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跟着姑娘不学好
“你叫什么名字？”妙玉自来熟的从青青手里夺来粥，一直说也不晓得把粥给人家，不知道人家正饿着的吗？
“她叫青青……”师散在两人之间转动着眼神，猜测着这里面的奸情，哦，不，是情况！
“青青……？我知道了，那次在湖边的船上你还救过我呢，是吧？”妙玉猛地一抬头，脑子里出现当初的情形，那次是她救得自己，现在还是，她们还真是有缘呢！
“是嘞，我也想起来了，那次，你的脚踝被断箭伤着了，你这次怎么又伤着嘞，这情况还好不了—了呢，呵呵……，你可真够倒霉的”一时口快，青青突突的说着，像机关枪似的。
“这个……”她很倒霉吗？妙玉一脸黑线，这姑娘现在变得话好多啊，当初那怯生生的小摸样多好！
“现在没事了，来到我家，好好呆着就成了”青青一拍胸口认真的保证。
“谢谢你们”
安顿好妙玉之后，青青就回房了，在经过书房的时候，发现洛青城正坐在窗边看书呢，找了一下，发现藏在袖子里面的纸张还在，青青想想，还是进了书房。
“你回来了啊，吃饭了吗？”青青摇晃着双手，佯装自然的走到他面前。
“没呢？你吃过了？”洛青城抬头看了她一眼。
“是啊，在师散哪里吃的，今儿再后院救了一个姑娘，让她呆在咱家没事吧？”
“好大胆呢……”瞧了她一眼，洛青城顺手把她拉到自己怀里，香暖软玉在怀，哪有心思不动之理。
“不行吗？那等她好了再走行吧？”急剧担心之色。
“你竟敢不等为夫就先吃，是不是大胆……？”唇齿在她脖颈处轻咬了一眼，两人之间暧昧十足，却也直接忽视了救来的那姑娘。
“哪有？相公，今儿大哥来找你了，我问他是啥事他也不说”青青靠在洛青城的怀里静静的说，她哪里注意到，洛青城面上猛地一紧，只是怀里的动作更加的紧迫。
“别抱那么紧？想勒死我啊”青青笑着推拒着他。
“没什么事，都是一些生意上的事，走吧，咱们吃饭去”
“好，哎，还有今儿我在桌子上拿了十几张宣纸……”青青紧张的一直盯着他，唯恐露掉什么。
“这还用说吗？尽管用就是”洛青城毫不在意的说道。
倒是弄得青青不明白了，这纸张莫非他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应该会问一声啊？这下什么也没问。青青也不知道怎么办？要是他不曾见过，她就直接收了起来，那、这样行吗？
纠结了大半天，连着几天青青都在纠结着纸张要不要说嘞？不说吧，她心里别扭的慌，说了吧，这心里更是别扭的慌，这一纠结，就到了九月。
可不这，也不仅仅是九月九赏菊花的季节，还有，这洛家老爷子的寿辰也快到了呢。正好是九月中旬，洛老夫人把家里的事都交给青青，所以这寿宴自然也落到青青的身上。自那次洛老夫人没瞧到青青的笑话，也就任着青青随意做，对着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怎么了？心神恍惚的？”妙玉盯着青青看了大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开口去问。
“没什么？哎……”青青望了望远处，忍不住叹息，她怎么发现这几天相公总是在避着她嘞？而且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不抱她了，虽不至于冷冰冰，却也热不起来，她怎能不烦忧？
“咱们是好朋友吗？是的话，就赶紧的说，说不定还能给你出些注意呢？”妙玉捻起一块桂花糕，大家闺秀般优雅，哪里有一丝的乡野之气。
“别忘了你是我的丫头，哪有丫头比个夫人还这么尊贵的”青青也捻起一块，看着她说道。
“呵呵，咱们面上是主仆，私下是好友……”妙玉乐呵呵的看着青青，一点不好意思也没有。
“快点了，出什么事了？看你这几天那郁闷样我都看不过去了”
“哎，是相公了，他现在都不太理我，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这个……”她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说，不过她有的是注意，这吸引男人的注意力不就是那几个方法吗？妙玉细细的想着，终于脑子一亮。
“有了，你可以这样……，然后再这样……”
妙玉对着青青比手画脚的一直说个不停，看着依旧有些呆愣的青青，妙玉摸摸鼻子问道，“明白了吗？”
“不太明白……”她脱光光的藏在被窝里干嘛？想憋死她啊！
“哪里不懂了？难道是我说的不清楚？，哎，对了有个地方你一定没去过，走，现在带你去……”
“哪个地方啊？”青青还真不知道，这皇城哪里是她没去过的？这里最大最好的酒楼她都已经去过了，还有没去过的地方？
妙玉瞅了一下天色，叹息道，“现在还太早，等晚一会儿吧，天稍黑了咱们再去……”
“去干嘛啊？”师散凑到青青和妙玉面前一脸欠抽的笑道。
“去花楼……”妙玉没心机的顺口露了出来，这才刚说完就立刻捂住了嘴巴！
“你们？嘻嘻……，带我一个，这花楼是不是有很多的花啊？那里一定很漂亮吧？”师散听花则乱，一通胡思乱想，打定主意要跟着她们一起去。
“是，呵呵……，里面确实有很多的花呢……”这样对吗？，妙玉在心里抽抽的想着。
三人成虎、哦，不，是三个人一合计，他们就决定在今晚稍黑时动脚出发。
晚饭之后，青青故意给梅香和百合安排好工作，就拉着妙玉偷偷的跟着师散出门了。
“没事吧？没人发现咱们吧……？”一身男装让她整个人显得异常娇小，即使头发都掩了进去，可是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她是个姑娘家。
“好了，咱们走吧，不过，青青你这装束好可爱的说……”妙玉在青青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抹了人家脸蛋一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说道。
“哪里了……”即使是个女人摸了一把，也会害羞的嘞！
“就是，这跟女装看着就是不一样呢……”一手摸着下巴，做出沉思状的师散也一脸赞同的说道。
“走了，快点，我可是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和你们出去的，要是让相公知道……”
虽然话是没说完，可这下场绝对不会太好过。不过一想这些天心里的苦闷，跟着一起出去逛逛好了，只当是散散心。说好的在戌时就回来，最多在外民呆一个时辰，那时回来洛青城应该还在书房，他一般都是在亥时才回房呢，青青倒是不太担心。
“走吧，银子拿够了吧……”临了，到门口的时候妙玉又对着青青问道，她是外来者，手里哪有一分的银子？师散自己还顾不上呢，别指望他了，这银钱只得出在青青身上。
“带着嘞，走吧……”顺手拿起的钱袋子，谁知道里面有多少钱呢，掂着重量定是够的。
出了洛府，继续往外走，慢慢的融入人群，哪里还能找出他们三人的影子？青青和妙玉对这热闹繁华的街市自然欢喜的很，到处乱窜，师散则是在后面紧紧的跟着。
“看见了吧，这里就是花楼……”妙玉看着眼前挂着两个大红灯笼的宅子，对着青青和师散说道。
“哦……”青青和师散两人同声说道，不过这花楼还真是热闹，里面人那是往来不绝，还有这丝丝不绝于耳的竹丝之乐，师散笑了，青青也乐了！
“含香楼……”这名字起的好，青青在心里暗暗赞叹，可不就是满楼都是香气的吗？
“几位大爷请进……”门外的几个姑娘拉着青青他们娇柔妖媚的说道。
“这个……”看着拉着她浓妆淡抹的姑娘，青青是一头雾水，这是个什么情况？
“管她呢？进去再说……”妙玉左手一个青青，右手一个师散的拉着他们直往里去。
拿着银子扔给了老鸨，妙玉一副常客的姿态对着老鸨嚷道，“找个有经验的姑娘过来了……”
“哎哟，晓得了……”那老鸨面上虽是恭恭敬敬的笑着，心里可不是这样想的，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银子，不过几两，还想找个有经验的，哼，老鸨转身对着一个小丫头说，“去把香兰叫来，陪客……”
“妙玉，这是什么地方？我咋感觉不太好嘞？”青青局促的坐在凳子上，看着妙玉和师散倒是一番很是享受的样子。
“当然是个好地方了……”妙玉端着茶水望着青青一脸神秘的说道。
师散也跟着说是个好地方，因为这含香楼的糕点是出了名的好，这下可满足了他的口腹之欲。
暂且等等吧，她倒要看看这是个什么好地方，下定了决心，青青也开始打量起这房间，一层层朦胧的织纱把整个房间装饰的朦胧、美轮美奂，飘渺的像仙宫一样，不知道这房间是不是都是这样的。
“这房间可真漂亮？”青青忍不住惊呼道。
“这也只算是普通的了，你可没见那高雅的，那才是漂亮呢？”她可是见过呢，不过是为了躲来抓她的那几个人，无意间闯进去的，那时人家正在床上办事，愣是让她给打断了。现在一想，妙玉的脸上一片绯红，当时的情形，她可是听的清清楚楚的。
“你知道的还真多呢？”师散瞪着崇拜的眼神看着妙玉。
“糕点也堵不住你的嘴啊？”妙玉顺手拿起一个直接塞进师散的嘴里，省的他再说话。
说笑了一会儿，刚停下来，外面就传来敲门声，“公子，奴家可否能进来……？”声音娇似黄莺啼鸣，那叫一个温婉动听。
“姑娘，请进……”青青和师散赶紧起身，向门边走去，妙玉看着他们俩人急匆匆夫人样子，笑着摇摇头。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气质很是出众的美人，眉不点而黛，高挺的小鼻梁，弯弯的柳叶眉下是一汪水波波的杏眼，几缕秀发垂在胸前，即使修饰再好的容颜，也已染上了岁月的沧桑。
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青青觉得她那媚眼之间尽是勾人的风情让人觉得不太好。也是，谁家贤妻能有这样毫不掩饰的勾人风情？
她哪里知道，这红尘俗世的女子侍候人凭着的不就是一副尽显风情万种的样貌？
而站在门外的香兰也打量着屋里的三位公子，一个比一个的俊俏，直到目光转移到青青的身上，香兰里忍不住赞叹，好一个白嫩俏公子？
师散长得是妖娆妩媚，肤色虽是白皙，但不比青青的水嫩之色，妙玉就更不用说了，一身麦色皮肤，让她整个人显得异常有活力，而且在这其中，青青自是最矮的那个，看着她就给人一种想要抱在怀里蹂躏的感觉，尤其是一身月牙白的男式衣衫，头发高高束起，透出光洁的额头，可不就是一个顶级俏公子。
不过，也只是瞧瞧，能有能力办事的，却也轮不上他，香兰对着青青只是礼节性的笑笑。
“什么？”香兰听得众人一席话，嘴角因惊愕张开而迟迟没有闭上。
“有什么好吃惊的，只把你最能诱惑人的姿势说给她……，哦，不，是说出来就行了……”妙玉连忙改嘴说道。
“好……”香兰也不矫揉造作，在这花楼里，根本就用不上那大家闺秀的姿态，客人来这里不就是为了享乐，香兰细细的说，青青和妙玉用心的听，这一晃大半时辰就过去了。
直到香兰说完，青青他们才回神过来，在妙玉的授意下，青青又从钱袋里拿出几两银子递给香兰，香兰笑着接过，对着几位公子行礼意欲要走。
“姑娘且慢，不知你们这里的姑娘都用什么香呢？闻着怪香的”师散精光一上，这含香楼既然都是姑娘，她们定是需要胭脂香粉的，这样一打听内部消息，他就可以专门制作她们所喜欢的，也就不用担心制出来的香无处可售。
“都是一般的胭脂水粉，公子怎么对这感兴趣了……”香兰说完自己便咯咯的笑了起来，这男子对胭脂水粉感兴趣的不多，偏偏问她的还是一个比女人更妖媚的男人。
“哪里？本家是制香的，这里有一瓶桂花香，姑娘不嫌弃先试着用，要是有需要可前来找在下，在下师散……”这一刻的师散，看着哪里像是那个整天跟在青青屁股后面的娇柔男子？
“那怎么受的起……”香兰接过白瓷小瓶子，细细的轻嗅，确实不是一般凡品，她虽不是这花楼里最美、最年轻的、最盛宠的，却是在这里呆的时间最长的，可不就是最有经验的，这楼里的东西她还是懂的不少的，这瓶子里的香绝非凡品，对着师散不免又高看了几眼。
“看样子，姑娘甚是满意呢？”师散对自己的香可是自信的很，这些香是他拿来正要给青青的，这不没用上吗？来到这里转手就给了花楼里的姑娘，希望能为铺子的拉进几位客人，他只是这样单纯的想着。
“那香兰就多谢公子了……”
三人出了含香楼直奔洛家，同样是从后门悄悄的进去的，走到院子里时，看着青青就要回房，妙玉拉着她问道，“学会了吗？”
“学会了什么？”青青回头看着她迷茫的问道。
“笨死了，就是怎样勾引你男人啊？人家说了那么多，别给我说你什么都没记住啊？”
“我、嗯，知道了……”怎样勾引？难道像香兰说的那样，不行、不行，那真是太不知羞了，一想到香兰说的哪几种姿势和勾引方法，青青的脸就烧的慌。
看着她的样子，妙玉也知道她没听进去，算了，反正是她的相公，她自己看着办吧！
拉着师散就先离开了，青青看着他们离开，拍拍红的像猴屁股的脸蛋回屋去了。
走到屋里，看着内室漆黑一片，想着是洛青城还没回来，青青心里一喜，没回来呢太好了，关上门刚把头发疏散下来。
“去哪儿了？现在才回来……”静的不能再静的屋里里突然传来一声，而且还是在漆黑一片的情况下，哪个不害怕？再说人家还是女孩子。
可是就是因为心慌害怕，青青竟然没敢出声，直到床边桌子上的灯点燃了，看清楚是已经躺下的洛青城，青青才开始紧张、局促，紧抓着衣服的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这叫她怎么说，难道说是在晚上出去玩了？
“说啊，去哪里了？不说今晚不许上床睡觉”这语气哪里是严厉？像逗只小猫似的。
“我、我去含香楼了，不过不是一人，还有妙玉和师散他们……”青青赶紧说明不是自己，这样一来就不会全怪她自己了吧，又不是她一个人出去的。
“含香楼？怎么样？哪里好玩吗？”洛青城突然放轻语气，但面上的颜色却是变了又变，还含香楼，不知那是什么地方啊？还一去三个。
“还行吧，里面的糕点挺好吃的，就是人太多了，有点挤的慌……”青青说着心里话，也没忽视洛青城越来越黑的脸。
“怎么了？”青青小声的问。
“……，那个妙玉是谁啊？”洛青城深呼一口气，免得一个气急打得眼前这个丫头一巴掌。
“妙玉啊，是我在院子里救来的，现在已经是我的丫头了，你不能赶她走……”青青护犊子似的护着妙玉，洛青城的脸色又是深了一层。
“赶紧把衣服脱了……”拉过青青粗鲁的把她身上那身碍眼的男式衣服脱了下来，幸好穿着的是他的衣服，心里的怒气也稍稍的平稳了一下。
直到把人按到床上，压在身下，洛青城才狠狠的说道，“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吗？是妓院，你也敢去……？”他都没去过，这丫头竟然去了。
“妓院？我不知道啊？妙玉只说让我学……”学，什么？她可不敢对着他说。
“学什么……”洛青城逗弄着她问道。
“没学什么、没什么，睡觉吧……”试着推了几下，不见他动，青青又是说道。
“是不是学的这个……？”轻啄唇瓣，一直往下，仅仅用手就逗弄的青青娇喘不息。
轻撩床纱，遮住一夜缱绻呢喃，透着窗外看着月亮都悄悄的捂住了眼睛，怕是看到这一夜缠绵不休。
青青再次悲催的发现，她被洛青城禁足了。妙玉一听这消息，跑的那叫一个快，连着师散都不曾来看过她，趴在桌子上，她心里恨恨的生了一肚子气，这些没良心的家伙，是谁带着她去妓院的，不过她也有责任了，可是这大部分都在妙玉身上。
“还生气呢？”妙玉和师散偷偷的隔着窗户，看着鼓着腮帮子气嘟嘟的青青问道。
“你们还知道我啊，这么久都不来看看，他说不许，你们就不许啊？还挺听话的……”青青看着两个损友不满的说。
“他是官大人，我们怎么能不听呢，没事，也就再禁今儿一天，明儿就能出来，你公爹的寿辰不是快到了吗？”师散宽慰着青青。
“嗯，是啊，我还发愁呢，这都该邀请那些人呢？”双手托腮，望着窗外的俩人。
“别问我们，我们哪里懂得……”妙玉是一摆手，什么也不知道。
师散琢磨了一下，“应该是当官的都邀请吧，上次来的那些夫人、姑娘什么的，也得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