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酒后……
小茜重新拾起了书本，我也开始着手公司的筹备。
等了将近一个礼拜，营业许可证终于下来了，在我和萧潇，白佳妮三个人集思广益之下，公司的名字总算孕育而出——AP，取意Advertisingproduction（广告制作。）而选址的重大任务责无旁贷的落在了退隐花丛的胖子身上，别看胖子如今已经不在房屋中间这个圈子里厮混了，但“淫威”仍在存，在他四处活动下，我们很快便租到了一间既经济又实惠的写字楼。
公司开业当天，没有意料之中的隆重，却有意料之外的感动。萧潇的哥哥，也就是我得那位英明神武的前前老板，以及谢总和李曼纷纷送上了花篮表示祝贺。公司正式成立了，然而公司目前的人力管理构架却只有我们三个。经过我们反复的商讨，萧潇管内，白佳妮管外，也就是说萧潇掌握着公司人证财政两大权利，白佳妮的职务是创意总监外加公关部经理，做为公司总经理的我则事无巨细，内外齐抓。
开业的第一天晚上我喝高了，准确的来说应该是被公司成立的喜悦冲晕了头脑。我喝醉了以后，恍惚之间，我只记得我被白佳妮和萧潇一人架着一只胳膊拖回了家，然后有一个漂亮的女人为我宽衣解带，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再然后我就没有意识了。
这一觉我几乎睡到了天荒地老，当我睁开眼睛，视野里是四周幽蓝色的墙纸和精巧温馨的布置，我可以肯定这事一个女人的闺房，更可以肯定的是这绝对不是我们家妞儿的房间。
我心体合一，蹭的一声从床上弹了起来，我在哪儿？这是我起床后考虑的第一个命题，不过我很快就有了答案，因为被子里除了我以外，还蜷缩着一个女人，她满头乌黑柔顺的长发下面，遮着一张具有东方古典美女神韵的五官。
我倒吸了口冷气，是萧潇！
我下意识的掀开被子，检查床单上有没有血迹，庆幸的是不仅没有被我发现血迹，萧潇身上还穿着一件并不能遮盖住她窈窕曲线的睡衣。
“呃……你醒了啊？”萧潇犹如花开般朦胧的睁开了凤眼。
“恩……萧潇……我怎么睡在你的床上啊？”
萧潇翻了个身，酥胸半掩的对着我，一双漂亮的眸子满是柔情，“昨天晚上的事你都忘了吗？”
我得心顿时凉了半截，想不到我为小茜守身如玉这么长时间，竟然在昨夜“破功。”
“我……我昨天喝断篇了……”我这么说并不是想逃避责任。
萧潇吐气如兰，阵阵销魂腐骨的幽香喷到了我的脸上，“昨天晚上你被我哥哥还有谢总灌多了，本来我和白佳妮想把你送回家，可你喝的连你家的钥匙都找不到了，我又给小茜打了个电话，她和豆豆昨天晚上都是大夜，家里没人，没办法我就和白佳妮把你带我家来了。”
“那你怎么和小茜说你把我带你家来了啊？”
“我可能这么说嘛？我和她说你喝的不省人事了，就把你扔在公司里睡了。”
我一直悬着的一颗心稍稍松下了二分之一，“萧潇……昨天晚上我没对你怎么样吧？”
“什么怎么样？”
“就是咱们两个没有酒后乱性吧？”
“是你喝多了，昨天晚上我可是滴酒未沾。”萧潇哼了一声，千娇百媚。
“说重点！”
“你睡到像死猪似的，咱们两个能发生什么啊？”
“以后我要是再喝多了被你带回家，你把我扔沙发上置之不理就可以了，没必要非得同床共枕，或者你要是不忍心，你睡沙发也行。”
“你真当我愿意把你带回来，昨天晚上是这样，我和白佳妮把你架回来以后，你吐的满身都是，我就没办法帮你把衣服脱了，白佳妮也有点喝多了，就也在我家住下了没走，可你知道，我家就一室一厅，你老人家睡到人事不省，白佳妮又不愿意和你同床，她就搬着被子在沙发上睡了一夜，就一张床，我就凑活在你旁边睡了。”
我穿上了萧潇留给她未来老公都拖鞋，换上了她未来老公的衣服，从穿上后的合身度来看，我怎么都觉得像是为我量身定制的。我和萧潇像是两个新婚燕尔，一起从她的卧室里走了出来，然而在客厅里已经人去屋空，并没有发现白佳妮的芳踪。
“喂，你去哪里？”我打通了她的手机。
“我当然是在去公司上班的路上。”
“你一个人去公司上班了？”
“对啊！你昨天晚上喝了那么多酒，今天肯定是去不成了，萧潇伺候了你一个晚上，估计肯定也起不来，我就自己一个人去上班了，难不成正式开张的第一天公司就暂停营业啊？”
“我一会儿洗洗就过去。”
“还是别老，你好好在萧潇家休息吧！不过连我都看出来了萧潇喜欢你，你不知道昨天晚上你喝醉了以后萧潇可紧张了。”
“是吗？她是怕我吐她床上！”我口是心非的说。
“你别自己骗自己了，大家心里明白，连我都看出来了，你们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吧！”
我哭笑着挂了电话，萧潇精致的五官凑了过来，“白佳妮都说什么了？”
我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萧潇迷人的丹凤眼有些暗淡，“我去给你做早餐。”
“不用了萧潇……我一夜没回家里，还是赶紧回去吧！”
我委婉的拒绝了萧潇，因为我担心在这样缠绵下去我真的会做出让小茜伤心，令自己后悔的事来。我撇下萧潇回到家，原本我以为小茜这个时候正是她睡到最迷幻的时刻，可想不到我们家妞儿却坐在沙发上，认真的攻读着物理学。
“妞儿，昨天上了一夜的班怎么没睡会觉啊？”我心疼的说。
小茜抬起头朝我做出一个足以令日月无光的笑容，“不困啊！我想多看一会儿书。”
“要看书也要睡醒了再看。”
我刚把书从她的手里抢过来，就被她劈手夺了回去，“昨天晚上我们医院不是很忙，我和豆豆轮流睡了会儿，这个时候我还不是很困，让我再看一会儿吧！”
“好吧！”小茜固执起来，我拿她还真没什么办法。
“老公，我听萧潇给我打电话说你昨天喝多了，你现在没事了吧？”
“没什么事了，我让她和白佳妮在公司盯着，我自己一个人回来了。”
“那你要不要去睡会儿？”
“我也不困了，我陪你一起学习嘛！”
“哎呀……好假啊！人家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小茜指着自己白里透粉的香肌说道。
“起鸡皮疙瘩那是因为你穿的少。”
“讨厌！老公，你就让我学一会儿嘛！说实话我真的羡慕你们这些大学生。”
“大学生有什么可羡慕的，每天在学校里除了谈恋爱就是装抑郁性才子。”
“我从来都没有感受过大学校园的那种气氛呢！我觉得80后的大学生都有一种文雅的气质。”小茜歪着头搭在我的肩膀上。
“哎……妞儿，其实你不知道，像咱们80后，尤其是85后才真的是最坎坷的一代。”
小茜抬起头，“这话怎么说？”
“就拿像我这一批岁数的人来说，生在蜜罐里，长在战斗中。”
我一直固执的认为自己就好像实验室里的小白鼠，从实验小学，到实验中学，从实验中学，上到实验高中，好不容易等我熬到上了大学，脱离实验两个字，蓦然回首，却发现当初自己曾经的小学由平房盖成了三层小楼，中学的操场改成了绿茵草地，更过分的是中学，摇身一变居然变成了KTV。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小茜听后撅起了小嘴。
“真有，没办法，现在这是一个物质决定意识的时代。”
“是你想到太多了，要我说天天有饭吃，天天有觉睡就够了。”
“妞儿，人家都说幸福的像花儿一样，我怎么总觉得你幸福的像猪一样……”
我几乎是被我们家妞儿推进了房间休息，而疲惫交加，困累结合的我倒在床上就昏昏睡着了。等我醒来，小茜还窝在沙发上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我走进一看，才发现原来妞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
我轻轻的将她丰盈的娇躯抱在怀里，好在这两个丫头无论是谁睡觉都没有锁门的好习惯，我推门而入，准备把妞儿放在床上，就在我掀开被子的那一刻，豆豆睡觉的时候竟然只穿着一件内衣裤缩在被子里。
我凄惨无比的叫了一声，把俩个丫头同时吵醒了。
“王楠你干什么？”豆豆急忙用被子遮住自己陈横的玉体，娇羞的瞪着我，更糟的是我们家妞儿也用一种无法比喻的眼神等着我的解释。
“是……是这样……妞儿，我看你睡着了，就想把你抱到床上睡，谁知道豆豆睡觉只穿着内衣啊！”
说实在的，如果没有小茜在场，我更愿意多看豆豆的玉体几眼，这丫头虽然娇小，身材却和身高成绝对的反比。
“谁睡觉还穿着衣服啊？”豆豆脸荡霞光的说。
“不穿衣服可以，但咱们最少得穿件睡衣不是。”
小茜在我胳膊上狠狠的拧了一把，算是做为豆豆豆补偿，“谁叫你不敲门就进来的？”
我真冤啊！哪次这两个丫头睡觉都不锁门，哪一次我有事不是直接推门而入，这次无非是被我看到了豆豆的身子，如果豆豆心里不平衡的话，大可以背着小茜偷偷的看我的身子。
我被豆豆和小茜联起手哄出了她们都闺房，我发现现在我在家里一点地位都没有，几乎成了这两个丫头的公仆。
豆豆可能是被我看到了身子心情不爽，没过多久便拉着一张俏脸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豆豆，早啊！饿了吧？想吃什么啊？”我一脸贱样，谄媚的凑了过来。
“我想吃了你！”豆豆张牙舞爪的说。
“别吃了我啊！你又不是妖精。”
“谁说我不是妖精的？我是狐狸精！”豆豆摆了个西游记里狐狸精的POSE。
“看你这么胖，猪精吧！”
“你……你今天偷看了我的身子，你说我该怎么办？”
“豆豆，按照咱们中华封建主义的思想来说，你现在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豆豆聚精会神的听着，“哪两条路？”
“A，嫁给我做小老婆，B，自杀以谢天下。不过按咱们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律例，A肯定是不成立的，所以你还是自杀吧！”
“我才不要自杀呢！我要杀也先杀了你。”
“我长的这么帅，你忍心下刀吗？”
豆豆流露出一个鄙视的眼神，“切，就你长的还帅呢啊？”
“是金子总会反光的，你没看我身边都夸我帅吗？”
“也没准是逆光，说不定是你顾影自怜呢！”
“靠，豆豆我看你是不想吃我做到饭了。”
“想，既然你看了我的身子，那我就罚你给我做一个月的饭。”
豆豆说完我真希望这个时候小茜也适宜的站出来对我说要是我能给她做一个月的饭，她也让我看一眼她的身子。
“喂，你在不去做饭，我就快饿死了。”正在我幻想着小茜精雕粉琢的娇躯会以何种方式陈横在我的眼前，豆豆的一句话，令我无比失落的再次回到了现实生活。
“你想吃什么？”
“随便。”
“豆豆，你最近从良不去酒吧以后，都干些什么啊？”我一边准备午餐一边和她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
豆豆放下了手中的杂志，“天天在家宅着呗！你也知道小茜最近在攻读成人高考，她又不陪我去逛街，我自己一个人也懒的动。”
“你要是在这样天天家里待着，你都快变成居里夫人了。”
客厅里传来豆豆苍凉中蕴含无限悲壮的声音：“哎……居里夫人就居里夫人吧！反正也没人陪我！”
“谁说没人陪你的，你找个男朋友就有人陪你了。”
“暂时没什么兴趣。”
我忽然有些忧心忡忡起来，“那个豆豆，最近我看现在好多女孩和女孩谈恋爱的特别多，你不会误入歧途了吧？”
豆豆银铃般的笑声飘进了厨房，“王楠，你放心吧！我的性取向非常正常。”
正在我准备进一步讨论接下来的话题，我的手机忽然急促的响了起来……
手机上显示的号码是一个陌生来电，不知怎么，我竟然未卜先知的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喂，您好，哪位？”我操着轻快的语气接通了电话，彼端传来一个无比沉重却又风情万种的女人声音。
“王楠嘛？是我。”
“赵岚？”
“嗯……”
“你怎么今天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有什么事吗？”
“胖子进去了。”赵岚忽然抽涕起来。
当时我的脑袋轰的一声，事实上男人的第六感有的时候要比女人更准，其实我分辨出是赵岚打来电话的时候，我就意识到肯定是胖子这厮出事了，用他的话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你先别着急，先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岚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哭腔，“还能是怎么回事，没上贡呗！前一段我听到最近有扫黄打非的风声，就让胖子给负责我们这片的几位领导送点礼，结果他怎么也不肯去，这下好了，今天凌晨警察突然闯进来扫黄，把他和所有小姐都带走了，当时我和另外一个姐妹因为出去蹦迪没在，才逃过了这一难。”
没想到胖子这厮如今在风月场里沉沦，虽然没有做到孑然一身，但也算是一身傲骨。
“那现在怎么办？”赵岚说完，我立马也慌了，有点六神无主。
“我也不知道。”
“这样吧……你先在火岚等我，我现在就赶过去，咱们一起商量商量。”
来到火岚门外，夜总会气派的玻璃窗上贴着“停业整顿”四个大字，威风凛凛，格外刺目。
我敲了门，里面露出来的是一张妖媚可人的脸颊，如果我没有猜错她应该就是昨晚和赵岚一起漏网的那个小姐。
“对不起，我们这里今天不营业……”她指若春兰的指了指贴在玻璃上的四个大字。
“我又不是瞎子，我当然看的见，我是胖子的朋友，来找你们赵姐的。”
女孩显然已经知道了我要来，一路把我领进了一个昏暗无比的包房后便瑟瑟的走了。我推开包房的门，里面烟雾缭绕，赵岚不知道抽了多少根烟，地上落满了长短不一的烟头，当失意的时候，男人酗酒，女人抽烟，这句话说的不无道理。虽然表现形式不一样，但最后却殊途同归。
“王楠，你来了啊！给我支烟！”
“我早就戒了，哪来的烟。”
赵岚凌然一笑，露出一口晶莹的贝齿，“王楠，胖子现在进去了，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啊？”
“怎么办？赶紧找人，花钱捞呗！”目前我只能想到这么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找了，我给一个大哥打电话了，他开口和我要30万。”
“30万？这么多？”
“恩，他说就因为我和胖子没上贡，这次扫黄打非把像我们这样没有势力的夜总会全给扫了，连捞人再加上上次没上贡的钱，一共30万。”
30万！胖子一颗狗头竟然要比我开公司还要贵出10万，生命果然是无价的。
“那你凑的齐吗？”
赵岚眼泛泪光的摇了摇头，“我现在只凑齐了20万，现在还在凑呢！”
我顿时变得默默然了，对于钱这方面，我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环顾我周围这个圈子里的这些狐朋狗友，都和我一样的“无产阶级”，但胖子现在身陷牢狱，我要是坐以待毙，见死不救，弄不好他还有血光之灾。
走投无路我咬着牙给当年和我关系还算比较不错的两个同学打了哥电话，结果一个不接，令一个接了却和我耍花枪。
“喂，王楠啊，好久没联系我了，今天怎么想起我了？”
“嗯……我有点事想和你说。”
“行啊！除了借钱，别的事你说话！”
“你怎么知道是借钱？”
我的那位同学在电话里不屑一顾的笑了，“咱们毕业以后你就从来没有联系过我，今天突然联系我，要不然就是借钱，要不然就是结婚和我要钱，没别的事。”
我默默无语两行热泪的挂了电话。
我转身走回包房，发现刚才给我开门的那个姑娘也在，从她俩的谈话中我得知了，这个女孩有一个和她职业一样水性杨花的名字——曼妮。
“我这边算是没戏了，你们那边借钱借的成果如何？”就算我不问，从她们俩个失落的表情上，我也猜出了一二，在这个钢筋铁泥的都市里，每一个人都练就了一身钢筋铁骨。
“我们这边又凑了7万，如今还差3万，人家那边说明天上午见不到30万打入账户，胖子就要在牢里蹲上几年。”
我当然不忍心看着这厮把牢底坐穿，办法永远要比问题多，我忽然想到公司的保险箱里还放着五万储备金以供不时之需，不过这个钱不是我一个人说能动就能动的，最起码也要经过财务大臣萧大美女的同意。
我把最后的希望全部都寄托在我们善良可人，温柔贤惠的萧大美女身上，我拨通了她的电话，才知道原本应该休息的她，早晨在我离开以后也去了公司帮忙，真是让我这个做总经理的无比汗颜。
我来到了公司，现在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可她还在加班加点，我刚迈进公司的大门，就看到她漂亮的鹅蛋脸埋在电脑前面，露出一截粉嫩的脖颈。
“还没走啊？”我亲切的慰问道。
萧潇抬起了头，令我无比惊艳的是她今天居然戴了一副很配她脸型的眼镜，一双堪比林妹妹般漂亮的丹凤眼隐藏在镜片背后，越发的摄人心魂。
“是啊！开业第一天很多事还没有做完啊！”萧潇姿态优雅的推了推眼镜，语笑嫣然中散发着令人神魂颠倒的知性美。
“你……你今天怎么戴眼镜了？”我迟疑着袒露着自己的心声。
“哦……昨天晚上把你弄睡以后我实在太累了，忘记摘隐形眼镜了，今天早晨你走了以后我就摘了，要不然再顶着隐形眼镜上一天班，眼镜太酸了。”
“不过你戴眼镜挺漂亮的。”
说完，我看到萧潇的脸上露出一丝窃喜。
“是真心的吗？”
“恩，发自肺腑的。”
“你要是喜欢看我戴眼镜的样子，我以后每天都戴。”
“你要是老这个样子我怕我无法专心工作。”
我不敢正视她妩媚的眸子，避其锋芒，微微低下了头，谁知萧潇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戳了我一下，我感觉好似一股电流走遍了我的奇经八脉，四肢百骸。
“咳咳……对了，怎么就你自己啊？白佳妮呢？”我囧的急忙转移话题。
“我看她昨天晚上也喝了不少，今天基本上是飘着来的，就让她早点回去了。”
我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萧潇，我和你商量个事呗！”
“什么事说吧！”萧潇笑不露齿的说。
“是这样，我的一个哥们儿因为开也总会聚众XX被扫黄打非的带走了，人家上面要三十万才肯放人，要是不给我这哥们儿就得在里面蹲上几年，我们凑来凑去还是少了三万，我想……咱们不还有五万储备金吗？能不能先从里面挪点救救急，等他出来我立马让他把钱还上……”
我把胖子的故事渲染的凄惨无比，相信以萧潇这么温柔如水的个性，肯定能答应我把这三万块钱套出来，可想不到当我把这个凄惨而不凄美的故事讲完，萧潇回应我的只有两个字：“不行。”
“不行，这是原则问题。”
我一怔，我从来没有想过萧潇会拒绝我，连我最后一条后路都给我断了，这使我越发的绝望。
“你就通融通融，咱们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不是？”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虽然是咱们公司的经理，可财务的事归我负责，你要是想拿咱们公司的钱用在你私人的地方，那可不行。”
“我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要不我写张纸条，立个字据？”我这个总经理当的也太憋屈了，自己的钱都动不了，这和当官把印丢了没什么分别。
“真不行，你就是立块碑也不好使，这个钱是咱们留着以后应急的，公司刚成立，处处都是用钱的地方，你说这3万块钱我要是让你拿走了，我和人家佳妮怎么交代，再说了，有了这一次就能有第二次，你们男人都这样……哼……”我又被她归到了不良人群之中，萧潇为了免除后患，委婉的拒绝了我。
“萧潇，你就真的见死不救？”
“我可以见死，但不救。”
我觉得跟女人说话真的是一件耗费脑力和体力的事，无论我怎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都也无法从萧潇的“铁门关”中要出这三万块钱。
从来没有过的那种绝望感像潮汐般在我的心理汹涌澎湃，我的眼前甚至幻觉出胖子蹲在深牢大狱里苦大仇深的表情，我步伐沉重的走出了公司，在车水马龙，一片繁华中，我渐渐迷失了自己。人生就像走钢丝，一脚踏空，万劫不复。
“喂……你瞎想什么呢？”一阵秋风抚过，同时夹杂着一个婉约空灵的声音，抚过了我的心头。
我转过身，是萧大美女屹立在风中。
我眼前一亮，整个世界再次鲜活起来，“怎么了？难道你改变主意了？”
萧潇哼道：“才没有呢！公是公，私是私，我绝对不可能把公司的钱拿来给你应急的。”
我奇怪的看着她，“那你跑出来追我干什么？”
“你跟我来。”
萧潇拉着我的手忽然向拐角跑去，我想从她柔若无骨的手掌中把我的手挣脱出来，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手心仿佛就像一颗磁铁，牢牢的抓着我不放，我混乱的想这恐怕就是异性相吸的原理吧！
她松开我的手时已经到了一家银行门前。
“你等等我。”萧潇独自走到了提款机前。
就在我不明白她意图的时候，萧潇已经转身走了回来。
“这个给你。”她将一沓钞票放在了我的手里。
“这是……”
“你不是想借钱吗？公司的钱我肯定不能给你，这是我私人借你的三万块钱，拿去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