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那些秋冬季节该做的事（一）
在北莱和南曲的信息分享下，东爻几乎没什么损失，只是耗费的时间久了一点。在结束之后东爻算是安静了一段时日，应该说是除了那段日子都比较安静。
至于为什么发生这种事情，这个是上面的事。
“老曾，上边怎么说？”
“说是虫族暴走，他们那边主体已解决，剩下的这些余波让我们自己清理一下。”
曾海荣关了通知，上面只显示了“虫族暴走已平息”这句话。剩下的不要多嘴，不要多问。这是规则。
而他也时不时在闲暇时自己或者让颜宇去他们的店里查看情况。
不过这一天来上班的是两个新人。
“你们老板呢？”颜宇问。
店员面面相觑，最后出来个人说：“不好意思，这个我们不知道，你可以留一下联系方式，我们后面有机会会转告他。”
“啊也没什么事。”
他报了上去又照例点了喝的，公款消费，不喝白不喝，白嫖最快乐。
话说到白琴这边，他们还在出租屋里，他招到四五个人，算是把云陵解放了，“只要他们不想着做大做强，这几个人下来也够摸鱼了。”
店是一时兴起的，但奶茶是一直想喝的。
“百花谷，威伊丝游乐园，秋月庄温泉，高天玻璃栈道……”
白琴懒塌塌的，想变成蟒绞玩偶，但奈何蟒不长手，最后闷闷地把脸埋到玩偶里，恶狠狠地抱。
蟒浑身都是肌肉和人形没有一点肌肉有关系吗？
没有。
好大，好软，绞不动。
“还有什么想去或者别的安排吗？”
云陵刚接过手机，白琴就补上一句，“不考驾照，妖塔那边的也不行。”
“不用了，妖塔方面是只要是羽族的妖都会直接给。”
“那就行，等等，凭什么？”
“可以用灵气强制停车。”
“那不应该哪个妖都行吗？”
“他们说，羽族经常高速飞行，刹车有经验。”
“6”
白琴接过手机，上面多了几个地方，东爻西街区的老集市和烧烤城，南街区的元阳道和百乐汇，东街区的水库钓鱼点……
“怎么了？”
“没。”
只是想把你这个钓鱼活动放最后。
“就大概先这样？”
白琴想先大致地方分类再安排路线的，刚分完还没开始要找路线就觉得烦了，直接发过去给云陵后把手机丢一边，然后夹着嗓子，“云陵，云哥，云哥哥~”
“我的错。”
和青岚学的，当时应该把青岚的嘴堵上。
“但是白琴，你下次别这么喊了。”
“怎么了？你不是说我们是家人吗？你年岁就比我大一点，不喊你哥喊什么？”
“你妹妹会这种语气喊你吗？”
“别提她，不熟。”
蟒把玩偶绞得更扭曲了，有什么关系，反正会复原。而云陵直接连玩偶带蟒端在怀里，然后认真地安排路线。
他展开东爻全城的平面模拟图，在他们选的地方，地铁、公交的时间点和路线方向，附近的商店和餐饮小馆，热点活动，天气变化，还有附近的民宿，不一会就在上面整了个齐全。
“还要加点什么吗？”
“不用了，你做得真的是太完美啦”
看都没看，一顿乱说。
不过算了，对于他和白琴，时间不是问题，规划容错率高得很，不需要匆匆忙忙地逛完，甚至可以一天都逛不完一处地方。
何况白琴还是那种倾向于临时起意的。
“打算什么时候走？”
“明天？”白琴又否定道，“那还是后天吧，明天再多睡一会。”
“都行。”
“那还是今天下午吧。”
说着便用尾巴撩过来墙边的手机，变成人之后开机就直接下单了两张票。
“要不现在就走吧。”
白琴的眼睛有神地看着云陵。
“可以。”
订的是大巴中午的票，大致收了一些东西到行李箱就走了。老老实实遵循人类的规则，排队，刷码，检查，进站，最后是上车。
“云陵。”
“嗯？”
“云陵。”
“嗯。”
“云陵。”
“嗯。”
……
白琴喊一声他也就应一声，“也不问问我喊你干嘛？”
“嗯，你喊我干嘛？”
“没事，我就想喊喊。”
“行。”
白琴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又问：“你说，我们那边是不是走不到这种地步了？”
“只靠那边自身，几乎没可能。这是你上次一个人去了天光主城的原因吗？”
“嗯差不多，不过多少还是有点无聊的，待了一两个月，更新了一下信息就又回去了”白琴想起来一件事，就问，“话说回来，好像你来人间，信息都是自带的，上次也是，和我一起‘啪’地掉下来了，但是还是直接接入了当时时代的大规则，好像从来没有隔阂。”
“开的什么挂啊？”
“没什么，但这件事还不能说。”
说着，云陵的额间出现一个金亮色的焰纹，而白琴也以同样的方式出现一个，然后他的意识突然陷入一片小星宇里，他正在星宇中间，但被不可视的东西锁住，下一秒他的意识又回到了现实。
“它是我们族的秘密，我知道的部分也不多，有机会的话，我会告诉你。”
“行吧行吧，你还是当你的谜语人去吧。”
白琴别过脸，吐槽着云陵，眼里却藏了些紧张。
那个意识里的小星宇所显现的力量并不能阻止白琴在里面横行，但是它的运行方式显得陌生而诡异，他从未见过。
在发现被锁住的一瞬间，白琴下意识不是反击，而且久违的背后生寒。
“没事了。”
“你有时候真像个偷窥狂，”无奈叹气，情绪这种事情藏不住，白琴把靠背调低了点，“我睡觉去了，到了喊我。”
云陵看了纸票上面的信息，还有两个小时，“好。”
他语气平淡正常，看向上面的电子钟。
心里却想着半个小时后等白琴睡了再解除对自己的精神干扰。
他的精神干扰可以把身体受到的感觉等同量地分散或集中转移到某几处或者一处。
但现在不一样，那个秘密的设定点只有心脏或者大脑，就像凤凰无法说谎一样无法更改，而且还有因为精神干扰这种干涉造成额外的影响。
一分钟以上，三分钟之内。
这是云陵对自己的推测，在承受范围保证自己不会因为痛苦而昏过去。
看了一眼脸侧向另一边的白琴，精神波动和平常睡觉时平稳，看来这次没有做梦。他这么想着。
三
二
一
解除干扰。
云陵脸色似乎不变，只是心口的起伏更加的缓慢，呼吸也是浅浅地进出。
一股钻心的疼，像被刀剑直接刺穿心脏，疼感被切分为同等的分量，要走过一分钟的长度。
一、二、三……
他默数着时间，完全没有听见旁边翻过来的声音，然后感觉到自己的精神海被强行收拢。
结果还是没睡。
一分钟后，云陵缓缓呼出了口重气，额头上出了层薄汗。
“你们凤凰族是犯了天条吗？”
白琴平静地看着他，绿色的眼眸里无喜无怒，反像第二个云陵。
“不是，只是为了避免像我这样情况，你不是我们族人，却让你看族里的秘密，死亡不过只是一种代价。”
“所以刚才只是警告？”
“是。”
白琴不免得想起边际区那总是争个你死我活，自己族也一样，凤凰族不争不抢却也还能保持如此，“你们族对人下手狠，对自己人下手也狠啊。”
“那你还给我看？”
“我们族人都知道后果。之前也答应过你，在承受范围内，要是你有想知道的，我不会瞒你。”
“就知道出来玩会这样，你别那么正经，本来就没什么表情了。”
吃饭喝水和杀人都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