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求医
“林杰少爷，您可太为难我了，慕姑娘这病，我也爱莫能助啊。”
“林杰少爷，能用的法子都用过了，如果还是这样，那可真没有办法了。”
“林杰少爷，您还是请回吧，医者仁心，我也不敢乱来呀。”
“林杰少爷......”
时间已过去几月，慕听寒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近些日子更是连走路都困难。
林杰为她四处寻医求药，却都没有大用，眼看她日益憔悴，就像看她逐渐走远一般，或许在某一日突然醒来，林杰就再也看不到她了。
“瞧啊，你依然无能为力，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一步一步地走向死亡，而你将继续承受生者的惩罚。”脑中的声音对林杰说道，林杰不予理睬，微微抬手，将这个声音镇压下去。
林杰已做好决定，如果再过几日还看不到希望的话，就起身前往京城林家，向他们请求帮助。
林家是大乾四大家族之一，实力强盛，放在整个大陆都是佼佼者，以林杰一人之力，根本不可能对抗。
他只能希望，昔日林家少主的威严还能撑住他这一次请求，哪怕丢弃尊严，也不能看着慕听寒就此死去。
但在临出发的前一天，两名少年带着一名少女却来登门拜访。
“我是叶楠，这位是我的好友穆秋以及夜沉香。”
黑发少年向林杰招了招手，少女则是轻微地点头。
“久仰大名。”林杰握拳，将三人邀请至府邸，端上茶水，叶楠才说明了来意：
“我最近听闻你在寻医求药，但都没有效果，好歹也是一条人命，所以我请来了药王谷的夜沉香，希望能有所帮助。”
叶楠看起来有点不自在，说完这番话后便一声不吭，自顾自地喝茶去了。因为缺少与人交流的经验，林杰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现场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还是穆秋站出来，主动要求林杰赶快带医师前往病人处，府邸内只留叶楠一人在品茶了。
等夜沉香看病的间隙，穆秋拉住林杰，说道：
“你别往心里去，叶楠他这人就这样。前几月看你寻医求药还不闻不问，说你一个纨绔罪有应得，过几日就写信给药王谷了，别扭得很。”
“你可能不知，药王谷离清水县可有数万里远，能把夜姑娘请来，不知他花了多少心思。”
穆秋笑道，林杰本来就没有怪罪叶楠的意思，叶楠为他带来了希望，他感激还来不及呢。
叶楠的名字林杰早有耳闻，在清水县，叶楠算是一名天才，年纪轻轻便拜入剑阁，如今已有辟海境的修为，是当之无愧的人杰。
在往事书中，这个年纪到达辟海境的人也是寥寥无几，但很可惜，书中并不存在叶楠的戏份。
相比之下，穆秋的名声要小的多，现在还在蓄灵三阶徘徊，被叶楠拉出一个大境界，也不知二人是如何成为朋友的。
过了许久，夜沉香才从屋中出来，她满头大汗，看起来情况不容乐观。
她深吸一口气，说道：“看起来是体质问题，用灵气疗养几日便可恢复。”
她皱起眉头，说：“但我从未见过这种体质，连药王谷的典籍中都未曾记载，我只能对症下药，但不一定能起到作用。而且就算能起到作用，由体质引起的问题也不可根治。”
“可有其他方法？”林杰问道。
夜沉香点头，说：“体质有好有坏，好的体质能帮助拥有者引气入体，事半功倍，比如道门中那位万法灵体。而坏的体质却只能阻碍拥有者，削减他的寿命，让他痛苦不堪，无法修练，比如京城的那位绝灵之体。”
“就目前来看，慕姑娘的体质属于后者，只能使她苦不堪言。不过还有一线转机。”夜沉香说道，“天地阴阳相辅相成，相比于万法灵体与绝灵之体这种极端，大部分体质都是好坏兼有，若是慕小姐能引气入体，说不定能对她有所帮助。”
她看向穆秋，又看向林杰，叹了一口气：“很遗憾我们没法帮你，我们所修的法决都不能外传，而且并不适合她修练，当今之计，只有在短暂维持慕小姐的性命后，为她找到合适的修练之法。”
夜沉香叹了一口气，这个是最难的地方。在她看来，林杰不过是一名凡人，怎会有那么大的人脉为其找到一本合适的心法呢？可她有门规在先，实在是不能提供帮助。
林杰握拳，鞠了一躬，道：“感谢夜小姐能伸出援手，林杰感激不尽。”
夜沉香却摆了摆手，将林杰扶起，说道：“救人生命本就是医者所系，不必行此大礼。”
“怎么样，病情如何？”叶楠从大堂内走出来，向着三人问道。
“暂时稳定住了，不过我需要再观察几日，我看这府邸中还有几间空房，若不嫌弃，不知是否能借住几日？好照顾病人。”
面对这样的请求，林杰自然满口答应，叶楠却走到夜沉香跟前，小声说：
“不要逞强。”
“我明白。”夜沉香点头。
“既然无事。”叶楠转头看向林杰，“我与穆秋就先告辞了。”
林杰将叶楠与穆秋送至门口，已是深夜，穆秋突然开口说道：
“烦请林杰少爷帮我一个小忙，我在行天司工作，近几个月出现了频繁的人口失踪案件，请林杰少爷留意观察，有些风吹草动告知我一声就行。”
“人口失踪案件？”林杰不由得想起了初遇慕听寒时那位龙虎堂的执事，或许这二者有所关联，于是他将这件事告知了穆秋。
“龙虎堂？这倒是有趣。”穆秋思索道。
“这龙虎堂有何说法？”林杰问道。
叶楠站出来，不急不缓地说：“此前龙虎堂在清水县作恶多端，但已被我剿灭了。”
“看起来事情的麻烦程度又上升了，若与人口失踪案有关还好，若是无关，则又是另一起事端。”穆秋感到有些头痛，“不过谁让我是清水县行天司的总堂呢，这些责任还是端起来比较好。”
“感谢林杰少爷提供的线索，我们先行告退了。”
叶楠与穆秋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林杰关起门，有关于夜沉香所说的合适的心法一事，他已有头绪。
“看来还是要走一趟林家。”
林杰决定在慕听寒的病情好转后，就前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