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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逃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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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麟十指拍在琴弦上“嗡”的一声,一道肉眼可见的音波自古琴内发出,所过之处狂风大作,草木尽折,泥土随着破碎的草木漫天飞舞向无道席卷而去。

胸膛一挺,无道双足如大树生根稳稳的扎入地下三寸,任凭狂风飞舞,身躯丝毫不动。仿佛暗器般席卷而来的草木碎屑和沙石都距离他身体三寸化为齑粉。

来的还真快!皇甫麟眼角余光瞥了眼正朝此飞奔而来的黑影,暗哼了一声,将古琴收入手指上的空间戒指,面沉如水道:“想不到你如此短的时间便练会天龙八音。呼……可惜我的七弦无情剑只练到琴音无形无影,没练到伤人于无形的境界,今日看来我胜不了你,改日再较量!”

好险,幸好师傅让我修炼过佛家狮吼功,运用狮吼功发出天龙八音暂时打断他的琴音,让他误以为我已练成天龙八音,不然他继续施展七弦无情剑,今日我必败不可。无道心中暗呼侥幸,也看到向此奔来的齐岳,朝皇甫麟拱了拱手,道:“随时恭候皇甫兄赐教!”

皇甫麟哼了一声从树上跳下来与无道并肩站在一起,耳畔忽然传来齐岳的呼喊声:“殿下、皇甫贤弟,你们怎么打起来了?”

无道理了理破碎的袖口,笑道:“没事,只是切磋一下武艺而已!”

切磋武艺?骗鬼呢。一个衣袖破碎,一个裤腿破碎,还有刚才那阵琴音和啸声,怎么看都不像是切磋武艺?齐岳也不点破无道的谎言,笑道:“可有胜负?”

无道其实略显劣势,但表面上还看不出来,他脸皮也厚,大言不惭的笑道:“平手!”

“平手好,若有胜负反而不美。”齐岳打着哈哈,转移话题道:“刚才家仆传信,皇甫前辈请殿下尽快回府。”

回府?难道是他们争议出结果来了?这可不妙啊!无道面色微沉,抬头望天,只见西边天空太阳已变为紫色,点了点头:“好,今日天色已晚,是该回去了。”

皇甫麟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便随着无道回去,好似刚才的事从未发生过似的。

……

回到皇甫府,无道所担心的事并未发生,只是皇甫长恨怕三人在外迷路,导致风餐露宿罢了。

在皇甫府吃过酒宴,无道晕乎乎的回到行辕,钻进房间倒头便睡。

“咚咚……”夜色蒙蒙,月光为山间楼阁蒙上一层轻纱,忽然大营那边有传信的鼓声传来,将睡意朦胧的无道给惊醒。他翻身爬起来,连靴子也顾不上穿便奔出房间,从山顶往山下大营张望,心中奇怪:半夜三更的,士卒都在安睡,大营内能有什么事发生?

“国士,您的靴子!”此时一名亲卫将无道的靴子和外衣给送了过来。

“恩。”无道点了点头,将靴子外衣穿上,吩咐道:“备马随我去大营。算了,我先去,你们随后跟来。”说着他一个纵身,从山顶向大营飞跃而去,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亲卫眼中。

他刚飞落到大营辕门便见一甲卒骑马奔行而来,急忙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禀国士,第五营有十三名士卒欲逃出大营被巡逻兵卒捉住,岳指挥使让小人来报禀国士,询问该如何处理?”

缉盗军组建已有月余,从未出现过逃卒,今日怎么会出现逃卒,而且还是十三人,似乎有些不寻常啊!无道心思重重,点头道:“快带我去。”

“是”

今夜月色尚好,第五营中军帐外也是篝火跳跃,将此间映射得清明如白昼。这是缉盗军成军以来发生的首例逃卒案,军营内也是加紧戒备,巡逻队队伍增加了一倍不止。无道在甲卒的带领下进入中军帐,十三名兵卒给五花大绑扔在地上,四周还站立着二十几名持刀甲卒。岳鹏黑着脸高坐首位之上见到无道前来,立即迎上前来:“末将治军不利,出现逃卒,实在有愧国士的信任。”

无道挥了挥手打断岳鹏的话,转头看着地上跪伏的士卒,阴沉着脸道:“自缉盗行营成立以来,我自咐不曾亏待过尔等。你们为何要当逃兵?难道你们不知道当逃兵轻则杖责八十流边十年,重则杀头吗?”

他几步走到首位上坐下,挥了挥手,让人给众逃卒松了绑。

“今日逃营乃是小人鼓动乡亲所谓,还望国士宽恕小人的同乡。”为首之人乃是一卒长,见无道问话,跪在地上向无道爬了几步,当先发话将主要责任承担下来。

其余逃卒见冯晰将责任包揽过来,纷纷为其开脱。

“国士,不关冯晰的事,这都是我的主意。”

“国士,这都是我们自己的主意,还请国士不要为难冯晰!”

……

“啪。”无道眉头微蹙,拿起惊堂木狠狠的拍在桌案上,厉声道:“我还没有追究你们的责任,你们不必急着去承担。我问的是你们为何要当逃卒?”

“不瞒国士,小人的家乡七日前遭到乌居人的劫掠,我父亲和兄长都惨死在乌居人的屠刀下,我嫂嫂……呜……她被乌居人轮流强暴后,砍下脑袋挂在我家大门上。小人一家四口,只剩小人独自苟活在世。小人虽没念两天书,但也知杀父灭家之仇不共戴天,因此我联络遭受乌居人迫害的乡亲准备潜回家乡替亲人报仇,待大仇得报,我等若未死,再来帐前听候国士发落!”冯晰砰砰砰连磕了三个头,抬起头来时已是泪流满面。

乌居人?哼,又是这群不适生产,习惯掠夺的黑皮猴子。当年若不是三万乌居兵入宁氏驻地劫掠,拖住宁氏两万赤龙军,我卫国未必会亡。无道鼻孔里喷着粗气,咬着牙道:“你们的家乡在哪里?”

“稚尾城连云堡。”

稚尾城曾经是宁氏的驻地,这群黑皮黑皮猴子又来捣乱了,真是可恨之极!无道阴沉着脸,点了点头:“稚尾城隶属丹庆府,为何没有官员向我报禀遭受乌居人袭击之事?”

“国士有所不知,乌居人前来劫掠,少则数人,多则上百人,来去如风,连云堡的乡营只能护住坞堡附近六七个村子,其余再远些的村子遭受袭击等乡营闻讯赶去很多时候只能收尸。稚尾城的城卫军距离边远村寨更远,赶去更是赶不上趟。过去的稚尾城城主也曾请丹庆军出兵剿灭这些流寇,他们却说这是异国兵勇入境作乱,该是驻边军团所管之事;而驻边军团哪里城主们根本见不到面。久而久之,便没有城主再去请援。”

“啪”无道拍案而起,大骂道:“衣百姓之衣,食百姓之食,而不能护卫百姓安危者与禽兽何异?”说着他看向岳鹏,吩咐道:“岳鹏,你挑选部下两百精锐甲卒明早随我一同前往稚尾城,看看冯晰所言是否属实?若是所言属实,不扣而入门者是为贼,既然是贼盗则是我缉盗行营之事,我决不能放任不管;若是其言有假,立斩这13名逃卒,以示军威!”

“末将领命。”

“谢国士,谢国士替我父兄嫂嫂报仇雪恨。”冯晰当下跪下砰砰磕着响头,几下就将额头磕破,其余逃卒也纷纷向无道磕头致谢。

“我不是为你的亲人报仇,而是我现在是南镇郡缉盗行营都统领,这是我的职责。”无道一挥手,面沉如水,道:“来人,将这十三名逃卒看管起来,明日随我一起带往稚尾城,若是他们所言属实便杖责八十,置于军中做苦役。”

“是”数十兵卒应了一声,两人一个将还在磕头谢恩的十三人给带出大帐。

稚尾城距离南安城两百余里,无道所部小三百人在第三天正午才进入稚尾城境内。为了更了解稚尾城辖区内乌居流寇的为祸情况,无道让冯晰领路,绕道西南边境直达连云堡。

傍晚时分,无道等人眼中出现一条宽逾三十丈水质漆黑如墨的大河。这河正是卫国的母亲河——黑水河。黑水河其实河水并不黑,他之所以看起来是黑色,是因为河中长着一种名叫黑河藤的黑色藤蔓,这种水草猪牛都爱吃,这才是卫国能靠此河发源的根本所在。

无道率马队来到一座渡口,放眼望去,四野渐深的暮色里,只见无数柱黑烟升起在渡口的上空与天幕相接,无数的残墙断壁中胡乱躺着数十百姓的尸体,渡口码头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具兵卒与身着低级官吏袍服的尸体,此外还有具白花花的女尸赤。裸的横在码头,显然是给人奸。杀而死的,几艘渡船也给火烧过,给凿沉在近岸处。

“上回小人西进投军时经过黑水渡,当时渡口有酒家、客栈、税司、哨卡,周边还有十数座简易民房,是稚尾城西南部最为繁荣的渡口,每日舟楫不断,也有车马沿着西北官道行驶,数以百计的民夫在此做工,而如今……”冯晰偷偷的瞥见无道神色不善,脸上杀机显现,望着残破的渡口唏嘘道。

乌居人与楚国远隔重山,入寇边境多为劫掠财货物资,不像北部胡族部落主要以劫掠财货物资和丁口为主,他们不会需要大量的民夫,所以对百姓杀戮更重,这样的流寇实在该杀。无道双目紧闭,过了好一会儿,从衣甲内取出一面令牌吩咐道:“岳鹏,立即派飞骑回大营报信,着董昊率一营甲卒赶来稚尾城与我会合。”

“是”无道左侧的岳鹏看着眼前的景象也双眼发红,接过无道的令牌。

“冯晰等十三名逃卒按军法本该严惩,但念你们报仇心切,重轻发落,每人记八十军棍,罚苦役十年,回大营后自去军法处领罚。”无道瞥了眼冯晰,眉宇微蹙,沉声道。

“谢国士!”

点了点头,无道转头看着岳鹏,沉声吩咐道:“我缉盗军成立月余,还从未见过血。岳鹏,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五日内,我至少要看到二十具乌居流寇的尸体,不然你也自去军法处领四十军棍!”

“末将领命!”

冯晰等人是当地人,熟悉此地地形,对于岳大哥应该有不小的助力。无道转头扫了眼冯晰,沉声道:“冯晰,你等十三名逃卒,暂归岳指挥使管辖,每获五颗乌居流寇首级,减尔等苦役一年。”

“小人领命。”冯晰等人本就是为杀乌居流寇而来,哪还有不应允的道理,纷纷抱拳应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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