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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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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B,全员向,第一人称

看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文吧.jpg

第二十八夜 千切豹马

00

Z队的人在与V队的三大核心食堂对峙时并没有发觉千切豹马的缺席。

而凪诚士郎和御影玲王来到诊疗室,敲击却毫无反应的房门背后,红发少年正贴着医生的耳际,手指竖在唇前,眼底的碎光盈满狡黠。

“嘘——”

“不可以出声哦,医生。”

01

千切豹马比赛结束就冲出了绿茵场,虽然在比赛中途用余光确认过却还是迅速地跑完赛场周圈,寻找那道以往守望他们的身影。

没有。那就是在监控室观看比赛,那现在应该回到工作岗位了。千切豹马很快得出结论:去诊疗室找医生。他本应该是第一个到达诊疗室的人,但即使内心欢欣雀跃、心脏如雏鸟一般随时要冲出胸膛,他也保持了最低程度的清洁,换下脏衣服去淋浴。随即饭都没吃,丢下队员直奔目的地,也就先凪诚士郎一步到达。

少年的体温炽热,像一个小火炉贴在背部,我能听见他的心跳,能感受到他枕在肩窝处聆听动脉的搏动喉咙深处发出的心满意足的哼声。千切豹马的肢体纤长,横过胸部下方环住医生的腰,藤蔓一般缠绕、捆紧,将彼此相连,使彼此依偎。

他没想让医生困扰,只是太过思念,积攒的渴望一齐爆发了而已。自决定振作、开始加练以来,他就忍耐着一直没来见医生。这是他对自己设下的限制,也是对颓丧至此,医生的视线被夺走才迟钝地醒悟过来的惩罚。

在医生背后也是因为原本要给医生编头发的。

医生严格按照清洁要求的规定,一直高高束起自己的长发,尽数盘起来,他们从没见过盘发之外的发型。其他方面也是,沐浴露、洗发水都是无香的类型,不喷香水,随时消毒,随身携带一次性手套,白大褂勤洗勤换但不带出诊室,一切都是为了最佳的诊疗效果,对选手温柔的医生对自己从不放松要求。

千切明白这也是为了他们好,但果然,自从兜风在后座目睹乱风吹散医生的长发,回眸的目光从散开的发丝间探过来的样子,千切便久久不能忘怀。

每当保养自己的长发,他就会想,医生的头发摸起来会是怎样的触感,要是悉心打理梳成其他的发型又会是怎样的动人。

所以当医生告诉他这次表现得很好,想要什么奖励时,他原原本本道出自己的欲望。

“想要帮医生编一次头发。”

现在贴在医生背后,埋在发间嗅闻医生的味道也是必须的步骤……吧。

也不能说全然没有私心。

但是——

“医生在我之前招待了久远吧。”像个坏心眼的小孩,故意把事情捅出去,“因为医生一般只端给我们水、花茶、运动饮料之类的,黑咖啡什么的,也只有想在医生面前装样子的久远会点了。”

他勾起落在鬓边的碎发,低头虔诚的亲吻。

“因为医生告诉过我们啊,对睡眠不好,不会主动拿出来的。”

全说中了,满分。

我放任着他沉在身上的力气,没有动作。

轻轻覆住他的手背。

“千切君想为我编什么样的发型,我很期待。”

感受到热源和呼吸悄然地远离,千切似是无奈似是欣喜的声音从耳后传来:“我会梳得很漂亮的。”

审美是及其私人的信息,是世界观的组成部件。什么是美的,什么是丑的,什么是想象中描绘的模样,人类会不自觉将深层的喜好投射到梦想中的伴侣身上。

取下发绳,从规整的盘发到自由的散发,千切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工具,为心爱之人梳妆。

梳齿密的小梳子理清发梢末端的打结,大的发梳整理掉落的碎发,将整体理顺。一点点,一遍遍,灯光打在发丝表面的光好像一层金色的浪,令千切豹马悄然绽放笑颜。

梳子划过发丝的声音,手指按压头皮的细响,我自然地闭起双眼,将一切交给身后的少年。此时无言是最好的音乐。

留白能勾起回忆,勾出温馨缱绻的蜜来。

“医生,完成了哦。”

“你看看镜头。”

睁眼,少年的笑颜尽在咫尺,手机的摄像头将单边编发的少年和两侧以同种发辫装饰的我忠实记录。

“和我是一对诶。很好吧~”

他话落的瞬间,快门按下。两人的样子定格在手机的屏幕之上。

“我会设成屏保的。”他使用的是我的手机。明明是炫耀和撒娇,听起来却有威胁的意味。“医生要想着我哦。”

“不·可·以·花·心。”少年字字留心,归还手机的同时吻落在了眼角。

被藤蔓缠绕住了,无法挣脱。

02

对头发和美执着的少年,在这蓝色监狱中还有一人。

“医生推荐的洗发水,很好用。今天的[我]闪闪发光。”

蚁生十兵卫,让人忍不住怀疑是自恋人格障碍的异端者,拥有一米九五的蓝色监狱最高身高和超过普通人的纤长四肢,同样是单打独斗的孤狼选手,近期热衷于和医生讨论美容。

“蚁生君喜欢就好,紫罗兰的香味很适合你哦。”

留香太久,连这常年消毒水味的诊疗室都芬芳四溢。恐怕每每闻到这股香味,他都会为自己的“潮”所陶醉,摆一次pose吧。诊疗室没有镜子,因为镜面的反射会给予咨询者压迫感,使其更加紧张,难以敞开心扉,所以只有在他来的时候我会特意搬出来供他欣赏自己。

沉迷于照镜子的样子真的很像纳西索斯,他爱上水面倒映出的自己的影子,最终溺水而亡的男子,也是水仙花的由来。

自恋也是坚固的自我的展现,不是以世界来确认自己的形状,而是以自我丈量世界,将万事万物以自我的标准划分。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最适应蓝色监狱的一类人。

我正打算和他聊塑造身体的方向问题,拿到表单仰头视线却失去了目标。

“蚁生君?”我视线向下,与俯下身子、全神贯注凝视我的他相撞,吓了一大跳。“怎么了吗?”

“我的脸上难道有东西……”

他向我伸出手,在只有几寸的空气中静止,眼睛瞪大,方才大梦初醒。

“我、在做什么?”疑惑并未太久在他的脸上停留。

他条件反射般立刻扶额,寻找最完美的光线角度。

“不,困扰的我也——很潮。”

嗯,确实是很潮的思考者姿势。一如既往的桥段吗。

我瞄了一眼他的指甲,在心中予以否决。

不。连我为他涂上指甲油时都略显不自在的男子,显然对于他人进入自己的私人距离十分不习惯,具有抵触情绪。但刚才他却允许了我的进入,再有几厘米他就能接触到我的皮肤。这不是陌生人该有的空间感。

并且,他的手显然是朝着我的脸去的。

是想摸我的脸、眼睛,还是……头发?

我看着他用手指搅动发丝的动作,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蚁生十兵卫为自己的美丽所倾倒,为自己的美学所沉醉,他坚信自己即是美神,深信[我]即是美丽本身。

这样的他从未对他人显示过兴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但是。

不知从何时起,回神时他的目光总是落在同一个人身上。

无形的吸引。

“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不潮]的事情。”

说到底,医生也并非他的理想型。死板的服装,一尘不变的发型,还有与周边格格不入的气质。

蚁生不解。到底为什么会去看她。

顶多长相端正……很是端正,唇形眉形眼型都很好看,底子很好。蚁生有一种手中握有一块未经雕琢的玉石的心情。

他不会关注不美的事物,那是浪费时间。所以将全部精力关注己身,因为其他人都是不美的。

——那么,想让她变成我想要的样子,符合我的美学,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呢?

蚁生想不明白,就像他不知医生垂眸为他涂指甲油时,遗落在他心底一片花瓣。

“医生,你能为我编发吗?”

想知道,在她手下绽放的自己又会是哪种形式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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