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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何事当年不见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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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为大皇子大公主热闹举办了满月酒,群臣纷纷献贺,称贵妃的龙凤双胎是大昌吉兆,竞相请封,皇帝为自己的嫡长女赐封号‘端阳’,小字微媞;嫡长子封‘宸王’,名尔璟。

端阳,正日者也,微媞,怜好女也,这四个字分明是一个父亲对掌上明珠最大的喜爱,众臣在感叹爱女心切之余,更多的注意力却放在了刚被赐名的大皇子身上,宸者,帝王之居,尔璟相和,则为玺,朝中旧制,子年幼不立,但观皇帝此举,大皇子的地位已昭然若揭。

如今朝中局势不辨,但有颜色的人已渐渐看出皇帝收权的意思,京中各部衙门,多了许多新面孔,不说吏部户部工部的容廷禹、延亲王和林平广本就在皇帝麾下,如今兵部因上一次穆泽考场舞弊一案,也尽数拔了穆家党羽,只剩一个大义灭亲的穆衡仍在兵部当职。

面对这样的形式,许多臣子都想明白了该往哪个队伍里站,故皇帝前脚刚下了封号,随后便有人上表请皇帝立贵妃为后。

接到这些奏疏,皇帝只是略看便留下,并未立即下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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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萧再见到惠妃,已经是生产后月余时,趁着刚出月子还算清闲,容萧含饴弄子之余,也好好思量一番,让奶娘抱微媞、尔璟下去,放对立在身侧的锦宜道:“等下传惠妃来正殿,我有事要问她一问,她若无事,便移步来罢。”

流光为容萧端了碗不加冰的酸梅汤,不屑道:“怕冲了大皇子大公主的晦气,才暂留了她惠妃的名头,娘娘千金之体,何必见她惹自己不快,若有甚吩咐,传给掖庭婆子就是了。”

惠妃因谋害皇嗣。已被幽禁于景仪宫中,暂留名号,因顾及皇子公主满月,才延到满月之后发落。

容萧摇头,青玉圆匙在酸梅汤中轻轻舀动,淡淡笑道:“治罪有皇上太后,我只是有话要问她。”

流光闻言不再多话,只是坚持待会儿也要让刘平和冯喜也守在正殿,以防不测。这才同锦宜一道去景仪宫。

惠妃来得很快,不过盏茶功夫。侍人就来禀报。说惠妃娘娘到了。

容萧换了衣服。才款款到正殿,见惠妃跪在堂下,面容蜡黄肌瘦,双颊隐隐有掌掴的痕迹。额头也青了一块儿,她仍穿着事发当日的一身银绣暗纹锦衣,身后跟着两个满脸横肉的掖庭婆子。

一见惠妃脸上伤痕,容萧也是一惊,打人不打脸,是宫里的规矩,况且惠妃分位仍在,怎能动用私刑。猛一听说惠妃意欲加害自己的孩子,容萧也恨得牙根紧咬。但眼下她对惠妃还存有疑虑,只能暂将心中愤恨压下,凉凉问道:“惠妃的脸是怎么回事?”

两个掖庭婆子虽对惠妃推推搡搡,但面向容萧的脸却恨不得堆出一朵花来,回道:“回娘娘。惠娘娘昨个儿想不开,寻死来着,叫奴婢们拦下,顺便给惠娘娘好好说道说道,免得娘娘忘性大,下次再犯。”

这私刑动的,不可不谓明目张胆,容萧微一凝神,淡淡笑道,“只你们两个伺候?惠妃娇生惯养,可别委屈了她。”

“不委屈,同娘娘一样,太后也疼惠娘娘,每日都遣人来瞧呢。”

原来是寿康宫暗许的私刑,可见太后对林平广告发穆敬梓一事的愤恨,都借机会撒到惠妃身上了。容萧了然,目光转向抿唇跪在殿中的惠妃,浅笑道:“惠妃原来就懂规矩,月余不见,愈发进宜了。”

“贤嫔发至三清庵起,我便料定会有今日。”惠妃低着头,灰白的唇勾起讥讽的弧度,“成王败寇,是我不如人,娘娘要杀要剐,还望给臣妾个痛快。”

“你的生死,自由皇帝太后来定夺,与本宫可没什么关系。”容萧瞟了她一眼,对两个掖庭婆子道,“本宫与惠妃还有几句私话要说,你们去外面候着。”

两婆子对视一眼,又看了看立在容萧身后的冯喜刘平,方屈膝退下。

门一关上,殿内光线霎时暗了许多,惠妃跪在地上,斜着眼看容萧,冷笑道:“我从不知道,自己与贵妃娘娘有什么深厚情谊,值得说私话儿呢。”

“本没有情谊,但想过不了多久,宫中就没你这么个人了,怎么能不道个别。”容萧不以为忤,看着她笑道,“惠妃,那日你穿这身浅色衣衫,就是为了将轻棉絮藏于袖中罢。”

“娘娘既然知道,还问什么。只可恨我晚了一步,被贞妃那个贱人瞧见,否则宸王怎么还能有命过满月酒。”惠妃恨恨道。

想起锦宜流光对自己描述的当日情景,容萧缓缓起身,走到惠妃身前,轻声道:“你既想加害本宫,便不应带贞妃进来,更不应在人多的时候动手。”

“贞妃像个跟屁虫一样,我走到哪里都有她。况且当时其余宫妃都到后殿为你们母子祈福,只剩我和贞妃二人在殿中。”惠妃冷笑,接着道,“至于下手时候,人也不算很多,彼时贞妃吵着抱公主,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有谁能看见我?只消将露着棉絮的袖口在你儿子脸上缓缓一拂,让那乖宝贝儿吸上一口,吸到鼻腔心肺里,便成一辈子的痨病鬼了。”

“啪啪”两声清脆的掌掴响起,惠妃一个后仰跌倒在地,清瘦的脸上渐渐浮现出深红掌印,颊边有两道划伤,隐隐冒着血珠。

容萧目光落在她讽刺勾起的嘴角上,咬牙道:“新仇旧恨,惠妃,本宫真想现在就杀了你。”

“哈哈哈,冷宫一夜,竟没给你逼疯,真是造化。”方才两掌容萧卯足了力气,惠妃脸颊不多时便肿得老高,说话也不似方才利落,大口喘息道,“只怪那侍卫太废物,不然,你早一根绫子赐死,焉有命在此自称本宫!”她话音未落,高昂的声音骤断,是被容萧一脚踹在心窝上,在地上打了两滚,挣扎着爬不起来,只散着发髻,嘴角渗出血迹来,喉咙犹自一阵嗬嗬怪笑。

“来人!请惠妃娘娘回宫。”左右有寿康宫的私刑顶着,不打白不打,容萧实在没必要憋着气怄自己。款款落座后,才扬声命人进来。

果然,进来的两个掖庭婆子见惠妃摊在地上,神色丝毫未变,搀拽起她,对容萧笑道:“贵妃娘娘,奴才们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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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皇帝照旧来清宁宫用膳,容萧让奶娘将微媞和尔璟带到正殿,过了满月,两个孩子都长开许多,各穿蓝粉两色小衣,配上粉雕玉琢的模样,叫人看了就心中喜爱。

皇帝伸出一根手指逗微媞玩儿,问容萧道:“听说今天你把惠妃叫来了?”

容萧从奶娘手中将尔璟接过来,正了正他头上护囟门的锦帽,点头道:“虽说当日虚惊一场,但我总觉着不对劲,要说惠妃举家没有一个行医的,她怎么会知道,刚出生的孩子吸入棉絮会染上痨病?况且,她前一阵一直不声不响,为何会临时起意,若说图谋已久,分明又略显仓促大胆。”

皇帝沉吟片刻,缓缓道:“你说的,朕也疑惑。况且....”

容萧挥手命奶娘退下,敛眉道:“再仓促大胆,惠妃也必然小心,当时屋内这么多人,郭嬷嬷看不到,离惠妃最近的两个稳婆看不到,怎么偏偏被贞妃瞧个正着?”

“贞妃身上的巧合,委实多了些。可若说卫邪王在朝中的内鬼是她,也未免儿戏。”微媞哼哼着与父皇玩得正高兴,头上也出了汗,皇帝拿一边摇床上的棉巾为她擦了擦,嘀咕道,“这么热的天,作什么给孩子带帽子。”

“诶,别摘,孩子小,囟门还软,不能见风呢。”容萧嗔怪一句,伸手将微媞帽子拉正,惹得她不满的哼唧两声。

“穆泽在北凉染上沉疴,估计是不成了。”皇帝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容萧手一顿,诧异道:“不是有官兵跟着么?北凉如今并不是极寒时节,穆泽自小习武,怎么会受不得颠簸?”提起穆泽,容萧倒想起一件事来,对皇帝道,“昨儿孙家女儿进宫来了,太后照旧没见,便到我这儿来坐着。听她说,穆衡这两天脾气一直不好,兵部也好几日未去,皇上可知道?”

皇帝点头,面色如常,淡淡道:“兵部郎中,这是气朕没许他高位。”

“平日听着还稳重,此刻倒性急起来。他还年轻,好好干两年,还怕不得升迁么。”因着德嫔一事,容萧对穆衡没什么好印象,但她知道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故听皇帝所言,只随意附会一句。

“倒不是因这个。”皇帝面色有些发冷,缓缓道,“你当穆泽的沉疴,是如何染上?”

皇帝这样问,再联系他们方才说的话,容萧略作思索便明白过来,一股凉意袭上心头,忍不住看向皇帝,喃喃:“这....下手也未免...太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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