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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月夜(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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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蒂·巴赫是一名年轻巫师,就读于霍格沃兹魔法学校的四年级格兰芬多学院。她出生于1960年9月2日,来自伦敦郊区的一个普通的麻瓜家庭。

她是一名典型的格兰芬多,有着自己的小叛逆和调皮,但从来都很好的不让人厌烦的表现出来,这是她的优势。因为她很擅长摸清楚规则制定者和执行者以及身边同学朋友师长们心中那团模糊的底线,以此在安全范围内完成自己的调皮捣蛋,从不会惹人生气或者不快。

她会时不时在课堂上做一些无伤大雅的小动作,鉴于她优秀的课业成绩和非常灵活的审时度势(主要体现在认错快态度好),大部分老师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也会和同学打打闹闹互相吐槽,偶尔来个小型恶作剧,让朋友们对她气得牙痒痒。或许全部得意于她良好的性格和可爱的外貌,竟然没有被人讨厌,反而朋友众多。

看到这里,或许会有人觉得我们的主人公玛蒂·巴赫是一名长袖善舞圆滑世故的女巫。那么,玛蒂最亲密的朋友,同样格兰芬多四年级的凯尔西·科弗代尔就不同意了。

凯尔西一直将玛蒂视作密友,她最爱这个朋友的地方并不在于她有多么聪明或者漂亮,而是她的真诚善良。她有时候确实会让朋友恨不得想掐死她,比如在凯尔西第一次恋爱的时候玛蒂那喋喋不休的调侃一度让她在死亡线上徘徊,但她作为朋友的更多陪伴是美好的。

凯尔西的不开心和不舒服都是玛蒂第一个发现的,她永远能看出朋友的不适,并且体贴地给予朋友所需的,无论是关心陪伴还是独处。让凯尔西说,玛蒂绝对比她了解自己本身。

她们三年级快期末的时候,凯尔西第一次失恋,她自己还在宿舍里悲伤哭泣。玛蒂清楚事情经过后,就直接溜进了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给了那个劈腿渣男肯尼·多利一个直拳,紧接着给他灌进去了一瓶吐真剂。

天知道这瓶吐真剂是怎么来的。事后有人猜测是她从斯拉格霍恩教授那里得来的,也有人猜测是她自己配的。毕竟玛蒂的魔药学一直是年级第一,当然是斯拉格霍恩教授非常喜爱的得意子弟,所以两种猜测的可能性都很大。传闻有人问过斯拉格霍恩教授,他拒绝承认自己把吐真剂给到了学生。而一直到毕业,也人没能从玛蒂本人嘴里套到吐真剂来源真相。也因为这个原因,学校里没人敢轻易招惹她,谁也不想突然被灌上一瓶,然后交代自己整个前半生的糗事。

言归真正,紧接着,服下吐真剂的多利就在玛蒂的提问下,承认了自己劈腿的事实,还把他这辈子干的所有丢人的事情,当着所有来看热闹的赫奇帕奇的面,都亲口说了出来。

凯尔西觉得痛快极了,玛蒂真是问都没问就把她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给完美地完成。

这件事虽然让格兰芬多扣了五十分,玛蒂关了半个月的禁闭,但也让她一战封神,被学校所有女孩夹道欢迎,令所有男孩胆战心惊——听她们宿舍的芭迪·吉姆说,在那段时间,学校里沾花惹草的渣男都风声鹤唳,不敢再继续风流。同时,也让多利在霍格沃兹剩下的四年里,一直夹紧尾巴做人。

所以凯尔西一直认为,玛蒂的好人缘完全是应该的,她对朋友一向不求回报大方真诚。而她大大咧咧又活泼调皮的性格之下,实际上是一位温柔体贴的女孩,当然是在她不对自己进行恶作剧的前提下。

我们的故事发生在一个圆月之夜。

那天的月亮又大又圆,活像一个松软香甜的园形面包,导致玛蒂一晚上都在想明天的早餐。

温柔体贴的玛蒂今晚偷偷溜出来夜游,主要是为了完成天文学的作业,因为课堂上她在偷偷练习上一节课的变形术,不小心把羽毛笔变成了一只秃鹫。

克拉克教授倒是没有罚她留堂,只是给她额外布置了作业,需要单独观测记录分析的那种,还给她留了时间来天文塔完成。但那天玛蒂被一本麻瓜小说吸引了注意力,在天文塔上迎着冷风花了一整晚的时间看完,天文学作业却一字未动。所以,她选择在天文课前一天,偷偷溜出来,在天文塔上赶作业。

本来这一次为了完成天文学作业的夜游也能和从前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结束,而且观测花费的时间比她想象中还少,一切都很顺利。但是当她躲过了几个巡逻的级长,刚溜回格兰芬多塔楼胖夫人画像前的时候,被里面焦急冲出来的人吓了一跳。

“波特?”来人是五年级赫赫有名的掠夺者之一,詹姆·波特。

玛蒂夜游频率不高,但几乎十次有八次都会和他们这个小团体碰上,这让她和他们相比于其他同学更为熟悉,也让她怀疑他们掠夺者四人是不是从不睡觉,天一黑就在外晃荡。

但这次,詹姆却是少见的一个人,玛蒂还能从缓缓合上的门洞里看见休息室里的小天狼星·布莱克,他面色僵硬,坐在那里看向门外的两个人。真奇怪,他们向来形影不离,好的像是穿一条裤子。

詹姆几乎是把着急都写在了脸上,这很难见到,玛蒂印象中的詹姆·波特一直是在和朋友们一起开怀大笑,或者想出了新恶作剧两眼放光,哦,还有围着莉莉·伊万斯不停道歉和请求约会。他此时的头发比平时还要乱一些,好像才把头从洗衣机里拿出来一样,镜片下的眼睛不再神采飞扬:“巴赫?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玛蒂不由自主地开始想,是什么事情能让波特露出这样的神色?莉莉和其他人谈恋爱?伏地魔入侵学校?但她被詹姆的焦急感染:“你说波特,当然没问题。”

“帮我去找邓布利多校长,告诉他,鼻涕虫,就是斯内普,他去到打人柳那里了,而且他知道怎么进去!这很重要,关乎鼻涕,斯内普的生命!”詹姆一股脑说完,在对方刚一点头的时候,就冲下楼梯不见了身影。

玛蒂事实上一头雾水:发生了什么?打人柳能进去?斯内普过去是为什么?波特又为什么这么着急?但是关乎生命这句话让她心中警铃大作,也不敢耽搁,很快消失在了楼梯上。

所以她没能碰到紧接着再次打开的门洞,和走出门洞的脸色铁青的小天狼星。

玛蒂的体能不错,她不知道魔法之前,在麻瓜小学里,一直是运动会的热门选手。所以她跑得很快,不过几分钟就出现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

邓布利多在听完玛蒂的简短叙述后,立刻拿起魔杖匆匆出门,但他很快又停下,询问办公室里的女孩:“玛蒂,你愿意在这里等我吗?”

她因为跑得太快,还在喘气,而且头发和衣服都乱糟糟的,满脸都是汗。但她摇头拒绝了,从詹姆和邓布利多的表现来看,这一定是一个很严重的事情,但她认为自己不能待在这里,因为詹姆也勉强算是她的朋友:“校长,我能和你一起去吗?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和蔼的老人犹豫了一会儿:“好的,但是一定答应我一件事,”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笑容,“保守秘密。”

“当然!”玛蒂答得飞快,虽然她还完全不知道是什么秘密。不过,这可是邓布利多,能和邓布利多拥有同一个秘密,简直是她毕生荣幸。

他们很快来到了打人柳树下,奇怪的是,这棵树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对靠近者疯狂击打,接下来她更惊奇地发现,打人柳根部有一个隐蔽的通道,在月光下让人几乎察觉不到。

有人从里面出来,是詹姆和斯内普,他们都受了伤,斯内普更严重一些,被詹姆架着出来。这真是霍格沃兹难得的景观。

玛蒂惊呼一声,冲了过去,帮詹姆一起把斯内普扶出洞口。刚一出来,斯内普就挣扎着把他们两个人甩开,活像被恶心到了一样。玛蒂还能稳住身形,两个受伤的男孩都倒在了地上。

若不是斯内普身上的伤口看上去很可怖,她真想用脚狠狠地踩上他几次,她一直记得斯内普私下里骂她泥巴种的仇。真不知道,格兰芬多的女神莉莉为什么会和这样的人做朋友。

而斯内普还在大声叫骂:“你这个恶心的,狂妄自大的,自以为是的波特臭球!肮脏又无耻的谋杀犯!”

“闭嘴鼻涕虫,我可是救了你的命!”

“不!你这个卑鄙的小人!沾满鲜血的罪犯!”

“鼻涕虫你——”

邓布利多打断了他们:“西弗勒斯,詹姆,我想请你们先冷静下来。”

玛蒂却很快无瑕顾忌这两人,因为她发现洞里还有一个,是小天狼星。他的伤口更为狰狞,白衬衫的胸口上全是血渍,摇摇晃晃地出现在狭小的洞里,因为他身材高大,连头也伸不直,只能弓着背,跌跌撞撞地走。玛蒂赶紧钻进去。

小天狼星看见她走来好像挺意外,原地愣了一下,但他不愿接受帮助,而是克制又谨慎地说:“不用了。”紧接着,他就踉跄了一下。

玛蒂眼疾手快地一只手托住他的右臂,另一只手扶着他的左边肩膀:“你是要幼稚地逞强吗?”她只是开一个玩笑,现在的小天狼星确实很不一样,不复往常的自信骄傲,看上去甚至有点像受了委屈的小狗。她想用语言激一激他,让他恢复活力,像小天狼星这样高傲的男孩向来受不了激将法。

小天狼星好像欲言又止,但他最终选择了沉默和妥协,出乎玛蒂的部分预料。不过他们本来也不算非常了解,判断失误也在情理之中,玛蒂没有多想。而小天狼星慢慢地放松自己紧绷的身体,把自己的重量交给她,黑暗中难以察觉的,连神色也温和了下来。

老天爷,这个大块头可真重。

玛蒂憋了一口气才稳住,扶着他一点一点走出去。

这时,背后的通道里传来模糊不清的一声狼嚎,吓得她一哆嗦。

小天狼星下意识安抚性地用左手拍了一下她的手,但很快移开:“别怕。”

玛蒂嘟囔:“我才不怕。”格兰芬多可是以勇敢著称,玛蒂也一直以此自豪,最讨厌有人质疑她的勇敢。

剩下的路不长,他们都没说话了,安静地走完。

斯内普看见小天狼星又继续:“哦,看看谁活着出来了,下贱的谋杀犯,低劣卑鄙的小人……”

玛蒂将小天狼星放在詹姆旁边,离斯内普较远的地方。

他也一改刚刚在树下通道里的忧郁,像往常一样高声回击:“你有什么资格骂我呢鼻涕虫?看看自己从来不洗的恶心的油头和长袍吧,你的室友是不是觉得你臭气熏天无法相处?”

“西弗勒斯!小天狼星!请你们冷静,”邓布利多高声打断了他,然后才继续,“请让我这位老人说说话吧。虽然在玛蒂刚刚的描述下,我基本上清楚了事情的大概,但是我还是希望能听见你们自己叙述一遍。庞弗雷夫人马上就来,在你们治疗之后,我们医疗翼聊。另外,玛蒂,今天晚上真是太谢谢你了!不过,你也辛苦了,为了明天精神奕奕地上课,现在能否回到格兰芬多塔楼休息呢?我看见海格来了,我让他送你回去。”

玛蒂点点头。

“校长,发生了什么?”海格还披着晨袍,拿着一盏油灯,很明显是被他们吵醒了。

詹姆冲海格龇牙咧嘴,他们关系一向挺好,但海格也没能从这个表情中读懂事情的全貌。

“海格,能否先麻烦你把玛蒂送回塔楼,剩下的事情我需要和这三位绅士私下谈谈。”

“好的,。”海格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扬了扬他又黑又粗的一双眉毛,冲玛蒂说,“走吧,玛蒂。”

邓布利多也看向她,冲她眨了眨眼睛:“别忘了我们的约定,玛蒂。”

玛蒂做了一个拉紧嘴巴的动作,这把邓布利多逗笑了。

而剩下的三个男孩,他们还在互相仇视。

唉,幼稚的男生。玛蒂翻了一个白眼,转身走了。

跟上海格的步伐不算轻松,走进了城堡里以后,玛蒂一边小跑一边和海格说话:“你不好奇吗海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海格发现了她的吃力:“抱歉。”他放慢了脚步,这才回答她:“你要相信校长,没有什么是邓布利多解决不了的问题。倒是你,玛蒂,你怎么在那里呢?”

“哦,”没想到火烧到了自己身上,“我在公共休息室碰到了波特。”希望波特能闭紧嘴巴。玛蒂在内心祈祷。

似乎是她今天运气不好,刚刚和海格换了一个话题开头,转过一个走廊,他们竟然和巡逻的莉莉遇上。

“玛蒂,海格,你们怎么在这里?”因为都是麻瓜家庭出身,玛蒂和莉莉实际上还挺熟悉,她们时不时一起交流麻瓜世界的东西,很难的其他同学交流的内容。

“呃……”玛蒂拿不准该怎么说。

海格倒是直接:“发生了一些事,詹姆小天狼星还有斯莱特林的那个家伙在打人柳那里受伤了。”

莉莉瞪大了眼睛:“波特和布莱克受伤了?那个斯莱特林是谁?”其实霍格沃兹谁都能猜到,把波特、布莱克、受伤几个关键词放在一起,再猜测斯莱特林的一个人,十有八九都是西弗勒斯·斯内普。他们几个人像是上辈子的仇人,一直从入学第一天斗到现在。

玛蒂一直觉得,莉莉在斯内普的有些问题上不愿意看清或者是承认事实,可能青梅竹马的感情让她有时候选择闭上自己双眼。不过她们两个关系并没有亲密到某种可以提出这个问题程度,玛蒂也认为干涉别人的交友不是君子所为,莉莉更不会和她主动提起。

但海格显然没有她的犹豫,他直接说:“斯内普,那个叫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男孩。”

莉莉的脸上充满了惊慌:“他们发生了什么?”

玛蒂走上前抱住莉莉:“别慌,没有太大的问题,他们现在应该都在医疗翼。你想去吗莉莉?我可以陪你。”

海格也不忍打扰女孩们的温情时刻:“玛蒂,那今晚我就已经把你送到了塔楼了?”

“好的,谢谢你海格,祝你今晚好梦。”玛蒂松开莉莉,冲着海格挥手再见。

送走海格,莉莉冲她露出了感激的笑容,她想说什么,被玛蒂打断:“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漂亮的姑娘,我会沦陷的。”

莉莉绽放了她们今天相遇的第一个真心的笑容,像是一朵纯洁美丽的百合花。

怪不得波特追了她这么久。玛蒂感叹,她如果是一个男人,也抵挡不住这该死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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