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偏僻的KTV
吃过午饭，戚宸和莫一鲸先回了局里。
上午路过阑海小区附近的会所时，他们进去查了监控。
葛欣确实在会所约了几个朋友。
“你们先联系这几个人，核实一下当晚的情况。”
戚宸翻了翻口供资料。
“和美幸福小区的保安说，那里的监控坏了，附近有没有找到能用的其他监控？”
苏莉摇摇头：“那里是郊区，治安管理都赶不上及格的水平，而且位置特别偏僻，周围实在没有多余的监控。”
戚宸点点头：“下午六点开会，规整一下近两天的调查资料吧。”
“好的。”
王必茂的头颅还没有找到，调查进度必须要加快。
下午一点，戚宸和莫一鲸开车到了“宴玖”KTV。
这里距离市中心非常远，饭店也不多，大多数门店都关着门，里面黑乎乎的。
“他们俩为啥千里迢迢来这里？”
莫一鲸打量着四周环境，下午的温度渐渐升高，这里树荫少，一出车门，两个人就被晒得不行。
推开KTV的门，里面的凉气嗖嗖往人身上钻。
前台只有一个女生，正聚精会神看着手机。
“咚咚。”
莫一鲸敲敲桌子，对方抬了个眼皮。
“平港市公安局，把你们管事的叫来。”
女孩儿一抖，手机掉在地面上摔了个狗吃屎。
“好，好的。”
十分钟之后，两个人坐在了一楼的监控室。
“监控都在这里，我们这里为了确保客人的安全，监控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进行检查和维修，不会有任何遗漏。”
经理是个三十岁不到的年轻男人，态度温和，遇到这种事情也面不改色，可见心理素质十分强大。
戚宸让工作人员调出来那天的监控，仔仔细细看了起来。
葛欣和王必茂进来的时候是晚上七点，在前台定了包间后就进去了。
两个人在包间里一共待了二十多分钟。
开始的时候双方交谈似乎很顺利，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争吵了起来。
说了许久，葛欣最后骂骂咧咧出了包间，先行离开了。
王必茂冷静了几分钟之后也离开了。
中间没有其他人进来过。
“门口的监控有吗？”
经理摸着鼠标点了一个文件夹：“门口只能拍到一小部分，可能不是很全。”
视频加载出来，进度条被拖到了晚上的七点半左右。
“嗯？这个不是葛欣的车吗，她怎么打车走了。”
戚宸说道：“号码记下来，跟司机确认路线。”
葛欣那辆车停的位置只能看见车尾，王必茂出门后开走了。
“有没有更多的监控能看到这辆车开出去的方向？”
经理想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
“三楼楼顶那个最新的监控应该可以看见，但是不确定是不是在这一天之前安装的，我调出来看一下。”
万幸，刚巧拍到了这天晚上的画面。
王必茂一个人边打电话边上了车，后来沿着通和大道，往城南方向去了。
那是他回家的方向。
再后来这辆车就消失不见了。
“谢谢配合，我们能在KTV转一下吗？”
戚宸让莫一鲸拷贝信息，自己一个人打算再看一下这家店的空间布局。
经理热情地为他引路。
这间KTV不大，一共三层。
一楼除了前台、储物间、监控室，还有几间内部人员办公室和换衣间。
二楼和三楼全都是包间和酒水零食区域。
格局简单，没什么特别之处。
“这里是什么？”
戚宸走到三楼走廊尽头，看见一扇紧闭的门。
从外面看，这间房面积更小，普通客人不太会注意到。
“哦，因为面积比较小，这里改成了杂物间。”
经理开门后，一股灰尘味儿扑面而来。
“咳咳，实在不好意思，里面不太经常打扫，乱了点。”
戚宸走进去，里面摆着两个货架，地上摆满了杂物无从下脚。
他看了一会儿，转过头客气地说道：“打扰你们了。”
两人带着录像回到局里之后，已经是下午三点。
办公室里忙得热火朝天。
时瑜离开警局后，一边感慨着自己走运，遇到了命定之人，一边思考着和王必茂有关的事情。
当时她刚刚吸收完黑气，有个人跑过来说了句什么，时瑜已经记不起来了。
但她心里隐约感觉这句话会对整个案件起到一定的作用。
“到底是什么呢……”
时瑜不知不觉走到了小区门口。
门口保安在里面看电视。
她刷了一下卡，里面刚好走出来了一个女生。
擦肩而过的时候，时瑜面不改色。
人走远后，她转过头死死盯住女孩儿的背影。
“她身上的怨气竟然已经超出了常人的界限。”
时瑜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种事情之前也经常发生，她起初还会上前劝说，结果都是被当成疯子引人围观。
后来时瑜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她叹了口气，只得先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这个小区名叫天曲小区，属于平港市最热闹的老小区之一。
三楼的房子是曾滔的，年轻时候赚了一笔钱后就赶紧买了下来。
看在师徒情分上，曾滔勉强收时瑜每月三百块的房租。
简简单单的两居室，时瑜在这里度过了人生中最快乐惬意的时光。
她从小孤零零在福利院长大，因为能看见对方身上的黑气，有些小朋友不爱和她玩儿，渐渐地，时瑜就被排挤出去了。
直到十岁那年，曾滔领她回了家。
“算了，天命不可违，我还是老老实实看剧吧。”
时瑜关上房门，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点开手机。
“我去，怎么黑屏了？”
她使劲儿拍了拍，试图唤醒手机。
无果。
“可千万挺住啊，我可没有多余的钱买新手机了。”
最后，这部手机还是沦为了废品。
拿来修的钱还不如买一个更便宜的。
时瑜思考再三，还是准备去门店里买一个。
起身的时候，一股强大的眩晕感令她窒息。
“糟了。”
之前没吸收够黑气的时候就会有这种反应，时瑜赶紧来到镜子前。
她看着面前的自己，心碎了。
才不过半天时间，时瑜的皮肤状态迅速衰退到三十岁的时候了。
皱纹都跑出来了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