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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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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约定好的那日,徐楚楚如约去了珍宝阁,晋王可能脱不开身未亲自来,只那次给徐楚楚带话的侍卫在。

徐楚楚将赵怀璟给她的东西交给晋王的人,而对方也未爽约,将解药给了徐楚楚。

从珍宝阁回去后,徐楚楚心中愈来愈不安。

几日后她打听到京城郊外某镇子里有个游医懂些解毒之术,前些日子刚替人解了毒,便想去碰碰运气,顺便躲开京城里的人。

因为之前遇到山匪的经历,徐楚楚对独自出京还有些后怕。为了自保和避人耳目,她和青萝和丁香,三人都穿着男装,扮作男子,赶着马车出了京城。

三人一大早便出发,巳时中出了城门。出城走的是官道,来往行人车马不少,赶了一日路,傍晚时到了镇子里。

徐楚楚在客栈住下,打听到那个游医这几日不在镇子里,而是在下面的一个村子里行医,徐楚楚早早歇下,准备明日一早去拜访。

好在明日才是服用解药的日子,她明日早些见到那个游医,可以让他看过解药后再服用。

翌日一早,三人早早起床,在客栈用过早膳便出发,但刚出了镇子马车便猛地停住。

徐楚楚一时不察猛地撞在马车前壁上,顾不得疼掀开帘子一看,不看不要紧,一看就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不知从哪里冲出一群黑衣人,手持长刀气势汹汹拦住她们的去路。黑衣人来者不善,人数又多,一个个身手矫健一看便不是山匪的样子。

上次是山匪,这次是黑衣人,徐楚楚心里暗骂,她一个炮灰女配,有必要给她这么多戏份?

丁香虽会功夫,但她是女子且寡不敌众,很快被几个黑衣人缠住。青萝情急之下就要跳下马车:“主子,奴婢下去引开那群黑衣人,您快跑。”

徐楚楚一把拉住青萝:“他们要抓的人应该是我,你下去也无用。”

说完她脑中快速思索一番,咬牙道:“你去赶马车,我们先走。”

事已至此她顾不得丁香,黑衣人的目标是她,她跑了,他们应该不会再与丁香纠缠。

青萝哪会赶马车,但危急关头她总不能让主子赶马车,只得硬着头皮爬到马车前室,可她刚坐下便被人从马车上拽了下去。

马车车厢里,徐楚楚惊恐地看着进来的黑衣人,她拿起马车里的茶壶砸到那人身上,刚准备跳下马车便被人捉住,挣扎中她被那人用湿布捂住口鼻,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徐楚楚再醒来时是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天色已黑,她正躺在冰冷的地上。

缓了缓,撑着绵软无力的身子坐起来,脑子还有些迷糊。徐楚楚抬起手敲了敲晕乎乎的脑袋,好一会儿才记起昏迷前发生的事。

屋子里没有青萝和丁香的身影,再低头一看,她身上的衣裳虽然有些脏但还算齐整,除了肩膀和臀部被摔痛,其他并无明显不适。

徐楚楚稍稍松了口气,她没敢出声,本想等恢复些力气就去找青萝二人,但还不等缓过来,熟悉的疼痛突然从腹中传来。

徐楚楚这才想起今日是服用解药的日子,她顾不得别的,一手捂住腹部,另一手哆哆嗦嗦去怀中取装着解药的瓷瓶。她手在怀中摸索许久,却什么都没摸到,解药不见了。

徐楚楚怔住,因为疼痛和惊吓她脸色变得煞白,额头上已经覆上一层薄汗。她忍着痛在周围地上看了一圈,地上干干净净,除了灰尘和脏污的脚印并无其它。

腹中疼痛加剧,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而下,徐楚楚正绝望时,外面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

徐楚楚心下一惊,下意识屏住呼吸。很快,脚步声在门前停下,紧接着门被推开,一个身着锦衣华服的青年立在门口。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晋王。徐楚楚看着晋王,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白了几分。

她方才便已猜到应是晋王做的,但心里还是存了几分侥幸。如今看到晋王,绝望和恐惧顿时在胸腔里蔓延开来。

细细密密的疼痛从五脏六腑传至四肢百骸,徐楚楚整个人控制不住地颤抖。她强忍着钻心蚀骨之痛,看着晋王哑声问:“殿下,您这是何意?”

晋王冷笑一声,上前几步闲适地在一旁的圈椅上坐下,然后从怀中取出一物,递到徐楚楚面前:“楚楚可是在找这个?”

徐楚楚眼睛一亮,刚要抬起颤抖的手去接,晋王却已收回手。

晋王收回手后,当着徐楚楚的面,将瓶中暗红色的药丸取出,扔到地上,抬脚碾碎。

眼睁睁看着解药化成泥土,徐楚楚眼泪夺眶而出,接着又一阵剧痛如浪潮般袭卷而来。

徐楚楚支撑不住痛苦地俯下身来,身体除了痛感已经失去所有其他知觉,只觉得像是有一只巨手伸入腹中,将她的五脏生生搅碎,痛不欲生。

她死死咬住下唇,努力隐忍着,维持住自己最后一点尊严,不肯在晋王面前失态。

而晋王说了什么,她已根本无暇顾及。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上的剧痛终于缓解了些,徐楚楚浑身的衣裳都已经被汗水湿透,下唇更是已经被她咬出血。

她抬头看向晋王,眼中是赤裸裸的恨意和厌恶。

晋王冷笑一声,起身缓步走过来,在徐楚楚面前蹲下,伸手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看着他。

徐楚楚已无了说话的力气,更无了挣扎的力气,只能任凭晋王拿捏。

晋王冰凉的拇指指腹捻过徐楚楚已经出血的下唇,他声音温和,却好似从地狱中传来:“背叛本王的滋味如何?”

徐楚楚眼泪在眼眶中不停打着转,混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起落下,落到晋王的手上。

晋王也未在意,他伸手替徐楚楚揩掉脸上的眼泪,脸上带着笑意,似是大人在训诫不听话的顽童般,耐心道:“本王明明提醒过你的,为何就是不肯听话呢?”

一股恶寒漫上心头,徐楚楚想挥开晋王的手,但她此时已连抬手的力气都无。

她眼里的厌恶赤裸裸毫不掩饰,晋王的脸色终于冷下来。他掐着徐楚楚下巴的手更用力了几分,一双眸子似是蕴着火:“你可知你给本王那个名单,给晋王府惹了多大麻烦!”

那份名单是赵怀璟和齐王暗中在调查的,与谢家谋逆一案及反诗一案都有关。

当初谢卫明面上对晋王恭顺,但私下却留了一手,不仅私自将与晋王的往来书信全部留下,还私下联络其他人,更在晋王身边安插了人手。当然,这些都是瞒着晋王做的。

而当初谢家之事暴露后,这些证据全部落入赵怀璟和齐王手中,晋王措手不及,一直处于被动,所以才会想方设法想将名单弄到手。

晋王自然不信任徐楚楚,他另有安排其他心腹眼线从赵怀璟和齐王处下手,但此事干系重大,为保万无一失,他思虑过后还是决定让徐楚楚同样去赵怀璟那里下手。

徐楚楚弄来的那份名单,晋王原本只是想作为对照,借此筛选推断出真正有用的信息。但两厢对比,两份名单重合度不低。

等晋王按照名单暗中处理掉一批人,回过头才发现中了圈套,被处理掉的有一半都是自己好不容易培养安插的人手。

经此一事,晋王府可以说是伤筋动骨。是以,晋王才如此愤怒,连带着对齐王和赵怀璟的恨意全都转嫁到徐楚楚身上,对她起了杀心。

这些徐楚楚并不知道,但那日赵怀璟把信交给她时,她其实隐隐猜到一些。赵怀璟怎可能主动将自己的把柄交到晋王手中?

但她面对着赵怀璟的确心虚,加之她确实需要东西应付晋王,所以她犹豫后还是接过了那封信。

她猜到或许会因此惹怒晋王,所以她躲出京城,殊不知她已经搬出琅琊王府,她的一举一动还是在晋王的掌控中。

巨大的阵痛过后,徐楚楚已经恢复了一丝力气,她下意识往门外看了一眼。

晋王挑眉,冷笑一声:“怎么,还在等赵怀璟来救你?他若真在意你,你又如何会落入本王手中?”

徐楚楚咽了咽口水,她看着晋王哑声道:“殿下您明知琅琊王恨我入骨,却还让我做此事,早就该想到后果的。我只是按照您的吩咐做事,这如何能怪我?”

话落,还不待晋王发作,她腹中再次传来一阵绞痛。这次的痛不似方才一点点加剧,而是来势汹汹,徐楚楚哪怕紧咬住下唇,还是忍不住呻.吟出声。

晋王冷笑一声起身,就在一旁冷眼看着。

徐楚楚抱住膝盖,痛到浑身如水洗,最终支撑不住,栽倒在地。

这次的疼痛比上次更久,久到时间好似静止了,她整个人已经疼到失去理智,匍匐在地上,拼劲全力往墙壁处爬过去。

徐楚楚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解脱。她想把自己撞晕过去,甚至了结自己的性命,但她显然高估了自己,明明只有两尺的距离,但竟怎样努力也无法过去。

徐楚楚终于绝望了,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泪眼婆娑地看着晋王,眼里满是祈求。

晋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里吐出的话凉薄至极:“怎么,想求本王给你个痛快?”

徐楚楚眼皮颤动说不出话来,晋王哈哈笑了几声,面容落在徐楚楚蓄满泪水的眼中更狰狞几分。

“本王怎舍得如此轻易让你死。这样慢慢的折磨,看着你生不如死,才更能解本王心头之恨不是吗?”

徐楚楚是在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中醒来的。她痛了一整夜,中途几次痛昏过去,但很快又再次被痛醒过来,直到天亮,才彻底昏睡过去。

她睁开眼睛时还有些迷茫,身下传来的凉意和脑袋一下下的钝痛使她回过神来,她居然还活着?

短暂的迷茫过后她心下一喜,所以毒发并不会让她丢命,即便没有解药,只要她硬生生扛过去就可以是吗?

外面乒乒乓乓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徐楚楚撑起疲惫不堪的身子坐起来,戒备地往外看去。外面是什么情况她看不到,但听声音外面是有两方人在打斗。

徐楚楚抿了抿唇,有人来救她了?难道是…赵怀璟?

她眼睛亮了亮,刚要强撑着软绵绵的身子起身,外面突然响起一道陌生的男声。

“劳烦转告晋王,琅琊王妃的命在下先借去几天。”

徐楚楚心下一窒,眼里的光立即黯淡下去。

外面乒乒乓乓的声音还在继续,晋王的人道:“殿下吩咐,还请凌少阁主莫要插手此事。”

听到“凌少阁主”几个字,那张覆着面具的脸在徐楚楚脑海中一闪而过。

她心突突直跳,凌复来者不善,恐怕和晋王是一丘之貉,她若是落入凌复手中,恐怕不会比现在更好。

凌复笑了一声:“原本就是在下将人请来的,是晋王中途截胡。既如此,在下来要人不是天经地义?”

徐楚楚再也顾不得其他,她以手撑地挣扎着想要起身找个藏身的地方躲起来,但浑身软绵绵无一丝力气,还不等起身便又跌落在地。

门在这时被人推开,徐楚楚吓了一跳,猛地看过去,一眼看到立在门口戴着面具的黑衣人。

昨晚痛苦的记忆漫上脑海,她惊恐地看着凌复,眼泪顺着面颊无声滑落。

凌复像是没看到她面上的恐惧,笑了一声道:“王妃,好久不见。”

徐楚楚张了张嘴,想问他要做什么,但从昨日到现在她水米未进,喉咙干涩得厉害,竟发不出一丝声音。

凌复一句废话没有,直接道了一句“得罪”,然后回头使了个眼色,很快便有人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麻袋。

徐楚楚:“……”

不待她挣扎一下,后颈就被人用手砍了一下,接着便再次昏了过去。

徐楚楚中途断断续续醒来几次,她被装在麻袋中,眼前一片漆黑,身下不断颠簸,她脑子迷迷糊糊,很快又再次昏睡过去。

徐楚楚再次醒来时天色已黑,她正躺在一张干净的床上,屋里点着油灯。她吓了一跳,勉强撑起身子一看,她身上已经换上干净的衣裳。

这时门被推开,一老妪推门进来,手里端着吃食,看她醒了也没有惊讶的样子,兀自将吃食放在一旁的桌上,就又关上门出去。

吃食很简单,只有馒头和热水,但徐楚楚又饥又渴,看到馒头都能两眼放光。她拖着沉重的身子下床走到桌边,犹豫了一下,端起碗一饮而尽,然后拿起馒头狼吞虎咽吃起来。

她一连吃了两个馒头,腹中才舒服了些。又歇息片刻,身上有了些力气,徐楚楚放轻步子走到门边,试探着推了推。

门没有上锁,她轻轻一推便推开了。

徐楚楚有些惊讶,她推开门蹑手蹑脚走出屋子,走到院子里打量一番。

天色已黑透,院子里种着几棵树,光秃秃的树枝在夜色中如张牙舞爪的妖怪,十分瘆人。

再仔细一听,四周极安静,周围应该并无其他人家。

徐楚楚心沉了沉,刚想往院门处走,余光看到一旁不知何时站了个人。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看去,只见那老妪一声不吭站在那里。

徐楚楚有些不悦,她压下心里怪异的感觉,问:“婆婆,我身上的衣裳…”

老妪好像不会说话,只抬手指了指自己,然后点点头。

徐楚楚松了口气。夜色越来越浓,远处不时有野兽的叫声传来,她打了个抖,讪讪回到屋中。

这处荒无人烟,她若是趁着天黑逃跑,不但找不到人家求救,反而会被野兽吃得骨头都不剩。

凌复估计也是如此想的,所以都没束缚住她,只让一个老妪看着她。

凌复把她绑来自然有所图,在他目的达成前应不会对她如何,所以今晚暂且按兵不动保存体力,明日再见机行事。

夜里徐楚楚没敢睡熟,只断断续续眯了一会儿,天一亮便起床,轻手轻脚溜到院子里。

院中很安静,老妪并不在院中。徐楚楚看了看一旁房门紧闭的厢房,咽了咽口水,蹑手蹑脚地往院门处而去。

她手刚碰到门栓,背后突然传来一道清亮的男声。

“王妃要去哪里?”

徐楚楚吓了一跳,心险些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她哆哆嗦嗦转身一看,只见凌复正坐在院中光秃秃的海棠树上,朝她看过来。

徐楚楚心扑通扑通直跳,蹙眉看着凌复。

凌复不依不饶:“嗯?”

徐楚楚压下心中慌乱:“没要去哪里,只是想看看外面。”

她说完这句话顿了顿,眉头微微蹙起。

凌复一身黑衣坐在海棠树上,双臂抱于胸前,一条长腿曲起,另一条腿随意落下,这幅画面好像有些熟悉……

还不待她继续想下去,凌复已经利落地从树上落下,往她这边而来。

徐楚楚有些戒备地往后退了退,凌复在一旁站定,抱臂靠在墙上,面具后的眼睛似笑非笑。

“哦?王妃要去哪里?这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外面都是虫蛇野兽,还是小心些为好。王妃若是想出去,在下陪你一起。”

徐楚楚没说话,盯着凌复看了片刻,壮着胆子推开门走出去。身后凌复轻笑一声,跟了出来。

徐楚楚忽略身后的人,绕着小路一边走一边四处看了看。远处都是灰扑扑的山,这座房子被围在中间,荒无人烟。

她有些不甘心,围着房子走了一圈,走到屋后时,猛地看到草丛里婴儿手臂粗的蛇。徐楚楚吓了一跳险些尖叫出声,捂着胸口连连后退。

凌复淡定地上前看一眼,“唔”了一声道:“没骗你吧?即便是冬天,也是有虫蛇的。”

徐楚楚脸色惨白,恨恨地瞪着凌复,一言不发直接绕了回去,回到院中。

回到院子里,她没有绕弯,直接问:“凌少阁主抓我过来,究竟有何目的?我身上应该并无凌少阁主感兴趣的东西吧?”

凌复大喇喇在院中石凳上坐下:“王妃身上是没有,但琅琊王身上有。”

徐楚楚无语:“凌少阁主实在高看我了,你抓我来威胁琅琊王无用。凌霄阁消息如此灵通,不会不知道我已被赶出琅琊王府了吧?”

凌复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有用无用,这几日自有分晓。”

徐楚楚心里将凌复狠狠问候一遍,没忍住问:“那若琅琊王就是不顾我死活呢?”

凌复哼笑一声,歪着身子背靠石桌,一条长腿曲起,脚踩在石凳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王妃何必妄自菲薄?”

他油盐不进,徐楚楚恨不能上手撕了他,却只能咬牙切齿问:“你想找琅琊王谈判,与我何干?你为何不去绑琅琊王?”

她又气又急,鼻子一酸,眼眶忍不住红了。

凌复顿了一下,稍稍坐正了些,片刻后不耐烦道:“看在下心情,若在下这几日心情不错,兴许就放了王妃也说不定。”

徐楚楚压下心里火气:“我的婢女呢?”

凌复耸耸肩:“那要问晋王才知。”

徐楚楚担心青萝和丁香,心里将凌复又骂了一通,听到凌复道:“我饿了,劳烦王妃做些吃的。”

徐楚楚险些被气笑,不再理会他,径直回了屋中,将门在里面栓上。

她坐在屋里,心不在焉地留意着外面的动静,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

凌复说想要赵怀璟身上的东西,她不知道是什么,但想到赵怀璟那日的态度,她不觉得赵怀璟会为了救她向凌复妥协。

方才出去那一趟,她心里已经明白,她只靠自己,活着逃出去的几率微乎其微。如果赵怀璟果真不管她,她只能想办法同凌复周旋,让凌复带她出去。

或许凌复会让她回去赵怀璟身边,帮他拿到他想要的东西,如晋王那般,而这是她最不愿意的……

徐楚楚胡乱想了一通,最后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她认命地倒在床上,什么也愿不去想了。

可她一闭上眼睛,脑中就浮现出最后一次见面时赵怀璟那张脸。

赵怀璟恨她,说她背叛他,可她分明没有做什么啊?

那他呢?他那日将那封信交给她时,是否有想过她会因此落到此番境地?

想到这她眼眶一热,努力忍下,然后睁开眼睛怔怔地看着帐顶发呆。

不知发了多久的呆,徐楚楚被自己腹中的“咕噜”声吓了一跳,登时回过神来。

这几日她统共就吃了两个馒头,肚子已经开始抗议了。

徐楚楚叹着气坐起身,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动静,院子里仍十分安静,看来今日那老妪不会给她送吃的了。

她还要保存体力活着出去,只得认命地起身出去弄吃的。

徐楚楚推开门就看到凌复正悠哉悠哉地坐在院中的海棠树上,嘴里还叼着根干草。

凌复看到她冲她扬了扬手,徐楚楚没理会,径直去了一旁的灶房。

灶房极简陋,连门都没有。徐楚楚转了一圈,找到米和几根青菜,还有盐巴猪油。

她并无吃东西的心情,不过是为填饱肚子保存体力罢了,所以她也不准备做多麻烦的,只准备煮点青菜粥。

洗米的时候,她原本只抓了一把米,但脑子里突然响起凌复口中那句“看他心情”。

犹豫了一下,徐楚楚心里骂骂咧咧,但还是多抓了两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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