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大会定性
“你放屁！”贾张氏跳脚着大喊。
“棒梗，你说，你到底拿了多少。”
躲在后面的棒梗被贾张氏拉扯到了前面，扭捏的回道：
“志...志辉哥家地砖下面只有一个木头盒子，里面有132块钱和一些票据，其他什么都没有。”
“听到了吧，听到了吧！棒梗说只拿了132块，你不要在这里乱说话啊，你平时大手大脚的，你哪来的1000块。”
贾张氏越说越激动，口水飞沫都要飞到张志辉脸上。
张志辉不耐烦的站了起来，扬起右手，同时左手连续点地，“来来来，够胆继续往前走。”
贾张氏被吓的缩了缩脖子，连着后退了几步，但是气势仍然不减，
“你想干嘛，各位大爷你们看看他，流氓一个，总想着动手。我又不是不认罚，大家讲道理啊。”
三大爷出声劝道：“志辉，别冲动。”
张志辉闻言放下了右手，“讲道理是吧，行，我和你们讲道理。”
“那现在我有个问题要问问在场各位，从古至今，什么时候受害者被偷东西了，偷盗数目不是由受害者定，而是由小偷定的！”
“几位大爷，各位邻居，有这么个道理吗！！！”
众人一听，纷纷觉得在理，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是呀，哪有让小偷说自己偷了多少钱的。”
“我看就是棒梗在撒谎，刚刚志辉说，偷100判几年来着？”
“不记得了，我就记得偷1000是枪毙，估计是棒梗怕死，撒谎说只偷了132块。”
...
众人议论的声音传入棒梗的耳朵，臊得他涨红了脸，站在大院中间流着眼泪辩解。
“我没有偷1000块，我只偷了132块，吃饭用去8块和一斤多粮票，剩下的都给奶奶了。除了这些，还偷了志辉哥家的奶糖、瓜子、花生、面粉...其他的我什么都没碰。”
许大茂看热闹不嫌事大，逗着哭得快断了气的棒梗说道：
“棒梗你小子可以啊，搁这搬家呢，哈哈哈哈。”
众人也是被许大茂逗的哄笑起来，院里院外顿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张志辉看着秦淮茹搂住棒梗哄着，贾张氏指着许大茂大骂，向前走了两步，张开双手招呼众人。
“各位邻居，看我看我，我说两句。”
众人的目光都被张志辉吸引过去。
“这个大会开的也够久了，今天厂里还加了班，我想大家也都累了。这样吧，我退一步。”
“精神损失费、票据和罚款之类的一起算200块好了，至于剩下的800块。”
张志辉说完停顿了一会，随后向着贾张氏继续说道：“刚刚你不是说一巴掌50嘛，可以，你把脸伸过来，加上刚刚那两巴掌，我再打个14巴掌就够数了。”
张志辉满脸笑容的说着，同时伸出右手，手掌笔直，大如蒲扇。
“我看可以，哈哈哈”，许大茂又带头起哄，众人又哄笑起来。
只有贾张氏脸色阴沉，她哪敢再跟张志辉动手。14巴掌！刚刚那两巴掌扇到脸上的时候，她都仿佛看到了老贾。
于是贾张氏便去追着许大茂掐架，眼看又要乱做一团，一大爷出声主持起了大局。
“秦淮茹，你妈也伤的不轻，让棒梗带她回屋子里休息下吧。”
一大爷是看清楚了，有着贾张氏在，今天这个会是别想开好了。
“妈，你先回去吧，这事我来处理”，秦淮茹对着贾张氏劝道，同时拉过棒梗，“扶你奶奶回去。”
贾张氏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一大爷铁青的面庞，又不敢继续造次，只能哀怨的从牙缝中挤出声音，
“回去就回去，不过我被打不能算了，要赔100块。”
“你还有脸说！”
一大爷气的站起身了，老腰被扯的又是一阵剧痛。
“不是你起的头，你会被打？现在不只是谈还钱的事，还得罚，哎哟，我的老腰。”
一大爷捂着腰瞪着贾张氏，秦淮茹连忙走上前来，
“妈，你快别说了，先回去吧，这事我来处理。”
贾张氏看一大爷动了真火，不再言语，带着棒梗回房间去了。
见两人走后，一大爷继续主持大会，
“首先，棒梗和贾张氏的行为非常可恶，恶劣。完全破坏了我们四合院一直以来的风气，处罚是一定得罚的。”
说完，一大爷朝着张志辉轻声说，“志辉，我知道你委屈，但是小当槐花都承认了，只偷了132块，小孩子不会撒谎，我看你就说下实际的数目吧，1000块太狮子大开口了。”
张志辉转过脸，抬头看着天，小声嘀咕：“那棒梗算什么情况。”
一大爷张了张嘴说不出话，缓了一会后才向着秦淮茹继续说道：
“至于贾张氏被打这事，完全就是她咎由自取，她活该，被打的赔偿不许再提。”
秦淮茹低着眉回道：“好的。”
张志辉双手抱胸，环视一番，仔细思考起来。
“贾张氏和棒梗已经服软，就算不服，今后看到我也得绕着走。而且就今天的大会整体来说，不止他们，估计院里其他邻居以后也得敬我三分。”
“再说财物，贾张氏的棺材本还在我房间藏着，本来的打算也是大会得赔偿多少算多少，不得也不亏，现在看一大爷这样子，赔偿是稳了。”
“我的态度已经表现出来了，以后没人敢找我麻烦了。财物也没损失，还有补偿，就这样吧，见好就收。”
思考完毕，张志辉对着一大爷出声道：
“既然一大爷这样说了，那我也不倔了，小当槐花说的是真的，您看怎么赔偿我吧，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被偷的是现钱，赔偿给我的也要是现钱，我不接受什么现在没钱，过两天再给这种话。”
一大爷见张志辉也松口了，心头一喜，连忙回道：
“还是张志辉明大理，你说的现钱是应该的，这样，赔偿的金额和处罚就由二大爷，三大爷来制定。”
一大爷说完扶着腰坐了下去，二大爷接着站了起来，
“赔偿的金额肯定是不能少的，毕竟这么大件事可是头一次在我们院发生。刚刚棒梗也承认了，不止偷了钱和票据，还拿了张志辉家不少吃的。”
“我看就一起凑成200块钱赔偿给张志辉家好了，张志辉，秦淮茹，你们看怎么样。”
“我同意。”、“我同意。”
张志辉和秦淮茹两人都同意了，二大爷便继续说道：
“既然都同意了，那就这么办吧，关于处罚的事，就由三大爷决定吧。”
二大爷说完后坐下了，三大爷推了推眼镜，站了起来，
“处罚这件事，我看就这样吧，就罚贾张氏清理三个月厕所，棒梗扫三个月大院，秦淮茹，你还有意见吗。”
秦淮茹仍是低眉顺眼的回道：“我没意见。”
见事情告一段落，一大爷便总结道：“那秦淮茹就回去拿钱给张志辉。其他人散会，都各自回家吃饭休息吧。”
一大爷说完后，便扶着腰向屋子走去，众人也纷纷收拾起桌椅板凳，准备回家。
秦淮茹却是走到张志辉身边，伸手拉住张志辉手臂，满眼泪光的哀求起来：
“志辉弟弟，姐和你商量点事，你看那赔偿能不能少点，你也知道，我家情况那么困难，三个小孩，一个老人，还有个病人，全家靠我一个人支撑着。”
秦淮茹知道在大会已成定局，怎么辩解都没用，所以刚刚会上说的她都答应。等大会结束后，再私下使用美人计找张志辉商量。
眼见张志辉看向自己，秦淮茹更加卖力起来，将张志辉手臂搂在怀里，眼含媚丝，柔情似水的继续哀求：
“辉弟弟，你行行好，我把棒梗偷你的那些吃的和票据还剩多少，还有124块钱都还给你。棒梗吃的那8块钱和粮食，姐给你洗衣服还债行不，你一个单身汉，生活多不方便，姐给你洗一年衣服，不，两年衣服。行不？”
张志辉才不吃她这一套。开玩笑，要真让她洗衣服了，传出去，不都得说自己和别家娘们关系不清不楚，还怎么讨老婆，过几天还怎么去见冉秋叶。
当下也是准备抽出手拒绝，但是身后却是响起了一声巨响。
“啪。”
接着是贾张氏撕心裂肺的声音：
“天杀的啊！是谁偷了我的棺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