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突如其来的征召
鲁曼上校说出的话，让比恰尔院士很诧异，不明白韩瑞会有什么紧急的通知，毕竟韩瑞是个战争遗孤，没有什么亲人了。
“他会有什么通知？你不是胡说吧？”比恰尔院士问道。
“很遗憾，院士先生，这是联邦海军对韩瑞个人的征召，根据相关法律，我必须马上通知韩瑞！”鲁曼上校说完转头看向韩瑞。
“韩瑞，受联邦海军委托，我在此正式通知你：根据米尔联邦《兵役法》和《联邦政府及联邦军队征召特别修正案》有关规定，联邦海军正式向你发出征召，征召你加入联邦海军。恭喜你了，你在这里签字之后就成为一名光荣的联邦海军了！”鲁曼上校很正式的通知了韩瑞。并且递过来一张纸和笔。
“等等！”索尔博士连忙打断了鲁曼上校，“你们没有强制征召的权利！韩瑞没有成年！请您解释这个所谓的征召！”
“对呀！韩瑞没有成年，你们不可能强制征召他！你必须解释！”比恰尔院士也跟着说道。
“院士先生、博士先生，根据《联邦政府及联邦军队征召特别修正案》，联邦海军有权征召未成年人加入联邦海军。”鲁曼上校平静的回答道。
“那么您为什么不告知韩瑞《联邦政府及联邦军队征召特别修正案》中有关未成年人征召的详细条款，反而急着让他签字？”索尔博士开始质问鲁曼上校了。
“我哪里急着让他签字了？您怎么就知道我不会接着告知韩瑞此次征召的详细内容，以及韩瑞所拥有的权利？如果不是您突然的打断我的话。”鲁曼上校一脸无辜的反问索尔博士。
索尔博士没有理会鲁曼上校，转头对韩瑞说道：“孩子，你不要紧张。我会告诉你在此次征召中所拥有的权利。根据《联邦政府及联邦军队征召特别修正案》，在非战争状态以及不是处于特殊事态的前提下，政府或军队只是有权对未成年人发出征召令，并没有强制征召你的权利。根据此修正案的规定，必须是你本人和你的法定监护人同时同意征召的前提下才能合法的完成征召，如有一方不同意，征召将不会成立。你也不会受到法律和相关单位的追究。而刚才鲁曼上校并没有将此事告知你，他在此事中有着蓄意诱导和欺诈的嫌疑！”
“博士先生，您对我的指控非常严重！我认为您是在故意的污蔑！如果不是您打断我的话，这些条款我都会详细告知韩瑞的。这是您的错！”鲁曼上校马上反击。
看着激烈争执的双方，韩瑞心想：坏了，这是要逼我表态呀！这个时候如果表态加入其中一方，势必会得罪另一方，我还没弄清楚到底加入哪一方好，这可怎么办？
随着争执的升级，韩瑞越来越着急和烦躁，灵机一动的喊道：“你们别吵了！我感觉很难受！”说完闭上眼睛，右手按在胸口上，开始不停的喘气。
比恰尔院士一个箭步冲到韩瑞身旁，一边伸出手按在韩瑞的颈侧，一边呵斥道：“你们赶紧闭嘴！”，然后又翻开韩瑞的眼皮看了看。
索尔博士和鲁曼上校停止了争吵，围到韩瑞身边。索尔博士轻声问道：“院士先生，怎么了？”
比恰尔院士很不高兴的答道：“身体机能似乎没有问题，但他的情绪似乎不稳定。”然后询问韩瑞：“孩子，你觉得不舒服吗？”
“是的，院士先生，我的头很晕，胸口也很闷。”韩瑞故作虚弱，用很微弱的声音回答。
比恰尔院士一边操作韩瑞床边的一台设备，一边安慰韩瑞：“别担心，我给你做个扫描，不会有什么问题的。”然后毫不客气的对索尔博士和鲁曼上校说道：“你们马上出去，要吵就到外面去吵！马上！”
索尔博士和鲁曼上校只好退出了房间。
韩瑞偷偷的睁开眼睛，只见比恰尔院士将床边的一个圆筒状、发出柔和绿光的灯柱拉到自己的旁边，并用灯柱对准自己，然后，一道明亮而不刺眼的光束将自己全身扫了一遍。
随着叮的一声轻响，比恰尔院士似乎在浏览着什么。随后皱了皱眉，放缓了声音，对韩瑞说道：“孩子，你目前身体情况很好，没什么问题。看来你是一时没法接受这些突然发生事情，想要逃避？”
比恰尔院士伸手摇了摇，阻止了想要说话的韩瑞。说道：“虽然你有17岁，但是，在面临人生重大选择的时候，即使你的年纪再大一倍也没法淡定，何况你的人生阅历太少。”
院士先生顿了顿，将旁边的一张椅子拉过来坐下，抬头无意识的望着房顶，脸上出现一种缅怀的表情，良久之后，像是突然下定了某种决心的样子，直视韩瑞说道：“小伙子，你愿意听听我这个暴躁的老人说个故事吗？”
韩瑞心想：这是什么意思？看来还是想说服我，虽然我不想听，可是院士先生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能够和院士先生交流，很多人想都不敢想，还是听听吧。于是答道：“院士先生，我当然愿意。”
院士先生开始了他的故事：“从前，有一个天赋非常出众的科学研究者，他很年轻，有着很多奇特的想法，并不懈的想要努力实现。由于他人微言轻，很多设想都没有人感兴趣，他并没有气馁，通过种种努力，终于获得了一个机会。他也没有辜负这个机会，取得了划时代的突破性成果。可是，这个成果的价值太过巨大，而他本身却太过年轻，对社会和人性的黑暗过于无知。因此，在拒绝了几方势力的出价后，他被人卑鄙的陷害和出卖了！他的研究成果被窃取，本人也遭到了秘密通缉，他几乎陷入了绝路！”
看着院士先生狰狞的脸，听着院士先生激愤的语调，韩瑞可以肯定这些一定是院士先生本人的遭遇。
“可是，天无绝人之路，东躲西藏的他终于等到了一个机会，和他关系特别好的一个学长从异国来参加一个官方活动。而他看到这个消息以后，想方设法的联系到了学长，并把最重要的一部分核心成果交给了这个学长，通过这个学长的帮助和推荐，他终于在异国得到了展示自己成果的机会，展示获得了极大的成功和影响！为了得到这个成果，异国不惜给予爵位和封地！而他的母国这个时候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不管是装作知道还是真的刚刚知道，同时也抛出了令他无法拒绝的条件！我想，你一定猜到了这个故事的主角就是我，对吗？”院士先生的情绪慢慢转为了平静。
“是的，院士先生。”韩瑞同样平静的回答。
“看来你也知道我是怎么样选择的吧？”院士先生带着一丝嘲讽的微笑向韩瑞问道。
“院士先生，您的选择是两边都选，但实际上是两边都没有选。不知道我的猜测对吗？”韩瑞略微思索，就回答了问题。
“很好！答的很棒！你的敏锐超过了我的预期！孩子，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谈这些吗？”院士先生显得很高兴。
“呃，我觉得院士先生对我很关心！想把类似经验提供给我做参考？”韩瑞沉吟了一下，回答道。
“呵呵，孩子，虽然好话谁都爱听，但是也别光说好话！我们开诚布公的谈。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争取你全力的配合，这对我的试验很重要！为此，我可以提供我们能够提供的一切条件！”院士先生终于转到了正题。
“呃，这个全力配合是否包含人体试验？”韩瑞忐忑的问道。
“孩子，我刚才的故事还没有结束，想听完吗？”院士先生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又把话题转到了刚才的故事。
“我当然想听完，做为过来人的经验是很重要的！”韩瑞答道，同时心里补上了一句：我觉得教训更重要！
“孩子，当我收到两国的都是没法拒绝的条件后，心里的矛盾其实和你现在的情况是一样的，说实话，我都想要，可是我却不能都选。怎么能够达到我都要的目的呢？于是，我做了一个自作聪明的决定，根据两国需求的差异，我把研究成果按照差异调整了重点以后分别给了这两个国家！结果是我得到了所有想要的，而随之而来的是失去了这两国对我个人的信任！当时年轻的我并不明白这份信任有多么的重要！”院士先生面上的表情似乎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但是脸上肌肉的轻微抽搐却没有瞒过韩瑞的眼睛。
“院士先生，您所说的信任是什么意思呢？”韩瑞忍不住问道。
“这份不信任代表了没法融入国家的核心和不能取得国家的全力支持。虽然我获得了爵位和院士称号，成为了大脑及精神体植入方面的权威，但始终是没法融入任何一个国家！不然的话，凭我对泛人类在大脑和精神体方面所作出的贡献，我早就可以当选泛人类联盟科学院院士了，从而获得联盟的支持和信任。所以我只能加入了拉舍尔联合企业，他们是商人，关心的只是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