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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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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凉介居然说有事要找她帮忙,千代一愣,这世上不仅有他搞不定的事,这事儿她还帮得上忙?

“跟什么有关的?”她有些好奇地问道,“绪美要过生日了,我想给她买一件合适的礼物,想问一下你有没有空帮忙参考一下。”凉介听起来像是有点犹豫,“哦,这样的话,其实,涩川的商场绪美上午都逛遍了,她要是喜欢就买了,今天我觉得可能时间不太够,绪美什么时候过生日,不如你看个时间,我们去东京看看,正好我也给她挑个礼物。”这事儿千代确实轻车熟路,放下心来应声道,

“嗯,说的也是,那你今天好好休息。”凉介顿了顿,大概是在回别人的话,说“不用了,”又过了一会儿,才低声道,“她是七月二十九日的生日,还有段日子,看你这边安排就行。”“嗯,那简单,马上二十二号就放暑假,到时候你有空联系我就行。”千代连日历都不用看,没有谁会忘记什么时候放暑假的。

“好,那,就麻烦你了。”凉介那边不知看见了什么,突然笑了一声,像是把听筒拿开了,声音突然变远,“不行,这个不跟你换…”至于后半句话被捂住了,千代压根听不清,只隐约能听见启介有点气急败坏的高声,过了一时才听见凉介带着些笑音地跟她说再见。“好。”千代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意识到对方看不到,这才有点不好意思,自己匆忙按挂了手机,躺倒在床上,

哎,日本这种人情社会就是这点不太好,她叹了口气,抬手把桌上的账本拿过来翻,前两天刚大出血,给凉介买了个都彭的打火机,给启介送的是一副REAN的墨镜,不过确实这两天要不是他们俩这样辛苦地忙前忙后,这出摊哪会那么顺利,表达一下谢意也是应该的。至于绪美的生日,说实话,虽然按交往的时间来看,倒也没熟到那个地步,但毕竟是白文的亲戚,又是她的大金主,确实不能太随意,好在她今天本来就陪绪美逛了不少地方,心里其实多多少少还是有数的,至于给凉介的建议,她反而没什么发愁的,按预算安排,在高奢配饰里选适合绪美的就行了,或者买个包也行。心里主意定下来,她神志一松,竟枕着账本就睡过去了。

下午醒的时候是文太来敲的门,嘴里说是怕她睡太久晚上又睡不着了,但看着千代迷迷瞪瞪来开门才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显然是怕她又在家里出事情,

她看了一眼钟,都快六点了,确实睡得很久,难怪文太担心,上午逛街的时候吃吃喝喝的,中午倒是不饿,只是没吃饭就睡下了,现在才觉出有些空荡荡的,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

“刚才那个…那个夏树,给你打电话来了。说有事找你,让你七点去,那个什么,什么来着,有个咖啡店去找她。”文太指了指楼下的电话,估计是写在便签上,但自己不记得了,

“…夏树找我做什么?不是找拓海?”千代有点疑惑地歪了歪头,下意识地问道,“你跟她不是关系挺好的?”千代一愣,才反应过来,别说文太了,就连拓海应该也不知道她跟夏树的关系如今急转直下得连说句话都嫌多余,她只敷衍地嗯了一声,便甩着手摇摇晃晃地自顾自往楼下走,却总觉后面好像有点什么,一扭头,

原来是文太跟在她后面,猫着腰,手伸得直直的接在她两个胳膊肘后,生怕她一个犯迷糊就滑下去似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她嘀咕一句,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按住了扶手往楼下走,文太这才跟上来揉了揉她的头哼笑了一声,“笨丫头。”

“……”千代凑到电话边上看了一眼便签上的地址,是之前跟夏树去过几次的咖啡店,时间也还来得及,

“做了饭没?”她看向坐在客厅里的文太,“做了,油炸豆腐盖饭,在厨房里,自己端出来吃。”“哦,那拓海那边呢?”“给了零钱的,他自己搞的定。”文太头都没回,专心致志地看电视。

“……行吧,”看来文太的确是不打算对不爱吃豆腐的拓海再加关心了,千代进厨房端出饭来,跟着文太一边看电视一边吃饭,“一会儿需要送你去么?”“没事,离得近,走着就过去了。”千代摇摇头,而且有的事,确实也只能一个人面对。

她也问了手机可能出现的结果,但对方只回她一句,您是这个世界的异数,与您相关的一切,我都无法预估。

行吧,无法捉摸的才是命运,她明白了。

千代把碗刷了,又烧了水泡茶,全都忙完了走出来一看时间,六点半,没有借口,不能迟到,她暗暗叹了口气,走到门口穿鞋,“一会儿要人来接的话,给我打电话,”“好。”文太仍旧盯着电视,但在听到千代的回应之后,背后的肌肉才明显松了下来,

说起来,这老头放弃赛车是为什么来着?千代看着文太,把手伸到口袋里,捏了捏手里的钥匙,没说话,转头出了门,

正是暮色四合的时候,月亮早早地爬了起来,却没什么光,而太阳则刚刚落下,尚有余晖,四周便仍笼罩在一种灰蓝混着些残红的光感中,叫人仿佛被压制着,轻松不得,

而隔壁社区的小狗,不知遭了什么严苛的责骂,此时正呜呜咽咽地高声哀嚎,于这四下黯然之时,竟有一丝诡异的气氛,千代虽然有时候也会说些怪力乱神的话,但这里不是系统编织的世界么,怎么把氛围营造得这么恐怖,就算她觉得自己不在乎,但身上却汗毛倒竖,忍不住加快了脚步迎向不远处的霓虹灯彩,

“……”夏树到的很早,千代在店外犹豫了好一会儿,来来回回地,直到看到旁边有人进去,才跟着人家推开的门一起进去,店里人不算多,夏树坐的卡座却靠里,千代要不是在外面就看见了,还真不一定就能找到她,她小小的,胳膊肘抵在玻璃窗边,另一只手撑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落地窗外的车水马龙,各色的光影在她面上流过,少女柔和光洁的面容上光影不定,却仍旧明艳动人,看起来就如伦勃朗的名画一般,

她走过去,敲了敲桌子才坐下,“你来啦~”夏树下意识软软地笑起来,转过脸来,见是千代,才收敛了一些,“千代。”“茂木。”千代面色冷硬,这番不假辞色的样子与称呼上的变化,让夏树脸上残存的笑如同突然按住的琴弦,一丝余韵不存,消失得一干二净,

“你,你要喝点什么吗?”“不用了,我也不是很有空。一会儿还要回去给拓海做宵夜。”千代摇摇头,又一次被拒绝,夏树脸色一白,但还是给千代要了一杯冰水放在面前,“千代你,身体好点没?我上次听拓海…”“不必说这些没用的客套话了,你有什么事情,直说吧。”千代拿起纸巾擦了擦杯子上淌下来的冷凝水,并不肯直视对面,她还是有些不忍,只好在嘴上强硬些,

“千代,我不明白,有事的不是我,是你才对。”夏树有些受伤地提高了声音,“为什么突然就不理我了,是因为我跟拓海去海边的事情吗?但,你不是还给我们做了便当吗?是不是那天回来的时候,我说错什么了?”夏树细数着那日千代的反常,她确实很敏锐,千代抬眼看向她,那双小鹿一般的眼睛又圆又亮,很美,眼底含着些泪水盈盈闪烁,楚楚动人,即便千代是女生,瞧见这样的少女,也难免有些我见犹怜之感,她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发现嗓子发干,又硬又涩,像是咽下了三个冰球,她耐不住,喝了口水,才继续道,

“……都不是,你说的没错。你并没有做错什么,是我的问题。”她不愿意把事情说得太明了,这对夏树也不是很公平,就算要争吵,也需要双方有一个共识才行,而她们俩之间没有这个共识,

“你有什么问题,是与你一起逛商场的那个女孩子吗?”夏树不依不饶,千代却是心里一晃,难怪今天这样紧急地叫她过来,原来是看见她与绪美在一处逛街了,她心里升腾起一丝隐秘的,报复的快感,

“原来你看见了,所以我在那时候感受到的视线,是来自你咯。”她故作冷淡地嗤笑一声,却并不多说,端起水抿了一口,太凉了,她皱着眉又道,“但不是因为她,我并不是只有你这一个朋友的,而且,我也不会因为一个朋友放弃另一个朋友,如果是为了这种事质问我,那你真是看错我了。”

“那是为什么?拓海知道么?我去问他。”“他不知道。”千代摇头,若是他知道,这些事反而会简单许多,她有点坐不下去了,她焦躁不安地将杯子往后推了推,准备起身,却被夏树眼疾手快地一把按住,“不准走!”一时间店里的人全看了过来,连夏树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一般,她没料到自己会喊出来,有些惊惶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但她还是站起身来,走到了千代这边,

“如果千代不说清楚,我是不会让你走的。”她有些强硬地,挤着坐到了千代的身边,执拗地瞧着她,“够了吧,”千代有些头疼地按了按眉心,她觉得自己像那种冷暴力逼着女友分手的渣男,

“什么够了,我听不明白,不要打哑谜了,我讨厌这个样子的你。”千代这时候才发现夏树到现在,都不曾用过自己的名字做自称,一直都说的是“我”,她焦心到,已经注意不到这样的细节了?千代见着夏树这样的不依不饶,只好长叹一口气,低声道,

“…我不想说原因,但我确实不愿意再与你深交了。你与拓海,是你们的事,我无权干涉,但我自己应该有选择朋友的权利。”“到底,为什么。”夏树一字一顿地,眼睛直直地看向千代的眼睛深处,是极为严厉的审视,就算千代是个成年人,竟也在这样的视线中感受到了压力,她下意识地转移了视线,“没有…”

“别把我当小孩子糊弄,我需要一个理由!”夏树是真的恼火,声音也沉了下来,像是在这一瞬间长大了一般,千代被她沉静的眼神逼到了尽头,“……”她也终于不得不认真面对夏树的质询,是,夏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应该对自己的选择跟做出的事情负责任,

“非要问这个理由的话。”千代顿了顿,她站起身来,俯到夏树的耳边,低声道,“不如问问那位开奔驰的叔叔吧。”

她站起身,夏树的眼底满是震惊,有些机械地仰着头看向她,似乎不能理解怎么会从千代的口中说出这句话,但千代并没理会她的惊惧之色,居高临下地瞧着夏树清纯美丽的面庞,

“涩川市小的很,甚至连群马,也不算大,总是会有人看到的。你大可以告诉全世界,你与他的感情十二万分的真挚,他给你的钱也不过是情人之间的正常往来,甚至你跟拓海,也并没有正式的确立关系,这一切都这不过是上升道德的选择罢了,我并不能审判你。但我,应该有不喜欢,以及不接受的权利。不知道这个理由对于你来说,够不够充分?”

夏树的眼睛瞪得极大,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仿佛是遇见了猛虎的兔子一般,浑身僵硬,千代抬手将夏树按在桌上的手挪开,转身离开。

而正如她刚才所言,她决定还是不插手拓海的这些事,他是个成熟的有理智的人,不是应该由她护在羽翼之下的孩童了,她不该横加阻拦,应该相信他能处理好。

可到底什么时候该说出真相,她还是有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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