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回忆童年
西城门外
水云村
水韵雅居
闫墨川和月邵熙,漫步在院子里。
从进门就有一种,身处仙境的感觉。
穿过院子,来到明亮清静的一间房里。
月邵熙推开门后,浓烈的书香之气,使得两人心旷神怡。
房里有一张很大的书桌,四周乃是存放着,各种典籍的书架。
闫墨川道:
“这应该就是,月叔叔的书房了。”
月邵熙走到书桌前,仔细打量一番后道:
“是两个人的书房,应该是闫伯父和父亲,两个人的书房。”
闫墨川走过来打量着书桌,确实和普通的书桌不太一样。
两个座位,紧挨在一起。
桌上的笔墨纸砚,也是两套紧挨着。
月邵熙抬眸打量一番四周,发现书架之间有一幅字。
归隐
月明花好人如琦,
四海风清两归隐。
龙湖云居情深切,
共作天下最佳景。
月邵熙道:
“看来父亲和闫伯父,很希望就这么一直在此隐居。”
“可是他们俩人,身为凡人俗子,身上背负着偌大的家业,家里还有妻儿需要照拂,这个愿望,也只能有空的时候,来此处稍微满足一下了!”
闫墨川走到月邵熙身旁,打量着字幅道:
“他们俩人的情义如此真切,怎么可能谁害死谁呢!”
月邵熙道:
“是啊!……这样的情义,打死我也不信,闫伯父会对父亲下毒。”
“他们俩人只是太优秀了,父亲又背负着,月家祖传的家业,难免不会惹人嫉妒。”
“叔父他……为了谋夺家业,弄出这样的假象。”
“既毒死了父亲,又害死了闫伯父,他把两家的产业据为己。”
“他还美其名曰,是因为我年幼,不能自己打理家业,所以迎难而上代为掌管!”
“我真想一剑结果了他!”
“可是……他毕竟是我的叔父!”
“自从父母去世以后,虽然他屡屡派人,暗中监视我。”
“但对我……还是蛮好的!”
“我跟他要什么,他就给什么”
“甚至有时候,对待我,比对待兄长还要好。”
“我在想……或许是他觉得,亏欠了我,所以才会对我这么好!”
闫墨川道:
“不管怎么样,也得等查出真相来再说。”
“万一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岂不是错怪了你叔父!”
月邵熙道:
“我也是不确定,所以才没有轻举妄动啊!”
“但是种种迹象表明,叔父确实有,很大的嫌疑。”
闫墨川叹息道:
“哎!……别想了!……我们先去看看别的地方吧!”
“还要找一间房收拾一下,不然我们晚上睡哪啊?”
月邵熙点头道:
“嗯!……走吧!我们去别处看看。”
东燕酒楼
三楼的雅间里
月彦君与杨瑾年,隔桌相对而坐。
月彦君亲自为杨瑾年,倒了一杯酒,恭恭敬敬的举杯道:
“杨大人!您来南临担任知府,月某未曾尽地主之谊,为此深表歉意,所以略备薄酒,实乃为了赔罪!”
“还请杨大人赏脸,满饮此杯!”
杨瑾年脸上带着笑容,抬起酒杯道:
“月老板客气了!”
话说完后,杨瑾年把酒一饮而尽。
月彦君饮尽杯中酒后,为杨瑾年和自己倒上一杯酒。
月彦君问道:
“杨大人在南临可还惬意?”
“可需要添置什么?”
“若有所需,尽管吩咐,月某必定为杨大人,办得妥妥当当。”
杨瑾年道:
暂时不缺什么,待日后有所需,再去寻你!”
月彦君道:
“那就说定了,杨大人千万不要客气才好!”
杨瑾年道:
“你都这么说了,我当然不会客气啊!”
月彦君问道:
“杨大人,县衙的陈师爷,为何一直住在府衙里啊?”
杨瑾年道:
“县衙烧毁,正在重新修建中。”
“新任知县,尚未来到南临。”
“陈师爷当然,就只能暂时住在府衙里啊!”
月彦君道:
“原来如此!”
月彦君拿出一张银票,双手递到杨瑾年眼前道:
“杨大人,月某觉得,送上任何大礼,都不及银钱拿着实惠。”
“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杨大人笑纳!”
杨瑾年脸上浮现一抹笑容道:
“这……怎么好意思呢!”
月彦君道:
“杨大人若是不嫌弃,你我日后,可兄弟相称。”
“兄弟之间何需客气!”
“我的…即是你的!”
杨瑾年笑盈盈的道:
“月兄如此说,那小弟只能收下了!”
说话间,杨瑾年把银票接过来,放进自己的衣襟里收藏妥当。
月彦君愉悦的抬起酒杯道:
“贤弟,来来来……我们喝一杯!……祝我们兄弟情义,永远长青!”
杨瑾年抬起酒杯道:
“月兄请!”
西城角落小院
昏暗的屋子里,月彦君和沈希磊,隔桌相对而坐。
桌上摆着几盘菜,和一壶酒。
沈希磊道:
“彦君!你胆子也太大了!”
“杨瑾年刚放下,查你的案子,你就去请他喝酒。”
“万一他是假意与你相交,你不是自投罗网吗?”
月彦君抬起酒杯,饮尽杯中酒后,笑着道:
“哈哈哈……十年寒窗苦读,考取功名,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当官发财吗?”
“我就不信,有哪个官是不爱财的!”
“你当年不是自命清高,总不愿意收下我的钱吗?”
“到头来还不是收下了!”
沈希磊急切的道:
“我不是为了钱才帮你!”
月彦君疑惑的抬眸,看着沈希磊问道:
“不是为了钱吗?”
“可你明明收了我的钱啊!”
沈希磊一时语塞,睁大双眸,看着月彦君。
沈希磊气愤的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重重的把酒杯放回桌上。
使得酒杯与桌子,发出响亮的一声碰撞。
月彦君疑惑的打量着沈希磊问道:
“希磊兄!……你怎么了?……”
沈希磊叹息道:
“哎!……你说得对!……不管怎么说!……我都收了你的钱!……”
“或许你是对的!……杨瑾年既然收了钱,或许真的就把案子放下了!”
“县衙被烧的那天,卷宗应该是,全都被烧毁了。”
“杨瑾年查的,不过就是,潘家起火的案子,县衙被烧的案子,还有学涛遇害的案子。”
“他或许根本就不知道,月府命案的事。”
“或许陈师爷,会跟他说点什么,但是没有卷宗、没有人证、没有物证,也没有苦主重提旧案……”
“杨瑾年本来就已经,放弃追查下去了!”
“你请杨瑾年喝酒,还给那么些钱。”
“即使还有心查,也会悄悄的,把案子压下去了!”
“不过……我们俩人……还是少见面为好!”
“南临的人们只以为,我辞官后带着夫人,去别处寻找名医,给夫人治病。”
“绝对想不到,我仍然还在南临。”
“只不过是弄了一座深宅大院,把自己藏起来了而已!”
月彦君点头道:
“冯学涛还算重情义,没有把你,在南临的隐居之地告诉任何人。”
“你也是胆子大!”
“你说……如果冯学涛,把你的隐居之地告诉他人,那你岂不是就暴露了!”
沈希磊道:
“我膝下无子,和学涛甚是投缘,所以才会……”
“哎!……算了!……不说也罢!……咱们喝酒!”
话说完后,沈希磊抬起酒杯,对着月彦君扬了扬,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府衙
书房
杨瑾年、陈思凯、何俊才,三人相对而站着。
杨瑾年脸上带着笑容道:
“闫公子真是聪明啊!”
“我们做出不再查案的样子,贼人就自己跳出来了。”
“既然月彦君,自己来与我交往,我不如顺水推舟,与他成为朋友。”
“取得月彦君的信任后,或许他会跟我说点什么。”
陈思凯点头道:
“或许这样才是,最快查清案情的办法!”
双龙湖
阳光明媚,波光盈盈。
闫墨川和月邵熙,轻功飞跃,打闹追逐着来到双龙湖旁。
闫墨川站在湖边,打量一番四周道:
“月寒!……双龙湖这么大,这些村子都是围着双龙湖建造的。”
“我们找了这么些天,沈希磊的影子都没见到!”
“你是不是也把,沈希磊的模样忘了!”
“与他擦肩而过,都不知道呢!”
月邵熙走到,闫墨川身旁站着,眼眸看着远方,不知名之处道:
“怎么可能!他那副嘴脸,化成灰我也认得!”
“竟然敢小看我!”
“有朝一日,非把他找出来不可!”
闫墨川脸上浮现一抹笑容道:
“月寒!我可没有小看你的意思,你不要生气嘛!”
月邵熙道:
“闫冰!你个傻瓜!我说的不是你!”
“我说的是沈希磊!”
“当年在公堂上,我提出质疑,他竟然说,我年幼无知,说词不宜当真!”
“当时我就很生气了!”
“现在想来,他根本就是铁了心,要定闫伯父的罪!”
“即使当时我已成年,他也不会听我的!”
闫墨川笑了笑道:
“哈哈……如果当时你已成年,说不定也被害死了!哎!……钱财害人命啊!……”
月邵熙叹息道:
“哎!……闫冰!……你说得对!……”
闫墨川低下头,看到湖水里,游来游去的鱼。
闫墨川脸上浮现大大的笑容,撸起袖子,卷起裤腿,走进湖水里弯下腰,把两只手伸向水面,对准一条鱼,猛然抓了起来。
闫墨川抓着鱼,愉悦的抬眸,看着岸上的月邵熙喊道:
“月寒!……你看!……有鱼吃了!”
说话间,闫墨川把手里的鱼,用力扔向岸边。
鱼掉在月邵熙脚边,不停的跳动着。
闫墨川再次弯下腰,把双手伸向水面。
月邵熙笑着道:
“哈哈哈……闫冰!……你还真厉害啊!”
“上山能打虎,下水能抓鱼!”
闫墨川又抓到了一条鱼,抬眸看着月邵熙,得意洋洋的道:
“那当然啦!小爷可是,十八般武艺,样样俱全呢!”
月邵熙道:
“可你打不过我啊!”
闫墨川道:
“我哪是打不过你,我是让着你!”
月邵熙道:
“那你别让着我啊!”
“来来来……我们再来比比!……到底是谁让着谁?”
闫墨川道:
“你又忘了,我是如何收拾你了吗?”
月邵熙笑着道:
“哈哈哈……你这!……不讲武德的家伙!……动不动就趁机点我的穴!……还好意思说!……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
闫墨川笑了笑道:
“哈哈……你有本事,别让我点到啊!”
月邵熙脸上带着笑容道:
“我不会像你一样耍心眼,哪像你……那么狡猾,心思又多!”
闫墨川笑盈盈的道:
“好吧好吧!……都是我的错!……我们去烤鱼吃吧!”
不知不觉中,闫墨川扔到岸上的鱼,竟然有很多了。
月邵熙低下头看到脚边,不断跳跃着的鱼,惊呼赞许道:
“哇!你抓鱼竟然这么快吗?”
闫墨川唇角带着笑容道: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两人说话间,把地上的鱼捡起来,拿到不远处,架起火堆,用木棍串着鱼翻烤着。
闫墨川看着跳动的火焰,嘟起嘴娇声道:
“月寒!……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沈希磊啊?”
“沈希磊这家伙,就像是一只大乌龟,缩到龟壳里躲着,让人拿他没办法!”
月邵熙道:
“闫冰,你别心急嘛!”
“就当我们俩人,来双龙湖隐居,不就行了!”
“咱们这样边玩边找,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找到了。”
闫墨川唇角浮现一抹笑容点头道:
“嗯!……你说得对!……”
“我们也不能找得太明显了,否则会把那些,躲在暗处的杀手,给惊动了的!”
月邵熙道:
“我有个想法!”
闫墨川问道:
“什么?”
月邵熙道:
“如果有可能的话,找到那些杀手的老巢,为民除害,杀了那帮人!”
闫墨川道:
“好想法!……我赞成!……”
水韵雅居
夜幕降临时,闫墨川和月邵熙,回到了水韵雅居。
院子里的荷花池,中间有一座白色的亭子。
弯弯曲曲的小桥,从路边延伸到亭子。
亭子名为:月光亭。
闫墨川和月邵熙,在月光亭里的书桌前,隔桌相对而坐。
两人手里都拿着一个,巴掌大小的酒坛子。
闫墨川唇角带着笑容道:
“月寒!……你说……我们俩人小时候,就在一起玩了。”
“那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是几岁开始,在一起玩的?在一起玩些什么?”
月邵熙脸上带着笑容道:
“父亲说过,他和闫伯父认识的时候,你刚满一岁。”
“我有记忆的时候,应该是五六岁了!”
“我只记得,你很闹腾。”
“原先雅轩居里,除了那颗葡萄树以外,还种着许多花草。”
“可是全都被你给玩死了!”
“父亲干脆就让人,把院子里的地面,弄得平整些。”
“可是你总喜欢刨土玩,我也跟着你一起刨土。”
“结果把雅轩居的地面,刨出许多小坑来。”
“然后拿着石子,扔进小坑里去。”
“我们经常比试,谁扔得最准。”
“父亲和闫伯父发现后,把我们两个骂了一顿。”
“可你坐在那里啃鸡腿,还一副笑嘻嘻的样子!”
“我看到你笑,也跟着你笑,结果……都被打了一顿!”
闫墨川笑着道:
“哈哈哈……真的吗?……这么有趣,我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真是太可惜了!”
月邵熙笑盈盈的道:
“这样的回忆,很是美好!”
“忘了确实可惜!”
闫墨川笑了笑道:
“哈哈……月寒,我们还玩了什么吗?”
月邵熙道:
“我们一起玩的游戏挺多的,你让我说……我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闫墨川道:
“那你就捡着,最有趣的讲呗!”
月邵熙道:
“闫冰!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
闫墨川道:
“也不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我的记忆零零散散的,连续不到一块儿去!”
月邵熙道:
“那你说说看,都记得些什么?”
闫墨川笑了笑道:
“哈哈……我只记得……我总喜欢捣乱,或者是搞破坏!”
“经常把一个孩子急得骂人,现在想想……那个孩子应该就是你吧?”
月邵熙点头道:
“就是啊!”
“你就是那么调皮!”
“让人生气,却又不忍心怪你!”
“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父亲和闫伯父,从我们小时候,就开始教我们两人。”
“无论何时何地,都要举止优雅,谈吐文明。”
“可是你根本就,不把那些当一回事。”
“我也跟着你胡闹,经常把父亲和闫伯父,气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闫墨川疑惑的道:
“唉?不对吧!……月寒!……你明明比我大一岁,为何说是你跟着我,而不是我跟着你?”
月邵熙道:
“因为没有你在场,我就会按照,父亲教的做了。”
闫墨川疑惑的道:
“既然月叔叔,担心你跟着我学坏了!”
“为何他们见面的时候,还要把你和我都带着呢?”
月邵熙道:
“或许……他们希望……我们俩人……能够成为最好的兄弟吧!”
闫墨川点头道:
“我想应该就是这样了!”
闫墨川抬眸,打量着四周,笑了笑道:
“哈哈……月寒!……你看水韵雅居里面的景色,似乎都包含着,月叔叔和我父亲的影子。”
“有一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感觉!”
“他们俩人情义,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个院子除了你和我,还有他们俩人以外,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也是为了不让旁人,破坏这种意境吧!”
月邵熙唇角浮现一抹笑容道:
“没想到……你竟然能够,从中体会到,他们俩人的心情和想法,看来你并不傻啊!”
闫墨川微微一笑道:
“有时糊涂,有时清醒。”
“糊涂的时候,当然就会犯傻啊!”
“你不是也会犯傻吗?”
月邵熙道:
“应该说……谁都有犯傻的时候!”
闫墨川笑了笑道:
“哈哈……说得没错!”
府衙
书房
杨瑾年在书桌前作画,陈思凯和何俊才,站在书桌前观望着。
杨瑾年的护卫:孙兆齐,孙煦。
孙兆齐走进门来,拱手行礼道:
“大人,月彦君不久前,去西城偏僻的一个角落里。”
“进了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子,与沈希磊见面。”
“看来沈希磊和月彦君,果然有勾结。”
“不过为了不惊动,西城门外的杀手,卑职不敢跟踪沈希磊。”
“所以不知道,沈希磊藏身何处!”
杨瑾年道:
“这样也好!……至少知道他们,私下会面的地方在哪里了。”
“你依然在暗处,盯着月彦君。”
“有任何可疑之处,及时来报!”
孙兆齐拱手回应道:
“是!”
何俊才道:
“看来月公子的想法是对的!”
“月彦君和沈希磊,果然早有勾结。”
“如果是这样的话,月彦君很有可能,就是买凶杀人的人。”
杨瑾年道:
“没有查到证据之前,还是不能轻易下结论。”
何俊才拱手道:
“大人教训的是!”
月府
书房
月邵华独自坐在,自己书房里的茶桌前,自倒自饮着茶水。
月彦君走进门来……
月邵华立即站起来,拱手行礼道:
“父亲!”
月彦君道:
“自从那日,你听到我对孔信说的话,你就在刻意的回避我!”
“邵华!……你是我唯一的儿子!”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你如此对待我,实在是让人寒心啊!”
月邵华眼眸下垂,面有愁容的道:
“父亲的所作所为,我实在是不敢苟同!”
“但……父亲放心!……我绝不会,把知道的说出去。”
“只盼着父亲,能够就此收手。”
“不再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
月彦君道:
“你以为我愿意做那些事吗?”
“可是如果不做那些事,这份家业,怎么可能落在,我们父子的手上。”
“邵华!……你放心吧!……”
“家业已经到手了!”
“我也没有必要,再去做什么了!”
月邵华道:
“如此便好!……”
月彦君道:
“邵华!……你的年龄不小了,为父帮你说一门,好亲事如何?”
月邵华道:
“父亲!此事还是,暂时不提的好!”
月彦君问道:
“这是为何?”
月邵华道:
“没什么,只是暂时,没有那个心情罢了!”
月彦君点头道:
“好吧!……你且考虑考虑,如果想好了,来寻我述说。”
月邵华拱手回应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