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对劲
俩姐弟闹了好一阵子才消停下来。
颜木柿开门见山地问道:“这位漂亮姐姐,姐姐你还没介绍介绍呢。”
颜栀白了他一眼:“这是川红公主。”
颜木柿惊愕地看着纪月,然后“扑通”一声跪倒:“草民无礼,还请公主恕罪。”
纪月赶忙叫颜木柿起来:“这是做什么?还叫我漂亮姐姐便是了,我爱听。”
颜栀啃了一口桌上的桃子,边嚼边道:“他可比你长一岁。”
纪月把屁股刚刚挨上椅子的颜木柿提溜起来,然后满脸震惊地说道:“那他比我可矮了一个头还不止啊!”
颜木柿顿时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那又怎么了?我们男孩子长得慢,你就瞧着吧,一年后我绝对比你要高上一个头。”
颜栀从桌上拿起桃丢给颜木柿:“得了,回你屋子读书去,我要好好与你纪姐姐叙个旧。”
“她不是比我小吗?”颜木柿不服气地问道。
“得了,个子还没人家姑娘高,好意思说自己比年纪大,说出去也不怕臊得慌。”
颜木柿还想为自己的身高辩解一二,被颜栀给瞪了回去。
纪月也没忘了正事,忙向颜栀解释。
颜栀听完后惊讶地看着纪月:“不是,那可是朝廷命官,找我有什么办法?”
“这毕竟是我家小厮跟着的,出了什么事情,不得怪在我父亲的头上吗?”
颜栀摇着头看着纪月:“你这是什么逻辑?你当就凭颜家就能找到人?你还是报官去吧,这宋太守还是很明事理的,灯城上下无不称赞他的,想必他也不会因此而去上奏为难你父亲的。”
“好吧。”纪月低下头。
颜栀转身对着知清说道:“你速速去趟衙门,实话实说,可不要让贾家抓到什么把柄。”
“是。”
待知清走后,纪月也啃起了桃子,漫不经心地问道:“贾家?什么贾家?我怎么没听过。”
颜栀翘着个二郎腿磕着瓜子说道:“我的大小姐您都几年没来了,这灯城不得变变天?”
纪月搬起凳子挪到颜栀身旁,眨巴着眼睛说道:“快与我说道说道。”
颜栀却低下头,面上遮不住的恨意。
纪月还是识相的:“若是不想说便不说了,我和你说说我那位师傅的事儿吧。”
“好。”
地牢。
宋歌吉穿着一身白衣跨进透不得一丝光亮的牢笼,这里密不透风,阴暗而又潮湿,几只老鼠围在奄奄一息的风雪身边。
那位已经没有力气去驱赶老鼠,她身上仍然是昨日的夜行衣,与这个暗无天日的牢笼融为一体。
宋歌吉用脚随意地踢了踢,老鼠瞬间四散开来。
“你叫风雪是吧,别人劫富济贫,你倒是会劫,劫到官粮上来了。”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宋歌吉冷哼一声:“你有那么大的本领,随意地便闯入我这太守府,谈这些血淋淋的东西做什么?我很爱才,如何不能将你招入我麾下呢?”
风雪“呵”了一声,淡淡地回道:“绝无可能。”
宋歌吉脸上带着人畜无害地笑:“我不信。”
“像你这种,不顾律法,草菅人命之人,我风雪这辈子都不会与之为伍!”
宋歌吉点着头“哦”了一声:“姑娘怕是误会了,我宋歌吉光明磊落,谁人不说我的好?给你四十大板本就是律法,姑娘不要太放肆了才是。 ”
“你们这些做官的没一个好东西,什么律法,我们老百姓从来也没有见过,若是你们信口胡诌,我们又有什么能力反抗!”
宋歌吉的眼神一变,很快又挂着淡淡的笑容:“等你伤好了我再放你出去。”
宋歌吉往牢里扔了一块腐肉,待他走后,很快又有更多的老鼠聚集在监狱里。
“要不要杀掉?”底下又有人问道。
“我说了,不要跟我谈这些打打杀杀的事。”
“属下明白。”
宋歌吉看了他一眼:“还有用,别杀了。”
“是。”
“主上,有人找。”
宋歌吉点点头:“知道了。”
宋歌吉得知是颜家的人特地备上了好茶招待,只是看到是个生人还是有些惊讶的。
“敢问小姐是?”
知清第一次一个人应对这样的场合,低下头不敢直视宋歌吉。
“这是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宋歌吉笑道。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知清慌乱之中站了起来。
宋歌吉想扶住知清坐倒,但是二人的手碰到了一起。
知清的脸霎时红了。
“是本官叫你为难了。”
“没……没有。”
宋歌吉拿起帕子擦了擦手:“那小姐来是有什么事吗?”
“啊,对。宋大人应当知晓,百里大人即将来灯城上任一事……”
关艾看到百里寻安的第一秒便上前抱住了他。
百里寻安脸上藏不住的惊愕:“关艾,你……”
关艾这才注意到自己有些失仪,连忙站起身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主子,我对不起你啊主子。”
百里寻安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应该现在是一具死尸。
“别喊啦,魂都回来了,你是想将魂喊走不成?”纪月没好气地说道。
关艾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做了什么,现在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俗称,坐立不安。
“行了,站边上站着就是,你是我家的人,他可无权处置你。”
关艾一听这话立马站了起来:“小姐说的是,接下来您二人好生叙叙旧,奴才就不叨扰了。”
关艾识相地站到了门口。
“你怎么来了?”百里寻安问道。
“我来放松放松,不行啊。”
纪月说着俩手抱在了脖子后,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百里寻安真的看不下去。
纪月也不在乎百里寻安的眼神:“瞅我干啥,你都已经不是我师傅了,再瞪我也没用。”
百里寻安明白没了安愈他是治不了纪月的。
纪月噘着嘴吹着口哨,却忽然倒在了地上。
百里寻安还以为纪月是在恶作剧,便没理她,坐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发现纪月还没有起来,才意识到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