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最终一幕：生命大爆炸
破旧不堪的教学楼。
枝繁叶茂的榕树。
空无一人的篮球场。
还有篮球框下...
赵如渊眯眼而笑，右拳稍稍紧握，他找到原因了。
白丑皇潘尼斯能轻易闪现转换位置，是因为漂浮在篮球框附近的气球。
每一次潘尼斯避开剪刀直刺，都会有一个笑脸气球悄然无声爆开。
要不是赵如渊能沉稳心神，仔细观察周围的事物，未必能发现这一点。
“既然笑脸气球是用来闪现转移，那哭脸气球的作用呢？”
赵如渊没有对这个念头深思下去，而是跟楚美人合二为一。
四肢百骸都涌出无穷无尽的力量。
赵如渊如猎豹飞奔前冲，眼中目标看似是前方潘尼斯，实则是旁边的笑脸气球。
“你！”
潘尼斯眼中飞奔而来的赵如渊，竟在他面前一步距离急停转身，朝旁边的气球刺去。
扑哧声响起。
满脸欢喜的潘尼斯，再也笑不出来了。
他陷入两难境地。
要是不管不顾，任由赵如渊刺穿笑容气球，就无法再发动短距离的闪现。
要是上前阻止，自己的躯体可挨不了那剪刀一下。
那把剪刀强悍之处，不是在于锐利刀片，而是在接触瞬间，整个躯体犹如变为薄纸片，能够一刺就破。
所以从一开始，潘尼斯心中警觉让他不敢跟剪刀有任何触碰。
不过对于这种左右为难的局面，潘尼斯就有对策，脸上又重新焕发出爽朗热情笑容。
“哈哈，躲迷藏不好玩，我们来玩新游戏吧。”
伴随着戏谑声音响起，一道人影被甩了出来。
赵如渊看清人影是个孩子，立刻收起剪刀，右手扯住飞过来孩子的衣领。
把孩子放在地上，赵如渊先伸手摸了摸脖子脉搏，然后探了下鼻息，发现孩子只是昏迷，他才抬头冷冷看向潘尼斯。
这一看，赵如渊心脏猛地剧烈跳动起来，回转的血液如带火灼烧全身。
笑呵呵的潘尼斯面前，赫然站着三个孩子。
他们头发乱蓬蓬，双腿被绑住，嘴巴被棉线封死。
稚嫩脸庞上扭曲的痛苦，令赵如渊心中有凶兽渐渐苏醒。
“玩了那么久体力游戏，现在我们来玩玩智力游戏哦！”潘尼斯涂满红唇的嘴巴咧到后耳根，“我们来玩个二选一，你选择我手中三个孩子死，还是选你手中一个死呢？”
咧嘴大笑的潘尼斯，轻悠悠晃着脑袋继续说道：“你不用回答，只要抛出孩子，我就知道你的选择了。
还有哦！友情提醒，不要破坏在下给你的规则，不然这三个孩子死定咯。”
赵如渊五指发白，一下陷入焦虑中。
眼前这个孩子是真人，对面三个孩子要是假的，自己岂不是上当。
不对...
这个想法不对。
赵如渊当即反应过来，否定对方己方孩子真假问题，因为没有任何意义。
潘尼斯使用出逼迫手段，最终目的是肯定要伤害到自己。
依照这个结果向上思考，对方三个孩子必然是真人。
只有选项都符合在规则内，才会造成做出选择的人愧疚难当。
“怎么了？我亲爱的客人，你没有愧疚心吗？
你看看这些孩子多么可爱，多么可怜。
你就舍得让一张张娇嫩的小脸蛋被痛苦填满吗？
你忍心让他们这样饱受折磨摧残，永远身处于绝望中吗？”
潘尼斯低沉的话语犹如一把利剑，斩断矗立于心口前的壁垒，直达人心最柔软地方。
可赵如渊仿佛没有听到，只是冷眼盯着前方三个孩子，心中不知为何想起昨晚邻居家的小女孩。
那一双清澈纯真的眼眸里，含有令人不忍的渴望。
而这种眼神投递出来的渴望，那三个孩子一个都没有。
“懂了...”赵如渊眯眼而笑，徐徐说道：“你的人脸妆容画得可真是登峰造极，但却少了一点，眼里没有光啊...”
潘尼斯仍旧笑容灿烂，静静地等着赵如渊说下去。
“假的...”赵如渊五指如钩，按在前方孩子的脑袋上，“这个，包括你手里三个孩子，全都是假的。”
“哦？是吗。”潘尼斯骤然收起笑容，“如果真是假的，那你动手捏啊，把他那颗脑袋给我捏爆啊。”
一听到这话，赵如渊瞬间摊开按住孩子脑袋的五指，嘴角微翘道：“你知道吗，我从知道你笑脸气球的作用后，就在考虑哭脸气球的用途。
不过刚才忙于搏杀，没有空往下深思，但你现在搞这一出，我已经大概清楚了...”
说到这里，赵如渊用手指戳了戳面前孩子的脸颊，“你设计这么一个谎言，真正最终的目的就是让我捏爆这个孩子。
什么二选一，都只是假象，你是让想我在戳破谎言瞬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基于你这个目的，只要这孩子被我捏爆，必然会产出威力不小攻击吧。”
“哈——哈哈。”潘尼斯一脚踢开面前三个孩子，孩子倒地那刻就变成哭脸气球向空中飘去，“人啊，真的好复杂，难得你会兜兜转转想这么多，可你说的这些都不是我最终目的。”
潘尼斯猖狂大笑着，双手向天高举。
下一刻，篮球场上笑脸气球怦然炸裂。
接着出现的一幕，让赵如渊心脏仿若被寒冰刺骨给抓住，冷意涌遍全身。
篮球场上，上百具幼小尸体从左往右围成一个圈。
这些穿着湛蓝校服的尸体，浑身上下满是血污，裸露出来肌肤上遍布淤青，好像他们生前遭受一次又一次无情惨厉的虐待。
最让人不忍直视，是这些幼小尸体的脖颈处空落落，仅仅系着一根棉线，棉线的尽头系在哭脸气球上。
除此之外，这个哭脸气球底部还有一根棉线，跟幼小尸体抬起手臂相连。
“呜哈哈！这就是在下最后的杰作！生命大爆炸。”潘尼斯神色癫狂，整个人蹦跳起来，“只要来一阵清风，风吹落纤细手臂，这里一切全都没啦。
怎么样？这个结局您满意吗？”
缕缕清风吹来，不知是风力不够，还是有份坚持仍然保持于心，即使到死不忘，看上去一吹就落的纤细手臂，始终没有因这阵清风垂落。
见此一幕，赵如渊心胸之间恶龙抬头，脸上青筋暴起。
一声怒吼回荡于老旧破烂的校园里。
“出来！秦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