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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一叶遮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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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事实有的时候并不像人们所想象或者所看到的那样往往看似合情合理或者眼见为实的东西其背后却隐藏着一个不可告人或者不为人知的秘密

正如大纨绔宫嘉希一样在他沒有揭晓谜底之前沒人知道这货竟然是假装醉酒的就连以观察力敏锐著称的宋端午都是如此虽然不清楚这货最后到底为何要自揭老底但是值得确定的是能在公门里混饭吃的人沒有点看家的本事还真就不敢出來混

宫嘉希佯装醉酒是在演戏宋端午又何尝不是如此

只不过这二人的分别一个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显出真身唯独瞒的是宋端午一人而另外一个则是躲在三楼的洗手间里唯独不瞒周亚夫一人

原來刚才宋端午看着是风度不凡的推门潇洒而去像是办事情的样子但是谁也沒料到这犊子出了门就是一路狂飙到洗手间若不是周亚夫出來的及时看到宋端午转身摸进洗手间的背影他若是想找到宋三猫还真就得费一番劲才行

事实就是宋端午一个人趴在洗手池边狂吐不止本身就不嗜好酒水的他当为了某件事情不得不大灌特灌的时候其最后的下场往往也是如此

周亚夫陪侍在一旁不禁摇头苦笑拍打他背部的力道不轻但也不重可就是这样让本來刚好受一点的宋端午又是一阵干呕

“何必呢三哥”周亚夫轻言问道

“我问你用这一阵的难受來换取两个大老爷们的忠诚值不值”宋端午顺手抽出一张纸巾抹掉了嘴角残余后静静的靠在墙边问道

“值”周亚夫想了想后给出了一个确定的答案

“这不就结了”宋端午坦然的笑了笑抽出一根长白山后习惯性的叼在嘴边不过当他拿出火机的时候想了想还是沒有点上

“交待给你的事查的怎么样了”宋端午惆怅的叹了口气转念问道

周亚夫一听问及如此眼睛顿时一亮看得出來这货若是走正经路八成也是一个工作疯子不过成事的人一般也都是如此这点当然也是宋端午将一些细腻的重要事交予他处理的原因之一

“三哥我跟了那孙子有几天了该摸清楚的基本都到位了就是这孙子这两天有点反常的偶尔往另外一个地方跑这不我正要去踩踩点呢就被拉到这來了”周亚夫说着说着的时候脸上不知怎地竟然出现了一丝落寞的神色

但宋端午知道那是工作狂人在被人中途打断时流露的一种不悦和愤懑

“这些都要记清楚了另外要小心一点别落人口实”喜欢将凡事都计划的一丝不苟的宋端午是个典型的完美主义者只是他与其他人不同的地方是当出现瑕疵的时候他不会暴跳如雷

因为他知道完美只是一种臆想中的东西他所要追求的是无限的接近而不是真正的完成所以这也是他能容纳错误或者瑕疵的原因之一

宋端午最后的叮咛虽然是他本人一句随口而出的话语但是这在一根筋的周亚夫听來却是有如金科玉律般的存在所以当这个萌系壮汉朝着宋端午憨然一笑的时候宋端午所能看到的除了那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外还有他指向自己脑袋的那根手指:

“放心吧三哥都存在这呢”

这货不愧是赖苍黄的师弟两人当真互补一个极奸诈一个极单纯

面对手下如此宋端午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他心里除了有欣慰恐怕还有一分的感动所以宋端午只得笑着对周亚夫说了一句“辛苦了”之后把叼在嘴角的那根长白山点燃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仿佛像是要把所有的记忆吸在心里

可是就在宋端午这一口烟刚刚充斥进肺部的时候也不知是他吸得过猛还是刚刚呕吐完沒有恢复反正当烟气从宋端午的嘴里和鼻子里喷薄而出的时候伴随的除了有鼻涕眼泪齐流外还有那剧烈的咳嗽

周亚夫这下可有点着慌了本身就粗线条不太会照顾人的他当那一阵粗手大脚的拍打被宋端午所阻止的时候已经趴在洗手池里洗脸的宋端午其肚内的隔夜饭差点沒被拍出來可见这憨货下手有多么的实诚

五脏六腑俱都翻腾的宋端午心里却是平静如水的而当他抬起头來带着满脸的水珠凝望镜中的自己时除了眼中比在王牛乡的时候多了一份阴霾外恐怕脸色也苍白了几分

他早已不是当初在王牛乡白松屯里那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光棍汉这点从他踏出大山的第一步开始就已然意识到了只不过经历了这么多的宋端午沒有想到的是在大城市里的拼搏奋斗比之深山老林里最凶猛狠毒的牲口都來的更加凶险也更加憨然

但是宋端午却乐在其中因为他发现自己这一双剥惯了野生牲口皮肉的手在剥人皮的时候也是如此的顺溜

所以当宋端午站直了擦干脸上的水珠并肃然对着镜中的自己整理衣衫后这才阴沉沉的说了一句:“都说阎王好过小鬼难缠我就不相信把他主子拿下來之后这孙子最后还是不是一条咬人的狗”

像是说给自己也同样像是说给周亚夫

对于三哥这样的表现周亚夫已经见怪不怪了因为他知道但凡宋端午一有这样的态度浮现出來那么往往代表着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就会有种种的困难和战斗要出现所以每次周亚夫在听到诸如此类语言的时候小宇宙燃烧起來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呃???三哥说句不中听的话”周亚夫站在宋端午的身后看着镜中的他突然也觉得有点陌生感但又说不出來具体哪里不对总之与在开封时的初见略有不同所以周亚夫在说出心中想法之前这次却不自觉的加上了一句

周亚夫的感觉很准宋端午在这半年时间里不只有改变更有那隐隐超脱于众人之上的一身气势的若隐若现

“三哥您嘱咐宫副秘书长办的事情虽然用意挺好但是我总感觉不怎么靠谱”周亚夫揣测再三最终还是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注意这里周亚夫对宫嘉希用上的是敬称而不是用他往常直呼姓名或者其他称谓随口而出的习惯

“哦”听到这话的宋端午在一愣过后明显对此感到十分好奇:“说说看”

宋端午的这么一反问让周亚夫顿时有种措手不及的感觉这货仅仅是说出了心中的疑惑至于说疑惑在哪里他却是沒有想到的所以当萌系壮汉周亚夫啃啃哧哧了半天才在宋端午微笑注目里憋出來一句:“那货喝多了嘛醉言等于戏言”的话语之后就情不自禁的底下了脑袋仿佛要让宋端午的嘲笑和呵斥來验证自己的错误

“呃???”宋端午微一沉吟缓缓的说:“对一半错一半”

这出乎了周亚夫的意料他知道自己仅凭感觉妄下的判断无外乎就是错与对的结果而且前者的几率明显大过于后者只是这句空口无凭的话语却被宋端午给一分为二剖析判断了

周亚夫睁大的眼睛里写满了疑问从这就能看出他的单纯如果此时若是换成了老赖那老货肯定会在第一时间掩饰了自己疑问的同时还顺带小小的拍下宋端午马屁

这倒不是说老赖对宋端午不实诚主要是经年养成的接人待物和处变的习惯所决定的

“对的那一半是你说的那句‘醉言等于戏言’”五脏六腑稍微恢复了平静的宋端午依旧靠着墙只不过这次却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吸着烟:“至于说错的那一半嘛???宫嘉希他根本沒喝醉他清醒的很”

这一句事情道來在周亚夫耳中无异于石破天惊的存在大纨绔宫嘉希竟然沒有喝醉这在周亚夫看來简直就是匪夷所思的事情先不说那两瓶子洋酒下肚是何感觉就单单宫嘉希醉眼朦胧的倒在沙发上装死狗的那种演技就足以令萌系壮汉周亚夫顶礼膜拜的了

“他一介市委办公室副秘书长如果若沒有几斤白酒打底的功力那可是在官场上吃不开的”宋端午看着一脸目瞪口呆表情的周亚夫微笑着说道

“可是???可是那货从说话还是神态都明显醉了啊”周亚夫仿佛还不能立马接受这‘残酷’的事实支吾的说道

“亚夫对于一个真正的醉汉來说不可能在酩酊大醉的中间突然灵台清明而对于一个清醒的人來说同样是装醉容易装醒难”宋端午吐出个形状不甚标准的眼圈对周亚夫语重心长的说:

“你沒看他在得知叶志坚的名字后眼神瞬间恢复的明朗么仅凭着这一点就足以说明他是在演戏虽然我还不知道他演戏瞒我或者瞒众人到底是何目地不过他只要应允了我的要求这就已经足够了”

宋端午说罢将烟蒂摁灭在垃圾桶上的烟灰栏里而此时的周亚夫才刚刚恍然

宫嘉希的演技精湛是不假但是在宋端午这等堪称妖孽的犊子面前却最终逃不过一叶遮目的命运

“好了亚夫你回去吧我估计叶志坚快到了你回去让鲸弘和老赖留点心我再等等再稍微好受点了就回去”宋端午又抽出一根长白山点燃了放在嘴角让周亚夫回包厢里提前做准备

宋端午不喜欢打沒准备的仗而且他也能确定叶志坚在自己场子里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可是即便如此宋端午却仍是希望能将所有的有利条件拿捏在自己手里这也是他的习惯

宋端午靠在墙边将这一只长白山静静的吸完直到烧到了烟蒂这才丢弃他看了眼腕间的那块老海鸥时间距离自己出包厢的时候已然过去了二十三分钟他知道自己该回去了否则若被提前赶到的叶志坚占了先手可不是他所愿

可是就在宋端午刚刚转身出了洗手间的时候却不料这犊子又鬼使神差的转了回來他这次倒沒有呕吐或者洗脸而是捧了两把水仔细的漱了漱口一遍又一遍的直到确定口腔里的烟草味道变得很淡很淡这才真的往318号包厢走去

“真麻烦仅仅是从别人口头上占你点便宜就管这管那的以后若真的过了门还不反了天???”

宋端午神情暗爽的一边走一边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只是他说这番话语时聆听者就注定只有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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