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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血光乍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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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全军齐欢,杯盏更箸,横七竖八的喝倒了一大片人。

第二日,高义、李淮等将都领命去修筑军堡或驻守险要,大营就剩两千余将卒,好似一下空了一大半。

接下来好几天都没有大事发生,除却泰安左军狗拿耗子连续以通匪名义逮捕了数十人,然后由洛远将这些人送入南安城大狱,与守城镇军发生了几次口舌之争外,就再无其他大事。

春风拂过,和煦的阳光照射着崀山北麓不远泛黄的官道。

五十余辆装满麻袋的大车,在两百甲骑和两百步卒的护持下在官道上缓缓而行,好似一条游走的长龙。

龙头处,无道与司徒威并驾而行,南安城代城主陈华文与皇甫家三人紧随其后,缓缓的向广仁寺山门而去。

数日不见,山下的粥棚与窝棚都有所减少,难民队伍也不如初见时那般壮观,只有一千多人。这得归功于无道修筑军堡招走1500余青壮劳力,以及南城粮商施粥给这边减少了很大的压力。

车队缓缓的行道崀山北麓,众难民已见过这场面纷纷让开道路,远远的围观官军的动静。

无道驻马于山下,双目从众多难民身上掠过,随后朝沈戎招了招手,高声笑道:“众乡亲不要不要惊慌,我带大队兵马来此并无恶意。只是据通匪犯供认崀山下难民之中还藏匿着通匪要犯,我来此就是要纠察出这群隐藏在难民队伍中的毒瘤,当然我也是给你们送赈济粮的。”说完,他脸色变得肃穆起来,沉声道:“沈戎,你现在就带甲骑分队排查,不能冤枉好人,也不能放过要犯。若是拿错好人或是放走要犯,小心军棍无情!”

“是”沈戎应了一声,手一挥,两百甲骑随即分队打马向难民队伍行去,领头之人还从战马背包内掏出几张画像与难民逐个校对。

沈戎一去,无道与司徒威相视一笑,领着队伍朝着广仁寺山门而去。

队伍还没走到山门,无道便看到慧海,领着属下数十名僧人出门相应。

无道翻身下马,大笑着迎向慧海,双手合十道:“哈哈哈,慧海禅师数日不见,真是让小子想念得紧啊!”

慧海双手合十还了一礼:“国士客气了。您是日理万机的大人物,自然不如我这方外之人闲散自在。”随即,将目光投向司徒威等人,询问道:“国士此行,有何要事?”

“要事没有,小事倒有一件。”无道笑着摇摇头,挥了挥手:“粮秣官将粮车先运入寺中。”

“是”粮秣官应了一声,排开前方的兵卒,将粮车往山门处赶。

“贫僧替山下难民,感谢国士的馈赠!”慧海看来眼粮车也没阻拦,让两名僧人当先领路,带着粮秣官往广仁寺侧门而去。然后,朝着无道躬身合十一礼,笑道:“国士有何事?只要贫僧办得到,决不推辞!”

“哈哈哈,办得到,禅师一定办得到!”无道手中马鞭轻轻的拍打了一下左手掌,笑道。

“国士直言无妨!”

“那好我就不客气了。”无道微微一笑,扫了眼广仁寺高大的佛院:“近几日,我便观南安城附近三十里的地形,觉得还是崀山适合屯兵驻扎,还请禅师行个方便,暂将广仁寺让与我军屯驻,等伏龙山匪寇伏诛便归还于禅师,并有厚礼酬谢!”

天啊,国士还真在打崀山的主意。他将我请来恐怕就是让我给他当和事老说服慧海禅师,只是崀山乃是广仁寺的根基所在,慧海禅师怎会轻易相让?但国士也万万不能得罪,这事难办了。陈华文听得无道的话,手心的冷汗都给急了出来。

“山门乃是清静之地,容不得凶兵戾气,还请国士见谅!”慧海见无道笑脸冷凝,又补充道:“若是国士另有屯兵之地,广仁寺也薄有余资,可资助国士一些粮木物资。”

日,这老秃驴将我当做敲诈地方的匪军了。这可是普通镇军玩的低级把戏,老子可从不玩这东西。无道微微一笑:“禅师好意,小子心领了。只是我就看好崀山这块地方,还请禅师行个方便。”

慧海眼角急跳,随即笑道:“贫僧也不愿与国士为难,只是崀山乃我广仁寺的根基之地,若是将崀山让出,山上两百余僧众将无安生之地。”

日,这老贼秃还真多借口,我得先激怒他,我才好找借口动手。无道拉了下陈华文的衣袖,笑道:“禅师尽可放心,我与陈代城主一起前来,便是考虑到寺中僧人的安置问题,我已命人在城中觅得一处大宅,只要禅师点头答应,便可带领僧众入城居住。”

国士在城中觅得大宅,我怎么不知道?难道国士是诈慧海的,想让慧海先让出寺庙,等军队进驻再慢慢商讨僧人的住处?陈华文不敢反驳无道的话,只得硬着头皮的点点头。

“国士,贫僧实在不敢做主将广仁寺让与国士驻军。您就别为难贫僧了。”慧海一时找不到推脱的借口,只得硬着头皮摇摇头,叹息道。

“哼,我敬你是得道高僧,从未摆御赐国士的架子。你却推三阻四阻挠于我,你信不信本国士先治你个不敬之罪?”

“你……”慧海没想到无道是个说变脸就变脸,更兼之蛮横无理的人。他怒目瞪着无道,大义秉然道:“国士送粮而来,贫僧远道相迎,何有不敬之说?若国士非要治贫僧不敬之罪,这官司就算大到吕府尹处,贫僧也不怕失了道理。”

“吕文贤,一个五品文官,你竟用他来本国士,真是打错而特错!你今日一再冒犯本国士,就不怕本国士在你头上栽个通匪的罪名,先砍了你的脑袋再说。”

再猖狂也不能硬生生往出家人头上栽通匪的罪名,临安来人都说国士跋扈张狂,曾经挟持过出云公主,天下没有他不敢做的事,如今看来还真不是一般的跋扈张狂,这合适佬不好当,国士的屁股更难擦,看来我得尽早去南镇郡司活动活动,别功劳还没捞到,就被他拖累死了。

陈华文心里一跳,想着国士招自己一起前来很可能是当和事佬的,可不能看着国士光天化日之下对慧海禅师栽赃陷害,要是事情搞大了,他可要替国士承担大部分责任,于是急忙劝道:“国士,国士,您歇歇气,稍安勿躁,卑职与慧海禅师也是老熟人,知道他的性格,他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国士要借崀山地形掌控南安全局,以保南安之民,要临时征用寺院做行辕也是应该的事情……”

陈华文一边说,一边给慧海递眼色,要他先答应下来再慢慢商议,你一言,我一语,争取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千万别忤逆了声势正盛的无双国士,他可是连出云公主都敢挟持的猛人,得罪不起的。

“无双国士硬是要栽赃陷害,老衲也无话可说。作为佛祖虔诚的信徒,老衲容不得凶兵戾气沾染清净之地。”慧海硬着头皮,大义秉然的大声说道。他的声音很大、很洪亮,将远处的难民纷纷吸引过来,显然有鼓动信徒对抗无道率领的泰安左军士卒的意思。

“不会的,慧海禅师是德高望重的大师。南安城被破他不但收容了不少难民,还无偿超度亡灵,事后还施粥赈济难民,这样的大善人怎么会通匪呢?”

“就是,就是,这群官军肯定又是想敲诈地方勒索财物。”

“不会吧!国士在南城大发赈济粮,出手阔绰的很,广仁寺能压榨多少钱财,恐怕还不值得他这御赐国士栽赃陷害吧!”

……

一群远远围观的难民没有听到两人前面的对话,当听到慧海大声喊话后,不由得交头接耳,纷纷向无道与慧海靠过来。

“你当真不怕我以通匪罪将你斩首示众!”无道拔出冷月刀,金色的阳光照在雪亮的刀身上映出道道金光。他刀身一横便架在慧海的脖子前,嘴角带着一抹玩味的冷笑。

“慧海生为佛徒,死为佛鬼,为护寺而死,死得其所,我有何害怕……”慧海面无表情,昂首挺胸,还真有点大义秉然的神圣味道。只是慧海的硬气话还没说完,他的脖子与身躯就分离开来,其速之快,他甚至连丝毫疼痛都没有感觉到便看到了自己的后背。

陈华文大骇,他没想到无道杀性如此之烈,对于手无寸铁的方外之人居然说杀就杀,杀性之强几乎已到残暴的境地,他想呵斥无道的暴行,却怕无道将私设陆卡之事抖露出来,将他也拉来斩首示众,只得转过头不去看慧海那死不瞑目的表情,默然无语。

慧海身后的数十名僧人以及围观而来的难民看到慧海转眼间就被无道一刀砍下头颅,一时惊骇不已,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无道眼角余光扫了眼陈华文,一挥手:“现已查实,广仁寺僧人暗通伏龙山匪寇,证据确凿,十恶不赦。本将军率泰安左军擒拿通匪僧侣问罪,束手就擒者伏地埋首,胆敢抬头张望者以通匪罪论处,杀无赦!”

无道声音不大,却浑厚无比,传得极远,哪怕隔着十数丈距离,中间还有丈二高三尺厚的墙壁阻挡,寺院内的人也能清晰的听到。

“噗噗”一连串刀具割布的声音,一辆辆粮车内麻袋破碎,蹿出一名名身着铁甲的兵卒,对赶送粮车的和尚挥刀就砸,胆敢站立者或反抗者挥刀便砍,而停留在寺院后门的运粮士卒也纷纷拔刀乘着侧门大开冲杀进去。

陈华文看到刚才还和和气气的国士,突然变脸,杀人,命令士卒发起进攻,显然早有准备,计划周详,泰安左军将官都知道,就是隐瞒着他这个代城主。他心中多少有些被利用的感觉,但又不敢质问无道,只得问了一句:“和尚真的通匪,国士可有证据?”

无道随手扔了个纸团给陈华文,淡淡笑道:“现在只有这个,杀进去应该能找到更多证据。”

陈华文将纸团展开一看,纸团上的字迹确实像慧海的字迹,也确实是写给伏龙山匪寇的,只是纸团上没有慧海的署名,只凭一张纸就给慧海定罪,并当场斩杀慧海,这似乎也太孟浪了点。

随即听着无道的话,陈华文觉得天地好像都在旋转,眼前的景物都染上了一层黑色,看着两百余甲卒拔刀朝着手无寸铁的僧人杀去,他赶紧闭上双眼,心中暗自祈祷:希望真能在寺院中找到足够的证据。否则我的官运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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