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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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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有易玉的照片,不仅手机里有,身上也有几张易玉的大头贴。照片中的易玉很美很漂亮,许凡和其他人一起开玩笑般的夺过照片指指点点,说这不好看那不漂亮,并摈弃一般说这样的照片送给自己都不要,但是,许凡何不希望自己能有一张,哪怕仅仅就是手机里有一张易玉的照片也好啊!看着手中的灿烂的笑着的易玉,哪天自己真的能这样近距离触摸到她就好了。马文激动的吼着叫把照片还给他,许凡笑着看了最后一眼还给马文,坐回到座位上,享受着心底那又生长起来的触角的触摸。

不同的朋友带给一个人的都是不同的感受和交流方式,就像马文带给许凡的是有时快乐有时忧伤的文艺小青年感受,他们在一起聊的主题都是音乐,女生,未来,叛逆还有易玉;而和宋远在一起时的感受就是开心和憧憬,他们在一起聊得主题就是书,未来,各种事件和理想;和小东一起完全就是快乐了,那种傻傻的快乐,因为和他在一起就是喜欢讲笑话,乱侃,议论各种外表明媚内心昏暗的男生和女生,渴望美女,诅咒丑女;和罗万一起就毫无疑问的被篮球占据,技巧,动作,命中率;NBA,CBA,NCAA等等,还有纳什有朗多,有科比,有加索尔……。那时的生活就在各种朋友之间来回,寻找各种各样的色彩,将这些汇聚,拼凑无限的未来。

到底该用怎样的词来形容卢絮怡的生活,丰富多彩?也没看出她有多少事做;平淡单调?可看起来也蛮舒服惬意的,这么看来,她应该算是一个单纯但美好的女生。可是她诡异异常,与众不同的想法与做法又把她与单纯美好完全划清界限,说她单纯美好就像说陈米是一个思想猥琐,行为放浪的女生一样令人不可思议,打死也不会有人相信的。但许凡还是相信卢絮怡并不是那样一个一直被人诟病的女生,至少,她会毫无理由的认真的喜欢上一个人并且不顾一切的傻傻的去“骚扰他”来引起他的注意,可是还是不愿不要面子的被人“唾弃”。这样一个没有心机的像孩子一样喜欢一个人,许凡为她感到无奈,他会理解并且同情她,这样一个和自己有着同样遭遇的陷入深深的一厢情愿中的女生。想想易玉,自己也是卢絮怡,比卢絮怡更可怜,至少他会愿意陪卢絮怡无边无际的说话,和她一起说着没心没肺的话,看她哭,陪她笑。哪怕是挨骂,这样的机会许凡也不会从易玉那里得到一次,现在得许凡把见到易玉一面都当作奢求。

“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卢絮怡愤愤的在纸上写下这句话,隐匿在那副大大的黑框眼镜下的带着些许渴求与无奈藏在虚假的怒火里向许凡喷射着。

许凡尽量不装过头去看她,接到她扔过来的纸条,打开看了一眼,无奈的笑一笑。她又怎么知道自己是真的理解她,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为了敷衍她罢了,可是自己的遭遇除了自己谁又知道呢?连易玉都不知道,算了,不跟她扯了,再怎么说她也不会相信的。“说了你也不信,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说真的很对不起你。”

“别跟我说对不起,我不想听,你滚吧!”卢絮怡飞扬跋扈的写下几个大字,埋头趴在桌子上,隐藏在一堆高高凸起的书后面。

许凡依旧是无奈,他除了无奈似乎没有其他的感觉,看看卢絮怡,在想想易玉,想想自己:我真不是东西!至今还是没有结果的喜欢着易玉,虽然不知道多少次劝自己放弃,但还是没有办法。至少得有个结果,在她答复之前自己还是会等,这是许凡为自己的无法放弃做的借口。虽然卢絮怡很好,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对她没有喜欢的感觉。没办法,也许心里装着一个人也就再也装不下其他人了,易玉和触角已经填满他的心了,并且日益扩散,压抑的许凡一想起来就要呼吸急促。“如果之前没有见到易玉,我会喜欢卢絮怡吗?抑或者陈米呢?为什么就是放不下易玉?”许凡心里不停的想着,重复往日的场景,渴望获得一丝安慰。

许凡的凳子丢了,那个本来属于他的专属凳子再一次全校性会议后不知去向,刚到高三那会他挑选了一把全新的好凳子,并在凳子背面贴上一张纸:许凡,离高考时间337天。虽然把“自己”坐在屁股下面不是很舒服,但想到从此这把凳子要陪伴自己一年,并且是最重要的高三一年,许凡顿时就对它充满感情,发誓要不离不弃,可是不到几个月时间就把它丢的不见了踪影。翻遍了整个教室都没在一张凳子地下看到那张自己亲笔签名的纸条,看来这次它是真的丢了,伸直自己长时间弯下的背,一阵酸痛,抬头看看黑板上的倒计时牌,鲜艳一如从前。黄底白字还是那么刺眼,泛着白光的数字一天天减少,从开始的三百多到现在的仅仅两百多天而已,一个学期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度过了。曾经跟自己凳子许下的一年契约就这样还没半年就提前撕票,若不是凳子提醒,还不知道这个学期就要结束了呢!

天气又冷了,(9)班还是那样热闹,短短的几个月还没消耗他们对向老师的兴趣,每次上数学课还是一如既往,肆无忌惮的大笑大叫着,弄得正在上“公鸭大婶”的英语课的(10)班同学心里直痒痒。真是,这是什么英语课啊,悲催的要命,如果哪天全世界都会说中文就好了。

元旦又一次到来了,激动人心的日子,每个人在这一天都不可抑止的快乐轻松起来。马文还在练习着好多天前就上报的歌曲节目,本来这首歌是为校举办的元旦联欢准备的,但是没料到自己在预选赛的时候就被无情的淘汰了,心有不甘的他一直愤愤不平,心想自己唱这么好居然被淘汰了,咒骂着那几个不知哪里来的所谓的评审,旁边的人一边听着马文抱怨一边附和着说:“是,是,我们文哥唱的这么好他们居然不要真是瞎了狗眼,他们算个屁啊,哪有我文哥唱的好啊!嘿嘿……”。马文也被旁边这几个人逗乐了,无奈的笑笑,心想反正自己就算过了,到了台上恐怕也紧张的唱的吓死人,与那种全校性的丢人相比还是没进好啊!为了发泄自己没能上校舞台演唱的机会,马文一口气在班级的晚会上报了四个节目,全部是唱歌的,也就他能搞的出来。

“你不唱一个啊?”许凡看着马文那一副有些兴奋得意的样子淡定的摇了摇头:“我不唱哦!”。不是没信心,只是没胆量,许凡一直是个很内向很害羞的人,上课回答个问题声音小的不看他站起来还真不知道他在讲话。许凡唱歌很好,这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的,自己虽然并不怎么唱歌,但对歌曲的造诣还是很受同学认同的。还记得高一的时候,为了暖场需要许凡和另外一个同学合唱了一曲杰伦的《退后》,本以为唱得很烂的他却意外收到很多掌声,很多人都惊叹他唱的很好,自己也是小小兴奋了一下。那次在宿舍忍不住同学鼓推,唱了一首许嵩的《多余的解释》,也是照样收到一片赞扬,所以很多同学都鼓推他上台唱一唱,不过上台唱歌对他来说还是很大的挑战,推脱着不肯报名。不过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再加上小东说和他合作一首的鼓吹,许凡还是忍不住报了一首,毕竟,这是自己高中生涯最后一次的元旦了,留下点什么吧。当然,既然是和小东合作,那这个节目也当然以搞笑为主。想了想,许凡把两首完全不同概念的歌混在了一起,想给同学们一个听觉反差。《看月亮爬上来》的曲,《爱情买卖》的词,许凡修修改改就把《爱情买卖》这首神曲的歌词融合进了《看月亮爬上来》的曲里,试着和小东练习了几遍,然后又想了想和小东的幽默的对话,最后加上合唱的一首《你若成风》,这个“职业生涯”的最后一次表演差不多算是初具雏形了,许凡和小东开心的看了又看,笑成一片。

晚会第一首就是马文的歌,结束也是马文的歌,这是策划人特别安排的,毕竟他是节目最多的,就让他开场和收场吧。主持人开完场报完节目后,马文拖着“猥琐”的步伐就上去了,第一个节目----马文独唱《南山忆》,这首最近一段时间被马文和许凡大爱的歌马文也试着搬上台面,虽然在晚会开始之前马文还是请教了许凡很多,一遍一遍的唱,让许凡为他矫正,但请许凡上台合唱许凡还是没有料到的。看到马文在歌曲中间断时间拿着一支话筒递向自己,许凡也是无奈的接过话筒,走上教室中间,开始和马文合唱,一片小小的惊呼,许凡还是很不习惯,硬着头皮,“猥琐”的和马文合唱完这首歌,急匆匆的下台,还好并不算出洋相。

晚会渐行渐远,马文和胡玉冠的合唱震惊四座,胡玉冠的嗓音简直无法形容,太让人汗颜了;吴城照样为大家带来一个搞笑的段子,还和某小女生合作来了一个小品,自从去年和吴城合作一个小品后,马文发誓再也不和他一起表演小品了;刘欣唱了两首歌;罗万和他同桌也爆冷的唱了一首《说谎》;老男人彭翔也为大家奉献一首……

晚会快结束时进入一次意外的**。易玉来(10)班看晚会了,这个还有很多她很怀念的人的班级迎接了(9)班很多人,之前马文也有去(9)班表演的,现在易玉来了,马文也没有放过这次机会。看到易玉安静的坐在那看表演,马文迫不及待的冲上教室中央,拿起话筒,叫同学播放伴奏,开始唱起自己今天的最后一首歌----《散场电影》。开了开嗓唱了几句,马文就拿着话筒转向正看他唱歌的易玉,唱到一半突然停止,对着话筒前面的易玉大声地说:“易玉,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一阵骚乱,男生们一个个叫了起来,许凡看了一眼在黑夜里不清不楚的那团人群,静静的笑了笑,手中拿着瓜子反复的摸索着。真是不巧,班主任这个时候来了,就在马文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据马文事后说“我没什么感觉,他来了就来了,我不怕!”,事实上,班主任也没说什么,这样一个不知道该怎么说的事情。只听到当时站在许凡身边的女生们说:“马文真是完蛋了,易玉本来就不是很喜欢他,现在他又当众这样搞,易玉肯定再也不会理他的!”听到这样的消息许凡似乎很开心,可是一种异样的感觉还是纠缠着他,哪里有什么不开心,明明一副似乎很开心的笑脸,即使是在黑夜里,许凡还是能感觉到易玉的兴奋与不安,就让触角肆意爬行。

李睿跑上来玩了,和李婷婷一起,以前并不熟悉的她们因为都被年级组“无情的”从(10)班输送到(8)班而心心相惜,也从此成为形影不离的好姐妹。李睿上来一般都是找余珊的,这两个纯种美女在高二时就一见如故,形影不离,后来分开后也还是经常走在一起,有说有笑;而李婷婷站在旁边也不是没事,她叫出陈米和卢雪,这一对高二时的女子三人组现在也还是像李睿和余珊一样如胶似漆,经常联系着,聊的有声有色,真是不知道女孩子怎么这么喜欢在一起聊。

临走的时候,李睿转过头看到许凡大叫到:凡锅(凡哥)!李瑞总是喜欢这样亲昵的叫着许凡,每次见到他都这样叫,许凡很开心,这样一个高二时从外地转来的小姑娘能这么信任和喜欢自己,他也一直很喜欢她,每次见到她都有种说不出来的开心。

“在干嘛?”

“没事干啊,无聊!”

“嗯嗯,好无聊啊,都快闷死了!”李睿看似撒娇一样嘟着嘴跟许凡说着。

“反正不是快放假了吗?你就可以回去了!”

“诶?!是啊!快放假了诶!嘿嘿……”李睿天真的很单纯。

“回去好好玩!”

“嗯嗯,回去好好放松一下子!凡锅,你去我家玩好吗?”

“是吗?好啊!”

“真的诶?我带你去我们那好好玩玩!嘿嘿”

“好啊,只要你爸妈不赶我就行,哈哈……”

“嗯嗯,不会的,高兴还来不及。嘿嘿”

“那好,等着我放假去啊!”

“嗯!一定要去哦!我等你!”

“嗯,那拜拜”

“嗯,我会像凡锅的!”

“嗯,我也是!”

“那我回去上课了哦!”

“嗯,拜”

“拜”李瑞一路小跑,被李婷婷拉着往楼下奔。呵呵,真是一个可爱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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