一直是我信任的部下,他为了木叶为了你受了很多伤吃了很多苦。好不容易把你接回家,又要看着自己深爱的人被解剖。我也有过深爱的人,我知道鼬没有恶意,所以放他走了。但他走了,你在木叶举目无亲,我很愧疚。答应鼬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你在木叶不要有任何负担。”

“好。”

“我会想方设法把鼬找回来,不会惩罚他的。”

“好。”

没想到谈话会这么顺利的纲手松了口气,摆摆手让佐助出去。佐助打开门的时候第七班就在门口等着他,他回头看着纲手微微欠身才关上了门。小樱和鸣人围了上来,卡卡西在最后面走着,冷不丁凑过来问佐助那个双胞胎犯案的电视剧。佐助打开了话匣子和卡卡西说着,中间还用手比划了好几次。小樱和鸣人也听的有点陷进去了,时不时发出“啊?”的声音。

他们一路走到接任务的地方,卡卡西觉得以现在这个队伍的实力实在是不知道接点什么等级的任务,正在他犯难的时候竟然碰到了来到木叶的□□仙人,□□仙人的背上有着自来也留下的讯息。根据□□仙人的话,自来也竟然已经牺牲了。而还没等鸣人反应过来,他们面前的空间突然扭曲了起来,重伤的自来也从扭曲的空间中出现落在了地面上,随后出现的身影更是让人难以置信。

在消失仅仅半天之后,宇智波鼬再次回到了木叶,带回来的却是重伤的自来也。路上的人惊讶地看着出现的黑色身影,而鼬只是看了佐助一眼,随后便消失在了扭曲的空间中。佐助沉默地看着鼬消失,慢一步去扶起了自来也。小樱急忙帮自来也治疗,顺便把□□仙人放到了肩上。鸣人把自来也背了起来,迅速往医院赶去。卡卡西回头看着佐助,佐助还在盯着刚才鼬消失的地方。

“去医院吧佐助,等自来也大人醒了就能问到关于鼬的事了。”卡卡西拍了拍佐助的肩说道。

那个守护木叶的宇智波从未远去,他来来往往,背着行囊,执拗又坚决,发誓永远不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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