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将军骂才子
盐，在大夏由朝廷管控，付洪声虽然已经是西蜀的无冕之王，但终究是没有加冕，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付云江决定先不去直接触碰，把盐用到酒楼里面来盈利。
西蜀三州之地，有很多百姓还在面临着吃饭的问题，算不得是富饶之地，但有钱人还是还有很多的，穷的只是那些基层百姓，比如世家之人可不穷，甚至富得流油。
有了细盐和老田的厨艺相结合，加上付云江教给老田的新菜品，再加上付云江加工过的烈酒，要从那些富家子弟的口袋里面掏钱还是很有机会的。
所以开酒楼成了付云江的首选，还有直接售酒也是付云江的计划之一，除此之外他还打算将所有的兵器回炉打造。
在公羊咩咩的帮助下，付云江制定出了一整套的发财计划。
公羊咩咩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刚毕业就能进入穿云营当军师，还学到这么精深的练兵术，更想不到，堂堂西蜀第一才子居然要帮付云江做生意。
士农工商，公羊咩咩从读书开始就没想过会做商人。
“什么？”
“出谋划策就算了，居然还想让我去帮你做生意？”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堂堂林翔学院优等生，绝不可能去行商贾之事。”
在付云江的庭院内，公羊咩咩从石凳上站了起来气愤的说道，老田和左丘魁都被吓得心中惊寒。
别说是老田了，就连左丘魁都没见过这样的情况。
除了西蜀军中几位大佬，左丘魁就没见过谁还敢反抗付云江的，更别说是如此激烈的方式，公羊咩咩说这几句话的时候都近乎是在咆哮了。
“公羊公子，有话好好说，息怒息怒，咱们慢慢说。”老田是真被吓到了，赶紧上前安抚公羊咩咩。
“公羊大才子，敢问经商之事如何下作，又如何跌了你大才子的名头？”
付云江拍桌而起，吓得老田退了下去，低头不敢再看凶人现场。
左丘魁也不敢继续坐着了，笔直站立，但也不敢上前劝架。
两人分别是西蜀文武两道公认的第一天才，这两人吵了起来，没有点身份和辈分还真不能随意劝架。
“付大将军，古有四民，士农工商，商人重利，乃是最卑贱之流。”
公羊咩咩据理力争，没有丝毫要帮付云江做生意的意思。
“你说什么？商人最卑贱？”
“没有商人，你所吃之食、所穿之衣、所用的笔墨纸砚从何而来？”
付云江指着公羊咩咩大骂，丝毫不给面子。
“食由农耕，衣自织娘，与商人何干？”
“硬是要说有什么关系，商人反倒是在其中投机取巧谋取了大家的血汗钱，他们为国为民做了什么？”
公羊咩咩也不甘示弱，丝毫不退让，骨头是真的硬，面对付云江这个少年杀神也丝毫不示弱。
“迂腐！没想到堂堂西蜀第一才子也这般迂腐。”
“粮食是由农民种出来不假，我们从商人手中买到的商品也都是由工匠打造，可是又是谁把它们送到我们手中？”
“商人从中牟利不假，可这也是靠他们自己的劳动所得，甚至靠的是智慧。”
“从小的来说，是商人让种大米的农民买到了衣服，让做衣服的织娘买到了粮食。”
“大的来说，是商人的存在让全国的物品流通了起来，是商人让盛产粮食而缺织锦的地方有衣穿，让盛产布裹而缺粮的地方有饭吃。”
“凭本事吃饭，他们何贱之有？对国家百姓是否有作用？”
“农户种田是为辛苦，为何商人走南串北流通货物就是巧取？”
“商人重利不假，可不牟利哪里来的本钱将这些货物流通运转，他们可能不是我们大夏最重要的人，但绝对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更何况，商人未必就没有爱国爱民之心，商人也不全是苛刻重利之人，古至今，国难之际慷慨解囊的商人也不是不存在。”
“请大才子仔细想想，人与人的身份地位是有不同，可都是人，为何还要有贵贱之分？”
“公羊大才子，品格的高低不在于身份和职业，而在于自己的本心和行事。”
“王公贵族奴役欺压百姓那就是恶，普通商贾施粥助人那就是善，也是一种高贵。”
付云江说了一连串，听得公羊咩咩一愣一愣的，额头上都冒了细汗出来。
付云江的一阵输出，把老田和左丘魁也给说愣住了，两人都陷入了沉思。
他们可从未听过这样的言论，甚至在他们的意识中他们也是最恨商人，觉得商人都是狡诈阴险的不劳而获之人。
公羊咩咩呆愣了片刻，随后对着付云江深深鞠了一躬，他的脑子最好用，自然也是最先反应过来的。
“将军高论，在下受教，寒窗十余载，在下从未想过这些，一直盲目遵从于古言，竟是忘了古籍也是由人书写。”
“听君一席话，胜过十年寒窗，小生确实应该重新审视自身所学是非都是真理！”
“在下愿听将军一切安排，并竭力完成。”
公羊咩咩质疑过很多学问，可是对这个深入人心的阶级观念却从未质疑过。
听了付云江的一番话，公羊咩咩有了新的思考。
他自问学遍古今，天下书籍尽入眼底，已经是到了学不进东西的时候。
付云江的一番话让他瞬间感觉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对自己过去学过的东西也有了怀疑，决定重新自省审视。
公羊咩咩一直抱拳对付云江鞠着躬，刚刚付云江的一番话，让公羊咩咩觉得自己的这个才子之名是真的受之有愧。
左丘魁和老田也对着付云江鞠着躬，抱拳的手十分用力，这会儿还在颤抖，也不知道是太过用力还是因为激动。
“公羊兄谬赞了，在下的一些见解罢了，日后大业还需公羊兄的大才相助。”
付云江说着将公羊咩咩扶了起来。
“将军大才，公羊咩咩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能遇到将军是在下的福气，在下必定尽我所能。”
公羊咩咩在付云江的话中似乎听到了点别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不过无论如何他都算是服了，就付云江所表现的才能，他已经做好了终身跟随的决定。
“你俩也别鞠着了，坐下来一起商量正事吧。”
付云江将公羊咩咩牵到了石桌旁坐下，随后对还在鞠着躬的老田和左丘魁说道。
“是”
四人围桌而坐，付云江指着书上的名单说道：
“老田，蜀云城你较为熟悉，明天去把这几个人请来。”
“让左丘带十个人跟你一起去，不愿乖乖过来的人就绑来，反正人必须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