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青符劫－少年团
走出郭府，程大善人脸上再也装不出云淡风轻的表情，他急切地问道：“渊儿，你的腿到底有没有事？”
“爷爷你放心吧，我没事。”程子渊微笑道，“我服食的灵丹很有效，瞬间恢复，不留任何后遗症。”
“那我就放心了，不过可惜又便宜了艾虎。”程大善人忧虑道，“他得到你两颗灵丹，将来只怕会更难对付。”
“爷爷你不用担心，”程子渊嘿嘿一笑道，“那种东西对我来说是灵丹，对别人来说则是毒药。要是艾虎将来受伤了再吃‘灵丹’，只会让他死得更快而已。”
程大善人顿时放下了心，他摇头笑道：“还是你鬼点子多。现在奴籍的事情已经办妥，希望你好好努力，为程家打造一支强大的武装力量。”
“我一定会的。”程子渊自信满满地道。他眼神坚毅地看着远方，似乎有一支彪悍的队伍正在那里等着他检阅。
回到家，程子渊准备研究研究《青木灵乙真诀》，不过他一口茶还没咽尽，来福却已经前后脚跟了进来。
“少爷，奴隶带回来了，都在演武场里，等你训话。”
“好，去看看。”
随即，程子渊收好玉简和来福一起从西面的月牙门进入了演武场。少年奴隶们都聚集在东面擂台下方，分五行排列，每行正好十人。雷鱼和邓德永二人则立在擂台上监视着他们。由于都戴着镣铐，奴隶们没有相互交谈，非常的安静。见程子渊到来，雷鱼和邓德永赶紧上前见礼，程子渊夸了两人几句，然后便走到了擂台边缘查看台下的奴隶少年们。
“少年们，你们不用紧张。来到这里，你们的奴隶生涯就到了终点。明天，你们的奴籍就会取消，你们就会成为自由人。不过，我希望你们能够加入我的阵营，成为程家的护院储备。跟着我的人，不用再吃糠，我会给他吃饭，吃菜，吃肉！跟着我的人，我会让人教导他识字，练武。你们不用再睡冰冷肮脏的地窖，你们可以睡在舒舒服服的木床上。以后也不用见了人就畏畏缩缩，只要跟着我走，我保证你们可以堂堂正正做人。”程子渊信誓旦旦地道，“现在你们或许还有疑惑，但是等明天你们拿到新的身份凭证，你们就会知道我说的是事实。”
“当然，如果你们不想跟着我生活，也可以选择离开。我保证不会做任何伤害你们的事情。但是我必须提醒你们，外面的世界不太平，没有一技之长的你们想要独立生活，会非常非常的困难。我请你们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来改变你们作为奴隶的人生。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吗？”
擂台下的奴隶少年们听了程子渊的鼓动，互相看了看，却没有人敢做出头鸟。程子渊便又鼓励道：“以后我们将会长期在一起生活，你们不要怕，有问题尽管问。”
终于，有一个黝黑的少年壮着胆子开口问道：“你可以让人解开我们的镣铐吗？”
“是我疏忽了，快将他们的镣铐打开。”程子渊命令道。
雷鱼和邓德永听了，赶紧下台用钥匙将少年们的镣铐全部打开。
“怎么样，你还有什么要说的？”程子渊微笑着对黝黑少年道。
黝黑少年犹豫了下，然后摇了摇头。程子渊也不勉强他，继续问其他人道：“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和要求，都可以提出来。”
等了半晌，始终再没有人回应。程子渊于是道：“既然没有人选择离开，那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程家的护院储备。在成为正式护院前，管吃管住，但是没有工钱。至于以后，到时看表现再定。为了方便管理，我要给你们起个名字。从第一排左边开始，第一个人叫程一，第二个叫程二，依次类推直到程五十。同意的就画押。”
程子渊说完，雷鱼和邓德永就将准备好的契约拿给众人画押，并顺便告之他们的名字。等所有少年都画完押之后，程子渊将他们分为两组，程一到程二五都跟着队长雷鱼，程二六到程五零则跟着队长邓德永。那个提出解开镣铐的黝黑少年新名字为程七，归雷鱼管理。
划分好队伍之后，已然到了中午时分。程子渊并没有食言，给少年团的食物是米饭配青菜和少量猪肉。一众刚从奴隶升级为平民的少年，平时吃的全是糠麸，何时吃过甜美的大米饭，一个个都狼吞虎咽，很快就吃光一碗饭。当奴隶时，一碗吃的已经是极限，但是程子渊却给他们管饱。一碗接一碗，直到将饭菜塞到嗓子眼为止。当然，这也是程子渊为了让他们安心，才会如此奢侈。等到了第二天就不会让这些少年吃得太撑，否则他们就等着消化食物，哪还有时间来练武。
程子渊是和雷鱼几人一起吃的午饭。期间，程子渊对雷鱼和邓德永道：“你们是免费上过乡校的，方向和度量衡都清楚，我要你们在七天之内教会这些少年，并且还要对他们作出简单的指挥，比如排队行走，跑步，喊口号等，一定要做到令行禁止。”
雷鱼应声是，道：“那武功呢？”
“这个不急，等你们先学一个月武功之后，再教他们。在这一个月内，先让他们把身体养好，把基础打扎实。”程子渊侃侃而谈道，“等你们记住了人体穴位，我就教你们拳术。”
程子渊已经打算好了，他准备让雷鱼练习霸拳，让邓德永练习王拳，其它的暂时不考虑。
“少爷，穴位我们已经记清楚了，你随时可以教我们。”雷鱼殷切地道。
程子渊闻言立即一愣，想不到二人的记忆力也这么强。为了验证二人的资质，他分别随机考了几个穴位，雷鱼和邓德永都回答得十分准确。程子渊心里暗暗高兴，这次投资真是没选错人。
“很好，那下午我就传授你们霸拳和王拳。”程子渊满意地点头道，“另外，来福，你这几天就着手给少年团制备衣服鞋子等生活用品。以后少年团的一切花销，都由你来管理。”
吃完午饭之后，程子渊让少年团在演武场内自由活动，但是不能去禁区。他自己则带着雷鱼和邓德永在拳术练习场上教授霸拳和王拳。雷鱼的性格隐忍中带霸气，学习霸拳也算相得益璋。邓德永的性格比较阴柔，练习王拳更是如鱼得水。程子渊教了他们一个多时辰，总算把基础全部传授完成，剩下的就要靠他们自己的努力了。正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靠各人。
等雷鱼和邓德永自行练习揣摩的时候，程七独自默默地来到了程子渊身边。
“主人，小的有事想要求主人开恩。”程七给程子渊跪下道。
“你不用叫我主人，叫我少爷就行。”程子渊笑道，“你先起来吧。我看你之前就像有话要说，到底是什么事？”
“禀告少爷，小的求少爷大发慈悲，将我的妹妹也救出来。”程七并没有站起身，反而还给程子渊磕起了响头。
“好了，你先停一停。”程子渊叫住程七道，“我问你，你为什么之前没有说这件事？”
“小的不想给少爷添麻烦，如果少爷之前就答应我的要求，我怕其他人也提出这种要求。我知道，这种要求非常难以办到。”程七恭敬地道。
“你说的不错，一两个奴隶我还可以给他们消除奴籍。再像你们这么多的人，我也确实搞不定。”程子渊道，“你很聪明。但是现在你和其他少年是一个团队，我希望你以后做事情，首先要考虑的是对我的忠心，其次则是少年团的集体归属感。”
“小的知错了，以后一定照办。”程七顺从地答道。
“嗯，说说你妹妹的事情。你必须给出打动我的理由，我才有可能救你妹妹。”程子渊严肃地道。
“回少爷，其实我并不是天生的奴隶。”
原来，程七原本是阳和镇的山民。他和父母以及妹妹四人共同生活在华蓥山上一个偏僻的山沟。有一次，程七的父母好心收留了两个自称迷路的男子。结果在半夜，两名男子将程七的父亲杀了，并侮辱杀死了他的母亲。两名男子原本还想将程七兄妹也一并杀了，但是其中一个匪徒建议将他们抓下山卖掉，他们才因此保住性命。就在两名匪徒准备贩卖二人的时候，官府发现匪徒是逃犯，将两名匪徒捉拿归案。程七原以为可以获救，可惜没想到的是官府只是没收了匪徒贩卖他们为奴隶的脏款，却依然承认奴隶买卖生效。从此程七兄妹便相依为命，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直到程七被程子渊购买为止。
“你的故事确实很悲惨。不过，我相信每个奴隶的故事都很悲惨，如果我为你开了先例，其他人也提出这种要求怎么办？”程子渊问道。
“小的知道这件事会让少爷为难。不过，”程七抬起头坚定地看着程子渊道，“我愿意当回奴隶，只求少爷将我妹妹救出来。”
“哎，想不到你以区区十二岁的年纪，竟然会舍得如此牺牲。你很不错。只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帮你。”程子渊道。
“少爷有事尽管吩咐，小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我要你发誓，你和你妹妹，以及你们的后人永远做我程家的家将。”
“小的程七在此发誓，永远做主人的家将。若有违誓言，天诛地灭，不得好死。”程七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即指天发起了毒誓。
“好，你起来吧。我现在就让人去找你妹妹。”程子渊承诺道。不过，不等他派出人去，程七的妹妹已经先带着麻烦找上了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