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苏商也是个可怜人
苏商没有回答艾蓝，艾蓝更是有些赌气。
两人就这么无言地回到了山上的小宅子。
苏商照例给艾蓝倒茶，拿汤婆子暖手，拿走艾蓝的毛茸斗篷后，又拿了毛毯给艾蓝盖着。
都做好这一切后，苏商道：“今日有厨娘会来做饭，我先去给您热些点心垫垫肚子。”
艾蓝却道：“你等一下。”
她让苏商关上门窗。
继续问：“你刚才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想嫁给老女人？”
“我……”
苏商握紧了手。
“如果三小姐觉得这样才能换回卫满，我……我……可以……”
最后的声音很轻很轻。
几乎微不可闻。
但艾蓝看嘴型也能看出来。
心头之火更甚，甚至她觉得，她当初应该再多加一门功课，学学心里医学，然后就能给苏商这毛病治了。
“如果三小姐不是我，是别人，你也会为了那个三小姐，去嫁给老女人吗？”
“什、什么意思？”
艾蓝自己都气笑了。
对呀，这种话，作为古人的苏商，八成听不懂。
她深吸一口气，改了问题。
“你喜欢的是我，还是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弱鸡？如果今日换做她，你会愿意为她嫁给老男人吗？”
苏商沉默了一下，
就道：“我不愿意，那样的三小姐，不是我喜欢的三小姐。”
艾蓝内心反而更愧疚了。
苏商怎么就想不明白，人有时候要为自己活呢。
她又换了个问题。
“那如果是祖父让你嫁给老女人呢？”
这次，苏商迟迟没有回答。
艾蓝心想，我就知道！
但因为就知道，她心中开始有了怒气。
“我祖父让你嫁，你就嫁？”
苏商其实不懂，自己对艾蓝的喜欢，已经超过了对老祖宗的服从。
有好几次，他的身体已经下意识的去完成三小姐的指令，而忽略了老祖宗的指示。
他张口道：“我想……应该是的。但是现在我心悦三小姐，老祖宗也没有让我……”
苏商这欣喜的半句话都没说完。
艾蓝便一拍桌子！
“苏商，你有没有点自我？你能不能为你自己做点事？！难道你这辈子，就是为别人而活，再也改不过来了吗！”
苏商听到艾蓝的呵斥，立即下跪。
“三小姐息怒。”
艾蓝深吸一口气，心想还息怒，她都要气死了。
这大概就像苏商之前说的。
看原主软弱无能，不懂反抗的感觉吧。
艾蓝又斜睨了苏商一眼，不巧看到他绷紧的双腿，线条完美。
一
句话概括，腰是腰，屁股是屁股，腿是腿。
虽然像是什么都没说，但艾蓝内心知道，自己什么都说了。
等等，是不是他不久前刚跪大雪地里？
啧！
艾蓝愧疚变得无比巨大。
“去床上跪着！”
苏商赶紧站起身，踢掉鞋子就去床上跪着。
艾蓝觉得自己可能是与苏商有点感情，但却是愧疚之情大于喜欢。
愧疚大于任何其它感情。
所以这个时候，她还是好气。
是不是万一苏商嫁给老女人，老女人这么惩罚他，他也欣然接收？
没有一丁点不情愿。
让干什么干什么……
emmmm，那万一做得更过分怎么办，比如说让他全裸跪着？
或者全裸，鞭打他？
更甚至……往他后背滴蜡？
啊呀呀！
艾蓝简直不敢想，毕竟她在村里也见过变态。
她转身直接站起来，到了床边。
“我也不是说你非得为我做事，我只是希望，有些情况你能优先考虑你自己。”
苏商还是低下头，没有说话。
这么多年，他早就固有认知的觉得，自己无法考虑自己的事。
自己都不属于自己。
艾蓝看他样子，就知道他还是不认同。
于是伸手忍不住去掐他的腰，重重地掐。
苏商软了身子，呜咽一声。
艾蓝却没有放过他，而是不停地伸手掐他。
掐过他的腹部、腰、脖子、大腿、胸口。
直接把人给掐得粉嫩嫩。
就是皮肉也粉嫩嫩，小脸也粉嫩嫩。
而且苏商还在此情况下，发出了几声甜腻的喘息。
想拒绝想逃，又努力克制，最后只能缩到角落里，喘着气道：“三小姐……这、这也是惩罚的一环吗？很抱歉，我不应该躲的……但是……”
艾蓝掐他掐的，竟然也出了汗，喘了几口粗气。
她看着自己的手，心中带着烦躁。
糟糕，我怎么觉得掐他，他还挺开心呢？
尤其是他这个人给的回馈，就和别的男人不一样。
他会隐忍，会挺着。
但不会说“不”，又不出声。
就特别想让人惩罚他，然后再多看一些他的表情和行为。
完了完了。
艾蓝想，自己可能要去看看心理医生。
艾蓝挥袖，让苏商别跪着了。
自己因为这“掐掐”的打闹，气也消了不少。
“算了！我本也没打算把你送给府衙大人，秦央说的话，我不可能照做，听他的去办了才是我无能。”
苏商疑惑，“那三小姐，难道咱们要放弃府衙这条路吗？”
“当
然不是！放弃这条路，我不白抢艾老四的茶楼了？我有的是办法，你放心吧。”
艾蓝看苏商依旧有问询的意思。
便冲苏商招手，示意他过来。
苏商便轻轻地从床上爬过来，与艾蓝脸对着脸，呼吸喷洒在对方的脸上，两人都不自觉地吞了口唾沫。
尤其苏商对外已经算是艾蓝的小侍，他可以把头发散下来了，那发丝扫着艾蓝的鼻尖，让她脸痒痒的。
她躲了一下。
“咳，就是、就是买卖不成，仁义也不在，我先礼后兵，给他开条件了，他开的是无理的条件，那就别怪我算计他。”
艾蓝又对着苏商说了几句，最终以肚子饿为由，与苏商拉开了距离。
苏商也赶紧下床，提着靴子就要给艾蓝热点心。
房门开了又关。
艾蓝在屋里重重地吸了一口气。
她还拍拍胸口，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难道真是从愧疚中，也对他过多关注了？”
苏商出了门，也小跑几步，来到一根柱子身后，重重地呼吸，也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三小姐……看着三小姐，我就仿佛得了悸症，心跳好快……”
就这样，很快便到了翌日，艾蓝又被苏商推着去见府衙大人的公子秦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