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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现世(八)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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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王府的大门再次被扣响。

不出意外的,里边又响起了那个仆人的声音,不过这次显得很不耐烦:“都说了老爷不在!再敲门,小心你屁股开花!”

听到这句咒骂后,王应庭忽然懵住了,不解地看向林诚雨。林诚雨也是一脸无辜,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尴尬地笑了一下。

王应庭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随即正色起来,朝里边说:“是我!开门!”

里边听到是王应庭的声音,顿时静如死灰,紧接着就是手忙脚乱的开门声。

大门打开,一名仆人站在一边恭敬的说:“少爷,您回来了。”

“嗯。”王应庭点点头,但脸色依旧难看,“你刚刚在门里,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那名仆人顿时噎了一下,连忙解释道:“刚刚有个人敲门,说是找老爷,我跟他说老爷不在,然后又有人敲门,我就以为还是他,就想着警告一下,谁承想是少爷您回来了。”

王应庭冷哼了一声:“哼!你给我记住了,这位林少侠是我王家的恩人,看在他面子上,今天就饶你一回,下次若是再有怠慢,我让你屁股开花!听见了吗!”

仆人听到后,脖子一缩,连忙称是。

“行了,这没你事了,带琼儿去内堂休息吧。”

“是。”

就这样,王应庭的儿子被那名仆人带走,林诚雨和庄延跟着王应庭前往正堂。

路上,林诚雨想了又想,还是觉得王应庭对下人太严肃苛责了,毕竟这都是误会。但王应庭却不这么觉得,解释道:“这些人仗着在我王家,颐指气使惯了,没大没小的,不这么管早晚捅出篓子。”

这一番话倒让林诚雨想起之前陈婷雪在得知王家铭重伤后对待柳川他们的态度了,这俩人倒是有些不谋而合。

几人一路直行,穿过前堂,到达正堂,在林诚雨印象中,上次的那一场大火,正堂这里受损并不是很严重,正好卡在了重建浪费,翻修费时的这个进退两难的点上。不过看这焕然一新的样子,想来应该是选择了彻底推倒重建,而且在短短数日之内重建完成,如此果决高效,不仅让人佩服。

进入正堂,林诚雨和庄延还未坐定,几名侍女便从侧门走进,将茶水糕点端了上来。

王应庭品了一口茶后,问林诚雨:“不知林少侠今天来这,所谓何事啊?”

林诚雨没有客气,直奔主题:“这次来主要是想问问前几天从河东商会那招募工匠的事情。”

“哦,是这件事啊。不过这事是王福全权操办的,我不是很了解,林少侠稍等,我这就将他喊来。”

大约是半盏茶的功夫,王福推门而入:“少爷您找我,呦,林少侠在。”

王应庭吩咐道:“王福啊,快跟林少侠说说,上次从河东商会那招工的事儿,要事无巨细。”

王福一拱手,道了声“是”,便开始侃侃而谈:“本来这次的府内修缮工作,是交给自家工匠的,但当时老爷说要越快越好,所以就从商会那招了些人过来。一共是一百零四人,商会招工四十六人,木匠十六人,石匠八人,杂工二十二人。工钱呢是按照统一标准,每人每天是一两八百钱,干了五天,一共是……”

听到这,一直没有说话的庄延忽然激动地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什么?一两八百钱!”

王福被他这一举动吓得不轻,好悬没坐地上。

林诚雨赶忙上前打圆场,对金钱没有概念的他,在安慰庄延的过程中也终于回过神来,随即后脊背就开始渗出了冷汗。

如果王福和张伯说的都是真的,张伯五天一共的工钱是一两二百钱,而王府给出的工钱却是每天一两八百钱,一共是九两,那就说明商会从中扣除了近九成的工钱,不仅如此,就连剩下的那一点张伯到现在也没拿到。

王应庭看谈话进行不下去了,于是立即吩咐道:“王福啊,快去把账簿取来。”

王福赶紧应了一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转身走了出去。

紧张的气氛一直持续到王福返回,并将账目交到林诚雨手中。看到庄延也凑了过来,林诚雨索性自己也不看了,直接就将账本递给他,庄延也是不客气,一把拿过账簿翻看起来。

草草地翻过几页后,庄延忍不住骂了一声:“这帮狗杂种!”

王应庭作为旁观者,此时也算是看清楚了事情的大概,随即对林诚雨说:“林少侠,什么我能帮忙的,尽管提。”

说实话,林诚雨脑子里乱的很,说到底他现在也就是个局外人,真正在局内的,目前就庄延一个。

“怎么样,有啥想法么?”林诚雨转头问庄延。

此时庄延的脑子并没有比好到哪去,愤怒已经快要战胜理智了。

没办法,林诚雨只好凑近他再问一次。

这次庄延终于回过神来,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只是淡淡的说了两个字:“走吧。”

林诚雨听后一头雾水,王应庭和王福听到他俩现在就要走,也是不明所以。但既然话都说出来了,王应庭只好起身相送。

出去的路上,王应庭拉住林诚雨,和庄延拉开了一段距离,小声问道:“林少侠,这到底怎么回事?”

林诚雨看了看前面默默行走的庄延,然后小声反问:“账簿上写的工钱都结了么?”

王应庭忽然正色起来,回道:“这是自然,我虽然对这工程上的事不太感冒,但这府内的金银流转都要我这进行过目核对。况且这些工钱都是按照预定工期提前给的,在整个椋河城能做到如此的,也是屈指可数,岂会有这拖欠一说。”

听这么一番话,林诚雨也就放下心来,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

王应庭越听,脸色就越难看,直到林诚雨说完,这才开口:“林少侠,麻烦你跟你的那个朋友说一声,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来找我。这种事我决不允许发生在我们王家,就算你们不管,我也要管。我爹他虽然辞官了,但也不是什么蚊子都能吸上一口血的。”

说罢,王应庭就从腰带上取下一枚玉佩,递给林诚雨:“来,林少侠,这个给你。这玉佩是我随身携带之物,有它可以随意进出王府。还是那句话,有事帮忙,可以随时来。”

林诚雨被这一番话感染了,郑重地接过玉佩,内心也不由得敬佩这位富家的公子来。

走出王府大门,庄延依旧是默默不语,但眼神里的愤怒早已褪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诚雨看了看他,思忖了片刻,决定先将玉佩收起,等庄延回过劲来再作商议。

转过几个弯后,林诚雨忽然看见唐果就在不远处的摊位前,像是在挑选着什么东西,在她身旁还有两个人,看样子应该是一个队伍的。走近之后,就发现这是一个卖发簪的摊位,唐果左看看右瞧瞧,拿起一个端详一会,又放下拿起另一个,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俩就在自己身后。

过了好一会,唐果终于挑到了一个最喜欢的,一转头直接吓了一跳,看到是林诚雨后又立刻恢复笑容。

林诚雨忍不住调侃了一句:“你怎么还挑上这个了?”

唐果双手叉腰:“怎么,头发短就不许买了?”

“嗯哼?”

“拉倒吧,等你送,我看这辈子是没戏了,还不如自己先挑一个。”

“行了。”庄延在一旁插话,“时候也不早了,你们两个先回去吧。”

“那你呢?”林诚雨问他。

“我还有些事情要安排,过会就回去。”

话都说这个份上了,林诚雨和唐果也不好在留下去了,只得动身返回客栈。

路上,唐果问林诚雨:“怎么样,你那有什么有用的消息么?”

林诚雨摇摇头:“有用的没有,没用的倒是有一个。”

唐果忽然来了兴致:“快说说,我听听有没有用。”

林诚雨点点头,就将下午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讲了一遍。唐果听的很认真,在他讲完后,甚至还思考了一会。

林诚雨见她没了动静,随即问:“你呢?有啥有用的消息没?”

唐果并没着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个问题:“你觉得,庄延这个人怎么样?”

林诚雨有些狐疑:“怎么问这个?”

“诶呀,说说你的看法,有用的。”

“挺好的啊,至少到现在没有什么不好的印象。”

“那你觉得他的身份是什么?”

“身份?不是青虹帮的人么?”

“不是这个,我指的是另外的身份,或者说是真正的身份,嗯……也可能是过去的身份。”

“那我怎么知道。”

“诶呀,猜一猜,动用你的想象力,你觉得的你能想到的,最不可能的身份是什么。”

“我能想到的……还是最不可能的……难不成是青虹帮帮主?”

“不对!再猜猜。我觉得这个身份我早该想到才对,你也早该想到了。”

这下是真把林诚雨给难住了,随即陷入了冥思苦想之中,开始梳理起现有的信息。

忽然一个词被林诚雨从记忆里翻找了出来——“学院狗”。

“难道……”林诚雨不置可否的答道,“庄延是学院的人?”

唐果打了个响指:“聪明!”

林诚雨挠挠头,不是很能接受这个答案。

但接着唐果话锋一转:“不过这个也是听他俩说的,就是刚才看到的那两个。他俩也只是听说,不敢保证是真的。不过我觉得很有可能,至少我不会接受不了,你觉得呢?”

林诚雨摇摇头,并不是他认为这件事很离谱,而是太过巧合了,巧合到一时间接受不了。

“行了,说说我这边吧。还记得我问你的第一个问题么,我问你庄延这个人怎么样,你说挺好的。其实这里的人都挺好的,你知道为什么不?”

林诚雨一脑门子黑线,唐果也没有指望林诚雨能想出点啥,几乎是立即说:“因为他们都是一群无家可归的可怜人,这里就是他们最后,也是唯一的一个家喽。”

说完,唐果便轻叹了一声。

也许是那些人对林诚雨的态度并不是很友好的原因,林诚雨并不能体会唐果此时的心境,只是点了点头,默默不语。

叹完气之后,唐果的语气恢复到轻松状态:“要我说,就一直待这算了,这公会不回就不回了,到时候把小心拉过来一起,省的那帮人老是欺负她。”

林诚雨怎么也没想到唐果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于是问她:“我看你跟唐心在公会过得还行啊,怎么也是说走就走啊?”

唐果依旧是一脸无所谓:“这都是表面罢了,你看公会里那群人表面嘻嘻哈哈的,背地里不知道怎么欺负我家小心呢,尤其是何镜那小子,我一天不看着他,他就欺负小心一天。看来还是我使的手段不够狠。”

林诚雨心中苦笑,果然还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同时也对何镜日后的命运捏了一把汗。

就在这时,发完牢骚的唐果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随即反问林诚雨:“诶我说,你刚才问我的那句说走就走,怎么还加了个‘也’字,是什么意思?”

林诚雨听后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赶紧挠了挠头,回道:“也……没啥,应该是嘴瓢了吧。”

“真的?”唐果的眼神瞬间犀利了起来,把林诚雨盯得直发毛。

此时林诚雨的就像是一直被扼住喉咙的公鸡,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得不断祈祷旁边的姑奶奶赶紧收了神通。

唐果见他没了回应,也就此作罢,说:“没有就算了,走吧,回去再说。”

听到这句特赦,林诚雨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但他不知道的是,唐果其实发现了这里有故事,不过这次是出来执行任务,也就没有过多追问,他更不知道这是,这块伤疤会被唐果作为调侃反复揭开,这些就都是后话了。

二人返回客栈后不久,庄延也就回来了,并且带来了一个消息:

总堂那边现在有三个人的缺口,会在十一天后,去执行计划的最后一步,这可空缺会在明天上午进行比武选拔,地点就是青虹帮总堂。

林诚雨算了算日子,这十一天后恰好就是学院举行飞台争霸赛的时间点,不由得开始好奇这个青虹帮究竟要整什么幺蛾子。

如今分堂的老大冯虎不在,这里的所有事情暂由庄延接手,他提议一半人留下打理分堂,另一半人明天去总堂赴会。这样的话谁去谁留就要好好商议一番了,同时林诚雨也通过这次集会将在场所有人的实力水平都大致的了解了一次。

果然不出唐果所料,这里除了庄延以外都是虾兵蟹将,就连那个所谓的三弟也只是有个名头而已,所以除了庄延以外,其他人都只是过去开开眼界罢了,中选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况且就连庄延自己也没有多少把握拿到这个名额。

此时的林诚雨在其他人眼中,是属于那种深藏不露的级别,所有人也都想借此机会看看他究竟有什么本事,顺理成章的就被分在了赴会的一方。

而唐果则相反,在这些人眼中,唐果属于人畜无害,弱小且无助,甚至是掐一下就能哭的那种,所以按理来说是去不了的,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唐果忽然撒起娇来,说什么都执意要跟林诚雨一起。

这一撒娇不要紧,在场的所有人的心都软了,就连知道内情的林诚雨都差点没抗住那双可怜巴巴的眼神。

很快,一个人便主动让了个位置出来,这个人林诚雨见过,正是今天跟唐果分在一个小队的那两个人的其中之一。

人员敲定,算上庄延、唐果和林诚雨在内的十四个人明日赴会,另外十三个人留下。

总堂的位置并非是什么深山老林这一类的地方,正所谓大隐隐于市,总堂就在这椋河县外城的一家武馆中,不过这武馆并没有牌匾,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武馆的内部格局很是巧妙,从外面看上去就是一家普通的不知道卖什么的店面,但走进去转几个弯后就发现这里是别有洞天,大大小小的房屋散落在一个极为宽阔的场地之上,粗略估算一下,这里至少能同时容纳一百多人的起居。

院落正中是一个长宽足有四五十米,高一米左右的方形擂台,擂台的设计很简洁,甚至是有些简陋,应该是最近才搭建起来的。

“这就是总堂啊。”唐果环视四方,小声跟林诚雨说道,“这也太寒酸了,要我看多半是个壁虎尾巴,事情不妙就会弃卒保車。”

林诚雨听后再次环顾一圈,发现确实是这么回事,随即点点头表示同意。

一转眼便到了晌午,擂台四周从一开始星星点点的几撮人,逐渐越聚越多,直到人声鼎沸,粗略估算足有小二百人。

就在所有人交头接耳的时候,擂台正中央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声音不大但清晰无比,几乎是瞬间全场便安静下来。

林诚雨抬眼看去,发现这个人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混在人群中根本就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于是示意身边的唐果用灵能感应观察下他,预估一下这个人的实力。

哪知道唐果转头白了林诚雨一眼,说:“看不了。”

“为什么?”林诚雨有些不解。

“大哥,灵标可是咱亲手丢的,想啥呢。”

一开始林诚雨还没听懂这句话的意思,足足消化了好几秒才忽然想起来,符印和符文是学院赋予学员的特殊能力,所以必须在灵标的辅助下才能使用。同时,林诚雨也明白庄延为什么让他丢掉灵标了。

此时,擂台上的那个人看时候到了,便开始介绍起规则来:

每个人有两次上擂台的机会,若想拿到这个名额,必须连续赢得四次一对一和三次一对二,若在一对二时落败,则获胜的两人直接开始新一轮的对决。

林诚雨听到这个规则,顿时有些无语,自己的导师曾经讲过,在协同作战中,队伍的协作配合能力要远远必个人实力重要,这也是为什么自己和孟凡烨能在短短三年就顺利毕业的主要原因,反观他们,竟只是单纯的比个高低,这不是明摆着在选炮灰么。

一旁的唐果显然也有相同的想法,小声调侃道:“好家伙,斗蛐蛐都不带这么简单粗暴的。”

话音未落,比武正式开始,所有人都争相上台,擂台之上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几个小时过去,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挺过连续七个回合的对决。

虽然台上刀光剑影,台下附和激烈,但是在林诚雨看来,这些登台过的人的实力都非常一般,放在学院,能不能顺利毕业都是个问题。

此时唐果伸了个懒腰,问林诚雨:“怎么说?是你先上还是我先上?”

“真上啊?”林诚雨反问她。

“废话,肯定上啊,谁让咱门有任务在身呢。这要是没任务,我早走了。赶紧的,你不上我可先上了。”

林诚雨思索片刻,决定还是在观察一阵,就想伸手按住唐果,可谁承想唐果抢先一步跳上了擂台。

“诶!她去干什么!”庄延忽然低声惊呼。

此时林诚雨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好摊开双手,表示什么都不知道。

此时台上的另一个人已经连续击败了三个对手,见到唐果上台,立刻就是一笑,拱手道:“姑娘,我不从在不对女人动手,你还是下去吧,以免受伤破相,况且这传出去也好说不好听。”

面对此等讥讽,唐果则是笑着摆摆手:“没事,既然我敢上来,就敢保证你会下去,最好不要留手,免得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对方面色一沉:“哼!好大的口气,那在下可就动手了!”

终于,林诚雨终于看到唐果出手了,也看到了那把下半截隐藏在风衣里的长剑的庐山占面目。

唐果的武器是一把软剑,剑身很薄,中央镂空,里边是一节一节类似于圆柱体的东西,每一节的间距很小,并且由一根细丝串联起来。这个结构极其巧妙,丝线控制着所有圆柱体的间距,进而可以控制长剑的柔软度,当丝线收紧,圆柱体紧靠,软剑就变成了普通的长剑了。

这一软一硬的变化,就需要使用者拥有极其灵活的应变能力,才能发挥它的真正实力。

正好唐果就是这么一个人,这一点在她的对手身上得到了很好的体现,仅仅是不到十秒的时间,那个人就像是坐在弹弓上一样被弹出了擂台。

至于怎么弹飞出去的,林诚雨并不知道,因为他此时的注意力全在庄延身上,直到被弹出去的一刹那,他才回过头来。

此时全场鸦雀无声,这上过台的几十个人之中,以这种方式落败的还是头一个,甚至飞出去的那个人落在地上之后还处于目光呆滞的状态,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唐果笑着收剑拱手,笑容里充满着嘲弄的意味。

对方看到唐果的表情,顿时起了一团无名怒火,十分不服地再次上台道:“再来!”

唐果丝毫不讲武德,继续用言语讥讽:“再下去的话可就上不来了。”

“少废话!”只见对方一声低喝,便迅速出手。

这一回林诚雨算是看到了个全过程,唐果的动作十分灵巧轻盈,就像是一个优雅的猎手在戏弄自己的猎物一样躲避着对方长刀的迅猛攻击,动作轻盈到像一根随风飘动的羽毛,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句话在她的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简单几招之后,唐果俯身刺剑,在躲过攻击的同时,进行反击,这一招看似是攻击下三路,并且很容易被对方用脚踩住剑身破招,但实际上这是一个只属于唐果的奇招。

就在对方下意识地踩住那把剑的时候,后悔就已经晚了,只见唐果迅速侧身靠前,将软剑前推到九十度,随后剑身中的那根细丝迅速收紧,长剑再一次化身弹弓,以近乎相同的角度又将对方弹飞了出去。

那个人再次狼狈的落到场外,全场也再一次鸦雀无声,唐果更是再一次笑着收剑拱手。几秒钟后,也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好,随后全场瞬间就炸了锅。

庄延一行人此时都懵住了,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林诚雨也不禁汗颜,他想过唐果会赢,但没想到会赢得如此轻松,轻松到有些离谱。

然而更离谱的还在后面,也许是考虑到赢得太快会树大招风这一问题,唐果决定改打防守反击,因此在后续的对决中,她就像一台精密的仪器,完美且优雅的运行着每一个步骤,静静地等对方露出破绽,最后一招破敌。

八个对手,被唐果用八个不同的招式所击败,而且全都是由于是他们自己露出破绽才导致的落败,所以是输的心服口服。但即便如此,这七场对决从头到尾也就不过半柱香的时间。甚至直到最后,林诚雨也依旧能在唐果的脸上看到自信如初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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