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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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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莘头又开始痛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昨晚饭局到了尾声,户泊四公子霍亭来接江嘉旎,期间却被付莘缠得头疼。

大抵是记仇,付莘非要眼前这对扎眼的壁人喝完最后半瓶威士忌,江嘉旎哪知道她发的什么疯,困死了只想赶紧走人,二话不说就让陈斛来接老婆。

没人留意陈斛什么时候到的。

彼时付莘正在酒桌上与人推杯换盏,一桌子其余人各聊各的,等回过神来,才看到陈斛接过付莘的酒杯,一仰头全喝了。

付莘有点懵,乍然面对陈斛的心情很微妙。

许久不见,他依然一副不怒自威,颇有风度的模样。

好像没什么变化,又好像哪里都变了。

以前他的下颌不会绷得这么紧,唇线也不会抿得这么直,看着是挺不好惹的,但对着她绝不会是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

陈斛移开视线,适时开口:“霍亭,这么点酒,喝了就散了。”

当事人霍亭差点眼前一黑,大哥你老婆已经灌了我六七杯威士忌了好吧,这可是烈性酒,我明儿一早还有会,你们夫妻俩可真行。

腹诽归腹诽,霍亭没多言,咬牙吞下酒:“满意了吧,赶紧把你老婆接走。”

“不劳费心。”陈斛没工夫跟他斗嘴。

这是继婚宴后,大多数人第二次和陈斛打交道。

眼前这位并不是普通人,是身价万万亿的大老板,所以最直观的是气场,其次才领略到把付莘迷得七荤八素的美色。

他们的想象当中的企业家,特别是大型集团的企业家,会由于每日应付公司事务而失去身材管理。而陈斛就脱离了这种刻板印象,身高腿长再加上肩宽,活脱脱的男模身材,健身房估计没少去。

席间有好友感叹道:“好啊你付莘,怪不得平时不带陈斛一起出来,果然背着我们吃好的。”

付莘仅存的理智全扑在陈斛身上,一时间根本反应不过来好友的言外之意,“我没吃什么啊。”

“你原谅她一个科研狗吧,网络上的热门梗她们博士不懂的。”江嘉旎摇了摇头,还是给付莘解释了,“你老公,长得好看吧?”

付莘点头,事实啊。

“秀色可餐吧?”

付莘点头,原来如此。

“不好意思,是该背着你们吃。”付莘忙搂上陈斛的手臂,语气不免沾沾自喜,“而且,我平时吃得更好。”譬如腹肌的手感不错,背沟很性感等等之类…嗯他们不会懂的。

显然,围观群众的怨气更大了,口诛笔伐,溢于言表。

注意到身旁有道怪异的视线,付莘直直回看过去,瞬间清醒几分。

付莘揉了揉鼻子,手指戳戳他:“你怎么来了?”

“送你回去。”陈斛并没有计较刚才那段插曲,仿佛对一切都不在意,他的任务只是来接人。

哦,这样。付莘听出他的意思,垂下眼,情绪低落。

领带怎么散了。

付莘下意识伸手去够。

习惯这玩意儿真是害死人,人家领带散了自己没手不会弄吗!

这关系有点暧昧了吧。

陈斛露出微微错愕的表情,付莘还没碰到领带,就被他皱着眉捉住手腕。

好凶!

付莘顺势将脑袋埋进陈斛怀里,环住他的腰死活不肯再动弹一下,哼哼唧唧撒着娇怎么都不松手。

陈斛轻轻叹了声气,没听错的话,语气还有点幽怨:“还认得我是谁吗?”

付莘记仇。

这谁啊,不认得。不过他无名指上的婚戒怎么跟她送她老公的一模一样。

嘁,感觉是冒牌货来着,没她正派老公温柔。

付莘不说话。

陈斛笑了一下:“嗯,看来醉的不轻。”

付莘那么嘴硬的人,见鬼了才会承认,“我酒量好的不得了。”

陈斛哄小孩似的:“要回家?还是接着玩?”

“你陪我们玩吗?”付莘含含糊糊反问他。

“今天有点累了。”

“好吧,那回家吧。”

“嗯。”

陈斛买了单,半抱半扶把人带上车。

在进家门之前,一切还称得上正常,后来就……

正人君子怎样变成欲求不满的野生动物,始终是个谜。付莘陡然一阵心虚,好像有人先做了出格的事情。

付莘有很多不好的习惯,她自己也是知道的,可前二十七年她压根没想过要改,毕竟从小到大嘴就甜,讨人喜欢,家人好友自然对她多包容。

特别是从前有陈斛替她事事善后,付莘从不费心日常琐事。

随着门锁落下的声音,付莘熟练地脱下内衣,解除身上禁锢,独居时随手乱扔就算了,这次她更是直接塞到了陈斛的手里。

不仅如此,付莘还多管闲事地把陈斛那身碍眼正装扒掉,她不喜欢家里变成办公室,所以向来对陈斛没有规矩,动手动脚是常态。

她是喝醉了,不负责任地为所欲为。

陈斛清醒的不得了。

试问平生最亲密无间的人对自己的身体胡作非为、上下挑逗,到底有几个柳下惠能坐怀不乱。

“别动……”付莘急切地扯掉衬衫的扣子,密密麻麻的吻落在陈斛的锁骨和喉结上。

陈斛自然没那么容易让她得手,他圈住付莘两只手腕,反剪到身后。

“干嘛。”付莘像一只不知魇足的猫咪,在零食袋被主人收起来时发出叽里咕噜的抗议声。

陈斛喉结轻滑了下,克制道:“别这样没意思。”

付莘才不管他的意愿,她一踮脚,咬住陈斛微启又抿住的嘴唇,吻得一发不可收拾。

“付莘。”陈斛叫住她。

顿了几秒,他滚了滚喉结,艰难地问道:“还记得我们现在什么关系吗?”

付莘仰头看他。

两人自进门后,都没想过要开灯,唯一的光源来自窗外。

微弱昏暗,却恰好能看见对方湿漉漉的眼睛。

付莘不知道陈斛突然问这个干嘛,轻轻唤了句:“老公?”

两个字足够让陈斛抵达理智溃乱的临界点。

他强硬地掰过付莘的脸,深吻长驱直入。

后来更加过界的行为不仅是水到渠成,更像是彼此撕下伪装,一次毫无保留的灵魂冲撞。

攻势之下,付莘退无可退。

“上哪学的这些坏习惯……”付莘忿忿不平地谴责他。

“你身上。”陈斛一边说,一边低头去吻她。

付莘被吻得几近喘不过气,身体软得不能再软,仿若就要融化在陈斛的怀里,毫无逃脱桎梏的余地。

陈斛紧实的上身覆盖了一层薄汗,随着呼吸起伏显示出惊人的诱惑性。

付莘微张着唇,舔了舔嘴角,忽然发觉离婚是有些过于冲动了。

视觉与生理上带来的双重刺激不是谁都能带给她的,陈斛扮演丈夫角色时,只在这一点上从未出过错。

付莘记得,自己曾在某一刻意识到这晚的疯狂举动是多么有违公序良俗。

内心动摇的同时,被陈斛吻着脚踝警告了句,专心。

她攥着枕套的四角,感受两人体温和呼吸的交.融,不得已再次沉浸,最后坠入这场自欺欺人的梦境。

事后,陈斛用虎口掐着付莘脆弱的脖颈,他舍不得用力,但还是轻轻按在了付莘颈侧微微凸起的血管上。

动脉正在兴奋地跳动着。

这里流经的血液会到达哪里。

心脏吗?

那陈斛想问问付莘的心。

“你要重新爱我吗?”像问题又不像问题,又或许是他的喃喃自语。

付莘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自然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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