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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一章 亦真亦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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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八月十五,中秋,宜嫁娶、移徙、安葬,忌祈福、入宅、开光。

待云书月一身盛装,坐在容德帝中秋晚宴的下首时,四周都是皇室子弟和文武百官,她还是想不通自己怎就被容德帝游说成功了。

或许是因为担心言散吧,她还是不怎么能叫得习惯他江照白的名字。

他说他会尽快回来,只是她现下被扣在了宫中,也不知他回到云来一处没有?

以云书月的身份,她只能坐在容景曦身后的位置,也正好方便她观察四周,还不太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当然,她以为的不会也只是她以为。

能有荣幸被容德帝邀请参与晚宴的人,大多身份贵重,现下能坐在宴席内的人,已经有三五年没变过了。

突然多了一个城内闻名一时的云书月,自然很难不被别人注意到。

就在她与容景曦不理会驸马柳亦淮在侧,二人埋头说着小话时,突然一道黑影笼罩在二人上方。

起初她以为是柳亦淮想要偷听,却闻一个熟悉的男声响起。

“二位在说些什么小话呢?不若让本宫与柳驸马也一起听听?”

云书月愕然回首,原来是同样盛装出席晚宴,身着明黄色四爪蟒袍的太子容珩然,此刻正背着手站在二人身侧,佯装偷听的模样。

她缓缓起身行礼,“民女云书月,见过太子殿下。”

容珩然朝她微微颔首,嘴角蓄着的笑,让他看起来有种某名的愉快,“见过小姑姑,云老板好。”

容景曦没有因为面前是太子而变得拘谨,反而无所谓地朝容珩然颔首示意。

她在与云书月闲聊时,还一副雀跃模样,一见容珩然,笑意收得猝不及防,连云书月也不得不惊讶于她的变脸之快。

自从云书月与她互露真心之后,二人时常聊些个关于女子学堂的事。

果然上辈子能成闺蜜不是没有原因的,容景曦不仅没有劝阻她得罪世家、自寻死地的行为,反而认为女子学技能的同时,更要学识字,这样才能真正的提高技能的传承。

所以因为有了公主便利,她的女子学堂请夫子便比百花门那时还容易些。

也因为话已经说穿,容景曦一收以往的骄纵假象,变得更显公主持重气派。

容珩然见二人没有要带他完的意思,便也识趣离开,去往与其他官员应酬。

谢鑫燃从刑部尚书被贬至越州时,无人敢向容德帝为他说一句好话。

现下他成了御史大夫,随比从前低了半级,但因为有监察百官之责,所以才一进门就被团团围,连上前与云书月打声招呼的功夫也没有。

云书月其实不喜应酬,在现代时是迫于生计,在这里是为了回家。

如今因为她商贾身份低微,不会有自诩清流的文官主动上前问候,武官也不将她这等弱女子放在眼泪,反倒是顺了她的心意,正好可以光吃瓜,不应酬。

不多会儿,燕王容琰然着一身低调的酒蓝色蟒袍背手入内,一路上极少言语,只是不时与问安的人颔首示意。

他今日倒是比云书月第一次见他时,脸色好上不少,至少已经不是羸弱到面如纸色的地步。

只是他眉头深锁,似乎如同他信中所说的一样,大事已经就在发生的路上。

宴席前问候的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和洽尖细的声音响起。

“皇上、皇后驾到!”

今夜这场不知落幕时会如何的晚宴,从容德帝与许皇后的进殿起,正式拉开帷幕。

——

作为设宴之人,容德帝若是不说上几句,大家也不好动筷,容德帝便照例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话。

云书月看着容德帝一脸平静,没有一丝警惕的意思,想着他大抵是已有布置,便也放下心来,偷偷观察容德帝身旁,穿着一身气派凤袍的许皇后。

说起来,太子容珩然若是抛弃那通身的气派,眉眼中倒真有几分许皇后的模样。

就是二人都有那种气质更胜容貌之感,让人第一眼关注的并非相貌。

传言容德帝与许皇后青梅竹马,一看容德帝发言时,许皇后看向他的目光在闪耀,就知道所言非虚。

容德帝耳目甚广,座下“海东青”更是无事不晓,她就不信容德帝不知太子是个什么做派的人。

只是因为与许皇后情谊深厚,容德帝就不假思索地立嫡子为太子,她是觉得不妥。

就在云书月陷入自己的小思绪时,宴会已经在容德帝发言完毕,各位皇子重臣献上祝福后,悄然开始。

她边缓慢夹菜,边目观八方,吃得味如嚼蜡,还时不时心不在焉地回应容景曦的搭话,惹得容景曦不顾场合,用手肘撞了一下她。

“月娘,你这是怎么了?一整晚都心不在焉的。”

云书月放下筷子,无辜解释:“这不是第一次参加这种皇家宴席,紧张的吗?”

她并不打算告诉容景曦今夜恐有大事,无论这事最后是冲着谁来的,知道得越少,最后才越容易脱身。

——

眼看着周围已经开始觥筹交错,太子容珩然却突然起身,面带恭敬之意,举杯再次对容德帝献上祝福,说出的话却暗藏谄媚。

“儿臣近日收到奏报,去年遭灾的闽州丰城,现在百姓已经在官府的组织帮助下,重建家园,安居乐业。此乃父皇励精图治之下,上天有感,赐福丰城之举。”

容德帝虽说是个实干家,但一番奉承之言又加上佳节的缘故,也不免让他开心不已。

他笑呵呵道:“既是上天赐福,也少不了人力的扭转乾坤。丰城如今能重建,头功要数琰然自请去赈灾,才让当地不至□□。”

太子拱手叹息道:“此去赈灾,幸好有五皇弟不顾危险,主动请缨,才能让灾民不至于缺衣少食,也替父皇安了百姓的心,实乃仁举。

只是归途倒是不算顺利,居然还遇了风雨,流落在外许久,连带着身体也不比从前。儿臣已经命人将搜罗来的灵药送往燕王府,还望五皇弟多加保重。”

若是以往,太子听容德帝当众夸奖容琰然,不免夹枪带棒暗讽几句。

只是今日却不知为何,二人出乎意料的和谐,太子居然还顺着容德帝的话,夸奖了容琰然几句。

容琰然立马站起,拱手致谢,“父皇谬赞,儿臣实不敢当。说起来,多亏太子皇兄的灵药,儿臣身子已比刚回来时好了不少。”

太子与容珩然此举,连容德帝也觉得奇异,只是有些事不宜当面问,便也夸了二人一句。

“你们能不再争锋相对,和睦相处,兄友弟恭,朕实感欣慰。”

容琰然微微一笑,躬身回应:“父皇,儿臣与太子皇兄不过就事论事,并无不和之意。”

此话一出,不仅容德帝,就连原本在觥筹交错的官员亲贵们,纷纷静了下来,齐齐看向站得笔挺,肩头却在微微发颤的容琰然。

太子反而出奇地应和了容琰然的话,“父皇,五皇弟说得对,儿臣从未与他不和,不过就事论事,一切皆以民生出发,才言辞偶有过激。”

云书月眼眉低压,看向二人的眼神愈加冷漠。

这位尊贵的太子殿下,以琰十一的家人为要挟,真的就只是为了让琰十一假装容琰然,陪他演这一出同气连枝的兄弟情?

显然,看出有异的不仅云书月,还有其他人,特别是站队燕王,以谢鑫燃为首的那群官员。

只是敢直白在云书月耳边,窃窃私语说小话的,只有容景曦一人。

她贴近云书月耳边,笃定道:“这容琰然有问题,就他与太子曾经势成水火的模样,加上白德妃因太子而死,他可说不出这种认输的话!”

云书月微微一笑,“就连你都看明白了,陛下怎会看不明白?你说,这太子是何意?”

容景曦愕然看向云书月,“不是,这里还有太子的事?”

云书月还来不及反应,站在容德帝下首的容琰然居然径直跪下,说话的神情极其庄重肃穆。

“儿臣承认,之前与太子皇兄相斗过激,恐有无辜为我所伤。儿臣历经生死之间,已经顿悟,往后愿辅助太子皇兄,成为皇兄的左膀右臂!”

话音刚落,原本静谧的大殿突然响起窃窃私语。

若不是有容德帝在,云书月已经能想象到,现下文武百官的情况会有多沸腾。

这位“容琰然”的话,在不知情的人看来,就是认输并且服低做小的姿态。

太子命令琰十一装作容琰然,还在权贵重臣集聚的中秋宴席上,当着容德帝和文武百官的面,说这样卑躬屈膝的话。

不仅是想通过此举,断了二人长期以来的斗争,更是打了容琰然的脸,让他即便回来,也没有与太子一斗之力。

因为这样的话一出,在其他人看来,就已经不是一个储君该说的话,该做的事。

容德帝眉头紧皱,脸色黑得宛如风雨欲来的暴雨天。

他身旁的许皇后却勾出一丝玩味的笑容,看向太子的眼神暗藏赞许,还适时出言帮太子踩了容琰然一脚。

“陛下一直以来都头疼皇儿与五皇子之间的关系龃龉,现下五皇子一表孝心,解了陛下心头顾虑,还真是纯孝至极。”

许皇后才说完,殿外就传来了小太监尖细的通传声,虽然还是依旧的嘹亮,只是夹着莫名的颤抖。

不仅如此,就连通传的名字更是让殿内的人听了,也不免胆战心惊。

“白太师,燕、燕王到!”

全场哗然,就连知道会有情况的云书月,在听到通传后,第一反应不是看向门口或是跪着的人,而是容德帝。

只是容德帝看起来沉稳,不知是演技好,还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

容景曦更是在云书月耳边喃喃自语道:“白太师?他自从德妃去世,就再也没参加过宫宴了。他来就算了,还把燕王带来了?哪个燕王?”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下首跪着的容琰然,“如果白太师带来的是燕王,那跪着的是谁!”

云书月此刻心情复杂,事情的发展似乎越来越诡异了。

她看着从殿门走入的二人,一位是穿着朝服,须发皆白,却神色严肃的花甲老人。

在他身侧与他并肩而行的,正正是穿着海青色蟒袍,一脸漠然的燕王,五皇子殿下容琰然。

容琰然像是看见什么脏东西一样,鄙夷地扫了地上跪得端正的那人一眼,随后才拱手屈身朝容德帝行礼。

“儿臣容琰然,拜见父皇、母后、太子皇兄!”

他在说后两个名字的时候,咬词极重,夹带着不可忽视的恨意。

白太师岁数虽大,却也站得板正,拱手朝座上之人行礼,“老臣白隐曜,拜见陛下、皇后。”

说完,他才重重踹了“容琰然”一脚,看向“容琰然”的眼神多有恨意。

“就你这个西贝货,还想冒充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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