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司机小鱼为您服务
“去王必茂的公司。”
戚宸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如他所说的那样拿出资料看了起来。
时瑜歪歪头：“好的。司机小鱼为您服务，请系好安全带哦。”
她输入了目的地，跟着导航开始了司机的工作。
男人眼神里充满了笑意。
有了时瑜在，戚宸头痛又开始莫名其妙地痊愈了，就连工作效率都变得高了起来。
时瑜余光看见戚宸认真工作的样子，也不好多问关于王必茂的事情，就专心开起了车。
大概三十多分钟，甄澳有限公司就到了。
时瑜在这里工作的时候，工资也不高，底薪只有两三千。
但是每天来面试的人仍旧是络绎不绝。
公司大楼每天人来人往，从不缺乏新鲜的面孔。
她发怔了几秒，又联想到了自己口袋空空的窘状。
“时瑜，你跟我一起上去。”
戚宸懒洋洋的语调打破了时瑜的沉思。
女孩儿今天穿得很阳光，黄色鲜亮的牛仔外套衬得她皮肤格外的白皙。
她头顶呆毛似乎又立了起来：“我？会不会不方便啊？”
毕竟时瑜之前也被问过话。
戚宸：“有一件事情还需要你亲自去证实一下。”
哦，原来是为了办案协助。
“嗯，好的。”
这个时间点正是工作的时候，所以等电梯的人只有时瑜和戚宸。
时瑜一进电梯，就被浓烈的香水味打个措手不及。
“好浓的味道，谁往里面喷香水儿啦？”
戚宸一只脚已经迈进去了，后来又默默退回来。
他从口袋里拿出两个口罩递给时瑜。
“谢谢。”
上了楼之后，那股味道更加浓烈。
时瑜这才知道，原来是从公司里面传出来的。
可是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喷香水呢？
两个人来到前台。
孟楚已经离职了，来的新人是一个更加年轻的女孩儿，看上去还很稚嫩。
她似乎还不知道公司里这回事儿，所以看到戚宸和时瑜很诧异。
“两位稍等，我这就去叫人事过来。”
这个公司的老板常年都在其他城市工作，说白了，能做主的就只有王必茂。
人事过了一分钟就赶过来了，看上去更加疲惫了。
“请问，是还有什么需要配合调查的吗？”
戚宸被人事单独领到了一间小会议里面。
时瑜就在前台那里坐着休息。
会议室里，戚宸拿出穆小雨的一张照片问道：“这个人之前是不是在你们这里工作过，之后因为什么事情离职的？”
人事在这里工作的时间也不久，她看了一眼没想起来：“不好意思啊，我得去系统里面查一查。”
戚宸点头：“麻烦了。”
五分钟之后，人事确实从系统里查到了这个人。
“当时入职接待她的人已经离职了，我微信问了一下，好在她还得空，就跟我说了一下经过。”
穆小雨当时入职之后一个多月，就开始多次提出，适应不了陪客户喝酒，所以想要离职。
但是每次过几天，她就又犹犹豫豫的，摇摆不定。
人事说道：“当时王……，呃，经理说业务忙不给她办离职，让她再多考虑考虑。”
而最后一次真正离开公司那天，穆小雨是哭着来的。
那天负责给她办离职的人事在微信里提到，当时穆小雨整个人精神状态都不太好，王必茂又突然说可以放人走了，于是女孩儿签过字之后就离开了。
戚宸问道：“这个穆小雨平时负责什么工作？”
人事突然表情不自然起来，眼神不敢直视戚宸：“经理平时的应酬还有业务上的安排工作都需要做的。”
戚宸嗅出了一丝古怪的味道。
“麻烦你把当时穆小雨经手的所有项目和出行的信息整理一份，我们要带回警局重新调查，另外，公司所有关于王必茂的资料也请整理一份。”
人事没想到还要资料，头都要大了，加班也没有加班费，心里抱怨着，身体却依旧诚实地去整理了。
戚宸就跟着她在办公室，以免资料被人动了手脚。
时瑜等的无聊，干脆就去和新来的前台闲聊去了。
她这个人一向喜欢扯闲话，不一会儿就从这个腼腆的女孩儿嘴里套到了一个消息。
前几天来了位新经理，把公司上上下下清理了一次，还批评这里的人自由散漫，不爱干净。
这满楼道的香水味，就是经理安排的。
也不知道从哪儿听说这味道辟邪，就胡乱一通喷。
时瑜心想：还不如从我这里买一些有用的东西呢。
“我们昨天还都得穿蓝色的衣服上班，我还不知道为什么呢，今天你们来我才知道。”
前台一天上班的好心情都没了，心里盘算着提前跑路。
不多时，戚宸就迈着大长腿，从办公室里出来了。
“办好了？”
时瑜看向面前的人。
戚宸手里还拿着透明塑料袋，里面盛满了水，还放着一条鱼。
他不知什么时候又带上了眼镜，看起来和之前的他判若两人。
戚宸：“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时瑜看着那条鱼，在男人转过身之后，嘴角慢慢没了笑容。
看来这就是戚宸今天的目的了。
“这条鱼就是王必茂办公室里面的，我让行政保留着没扔掉，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
戚宸毫无波澜的目光透过镜片看向时瑜。
时瑜知道对方在怀疑自己：“我当时不是说过了吗，我根本没看见过有什么鱼，说不定是谁偷偷放进去的呢？”
她开着车，神色依旧。
戚宸看着鱼的眼睛，开始沉默。
正常人根本不会把这条鱼当成什么线索，因为平港市的案件中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现象。
戚宸也不会，因为这条鱼最后的指向不是王必茂。
而是时瑜。
“这鱼看着很漂亮，我打算先放到家里。”
戚宸这话一出，时瑜才发觉她正在不自觉开往自己原来住的小区。
于是赶紧重新规划了路线。
戚宸温柔地说道：“不用换方向，刚好我也要去一趟你的小区。”
他抬手准备把手里的资料放到后座，一张照片却顺着笔记本滑落下来。
恰好落在两人中间的地方。
时瑜无意之中瞥了一眼，却心下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