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开业被闹事
自从南妃离世后，原本温润如玉的四皇子性子变得越发阴郁，甚至还有过自寻短见的场面。被安抚下来后，他请旨离开京城，皇帝无奈只好答应，封为净王将镜湖山庄赐于他。至此，除了宫中有重大事情或重要节日以外，他都不会离开镜湖山庄。
“有异常举动？”墨北冥问。
“到没有，他们从山庄出来后就离开了。”左逍寒给自己倒了杯茶，“世人都知道净王不参与朝政，也不见他对其他事上心，南越的人找他，怕是找错人了。”
孩童时期，墨北冥每次回宫里都能在泰和宫看到墨以渊，对他的印象还算不错，在他看来墨以渊一向是无欲无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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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沈念夕同箫青禾一早便来了善医堂，整理好最后一批草药。
沈念夕将自己和箫青禾装扮成男子模样。
箫青禾对着铜镜照了半天，“念夕，你是给我换了个头吗？我都要认不出自己了。”
沈念夕笑出了声，“我的化妆技术厉害吧？”
箫青禾一脸认真地对她竖起大拇指。
门外，刚把招贤纳士公告贴出不久便有人前来面试。
有人见面试官是个年轻男子便前来招摇撞骗，被识破后还跑到外面大喊大叫，引来许多人前来围观。
“什么善医堂，这就是个黑店！”见有人看过来，男人心生一计，道：“大家来评评理，我活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这种人，面试官的年纪不大，架子倒是不小。”
听到这话，不少吃瓜群众纷纷围了过来。
男人见大家都被吸引过来，声音也拔高了几分，道：“杨某初来京城，以前也是做医馆的。今日看到这家店在招坐诊大夫便前来一试，结果我还什么都没做便被赶了出来，说我是骗子，就算他们不是诚心收人，也不必如此污蔑一个医者！”
“草药的味道都无法辨认，你算什么医者。”箫青禾走出来与他争论。
男人：“我舟车劳顿，一时间没分辨出也很正常。”
箫青禾：“这是理由吗？如果你治病的时候，开错方子导致人死了，也要用劳累当借口吗？”
男人：“是人都会有出错的时候，我又不是圣人。”
“那实在是不好意思，治病不是小事，我们善医堂要找的医者不说是经验丰富，但至少要对病人的身体负责，定不会是那些个黄连和连翘味道都辨不出的人。”沈念夕站在门口，声音冷漠，面无表情地盯着男人看。
男人被她看的心虚，“都说了只是失误，就算你不愿留我，又凭什么说我是骗子。”
沈念夕轻“哼”一声，双臂环在胸前，道：“你面色青黄，一看就是肝郁脾虚，既然你会医，为何不将自己的身子调理好？”
男人：“你胡说！真是恶毒，为了赶我走竟然出言诅咒。”
“胸闷气短，四肢乏力，精神不佳，食欲不振，排便难以成型，这些症状你可以自己判断，若是不信，”沈念夕转头往斜对面扬了扬下巴，道：“那边还有一家医馆，或是随便你找个大夫，一问便知。”
男人低下头也难掩心虚，看他紧握的拳头便知道方才沈念夕说的症状一个不差。
看热闹的吃瓜群众里，突然有人出声问道：“哎，你看这个店铺是不是上次救王大娘的那个？”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不过我记得上回的是个姑娘吧？”
“对，那姑娘心善，上次救人王大娘要付诊金，人家说医馆还没开业就没收钱。”
听着大家讨论和赞赏的话，男人心里更是没底，趁着没人注意到他，便悄悄溜走了。
隔壁饭馆的马龙看着沈念夕她们两人的装扮，也是分辨了许久才认出，开口说道：“哦，上次那个姑娘是这善医堂的东家。”
众人了然，沈念夕对马龙点头致谢，往前一步自我介绍。
“在下今缘，是东家的弟弟也是坐诊大夫，既然是医馆就不求大家照顾生意了，日后诸位身体有什么问题，善医堂随时都在。”
“好！”马龙拍手叫好，气氛也被他带动起来。
如此，善医堂也算正式开业。
经过男人的闹事，让不少人都注意到了善医堂的存在。
前来问诊的人不在少数，直到晌午，沈念夕才闲下来，抻了个懒腰趴在桌子上。
箫青禾来来回回也忙活了半天，见没人了才在她旁边坐下，“平日在街道上看大家都挺健康的，没想到今日竟然有这么多人来看病。”
“确实没想到。”
两人面对面地趴在桌子上休息。
过了一会儿，箫青禾开口问道：“念夕，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沈念夕深吸一口气，道：“好像是，牛肉面？”
话落，迎来的是马龙浑厚的笑声，“鼻子真灵啊，这都能闻出来。”
“马大哥！”两人异口同声。
“嗯，我看你们这边没人了才敢过来。”马龙把面放到桌子上，“饿了吧，刚出锅的，趁热吃。”
“多谢马大哥。”两人满脸笑容接过面条。
马龙笑呵呵坐在对面，犹豫了一下开口，“那个……夕丫头，上回你做火锅的方法能教教我吗？”
沈念夕抬头看向他，还不等开口马龙又紧接着说道：“要是不方便就算了，我就是觉得挺好吃的，要是成为饭馆的新品，一定能吸引不少客人……”
“可以啊。”沈念夕咽下面条回答道。
马龙话还没说完，没想到她这么爽快就答应了，迟疑地问：“你答应了？”
“嗯，答应了。”
马龙欣喜，声音大了几分，道：“好！既然你这么痛快，马大哥也绝不会让你吃亏，往后惠食饭馆的收益，我分你两成。”
听到这话沈念夕眼睛一亮，顿时就精神了，心里狂喜，面上却是挂上标准微笑，“行，那便祝我们合作共赢。”
“哎！”马龙应了一声。
吃完面，沈念夕拿起笔墨在纸张上飞快地舞动着，写完便将纸递给马龙，“火锅要准备的东西和做法我都写在上面了，另外，还需要打造一种专用锅。”
沈念夕又拿了一张纸，画了幅简笔画，把自己的意思同他讲明白。
一旁的箫青禾也听的认真，悠悠开口道：“念夕，我真想撬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沈念夕故作惊恐，对她抱拳，“还望侠女手下留情，饶我一命。”
见她这举动，箫青禾笑出声来。
三人有说有笑地聊了会儿便又开始忙碌起来。
黄昏前，斜对面的张大夫也前来面试，最后留下来两位坐诊大夫和一名学徒。
沈念夕与张大夫聊了许久，她不能每日都待在善医堂，所以打算将善医堂的事情都交给他来打理。
见沈念夕如此信任自己，张大夫起身对她躬身一礼，“承蒙东家信赖，老夫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