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炮轰倭寇

突然一位身穿盔甲的士兵，骑马赶来：“李小姐，李将军和倭寇打起来了。”李华梅脸色一变：“他们来了多少人？”士兵惊恐的说“二十二条船。”李华梅花容一变，忙说：“快驾车带我过去。”方勉上前一把拉住她：“你去能抵什么用？”李华梅带着哭腔：“我不能放着哥哥不管，如果他们攻上岸，我们这里的便要尸横遍野。你们有鬼神莫测之能，当然不必担心。”方勉只拉住她，不肯撒手，一咬牙，说道：“我陪你去。稍等。”说完跑回住处，拿下所有的子弹。然后跑过来对闵岳说：“你找会骑马的村民，载你去拿我们的包裹。”闵岳也紧张起来：“怎么找？”华戟说：“这里一打仗全民皆兵。根本没有人。”方勉问李华梅：“你如何去海滩？”李华梅说：“我有马车！”方勉又问那士兵：“你认识李磊的猎户小屋吗？”士兵点点头。方勉看了眼闵岳，闵岳会意的点点头。便和李华梅一起前往海边去了。

刚到海边，便听见一阵金铁交鸣之声。不等车架停稳，李华梅便跃下马车，方勉跟着跳下，只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方勉抬头一瞧。只见海里密密麻麻的倭寇，提着武士刀往岸上冲，远处的船上还有几门大炮不断的轰鸣着，而本阵这里的村民全部在木头围成的栅栏组成的营寨里面不断用弓箭射杀倭寇。一些已经冲到营寨边缘。李磊就带着几个功夫不错的士兵浴血奋战，不时的传来死亡的惨叫。虽然方勉也是从军队里出来，但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惨烈的冷兵器战，还是眩晕了一下。满地的残肢，鲜血。不断的惨叫。血液染红了地沙滩和海水，看来倭寇铁了心的要拿下这根眼中刺了。他们嚎叫中往上冲来。方勉一看李磊他们组织的敢死队快顶不住了。男儿的血性一下呗点燃了。大吼一声李磊，快带着你的人撤回来。李磊转头一看方勉，急促的吹了一声口哨。只见方勉端起枪，对着后面赶上的倭寇一阵扫射，留下十数具尸体。流水般倾泻的倭寇被打断了，岸边的投石机不断扔出巨石，一看这些操作投石机的都是些妇女老人，甚至还有小孩，看来为了生存，只能全民皆兵了。倭寇一瞬间的间隔。也让李磊也退到了营寨中，换上了弓箭。

突然一颗炮弹落在了人群中，一个躲避不及的妇女被砸的血肉模糊，一个小男孩大声叫着：“娘亲，娘亲你怎么了？你起来啊！”方勉定睛一看，居然是二婶。今日方才躲过了大劫，想不到竟然葬送在倭寇手中。不由怒火中烧，该死的倭寇，弹丸之地，居然欺负了我们泱泱华夏数百年。方勉怒吼着端起枪，瞄准着远处船上的炮手，只一声枪响，那门炮便戛然而止。方勉的枪声瞬间成了索命铃，每响一枪，对面的炮便熄一门。倭寇为了方便开炮，二十二艘船一字排开，刚好成了方勉的靶子。很快对面已经完全没有炮声了。李磊转过那血红的黑脸，已经看不清表情，大吼道：“方兄弟好样的！第一次打的这么长志气，兄弟们，倭寇没了炮，狠狠的把倭寇射回去。”李华梅转头看了看方勉，又看了看方勉手里的枪。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

一阵马蹄声传来，只见几个士兵各自骑着马，马上载着老大等人。唐元举起手上圆圆的事物大吼：“四哥，你要的家伙来了。”闵岳他们下了马，来到方勉身边：“老四，就四颗，一颗都不能浪费！”闵岳指了指马上挂着的鱼雷。包峰激动的搓着手：“原来这就是战场啊！好激动。”方勉沉着脸：“会死人的，二婶死了。”包峰激动的神情一下消失了。看着不远处正在哭泣的二婶的儿子。那个孩子看到闵岳来了。跑过来跪在地上抱着闵岳的腿：“神医，我求求你，救救我妈妈。”

闵岳忙跟着那个小孩跑到二婶旁边，只见一颗铁球，硬生生的嵌在二婶的身体里。闵岳红着眼睛无奈的摇摇头。华戟也咬了咬下嘴唇。抚着哭泣的小孩：“你叫什么名字？”他一边哭一边说：“我没有名字。叔叔伯伯，们都叫我小二子。”包资转头看了看李华梅，李华梅擦了下脸上的泪水：“他父亲姓周，平时都叫他小二子，没有名字。”闵岳抚着小二子：“你以后叫周誓好不好？”小二子抽泣的点点头：“叔叔你们要帮我娘亲报仇!”包资有点快忍受不住了，这么小的孩子，已经给仇恨装满了脑袋。包峰和唐元也愤怒了，他们找到了正在使用投石器的村民，问明了使用方法，转头对着方勉大吼：“四哥，注意这里。瞄准！”方勉扫完这一匣子子弹，换好了子弹，点了点头。投石机传来轰鸣声，一颗鱼雷飞了出去，眼见飞到了倭寇的头顶上，早已瞄准好鱼雷运行轨迹的方勉，一声枪响。鱼雷爆鸣着炸开了，密集的倭寇群中腾起一阵青烟，立刻炸出了一片圆形的空地。一颗青烟尚未散去，另一个方向又在包峰和唐元的吼声中，炸开了......

倭寇从没见过这样的神秘武器，只得退兵了。倭寇损失惨重，暂时应该不会再来了。兄弟几人躺在血色的沙滩上，看着血红的夕阳，听着旁边不断的啜泣声。泪水浸湿了脸庞。第一次经历真实的战斗，居然是那么投入。在法治社会永远不可能遇到，而在这陌生而又熟悉的世界，却拥有着那么清晰那么热血的生死之战。潜藏在骨子的热血情怀被点燃了。而那失去亲人的柔情也被触动了，虽然他们和他们非亲非故，但是他们却把我们当做亲人一般。那熟悉的声音叫着仙人，那熟悉的笑脸邀请着他们去吃饭。一切的记忆就在瞬间消逝了。不知不觉的在沙滩上睡着了。一阵雨点只落在沙滩上，被雨点惊醒的方勉抬头一看，兄弟几个都这么躺着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第一次参与战斗真的累坏了。天上的雷声轰鸣着，不时的有闪电劈向海面。兄弟几人相继被雨点淋醒，就这么坐着。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李华梅带着几辆马车过来了。李华梅走到方勉面前：“刚才忙着清扫战场，有士兵看到几位正在熟睡，不便打扰，现在打雷了，所以来接你们回去，这里很危险，经常有雷电劈在树木上，燃起大火。”

回到了村子，祭奠完逝去的亲人之后，新的生活还是要继续的，战斗胜利后，就会有庆功宴。现实就是那么残酷的，活着就是英雄，死了只能是烈士。庆功宴上，李华梅端着酒盅来到方勉面前：“方先生。小女子敬你一杯。”一边的李磊也在大喊：“应该的，应该的。今天方兄弟和他的那根铁棍可是帮了大忙。每响一次，就有无数的倭寇魂飞魄散，就连那船上的炮手，都能一击必杀。如若我们有十个方兄弟这样的人，便是十万倭寇又能如何？”方勉苦笑着端起酒杯，看来他把鱼雷炸死的也算到方勉的头上了。方勉也不解释，只在李华梅的酒盅边缘轻磕一下。李华梅端起酒盅一饮而尽。白皙的俏脸上顿时闪出了一丝的红晕，一种带有英气的美显现出来。李华梅给方勉满上酒：“方先生，小女子有一事相求。”方勉眼睛一眨，一种不自在的感觉油然而生，这个女人的请求必定不简单。方勉便问：“莫非要我帮你报仇？”李华梅眼中闪出一丝精光，点点头。方勉犹豫了一下说道：“恐怕很难，我这把枪，也没多少子弹了，鱼雷也只剩两颗。”李华梅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低着头：“请方先生成全，事成之后李华梅必定报先生大恩。”包峰凑过来在方勉旁边念叨着：“好机会啊，以身相许啊。”李华梅的脸更红了，显然听到了包峰的话。李磊也笑嘻嘻的跑过来：“方兄，你就先答应下来，再从长计议也行。”方勉白眼一翻，你们兄妹唱双簧。先答应下来，答应了，我就卖给你们俩了。方勉坚决地摇摇头。包峰和唐元同时嘘了一声。老大，老二，老三都没说话，他们都知道事态的严重性。

李华梅低着头：“如果方先生不答应，李华梅今天就不起来了！”方勉一下愣了，怎么这一招延续了六百年了？今天不起来，明天还能不起来？！方勉转头看看老大他们，他们三个低头猛啃碗里的骨头，明显不想介入这趟浑水，而包峰和唐元则一脸奸笑的看着他，很明显，他们是不打算出主意，只打算倒坏水。

方勉无奈的想了想，正色道：“那好，既然要我答应你，你要答应我三个条件。”李华梅一下目露精光：“莫说三条，三十条也行。”方勉惆怅的想：看来这句话也延续了六百年了。他看着李华梅，想了想说：“你先起来。”李华梅忽的站了起来。“第一条舍妹照做了。方兄请第二条。”方勉一下郁闷起来：这个该死的老李，我一直以为他是个憨厚的汉子，想不到居然这么狡猾。不是说三十条都没问题的么，怎么这一眨眼，立刻先剥削了我一条。看来我是进了他们的套了。转头看见老大他们躲在盘子后面的脑袋不断的颤抖着，想必现在笑的抽抽了。看来必须要压缩条件了：“第二条，你必须准备两百人供我驱使，我下的命令必须去做，当然绝对不会是坏事，和给你报仇有关。”李华梅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请方先生说第三条。”方勉咧嘴露出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坏笑，凑到了李华梅的耳边：“我要再看一次你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