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始因
老人也被这景象惊讶到了，颇有些不知所措的挠了挠头。
宝石……
槽点太多，一时间夜蓝都不知道该从哪吐起。
希望您老人家知道这玩意儿团灭了你整个农田后还能称它为‘宝石’。
夜蓝跳了下去，半蹲下身子，将其抓入了手心。
薄荷一样的清凉一瞬间传遍了夜蓝的全身，同时还像是有牵引力一般对着他的手心牵引！
这东西……
还不待夜蓝研究，身旁就传来了老人惊叫。
“长大了！它长大了！！”
什么长大了？
老人的声音实在是太过闻着焦急，听者焦虑，让夜蓝的目光都不得不被强制吸引过去。
然后，就连夜蓝也惊呆了。
身边的一切……不！更准确的说是哪占据了几乎全部视线的魔鬼黑辣椒，正在缓慢的膨胀，生长！
夜蓝是吃惊和疑惑，而对于此刻的老人来说，只有狂喜。那已经不愿意去想因果的狂喜。
可他的喜悦注定没能持续太久，噩耗还是不期而至的到来。
“怎么不长了……怎么不长了啊！”
生长的魔鬼黑辣椒停止了生长。
夜蓝看过去，倒也没有再重新萎缩退化，但显然也没能成长回样品那样的大小，大概只能达到一个三分之二。
“老人家你先冷静。你看一看，它还在‘枯萎’么？”
这就涉及到夜蓝不懂的地方了。
老人愣了愣，旋即也是反应过来，赶忙去以自己种植了一辈子的经验去做确认。
片刻之后，他停下了动作。复杂的表情中，几多庆幸几多忧愁。
“确实是停止了枯萎。按照这个状态，不出几天，就会如期到收获的日子了。但……”他真的很难笑的出来。“也只能算是劣质品。这不只是年收入总量被腰斩，质量更是差了太多太多。如果继续出售的话甚至可能会是我们污水镇信誉的一次危机……”
这样的话夜蓝倒是可以听的很懂了。甜透了的饱满水果一下变成半生半熟的生涩了嘛。高端产品全部化作平价级别的产品――一整年。
这肯定不会尽如人意，但今年污水镇的经济危机显然是已经因此而解决了。再怎么样，亏损也比破产好吧？
“小伙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为什么啊！”
他实在是无法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而现在普天之下最有可能知道情况的，就只有面前的这个……神秘并陌生的面孔。
他现在对夜蓝的态度……那真是好了千倍，万倍，就和看救世主一样。
即便是污水镇最强的亚瑟昨天来看过后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可他不但找到了原因，甚至已经做到了他都不敢奢望的解决！
之所以刚刚有些失落，也是因为自己想的太多，还以为能恢复如初。
可那又怎么可能……
“我还不确定，但已经非常肯定的一点，这一定是人为。”夜蓝没什么隐瞒的说道：“四天前的夜里，大概晚间11点—12点左右，你有没有听到过什么奇怪的声响？”
四天前的夜里……人为……人为？
老人的眼窝里燃起了压抑不住的冲天怒火，嗓子发出低哑的嘶吼。
“是谁……是谁？到底什么仇怨，要断我们污水镇的根啊！”
可话音才落，他又猛然想到了什么，低声喃喃了起来。
“四天前的晚上？你要这么说的话我还真有点印象了……那天晚上我听到了很轻的铁网晃动声，就像是刮了一阵风，我没有在意……‘”
这不就对上了么？
时间，地点！
“大概哪个方位？你带我去看看。”
老人也知道事情出现了巨大的突破口，连声答应。
“记得，怎么能不记得！这里的每一寸我都清清楚楚，我大概还能回忆起哪个方向……这边！”
老人也是说干就干的主，扭头就带起了路。夜蓝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他分明已是一把年纪，行动起来动作确实飞快，以至于在农田中跟随起来都有点气喘吁吁。
就这样，两人以极快的速度一同来到了老人印象中的地方。
“就是这里了。你看，什么也没有嘛！”
夜蓝顺着声音看去，确实只是个很平常的地方。在进来之前夜蓝就已经观察过了。整个黑魔鬼辣椒田被圈在一大片铁丝网栅栏之，。如此近距离的细看，更是看到缺乏护理又年代久远，铁丝已经被锈迹严重的腐蚀，处于一个但有风吹草动就能发现的状态。
只不过……视线盲区也不是没有。
那地面上，几乎有半膝盖之高的杂草！
见夜蓝半蹲下来拨弄起地上的杂草，老人也似乎有所明悟，紧跟着就挽起裤腿，蹲在夜蓝的身旁，一同拨弄了起来。
这整个一排铁丝网脚下都是不知多少年未曾打理过的杂草，遮掩住了下面的视线。倘若真的如同猜测的那般，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在哪一处位置。
就这样一直持续了有几分钟，夜蓝终于停了下来。看到夜蓝所拨开的中空，老人也顿住了。
“这……”
铁丝网的底座下，已经被完全的凿开。连带着上面的几厘米铁丝网，被割开了一个长方形的小洞。
洞口很小，甚至可以让它隐藏在这杂草丛生之间，看起来也就是一只中型犬可以正常通过的大小。但反过来想，这样的空间大小，却也足够一个偏瘦的人趴下，匍匐前进着通过了。
气氛豁然安静，什么也不需要夜蓝再说，推测得到了佐证，这件事的起因已经不言自明。
“混账……”老人沉默了许久，把拳头攥的死死。“是谁，是谁啊！”
夜蓝已经查清了自己在这里所能查到的极限，渐渐有了辞别的打算。可还不待说些什么，老人已经又一次情绪激动的咆哮了出来。
“亚瑟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居然能发生这样的事！我说了多少次多少次，要往镇卫队里填充人手，他就是不！”
“肯定是外来者搞的鬼！这污水镇上上下下哪个人不是靠着这东西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