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忠告
“此子心性沉稳，有远超同龄人心智，不过太过残忍，完全不顾天虎感受，只想借其手刃仇人，可以说是不择手段；只能希望他被仇恨蒙蔽，真性不是如此。”
议事殿，只剩下秦羽一人，他回想今晚与秦明接触，不由心有感悟。
至于秦明与秦惊羽则则是回到东院，秦惊羽让得秦明明日一早就去找他，就回到自己住所。
秦明则是回到房间，进入到九天玄女图中，向玄女报喜说道：“我将那秦旭击败了！”
在这件事上，秦明不可谓不得意，而且还将南宫旋赶出秦府，也算是让他满意；然而他复仇却远远不只如此，假以时日，当他实力强盛，就要亲自去一趟归一剑派，再找南宫旋麻烦。
无论对错，他都得让这个害死自己母亲的女人，付出应有代价！
“我看到了，太幼稚。”玄女不理秦明喜悦，直接泼冷水，“打斗中，哪有先将自己招式说出来威慑敌人的，要知道高手间的打斗，几乎都是要相互算计，试探底牌，从而决定何时出手，谁底牌越多，谁就可能掌握着胜局，而你与秦旭比斗相比起来，就好像小孩子间的玩闹。”
“我知道你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秦明直接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忽然想到什么，不由道：“今日秦旭那把灵鸣剑当真厉害，若不是有此剑，他早就败了；不过我炼体无法驾驭道器，仅凭肉身实在枯燥无味。”
不想话刚刚落下，玄女脸色就不好看：“你最好不要再有这样的念头，炼体枯燥无味，这形容词汇从上古至今就流传下来，你以为只是说说吗？炼体远没有炼气那样丰富多彩，修仙过程中自然索然无味，只有心智坚定者，才能追求到大道。”
秦明没有想到自己无意间的一句感叹却引来玄女一番批评，幸好他早已经徐玄女心性。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是要先炼体，再炼气！”忽然，秦明说道。
闻言，玄女脸色一变。
“这倒不是不可以，如果你先炼气再炼体恐怕是不行；而且你心智坚定，两者皆修是完全有可能的。”过了一会儿，一向喜欢泼冷水的玄女居然爽快答应。
“那炼气功法……”秦明顿时含笑看着玄女。
有玄女在，秦府那些功法自然已经入不得他眼。
玄女似乎早有预料，白了他一眼，尽管脸色依旧冰凉，却让秦明心中一阵涟漪。
“炼气与炼体有些分别，炼气，顾名思义就知道以天地灵气为主，而天地间灵气大体分为金木水火土，罕见的还有雷系、风系等等；人的体内，同样有着对应着灵气的灵根；自然有着属性划分，而且灵根不是人人具备，非常罕有。”不理会秦明，玄女自顾说道。
“这不对吧，秦府弟子皆是炼气，他们也就都有灵根，怎么还罕有？！”秦明打断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没有灵根就不能炼气，只是说没有灵根，他们炼气就杂乱不堪，难以有什么大成就，你父亲达到阴阳境，与常人不同，就是因为他有火系灵根，而秦府天才，秦华、秦旭一流，能够领先别人那么多，也都是具备灵根。”
“原来如此。”秦明恍然大悟，同时意识到灵根对于炼气的重要性，犹豫一会儿，忐忑不安问道：“我有没有灵根？”
“有！”
一句话让得秦明大喜，可玄女接着说道：“你有灵根，但是资质与天赋虽然不能说差，但只能用平庸形容，与仙界、灵界那些天才，有不小差距。不然当初我见你想要炼体，却没有丝毫阻拦的意思，也是出于这样的目的，毕竟炼体考验的是毅力和坚持。”
“我不是有九天玄女图嘛，天赋差点，但是却具备时间上优势，还有无穷丹药供我修仙。”秦明倒没有多少失望，有灵根就行了。
“我正想告诉你。”结果玄女脸色微变，用着严肃口气说道：“九天玄女图消耗过度，其他山峰的药材都已经枯萎或者药性大减，无法供你无穷的丹药，至于时间上优势，你恐怕短时间也无法再进入其中修炼。”
“为什么？！怎么会消耗过度，你不是说九天玄女图会自行弥补吗？”秦明大惊失色，这可是自己的底牌。
“九天玄女图依靠天地母气，秦府所在倒也灵气充沛，可是俗世界自然缺少天地母气，这些年来积累的天地母气几乎少的可怜，原本一边供你修炼，一边恢复没有问题，但你却要炼制丹药，动用南明神火，然后又在山峰中猎杀灵兽，这些都是要消耗天地母气的，我也是最近检查才发现药材枯萎的事实，如果你强行还在里面修炼，九天玄女图里中山河就会崩溃。”
秦明一怔，旋即松下一口气，按照这么说，还是有拯救的机会。
“九天玄女图虽然无法供你修炼，但你倒也可以进来避难，同时我自身也会消耗天地母气，所以过不了多久，我就得消失一段时间。”玄女说道。
“那你先将炼气功法给我吧，按照现在这样，恐怕只能外出历练了。”秦明无奈说道。
“你是木系灵根，我会整理好功天给你，你明天再来。”玄女说道。
于是，秦明离开九天玄女图。
翌日一大早，秦明来到东院主殿，秦惊羽早已经等待多时，高坐在太师椅之上，看他走来，眸子闪烁着光芒，上下打理着自己这个儿子。
显然的是，秦惊羽发现自己闭关半年，秦明就达到通灵境，这样的速度，惊世骇俗，让人难以置信。
“没想到你却是绝世天才！”秦惊羽看他走近，开口说道。
“你不也一样嘛，闭关半年就达到阴阳境，我听说这需要十年才能够做到。”秦明不亢不卑，没有父子相称。
“我不一样，我十八年前就停留在金丹境的瓶颈，虽然没有刻意去提升境界，但是自身功法也在日积月累，到我闭关那一刻才算是水到渠成，所以按理来说，我是花费十八年才达到阴阳境，而你说平均十年，我这已经算差的。”秦惊羽假装没有发现秦明的称谓问题，自顾说道。
秦明不语，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所谓天才，都是不懈努力加上一点不为人知的秘密，我也有秘密，所以我不会问你什么，只是想告诉你需要小心谨慎，并且你昨日行为，太过无所顾忌，你让你二伯处于何种尴尬地位。”秦惊羽继续说道。
“我不知你会出关，仅凭我一个没有权利的东院少爷，要想为母亲出气，只能那么做，而且这世界有因就有果，若不是二伯引狼入室，也不会发生今日种种。”秦明却是不为所动。
“也罢也罢，事情都已经过去，我也不说，我只问你，你还会对付南宫旋吗？”
“当然会！”
“你还要杀她？！”
“不杀了，但是我要她跪在我母亲坟前认错。”
听到这里，秦惊羽幽幽叹息一口气，再度问道。
“你可知昨天那男子的修为？也是和我一样的阴阳境？！”
“可知归一剑派掌教修为更高？！”
“可知归一剑派长老不计其数？”
连问三次番，目的是消除秦明仇恨，可是依然没能从秦明脸上看到惧意，这反而使得最后秦惊羽暗中欢喜，试想他年轻时候，何尝又不是这般，想要剑指天下。
“不说这个了，我叫你来，是想了解你的一些情况，然后为你安排，毕竟你现在是通灵境，可不能再像普通弟子那般。”秦惊羽话锋一转，说向其他地方。
“我要外出历练。”秦明说道，既然九天玄女图不能使用，并且还需要天地母气，他就不能再留在秦府！
“历练？”
秦惊羽很是吃惊样子：“历练不是游山玩水，历练真正目的所在，是去接触生死极限，透支身体潜力，然而频繁遇险，可不是次次都能过逃命，一次失败，你就会死！”
可是，秦明脸色不变。
“我现在知道了，你决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秦惊羽无奈说道。
“既然你要外出历练，我给你三条忠告。”
“第一条忠告：现实世界不是书中记载的那样美好，所以你要记住，碰到相貌美艳的女人，尤其是主动接近你，你要万分小心，她们可不会一见钟情就爱上你，多半是有目的接近，到时你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第二条忠告：外面不比秦府，一切要低调，没有八分把握，不要出手，永远给自己留后路。”
“第三条忠告：打不过就跑，不要逞强。”
秦惊羽想将秦明当成没有经验的愣头青，传授着自己一些经验，旋即问道：“你打算先去哪里历练？！”
“先去一趟白琥城。”秦明说道。
秦惊羽一怔，这白琥城不远处的村庄就是秦明出生地，他为何去哪里干什么？
可是秦明接下来一句话，让得秦惊羽脸色煞白，说不出话来。
“母亲祭日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