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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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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凡讨厌叫大二大三大四的男生女生们为“学长学姐”,感觉挺恶心的,于是总是一个人混在人群中,在“学长学姐”来临之际摇摇手,嘴巴动一动蒙混而过。“自己这是在怕什么?不叫就不叫嘛!”许凡也不知道自己在忌惮些什么。

许凡讨厌开会,讨厌各种明明没有一点意义却假装很有必要的会议。初入校园,在学校各社团及学生会等纳新之际,每个人都是跃跃欲试,充满信心,甚至不知道该选什么才好。许凡因为喜欢画画而选择了校宣传部,为什么是校宣传部呢?因为校的比院的大。意外的通过漏洞百出的第一轮面试,许凡觉得是因为报名人数比较少;又意外的通过第二轮测试,许凡觉得是因为自己画的新颖独特,创意十足,对此许凡没有怀疑;最后意外的通过第三轮面试,是几个人一组合作完成一幅海报,自己能通过虽然很意外,但更意外的是同一组的那位写字高手却落榜了,许凡真心佩服他写的字很好。终于突破重重困难之后,在两个月之后,许凡因为多次未参加“重要会议”而被踢下台,这也是他自多次千里迢迢赶到开会地点参加多次无聊会议之后一直想要的结果。

许凡开始找兼职,一直在找,自从进入大学后,几乎每个人都迫不及待的开始寻找他们实践的第一课。做过点货员,这是一种不知道算什么职业的职业,很轻松的做过一次就不做了,因为太无聊,太不具挑战性,与许凡想象中的锻炼没太大关系。之后又做过发传单,做完一天后许凡发誓再也不做了,因为那种苦累和报酬是不成正比的。接着又做了家教,这是最具挑战性,也最稳定,工资最高的一种。许凡忐忐忑忑的做的居然很顺利,虽然路途遥远,但权当锻炼身体,和一个初一的小学生交流英语数学。教的虽然不怎么样,但学生很喜欢,学生老妈更喜欢。短暂的一个星期最后冲刺补习很快就结束了,学生依依不舍的告别许凡,学生老妈给了许凡四百块,说是还有车费,许凡说不要车费,但又不好意思说自己从来没有坐过车,一直是走过来的,只好答应他老妈,明年归来的时候继续给他辅导。

于是第二年许凡又在学生老妈的电话下感到学生家,商议着补习事宜,许凡不想给他补习了,没什么特别原因,就是懒。不想花大把时间去给一个天资不够聪颖的初中生补习自己也不是非常擅长的英语数学,只好美其名曰:让他自主学习,多问问老师同学,少请家教之类的话后推脱。虽说学生及其爸妈同意了,但还是恳请许凡每个星期能过来几趟督促督促,许凡答应了。

许凡发短信给易玉,因为突然很想念,但许凡没说,因为他不想让易玉误以为她只是这一刻突然想到她。他是一直在想着她,只是这时是很。另外还有一个原因是:许凡听说她恋爱了。许凡觉得这是很有可能的事,但同时又是很具有讽刺意味的事,因为别人告诉他易玉是因为被那个男生感动了才接受了他。可是反观自己,喜欢她这么多年是不具备感动性还是她觉得不够感动,又或者他根本对自己不会感动。于是义无反顾的冲到她的空间,心想一般喜欢一个人的人一定会在那个人的空间里留下很多足迹,或明显或暗示,总是会在举手投足间发现与众不同的暧昧。果然,易玉的空间里有一个足迹频繁的人看他的样子一定“不怀好意”,于是许凡很反感的进入那人的主页,加了他为好友,本想直奔主题,一言喝退的许凡这时却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太鲁莽了,或许不是呢?就算是自己又凭什么这么做呢?于是在对方频繁几次的发出:“你是谁?”的问句后,许凡以两条:“对不起,看错了”打发,接着删除。就当没有见过这个人,事实上也的确没有见过。

“==”不知道该用什么开场的许凡只好傻傻的发了一个笑脸。

没有回复。

“在干嘛呢?”

还是没有回复。发了两条短信都没有回复后,许凡决定放弃了,或许她还是不愿理自己吧,许凡自顾自的忙自己的去了。

“我马上就到,你等我一下,我刚有事去了。”很突兀的一条短信,许凡甚至以为自己发错号码了,但手机确确实实显示的收件人和发件人都是易玉。于是,百思不得其解的情况下,许凡只得回问易玉:“什么意思?”

“你是谁?”哭笑不得,许凡觉得这才是真的讽刺了,易玉不仅不是自己的QQ好友,连自己的号码易玉都已经忘了,或者故意删了。这么看来,许凡就觉得刚才那条短信是易玉发给她的那个所谓的“男朋友”,或许今天是他们的约会吧。

“许凡。”许凡不想说什么了,只想说出自己的名字后不再与她再聊了。

“哦,呵呵,怎么了?还好吗?”

许凡想不到易玉会突然涌现这么轻快的语气,那一句呵呵虽然可以看作勉强,但是那句怎么了后面加上的一句“还好吗?”却让许凡突然觉得舒爽了很多,虽然现在自己一个人走在烈日炎炎的马路上,但现在的自己全然有种不受外界打扰的超然境界。

“我还好,呵呵,你呢?在学校怎么样?”

“还好吧,也都一样。怎么想到找我?”

“呵呵,没事,就是突然很想你吧,呵呵。”许凡略有犹豫但还是没有掩饰的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这样看似暧昧的话许凡已经不再那么忌惮对易玉说了,因为从一年半之前她就已经了解了自己的想法,所以,对于易玉的感受,许凡不会掩饰,也不想掩饰。略微含蓄的说出自己的想法,总想得到哪怕一点的所谓感动。“你现在在干嘛呢?呵呵”

“哦,我没事,很无聊,在宿舍呆着。”

“哦,呵呵,没出去玩啊?”

“没,天太热了,昨天和同学到刘欣学校去玩的。”

惊异于易玉会对自己说出她的行踪,许凡没想到今天的易玉似乎总是有一种美好,舒服的感觉,能这样和她聊天,许凡同样觉得很舒服。

“哦?呵呵,玩什么的?好玩嘛?”

“就是去她学校逛逛,然后去了紫金山,累死了。”

“呵呵,玩就玩的开心嘛!你们玩了多久?”

“能有多久,就一天不到,然后下午就和同学回来了。”

“哦哦,呵呵,能出去玩就好。”

一句终结的话?手机出现了短暂的无震动状态,许凡等了一会还是感受不到麻麻的感觉,手机按了一遍又一遍,不知道该聊些什么。“最近还好吧?学习怎么样?期末考试,没挂科吧?身体怎么样,又没有长胖?”这样会不会太啰嗦了?还是少问一点吧。“最近怎么样?期末没挂科吧?呵呵”

“第一学期刚来怎么可能挂科?”

“呵呵,没挂就好。”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你呢?有没有挂科。”

“呵呵,还好,没有。”

“哦,你什么时候走的?”

“我,二月多吧,忘了。怎么了?”

“没事,那个我要出去一下,待会再聊,拜拜。”

“哦,对了,把你的QQ给我。”易玉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就像,是第一次和许凡聊天。

许凡既开心又尴尬的笑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当初她明明有自己的QQ号码而后来却不见了。“呵呵,我的号码不是随便都能知道的,你得给个条件。”

“切,不说算了,我就不信还问不到吗。”

“呵呵,好吧,我相信你问的到,XXXXXXXXXX。”

“嗯,不说了,我要走了,拜。”

“嗯,去吧,好好照顾自己,拜。”其实本来想写很多的,比如说什么好好学习啊,好好照顾自己,多吃点,你身体太瘦了,多锻炼锻炼,没事出去玩玩……但那也太啰嗦了,未免让人觉得恶心,烦躁,于是只好浓缩一下,一句好好照顾自己,不舍得断开聊天。

自从第一次成功的和易玉主动地联系上,并且愉快的聊上一通后,许凡想着下一次的再续,而且,那个很重要的问题还没求证,怎么也死心不了,本想在从易玉口中亲口得知后者已经恋爱后就放弃她的许凡,现在却发现自己一定又做不到了。

一脸欢快的坐在宿舍和一帮舍友无厘头的聊着,今天是女生节,也是传说中男生向女生表白的节日,校园里、网络上,一个个有关女生节的话题议论纷纷,触动着每个人的内心。许凡和一个个光棍舍友们也是互相取乐,讨论着这貌似与己无关的节日。意料之中的电话不期而至,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个有些不耐烦的电话号码,许凡还是无可奈何的按下接听键。“喂?。”“喂。”

“喂,那个老师啊。”

“嗯。”

“今天能不能有空过来一下帮旭振辅导一下,看他最近的学习怎么样?”

“嗯,好的,我今晚过来吧。”

“嗯,好,那你几点过来?”

“还是六点吧。”

“嗯,好,那谢谢老师哦,我待会等旭振回来就告诉他叫他等你。”

“嗯。”

“好,那再见。”打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许凡从去年临近期末一直辅导的一初一学生的妈妈,由于那孩子,也就是旭振对许凡的辅导非常满意,从而另其妈妈非常开心,对待许凡也是颇为客气,就连其一直在外经商,过年才回来的爸爸也是一直央求许凡能够继续辅导旭振。看到旭振爸妈这般爱子之心,听的他们对自己说一些望子成龙,无奈又充满向往的话语,许凡突然觉得父母的爱居然如此真实,****,对于自己这么一个并未曾正面接受父母如此话语的人来说,听到别的父母对自己说这样的话突然就觉得自己也算是一个可以担当责任,成熟的人了。不过虽然这样,但自己还是不想在继续对其辅导下去。一是因为自己没那个闲心,而是因为自己能力有限,对于很多问题也不是记得很牢,最后还有一点也是许凡最注重,对旭振父母说的最多的话:我觉得初中的学生最好还是不要找家教,特别是现在还初一,如果初三的话找找家教还是没什么问题。现在还是以培养他自主学习的习惯和态度,学期刚开始,还是上课好好听讲,不懂得问问老师,同学的最好,毕竟请家教不是一个长久的好办法,我希望旭振还是能了解自己的学习方法,找到自己的方法,认证学习……。

这样的大话许凡还真是说的一点不腰疼,以前听自己老师,父母说这样的话就头疼,而如今自己做了辅导老师,也是一口“官腔”,说着作为学生阶段没人爱听的大话,空话。不过还好,许凡一直把这种大话空话具体化,讲的既显得有道理,有很有说服性,容易被人接受,这也是许凡最为自豪的地方。作为从中学时代走过来的人,许凡自是非常讨厌那类大空话,现在自己作为“老师”,也不能让自己的学生受此待遇,于是总是以一种舒服,开心的方式讲给他听。

最终,在两次交谈之后,旭振爸妈认同了许凡的观点,只是希望许凡能每个星期抽时间过来看看,辅导辅导就行,许凡也答应了,今天晚上便是要去再看看,跟旭振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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