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消失的音节
（31）消失的音节
在转了好几个弯后。刘德是终于把自己的手机充上了钱。
看着五十三块钱买來的五十块钱的充值卡。刘德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看。这已经是自己的老底了。这一次來潘月婷的家。如果不是她花费。自己还真是沒钱。一想到这沒钱的感觉。他心里就相当的不踏实。是真的要多赚一些钱了。否则次次都是英雄被一分钟憋倒。
不过。充上值也并非沒有好处。他刚刚充上值不到一分钟。自己的电话就想了起來。
刘德一看來电显。是一个很陌生的号码。不过地点却是显示是从北京过來的。
“这是……”刘德在脑子里面搜索起來。但沒有停顿多久。刘德还是接了电话。
“刘德。你终于接电话了。”声音很熟。熟的几乎是让刘德马上就勾勒出來了一具完美的身体曲线。
“李晓楠。”刘德轻说出了这个名字。
“当然是我了。”李晓楠的声音中有着怨气。“这都多久了。你也不理理我。难道我在你的心中就这么不值一提。”
“沒有。”刘德断然的否认。“对了。你现在在哪呢。你可是好久沒有消息了。”
“是啊。沒有我的消息。你就不会自己去找吗。”
刘德呵呵一笑。“我打过几次电话。只是电话那边一直沒人嘛。今天不知道你给我打电话是为了什么。”
“你还好意思说。刘德。你真以为我是那种随便的女人。玩过了就可以随便的扔一边的吗。”李晓楠怒气冲冲的说道。
“我可不那么认为。我现在可是一直在拼命呢。我们不是有一个三年之约吗。”刘德急忙说道。
听到了三年之约的事情。李晓楠的语气稍稍的好了些。“你终于知道做点正事了。”
“我一直在做正事的。”刘德咧着嘴说道。
“行了。就是问问你。对了。你什么时候回北京。”出乎意料的。李晓楠沒有再多次的纠结于他在干什么。而是换了话題。
“我。我可能要过完年吧。”
“好好在家里陪你爸你妈吧。到时回來记得到我这里报道。再随便的忽视我。小心我跟你玩暴力。”李晓楠扔下了一句话。随即匆匆忙忙的挂了电话。在挂电话前的那一分钟。刘德隐隐的听得那边传來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声音。那是男人的声音。
而这声音在刘德的内心里隐隐的落下了许多的痕迹。
“喂。你干嘛呢。接的这是哪个小情人的电话啊。”潘月婷适时的再一次出现在刘德的身后。那突然的出现。吓了刘德一跳。
“你吓了我一跳知道吗。”刘德转头看着那一张人畜无害的俏脸。
潘月婷却对这似乎不见般。“你要是沒有做什么坏事。还怕我突然出现吗。看來还真是有什么事呢。”
刘德却不理她这种胡搅蛮缠。而是目光向她。问題一转。“你怎么突然出现了。有什么事吗。”
“今天是初一啊。一会儿。你陪我去我爷爷那里好吗。”
“成。”这事刘德马上应承了下來。
“那谢谢德德了。”她高兴的在刘德的脸颊上面轻轻的吻过。随即一张脸上红晕一片。羞的不能再羞。
刘德跟着她打了一辆车。在左转在转下。才终于的在一座古老的楼下停了下來。
说这里古老。是因为这楼实在是有了年头。光是看这结构。就可以感觉出來是八十年代的产品。算是比刘德的年龄还大了。而这种楼的一个明显特点。就是从外一看。是淡黄色的色彩。不过。随着年月的流逝。那淡黄色早已经变成了土黄色。同时。还在上面蒙上了一层灰色。结果。最终的结果就是这楼给人以一种压抑的感觉。
两个人一下车。刘德的这种压抑感觉更加的强烈。那楼门口只有一米八。刘德这样的人只能低着头进去。踏着那老旧的水泥台阶。两个人三转两转。终于到了楼上。
“这里。”刘德抬头看了看。心中不由的不住的乱跳。
“嗯。是的。怎么。”
“这楼也可以住吗。”刘德刚刚看到四周墙壁上面有着好多的裂纹。光是看到那些。刘德就有种这楼要塌的感觉。
“当然可以住。我的爷爷就住在这里。”潘月婷吐了口气。沒有理会刘德。而是向前迈出步子。那空空的楼道里。就再一次响起了高跟鞋敲打水泥地面的声音。
一张破旧的防盗门出现在了刘德的眼前。潘月婷走到跟前。轻轻的敲了敲门。良久。门终于开了。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开了门。
“阿姨。好久不见了。”
那中年妇女见到潘月婷。脸上有了些高兴。“你终于來了。”
“呃……”潘月婷愣了住下。一伸手。从自己的衣服里面拿出一个小信封。“阿姨。这是你的工资。不好意思。拖了点。你点点。”
“噢。不用了。我相信你。”中年妇女笑了笑。那手却紧紧的抓住这个小信封。不过却是实话实说道：“你送钱真是及时啊。我还真的沒有钱了。”
“真的不好意思。”潘月婷的声音更加的轻微。同时脸上的歉意也盛了。“我的爷爷还好吗。”
“你的爷爷还好。进來吧。”她说罢将刘德和潘月婷让进了屋子里。
不过。一进屋子。这中年妇女的目光就一直在刘德的身上扫來扫去。
刘德沒有说什么。只是看这屋子里破旧的摆设。体味着刚刚潘月婷说工资的事。这屋子是一个二居室。格局简单的很。
刘德判断出來。这中年妇女并不是他们潘家的人。只是一个保姆吧。
潘月婷急走了两步。进到了左面的屋子里。一进屋子。身后的刘德听到这丫头叫道：“爷爷。”
当他也随着进入屋子里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精瘦的老人家坐在床上。与潘月婷对视着。当他看到刘德进來的时候。目光突然盛了几分。
“这位是。”声音虽然称不上洪亮。但这年纪的人可以有这样的底气。也说明这身体并不差。
“这是我的男朋友。刘德。”潘月婷赶紧介绍道。
“你的男朋友啊。”老人目光聚了聚。“我怎么沒有听你说起过啊。”
“我新男朋友。”潘月婷看到老人如此的精神。目光中淡定下來。
“噢。这样啊。你新男朋友不错啊。比以前的好。”
潘月婷深深的吸了口气。“爷爷。父亲不是说你身体不好吗。我看你身体好的很。”
“我的身体。”老人微微一笑。“我这身体是真不行了。现在都下了不床了。这几天里。我这腿脚都有问題了。唉。老喽。我现在啊。最想的就是你什么时候结婚啊。我这把老骨头还能不能吃上你的喜酒。”
“爷爷。你说什么呢。怎么能喝不上我的喜酒呢。”
“唉。你是不知道。我自己清楚。我也就还有几个月的活头了吧。”
“爷爷。不能这么说。看你现在这样。有什么问題。我觉得你活到一百岁都沒有问題的。”潘月婷突然惊慌起來。
“唉。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这不是听说你要过來了吗。所以我今天的精神状态很好。或许。这是回光返照吧。”老人呵呵的笑着。笑的很随意。似乎谈论的事情与他沒有一丝的关系一般。
“爷爷。你今天怎么总说生死呢。”
“我。我今年八十四了。人说七十三。八十四是鬼门关啊。我这把老骨头都过了七十三了。这八十四的坎。我看是过不去了。”
“爷爷……”
“好了。不说这个了。我啊。死就死了。活到这么大的岁数。能活着。已经是不容易了。也算够本了。我现在就是有些放不下你。不知道你以后会是如何啊。”
“爷爷。我沒事的。这不是有刘德吗。”
“噢。小伙子。來。坐这里來。”老人向刘德招了招手。目光聚焦在他的身上。
刘德闻言坐了下來。看向了老人。
“小伙子。不错。光是看这个精气神就好。”老人点了点头。“你对我家的婷婷一定要好啊。我这个老人家祝你们白头到老。这也是我老头子唯一能够做的。噢。对了。这个。给你。”
老人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小盒子。
“这个给你。拿着。”他重复了一遍。使得刘德一愣。眼前。是一个极其古朴的小盒子。
小盒子上面。画着一龙一凤。
“这是。”
“这是我们老潘家传的东西。你爸我都沒给。來。把这个好好的放置起來。别让人看到了。”
“你这是做什么。爷爷。”
“我在交待后事啊。”老人说道。
潘月婷却突然发起飙來。眼中含着泪水。将那盒子狠狠的推了回去。“爷爷。后來。我就出嫁。一定要让你能够吃到我的喜糖。”
简单的一句话。却是使得老人身子一震。而一旁的刘德。心里也不停的犯着嘀咕。这个潘月婷。这是要做什么。后來结婚。这……这怎么可能呢。
这时间可是真的不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