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救灾
姑苏城外一大早，各个粥铺已经开始施粥了，队伍整齐有序。
孟昭礼，江州富商孟百万的小女儿，排行八。今天也来了城外，侍女陪在身边。
侍女：“小姐，老爷不准小姐来这里。我们快回去吧。”
孟昭礼：“我跟着二哥来的，不怕。”
侍女见劝不动，只能紧跟着。
孟昭礼看见灾民的衣衫破旧，形容枯槁，吩咐打粥的人多打些。
二哥孟朝东巡视完后，来找孟昭礼，准备带孟昭礼回城。
孟昭礼：“二哥，好不容易出来，多待会儿吧。”
孟朝东态度强硬，“小妹要待也只能在城中，城外危险，回去。”
孟昭礼见二哥脸色不好，就跟着回城了。
两人来到一家铺子。
孟昭礼闷闷不乐：“每次都是这里，好无聊。”
孟朝东：“小妹听话。现在正是洪灾特殊时期，流民增多，城外并不安全。”
孟昭礼：“他们每日在城外帐篷中生活，还有卫兵巡逻，怎么不安全了？”
孟朝东：“小妹可知道为什么要驻扎卫兵？”
孟昭礼：“为了保护他们呀。”
孟朝东摇头：“那只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为了防止有人趁乱作恶。”
孟昭礼睁大眼睛：“怎么会？”
孟朝东：“小妹从出生就没吃过苦，也没有外出经历，自然不知人心难测。”
孟昭礼虽然不是很懂，但是表示会听话的。
陈煜醒来的时候，范明大人已经出城去往防洪前线，观察情况。范大人带了太乙书院门生五人同行，其余十五人安排赈灾。
太乙书院门生晋阳和张川被安排统计灾民。两人到了城门外一号官府大棚，里面坐着一名县丞，正在登记灾民的信息，记录好后给一块竹牌。竹牌上面有烫好的印章，是防止有人自己做竹牌蒙混，上面还有一个数字。数字从一到二十，代表以后领粥的棚子。
城门外固定粥棚有二十个。领到竹牌的人只能在去竹牌所表示的粥棚。这也是为了方便管理。这个数字也代表灾民居住的区域。
每日新增流民无数。县丞天微微亮就出城到官府大棚，一坐下就是一整天，晚上子时才收工回城。现在人力紧张，姑苏城内书院学生都被征召协助官府办事，仍然是不够用。
县丞也想要学生，早就被抢光了。如今见到两位太乙书院门生被派来协助，眼睛也是亮了。原来我等的就是太乙书院的门生，真是大幸。
太乙书院正院有七位先生，七位先生在去太乙书院前已经声名远播。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读书人去太乙书院参加考试做门生。
县丞看到晋阳和张川，并未停下手中的笔，只说道：“如今正是用人之际，看到两位我心中高兴，但不能起身相迎还望见谅。”
晋阳：“县丞只管做事，我名为晋阳，这是张川，我两人同为太乙书院正院甲班门生。范明范大人安排我两人，来此协助县丞登记灾民信息。我们先看县丞做事流程，熟悉后再上手即可。”
县丞：“好。我就直呼两位姓名了。晋阳，张川，且看这登记簿，上面依次是姓名、籍贯、年龄、男女、疾病等，询问后一一记好对应的地方，然后将这竹牌递出即可。”县丞边说边示范。
一刻钟后，县丞两边多了一个桌子，晋阳和张川一左一右开始做事。灾民也多了两列，速度有了提升。
午饭时，县丞边吃边看两人的登记簿，夸道：“晋阳和张川字写得好，登记速度也快。久闻太乙书院大名，我曾让我的长子去求学，可以未能通过考试。今日能得见太乙书院两位门生如此优秀，心中佩服。”
晋阳和张川：“多谢县丞赞誉。”两人也以太乙书院门生为傲。
范大人到了最前线，看到河堤正在加固加高。昨夜暴雨水位又涨了不少。主事官前来相见，边走边说情况。
州令等人自知罪责难逃，仍想努力将功折罪。所以防洪赈灾之事尽心尽力，不敢再拖延。
范大人：“遣人去接青壮灾民，派去清河疏浚河道……”一番安排后，范大人到了河边。
今日还未下雨，江水气势稍显平静，水浑浊不清，有泥沙树木夹杂其中。
范大人想到自己还在姑苏做州令的时候，每年这个时候也是连下大雨，可是都没有大范围决堤。
城内府中，陈煜正准备吃早饭，左丘有余和萧若嫣就来了。
陈煜：“怎么不在院中用饭？”
左丘有余：“一个人吃没意思。”
萧若嫣顺着左丘有余的话说：“我在家都是一家人吃早饭的。”
陈煜：“在书院的时候，可没有师弟师妹和我同吃早饭。”
左丘有余：“大师兄，那时候我们不在一个宫内。”
萧若嫣：“就是。”
陈煜：“……”
三人安静的用饭后，开始讨论昨晚见到的蛟龙。
萧若嫣：“蛟龙附在阵盘中，似乎像书中提过的蕴养之术。”
左丘有余：“我听容韬师兄说过，可用阵盘助有灵之物修炼，提升境界。我看那蛟龙原形应该是蛇，蛇生了灵智，想蜕变成蛟龙飞天，腾云驾雾。”
陈煜：“天下开智的动物少见。蛇有了此等造化，应在洞中潜心修行才是。怎么要来姑苏作乱引发水患？这并不是修行正道。”
左丘有余：“大师兄还记的助北狄的修士吗？他们修行之法就不是正道。”
萧若嫣点头，“李破天的师傅李胜天传授诡法，王守义道长见多识广也未曾听过李胜天的名号。想来应是修习邪法，不欲为人知，恐被龙虎山、五台山、齐云山道长听闻后派弟子寻找。”
陈煜：“他们四位都是李胜天的弟子。看来这李胜天才是背后之人。这次会不会也是李胜天出手？”
萧若嫣：“只能说有可能。”
左丘有余：“李胜天若是在姑苏游走，肯定会有人见过。但是，我们都不知道他的容貌。”
陈煜：“知道名字也可以试着寻人。我命人发布告，上书‘三皇子问道于天，感应到有一人可结束暴雨，名为李胜天。三皇子传授天法后，洪水即止。望百姓互相通告，早日让李胜天来到州令府。提供正确消息者可领百两白银，作为感谢。’到时，所有李胜天都会来州令府，而没有来的李胜天，会有人提供线索。”
左丘有余：“只能这样了，只是李胜天此时不一定在姑苏。”
萧若嫣：“不在姑苏岂不更好，他的四名弟子都挺厉害的。若是只有我们三人，可能打不过。”
陈煜：“是啊，若嫣师妹说的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只是为了确认那个阵盘的来源。”
左丘有余：“是我多虑了，当前最重要的是找到阵盘，除蛇。”
陈煜：“好，现在事情讨论完了。我去派人写布告。余师弟可在城中逛逛，虽然现在洪灾严重，但姑苏城内并未遭难。灾民为了方便安置并未入城。城中还算热闹。”
左丘有余：“是，大师兄。我也是第一次来姑苏，也想游览一番。”
萧若嫣：“我带余师弟出门，作为姑苏人，给余师弟好好介绍。大师兄去忙吧。”
左丘有余：“那就请师姐带路。”
陈煜去办事，萧若嫣和左丘有余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