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拷打
地府，无常殿——
谢必安的脸色冰冷至极，宛如一座行走的冰山。他的手中紧紧攥着一个黑色的球体，黑魇四肢皆被折断锁在一起，丝毫无法动弹。
谢星灵则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重伤的范礼，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他们走进无常殿，殿内气氛压抑，一个人正坐在黑色的椅子上。
与谢必安不同的是，他的冰冷神色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头上戴着一顶黑色高帽，上面赫然写着：天下太平。
黑无常——范无咎。
“回来了？怎么搞成这样？”范无咎有些疑惑地看着后面互相搀扶的两人。
“先带范礼下去把手弄好，然后你们两个再给我去禁闭几天！”谢必安坐在范无咎旁边的椅子上，脸色无比生气的拍着桌子。
谢星灵吓得满身冷汗，赶紧扶着范礼走向无常大殿的后面，谢必安敲着桌子，似乎越想越气，范无咎则是倒了一杯冷水给他：“出什么事了？你的性格可不像是生这么大气的人？”
谢必安把冷水一口闷下，强忍着心中怒火开口：“两个小屁孩投机取巧，还不是你教的什么螳螂捕蝉，隔岸观火，这两死孩子差点就真的成死孩子了，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不用说范礼在阳间办事的肉体，他的灵魂都会直接消散。”
“不对吧，就算是血一门的门主，也不可能会针对小范的灵魂下手。”范无咎说道。
“不对就在这！我说你能不能教点好的给他们？和阳间的凡人达成交易，一肚子坏水想讹人家，结果一个被凡人救了，一个差点被凡人彻底杀了。”谢必安越说越气，手不停的拍着桌子。
“一个凡人胆子能这么大？”范无咎冰冷的脸上有些震惊。
“胆子大个屁啊，人家一开始就没打算相信那两死孩子，星灵丫头以为自己真的多聪明一样，这下吃的亏够大了，估计以后会收敛很多，老范，这事我不管啊，我欠那孩子两个人情，你得分一个走。”谢必安脸上挂着坏笑。
“有机会再说吧，你手上抓着什么玩意？怎么比我穿的还黑？”范无咎指着谢必安抓着的那团黑色球体。
“黑魇啊，他们这次不就是抓这个回来吗？交给你了，里面应该有很多冤魂等着解放，今晚加班吧，我得回去继续睡了。”谢必安把黑魇扔在范无咎面前，自己起身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往无常殿内走去。
“等下，你说的那个凡人……叫什么名字？”范无咎突然问道。
“怎么？对人家感兴趣了？他叫……”谢必安刚想开口，却发现自己也忘了问名字，尴尬的说着，“还是等星灵丫头休息好问他们吧，我不喜欢透露别人的隐私。”
……
“我说……大哥，你已经挠了半小时头了，抽了我半包烟了，是不是我在这里影响了你做一些不方便的事？那要不我先出去？”周金枝满脸不悦地看着陈嘉旺，从其他人离开之后开始算起，他已经坐下几乎一个小时没讲话，只是满脸凝重的抽着闷烟。
其中沈天德醒了三次，看到陈嘉旺就像是看到鬼一般被吓晕了过去，这人在失去黑魇之后完全就和一个普通的暮年老头一样，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陈嘉旺甚至有些怀疑到底是他操控了黑魇，还是黑魇操控了他。
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十几个烟头，一个小时里面陈嘉旺说的最多动作是挠头，最多的字就是啧。
“我烦呐，早知道叫那死光头走慢两步了，我还有些事情没问出来。”陈嘉旺依旧双手挠着头。
“那你问他不就行了吗？”周金枝不解。
“你不懂，我喜欢听经过审问后的真话。”陈嘉旺的手慢慢伸向桌子上那包所剩无几的江南韵，周金枝眼疾手快先一把它拿了回去。
“我不懂？你是怕这老头大喊大叫是吧？那你让交给警察不就行了。”周金枝边说边把烟塞进裤袋里面。
“我要单独问他一些事情。”陈嘉旺说道。
“屁事真多，要是有人过来问，就说有小偷入室盗窃，让他赶紧报警。”周金枝拿起棒球棍，起身关上两扇大门。
她把沈天德从地上提起来，狠狠地抽了他两巴掌，后者被一阵剧痛疼醒，坐在地上，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你不是蠢人，有什么问题就赶紧问他，只要你感觉到他说的有问题，我就打断他一只手。”周金枝挥舞着棒球棍，破风声呼呼作响。
突然，她一棍子结结实实地打在沈天德的背上。
“哎哟！你个死八婆，你什么意思？！你不是还没问吗！”沈天德趴在地上，双手反扭在背后，摩擦着被棒球棍打中的后背，痛苦地叫着。
“你要是不说实话，你的手脚就会像刚才那样被我用更大的力气直接打断。”周金枝威胁道。
陈嘉旺突然想起了什么，看着周金枝说：“就这个方向，再打一棍。”
周金枝倒是干净利落，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打了下去，沈天德疼得满地打滚，后背已经有些凹陷下去了。
“许迎，你过来。”
陈嘉旺转身朝着许迎挥手，许迎乖乖从沙发上飘到陈嘉旺身边，陈嘉旺让她在原地站着不要动，自己拿过周金枝手里的棒球棍踩在沈天德的背上，把棒球棍伸在他脖子下面，又感觉不是很顺手，直接单脚用力跪压在沈天德背上。
“我没有铁链，你就凑合一下，别死了。”陈嘉旺话音刚落，双手拿着棒球棍用力往后拖，沈天德瞬间被从地上拉起，双眼瞳孔泛白。
“眼熟吗？好受吗？！”陈嘉旺不断加重手中力道，沈天德疯狂的拍打着地面，周金枝眼看动静越来越大，轻轻踢了一脚提示陈嘉旺冷静一点。
“5秒都没有，你就受不了了？”陈嘉旺松开手里棒球棍，又是重重一棍打在他的背上，单手抓住他的头往后一提，让他看着面前飘荡着的许迎，“你看看她，她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这个年纪本来应该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不是……我干……的。”沈天德喘着粗气，声音有些嘶哑。
“我知道不是你干的，但是你的合伙人被我弄的连渣都没了，所以这份气你得受着。”陈嘉旺跳起来直接坐在他身上，用棒球棍敲了敲他的头。
许迎这才反应过来，陈嘉旺这是在替自己出气，沈天德此时的位置正是当时许迎被李山用锁链勒住脖子，硬撑了十几秒，只是两人现在的已经对调了。
“你要不要来两棍出下气？”陈嘉旺起身把棒球棍递给许迎，许迎摆手拒绝，眼眶有些湿润，但脸上却挂着温柔的笑。
陈嘉旺再次跳起来一屁股坐在沈天德身上，揪着他头发说道：“那现在该我问了，轮流回答，回答好了我放过你，一点不对劲我直接把你头打烂，许迎的尸体在哪里？原来的房东的尸体又在哪里？你为什么要杀赵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