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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 第 39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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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建明的手术进行了五个多小时, 主刀的医生是神经外科的一个主任,是陈天齐联系的,路上陈天丽就给他打过电话, 他在这里工作多年, 虽然现在人已经走了,但关系网也不是立刻就会断掉的。

人从手术台下来,直接就进了重症监护室,陈家这些人继续留在医院也做不了什么,就各自准备回家了。从下午过来,又是各种检查,又是手术, 等他们从医院出来都快凌晨一点了。中间做手术的时候,陈安修提出带着出去吃点饭,不过大家都没什么心情, 他就只出去给大家买了点水,这么长时间没吃饭加上精神压力,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一行人都是身心俱疲,彼此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陈安修和陈天意下山的时候, 开的是陈天丽的车, 此时她要和李文彩回家, 也算方便。只在临分别的时候, 陈爸爸问了一句, “睿哲呢?有人照看吗?”

陈天丽说, “在我公公婆婆那里, 他们退休后, 生活清闲, 暂时带着睿哲问题不大。”

“你公公婆婆年纪也不小了,睿哲又认生,实在不行,我带回去看两天,吨吨天天上学,也可以捎带着他上幼儿园。”

陈天丽知道二叔说的是真心话,但她同样也知道章时年的意思,睿哲去二叔那里她自然是放心的,可那些要债的谁知道会不会又借此生出什么是非,到时候章时年还有没有耐心给他们离去的机会就未可知了,“不用了二叔,睿哲在我公公婆婆那里住了一段时间,好不容易适应了,再让他换地方,他不一定能适应。过段时间,我也准备先让他去省城,我公婆那边知道刘雪这事的人少,睿哲悄悄走也没人会留意。奶奶那边,我今天说的也是他去省城了,奶奶要是见到他,又不好解释了。”

陈爸爸听她说地在理,也就没再坚持。

陈天意掉到排水沟里的时候外崴到了脚,之前在医院里检查了一下,没什么大碍,只是暂时走路还是疼,回去开车的还是陈安修。

回到村里,先将陈建浩父子送到家,陈安修又将陈爸爸送回去,都凌晨两点多了,他也就没进门,随即开车离开了。

陈妈妈已经躺下了,可能也没睡着,听到大门响,就披着衣服起来开了灯。

“壮壮回去了?你们吃过饭了吗?”陈妈妈看他脸色不好,其他的也没多问。

“他回镇上了,我也没什么胃口。”因为刚从医院回来,陈爸爸还没进屋就先去炉子间倒了些热水准备洗洗手洗洗脸。

这就是没吃了,也算是在陈妈妈意料之中,知道他现在应该也没心情吃什么,陈妈妈就去厨房冲了一碗炒面端过来,因为炒的时候加过花生核桃碎和些微白糖,所以一冲出来就甜香味很浓,陈爸爸闻到味道,空了大半天的胃也被勾起了一点点食欲。

“你多少吃点再睡,饿着睡觉更难受。”

冲都冲好了,陈爸爸拿筷子搅了搅,等不是那么热了,就端起碗小口小口喝完了,之后又兑着喝了半碗热水,身上出了一身汗,“对了,咱娘今晚上吃饭没有?”

“他大伯的事没人和她说,只说人没事下山走了,她嘴上答应着,也不知道心里信几分,晚上也没吃多少,就吃了一个鸡蛋,小半碗小米粥,动了两筷子蒜苗。她还问你去哪儿了,我说你下午去市区办事去了,估计被什么事情绊住了。明天她问起来,你别说漏了嘴。这老太太的记性好一阵坏一阵的,谁也不知道她能记得什么。”

陈爸爸还是不太放心,“我去那屋看看,天意说她今天看到了,她这岁数了,受不住惊吓。”

院子里开着灯,屋里也不是很暗,陈爸爸也就没开室内的灯,放轻脚步推门进去,人听着倒是真的睡着了,就是呼吸很重,陈爸爸扭开床头柜的小灯一看,满脸通红,摸一把一头的冷汗,陈爸爸赶紧将人推醒了,镇上的卫生室晚上没人,去医院陈奶奶不愿意去,只说鼻子不通气,身上沉,估计是今天下雨出门冻着了,吃颗退烧药就行,陈妈妈又去找药端了温水进来,陈爸爸扶着她起来喝了药,等她躺下,这才关门出来。

经过这一番折腾,陈爸爸冲个洗漱一下上床已经是三点过后的事情了,身上觉得很累,但脑子里乱糟糟的,就是睡不着。

“人家医院不是说送去还算及时,手术也成功了吗?”陈妈妈之前是打电话问过安修的,“你就别想了,你想也没用,你又不是医生。天齐在医院那边认识那么多人,人家肯定会找最好的专家给他治的。脑出血这病,人家治好的不少呢。之前镇上路口那个卖熟食拌凉菜的那个老李就是脑出血,刚开始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拖了两天没去医院,后来送去医院的时候都说快不行了,结果人家还是回来了,刚出院那会半边身子都不会动弹,从去年开始自己拄着拐杖也慢慢能出来走动了。”

“不想了不想了,睡吧,天不早了,明天店里还有不少事。”陈爸爸话是这么说,但这一晚并没有睡多久,他心里想着陈建明生死不知,又惦记着陈奶奶的病,一晚上起来好几次,直到天亮也没睡到两小时。他这个年纪了,一夜没睡,脸上就很看出来了。

陈安修这天其他事情也不做了,就留在建材店里盯着,撵着爸爸回家睡觉,又带着陈奶奶去卫生室挂了两瓶水,八十多的人,也说不好是因为什么,但她坚持不去医院,也只能带着在卫生室挂挂水。总算挂了两天的水,烧也慢慢退下去了。

不过陈建明那边就没什么顺利了,他手术后的第三天又做了一次减压手术。人也一直没醒过来。

陈天雨和温凯去了河南,他那边的事情没办完,回来也帮不上什么忙,不过是来回折腾,家里人也就没和他提陈建明的事请。陈爸爸缓过劲来,就带着陈建浩准备去打人那个老头家一趟,想问问那边是打算怎么处理。陈安修不放心也跟着去了。

那老头还在派出所没回来,他家里两个儿子两个女儿,投钱最多就是这个小儿子叫陈金保的,当时他扯着陈建明,所以一并被派出所带走了。这陈金保说是小儿子,也是四十五六的人了,在市区的农贸市场有个很大的海鲜摊子,夫妻两个起早贪黑的攒了八十多万,准备给谈对象的大儿子买房的。听说刘雪这买卖来钱快,开始还算小心只放了十万,后来看连本带息回来了,就越投越大,最后连借带挪的投了小两百万进去,还带着一众亲戚朋友都投了。现在钱拿不回来,儿子的对象黄了,亲戚埋怨他们,人还折腾到派出所里去了。

陈爸爸门都没进去,那一家人就拿着麻绳说要当着他们的面全家上吊。陈安修看那一家人的眼神就知道不是纯粹吓唬他们。他深知这样的人必然是不能招惹了。真要将人逼到绝境,无论是自杀还是狗急跳墙,他们都无法善后。商量是没得商量了,陈安修就打电话将情况给陈天丽说了一声,陈天丽也没说什么,陈安修也大概明白她的意思,原谅是无法原谅,可无法原谅这种情况你又能拿人家怎么样。

但经过陈建明这事,好多人也消停不少,毕竟陈老大都这样了,还能跟谁要钱去,刘雪坐牢了,陈天齐不知所踪,就剩下李文彩一个小老太太,总不能再把她逼死吧。家里那些投钱少点的,或者自问损失还负担地起的,多少就有点自认倒霉的意思了。不认怎么办,日子还要过下去,总不能什么都不做了,天天蹲人家门口去讨债吧,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继续去赚钱才是正经事。也有家里人担心他们讨债走极端闹出人命的,就从旁劝解。这些人中大多还是青壮年,也不是这辈子真的就翻身无望了,慢慢地大家就看开许多。脑子清醒过来,心里也明白投钱这事也不能全赖别人,被人骗地血本无归的事情也不是没听过,只不过是都眼热那高额利息,明知道前面可能有坑,也一个劲往前冲。吃一堑长一智,哪有那么多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当然能这么想的都是那些投钱少一些的,那些投钱多的,自然不会就此罢休,陈建明这边眼看闹不动了,他们又去公安局闹。之前就去闹了一次,还指名道姓提了蒋轩。陈安修听说过这事,但蒋轩有没有因此受到影响或者受到什么影响,他就不清楚了,以两人如今的关系,他也不好打电话去问这些事。

说到蒋轩,就不得不提林淑方家,刘映红已经出院回来,陈安修远远见到过两次,都戴着口罩,看不清楚脸上的伤到底怎么样了。魏晓磊还在拘留所,之前两家闹得那么难看,魏家也没提求情的事情,可能知道求了也没用。都在一个镇上住着,镇子就这么大,难免就路上遇上,每次遇上,魏家的人都先扭头躲开了,陈安修家的人也不会自找没趣,就当做看不到,一时之间倒也算相安无事。

陈建明在重症监护室快一周了,还是没有醒来的意思,陈家人担心是真担心的,但各家该过的日子还得过。有一天陈建敏来探望陈奶奶,吃饭的时候和陈妈妈说起,她想给陈天晴介绍个对象,是在他们那边开工业园的,那工业园得有四分之一的地就是那家的,厂房一大片,每年光收租都不知道收多少。而且人家不光有厂房,还有两个生产泡沫砖的厂子,规模很大。

“就咱们镇上卖炉子那个王立学,都说他亲家多有钱,儿子多赚钱,都是在那个厂子里给这个姓李的工作的,你就想想当人家多有钱。而且人家就这么一个儿子,也没兄弟姊妹。以后的家业都得是这个儿子的,保证一辈子吃穿不愁。”

陈妈妈一听这家境属实不错,又问,“那个男孩子怎么样,多大了,在哪里上班?”

陈建敏就继续说,“比晴晴大两岁,今年叫个三十周岁,本科那个学校倒是很一般,是个二本,不过人家知道上进,硕士博士都是在北京读的。今年就能毕业,毕业就是博士了。就是这个孩子这些年光知道上学了,也没心思谈个对象。今年也三十了,家里也都很着急。至于房子车子的事,你和我二哥也不用操心,人家家里什么都有,就是想在北京买两套也不是问题,到时候端看小两口的意思。人家他妈说了就想找个学历高的脾气好的,会照顾人,将来小孩也聪明,还能辅导孩子。如果你们也愿意,就让他们交换个联系方式,让他们自己见见面。如果能处得来就处,处不来就是没缘分。”

脾气好会照顾人?陈妈妈还真是不太爱听,不过拿着人家随口的一句话挑理也未免太苛刻,其他条件也确实是不错,总归最后过日子的是小两口。就像陈建敏说的,这仅仅是介绍,成不成还得看两人的缘分。晴晴今年就是算周岁,也是二十八了,就是现在成了,至少谈上了一年,等结婚生孩子,怎么都得是三十开外的事情了,就是自己的孩子再舍不得,总不能一直挑挑拣拣没个头,有合适的还是要多看看。

陈妈妈和陈爸爸说,陈爸爸倒是多想了一层,这些个老板在外面很多都不太规矩,陈建敏再三保证说打听了,外面没其他孩子,就这一个。陈妈妈就答应晚上打电话的时候和陈天晴提提,问问她自己的意思。

*

不过陈建敏的介绍注定是白费功夫,因为陈天晴现在已经有了一个稳定的交往对象,就是邵中则,其实陈天晴读研那会就认识邵中则了。邵中则有个堂妹叫邵中琪的和她是舍友,两人又是一个导师,关系一直还不错。邵中琪曾经不止一次在她面前提起过这个堂哥,她自然而然就知道有这么个人了,见过照片。有一年冬天,她还帮邵中琪给邵中则送过一次东西,恰好遇到邵中则喝醉了睡在门口喊都喊不醒,最后还是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人拖进门,不过邵中则应该是不记得了。此后两人一直没有交集。也没正式打过照面。

第一次正式见面应该是郭宇辰生日宴上,她被郭宇辰的朋友们刻意起哄为难,还是中途过来的邵中则给她解的围。

然后就是这次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巧,两人竟然成了邻居。有郭宇辰那层关系在,起初她也实在不想和邵中则有过多的交往。但邵中则这人太黏糊,被软磨硬泡大半年,她还是坚持不住投降了。远在康奈尔读博士的邵中琪知道他们在交往后,还特地打电话笑话了她好几次。说什么当年要给她介绍的时候还不同意,结果她走了,两个人反而背着她在一起了。

陈天晴今年二十八岁,邵中则还大她三岁,她深知两人也不是十七八的高中生了,也不可能瞒着父母再去谈个三四年恋爱,他们这个年纪的恋爱都是奔着结婚去的。早点和父母通通气,有什么矛盾早点解决,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道理都懂,但陈天晴就是不知道怎么和爸妈开口,过年的时候,爸妈还问过她,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当时愣是没承认。现在可好,想开口还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了。总不能贸然打电话回去,一开口就说有个稳定交往的男友了吧。虽然爸妈肯定也不会怪她,可总觉心里有点打鼓,要不然先和大哥透露一下,让大哥在爸妈那边打打预防针?先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嗯,就这样。及早不及晚,她今晚就打电话和大哥说一声。

陈天晴想通这些,瞬间感觉身上的担子一下子去掉大半,抬头一看时间都快八点了,她跳下床抓紧时间洗漱,今天周末,和邵中则约好了要带冒冒去动物园看大熊猫。

邵中则周末回家了,陈天晴自己去章家接的冒冒,两人约好十点在动物园南门见面,大熊猫馆在离着南门不远,陈天晴和冒冒到的时候,邵中则已经买好动物园和大熊猫馆的单独门票了。手里还拎着好些零食和水。

“冒冒。过来姑父抱抱。”邵中则一看到冒冒,很自然地将手里的东西递给陈天晴,又将冒冒从陈天晴怀里接了过来。

陈天晴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说,“让你别和小孩子胡说。”不过她也知道说了没用,邵中则三天两头逗他,以至于冒冒现在姑父的咬字发音都有七八分清晰了。

“怎么胡说了,是吧,冒冒,我是不是姑父?”他力气大,抱着冒冒上上下下地掂,直逗地冒冒在他怀里哈哈笑,又是姑父又是叔叔的一通乱叫。

陈天晴拎着东西跟在身边只能无奈地笑,这人逗孩子倒是一把好手,每次带冒冒出来都能把人哄地喜笑颜开的,只是不忘叮嘱,“差不多行了,别让他笑岔气。”

邵中则也懂得适可而止,抱着闹一会给冒冒拉拉卷上去的衣服就停下来了,“怎么这次感觉瘦了点。”这话是和陈天晴说的,他见过冒冒也有几次了。冒冒现在北京,陈天晴周末有空就会接出来玩玩,邵中则大多也在。

“我看着也是。”不过有些话她也不好问,总算冒冒脸色很好,红红润润的,在章家季家应该也没人敢苛待他,“我大哥过几天就来接他回去了。”章家季家照顾再好,冒冒才这么点大,正是需要父母陪在身边的时候。他向来又格外黏爸爸。

邵中则听她这么说,也没接着往下问,他还记得第一次带冒冒出来的时候,不小心顺嘴问了两句冒冒爸爸去哪里了,就惹得冒冒哭了好大一场,闹着就要找爸爸。最后还是天晴打了她大哥的电话,这才将人安抚下来。

两人说着话进了熊猫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来的时间不对,外面几个院子的熊猫都在睡觉,但因为周末,人还不少,邵中则将冒冒放在肩膀上带着他四处转转看。转到内侧的时候终于看到一只没睡觉的,冒冒兴奋坏了,邵中则放他下来,他贴着玻璃要和熊猫亲亲,熊猫在里面跑,他跟在外面颠颠地追半天,完了不过瘾,还和姑姑说要把人家熊猫买回去,他要带回家住大房子。直听地旁边的游客不时发出善意的笑声来。

邵中则也笑坏了,一把抱起说,“这个人家可不卖。叔叔带你去那边买熊猫玩偶去。”

冒冒平时在陈安修面前耍赖的时候多,但在外人面前,人家说不买,他也不会闹个不停。

四月末的天气,北京这边已经暖和不少,三个人从熊猫馆出来,又去湖边看了看水鸟,因着午饭后冒冒还要睡觉,所以还没等中午,三个人就早早从动物园里出来了。午饭是在家里做的,陈天晴手艺不错,邵中则也能打打下手。

饭后两人又陪着冒冒玩了会,差不多一点的时候哄着他上床睡觉,冒冒这一觉就睡到三点多。下午两人窝在家里也没做什么,就带带孩子看看书一起收拾收拾家务,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晚饭邵中则提议出去吃,餐厅也是他订的,说是一家新开的西餐厅,网上口碑很不错。他们直接开车过去,到的时间不算晚,但周末人多,他们在停车场转了两圈都没找到什么空位,邵中则就让天晴抱着冒冒先上去,他再转转看看没有新空出的车位。

陈天晴也怕冒冒在车里闷,就抱着冒冒先下来了,冒冒手里还攥着小半截芒果甜筒,是邵中则的妈妈做的,蛋糕做成了甜筒的模样,里面裹着芒果丁和奶油。甜筒并不大,大人三两口一个差不多,不过冒冒小,路上啃了会了还剩下些。

“看你吃的这一嘴一手,要不然咱们不吃了吧,待会就吃饭了。”陈天晴拿纸巾给他擦擦,想将他手里的剩下的一点甜筒接过来扔掉。

冒冒拧拧着身子不给姑姑。

姑侄俩正说着话呢,从电梯那边转过来四五个人,可能都喝多了,老远就能闻到一身酒气,走路都不稳。

陈天晴见此皱眉抱着冒冒往边上侧侧身让路,可其中一个也不知道怎么走路的,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脚下一晃整个人都朝他们撞过来了,陈天晴被她撞个趔趄,后退了两步才勉强站定。但这么一撞,冒冒手里的甜筒掉在地上,那人还没站稳,又踩到了地上的奶油和甜筒,整个人脸朝下哐当一声结结实实地摔趴在了地上。当时鼻血就出来了。

其他几个见此七手八脚就去拉他起来。

陈天晴自问不关她的事,抱着冒冒就想走,那些人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见就一个年轻漂亮的女的抱着一个孩子,周围又没什么人,就不依不饶地拦着不让走,让她赔钱。

“他先酒醉撞到我的,走开,我朋友马上就过来了。”陈天晴独自在外面上学工作这么多年,虽然事发突然,还也不至于一下子慌了心神。。

但那些人根本不怕她,继续笑嘻嘻围着,还动手动脚地想拉她到车上,说去医院验伤什么的。

陈天晴怕吓到冒冒,一直将他压在自己颈间不让抬头,她看到旁边车灯过来,就大声呼救,“救命,有人抢劫。”路过的车子一停,但人还没下来,远远听到声音的邵中则已经跑过来了,他停车总共也没五分钟,没想到天晴那边会发生这变故。

卫林不想多管闲事,如果只是女人和孩子,他还能顺手帮一把,既然还有个男人,想必也不需要他的帮忙了。他优哉游哉地将车开走找好车位,又优哉游哉地下车准备乘电梯上去吃饭。路过刚才的角落,纷争还没结束,人已经推搡起来了,那个男人看起来也有些拳脚的样子,但双拳难敌四手,身上也着实挨了几拳。好在那女人不算傻,很快将保安喊了过来。保安来了三四个,颇废了番功夫才将那几个闹事的醉鬼分开。只是看那几个人嚣张的架势,这事只怕是远远没完。他闲来扫了一眼,其中有一个还有点眼熟,好像是姓石,他爹在保险行业还算有些名气,但这人整个一到处惹事生是非的败家子,不知道谁带着来他眼前晃过。不过和他有什么关系呢。这种人看一眼都嫌多余。

“陆少。”

卫林路过的脚步听到这个称呼微顿,抬头一看,竟然是陆林林,刚才这些人是和陆林林一起吗?他才回国多久,竟然认识这么一群纨绔子弟。那些人见到陆林林过来显然气焰更嚣张了,那几个保安可能看出来这些人都不简单,也不敢动真格的。陆林林夹在中间也有些手足无措又强装镇定的样子。

蠢货,卫林暗下骂一声,不过那对男女今天可能就有点麻烦了,他单手插着口袋就准备走人,当他经过那女人身边的时候,趴在女人肩上的小孩子也正好抬头,卫林的眼角余光瞥了一眼,人已经走出两步了,又飞速倒了回来,“小胖子,你怎么在这里?你爸爸和你哥哥都走了,你怎么还没走?”他捏起冒冒的下巴打量一番,“没伤到你吧?”

冒冒伸出胖爪子拍他,拍了一下,还嫌不够一样,又拍了一下,又拍了一下。

卫林直接被他气笑了。这个时候还不忘记仇。

陈天晴转头警惕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奇怪举止,抱着冒冒退开一步,邵中则这时也过来,一伸手当在两人中间,开口还算客气,“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

卫林今晚第一次将目光放在邵中则脸上,还挺知道维护自己女朋友,也算是个男人了。不过这并不代表他要回答这人的话,他越过邵中则将目光投向陈天晴,“你是不是陈安修的妹妹?”季章两家都找不出这么一号人,还能单独将冒冒带出来,那就只能是陈家的人了,他是听说过陈安修有个妹妹在北京工作,但没见过,想必应该是就是眼前这位了。

“你认识我大哥?”

“我们是朋友。”勉勉强强也算是吧,尽管彼此都不是很喜欢对方那种。

但陈天晴哪里那么容易相信人,即便是认识大哥,也不代表什么,她也不可能随便让人碰冒冒。

防备心真够强的,卫林索性给陈安修拨了个电话,又将电话交给陈天晴。陈安修不知道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陈天晴的脸色看着就和缓很多。当卫林再次接冒冒的时候,她就没阻拦。

卫林将冒冒抱过来,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又捏了一遍,尽管他再不喜欢陈安修和冒冒,但既然四叔已经认定了,冒冒要真是在他眼前受了伤,他以后怎么见四叔。

所以当他再次看向那几个人的时候,就不是方才的事不关己了。

其中有人认出卫林来了,又看卫林对这孩子的态度,就底气不足地喊了声,“卫少。”

平时见到不顺眼的,卫林尚且要阴阳怪气两句,更何况现在,就见他当即半笑不笑的,“不敢当,我家的孩子你们也敢动。什么时候将我放在眼里了?”

那几个人一听这话,瞬间酒醒了大半,脸色都变了,他们这是什么运气,只不过多喝了点酒,怎么就惹上卫家的人了,“卫少,我们真不知道这是您家的小少爷。”

“不知道就可以当街拉人,一个个都本事挺大嘛。刚才谁吵着要去医院验伤的,等着,我找人送你们一程,省得你们找不到医院的门口。”

卫林打个电话,不长时间就过来三辆车,下来六七个人,看身板一个个都是练家子,“这几位受伤了,劳驾各位跑一趟医院,每人一个月的住院费,我出了。”

那几个人还想求情,但卫林根本不给他们机会,摆手示意赶紧将人拖上车。那些保安本来就不想多事,如今这情况也只当做没看到。只要别在他们的工作地方闹事,这些少爷们的事他们也管不着。

陆林林站在一旁没出声,连最后那几个人向他求救,他也没什么动作,因为他也认出冒冒了。等那几个人被拖走,他上前说了句,“这不是陈哥的儿子吗?怎么又成你家了?”

卫林向来肆意妄为,不太给人面子,特别是他看不上的,于是想都没想就说,“谁是你陈哥,少来乱攀亲戚。”他不喜欢陈安修,不代表别人可以对陈安修阴阳怪气。陈安修姓陈姓陆,那都改变不了他是陆江远儿子的事实,陆家的人强调一万遍他姓陈,陈安修还是陆江远,唯一的,亲生的,儿子。至于其他人,最好有点分寸。

陆林林年纪还小,面子薄,因为家世的原因,大多数人见到他都是恭恭敬敬的,第一次见到卫林这种说话丝毫不留余地的,一时之间被怼地脸色阵红阵白的。

卫林尤嫌不够气人一样,临走临走了又添了一句,“我说,你要不要回去改改名字,和用一个字,还真是挺不舒服的。” 说完也不等其他人的反应,径直走人了。

陈天晴和邵中则一看他抱着冒冒走了,赶紧跟了上来要人。

“今晚我请你们吃饭。”他手上抱着冒冒没放开。

邵中则回道,“不用麻烦了,卫先生,我们已经订好了。”

还真不算个攀炎附势顺杆往上爬的人,谁是真心拒绝,谁是欲拒还迎,卫林见多了,自然分辨地出来,“你们订的哪里?”

这个也没什么可隐瞒的,邵中则就说了。

“那是我朋友开的,顺路一起过去。”

他这样说,陈天晴和邵中则也没法再拒绝,只得跟着一起上去了。卫林一路抱着冒冒,被冒冒一路戳着,戳脸戳鼻子戳耳朵。

冒冒是认识卫林的,毕竟见过那么多次,但每次见面卫林都作弄他,一见面就捏他的脸捏他的胳膊捏他的腿捏他的脚,所以他也不愿意和卫林说话。

“你再戳我一下,我咬你了,把你的小猪蹄给你咬一块去。”

冒冒还真是很听话地又戳了一下,卫林就去抓他的手,冒冒就把两只胖爪爪背在身后不给他抓。

陈天晴看两人的互动,这下终于确定真是认识的人了。刚才见这人阴晴不定嘴巴刻薄,还担心冒冒惹他生气,这人不定能做出什么事。现在见他抱着冒冒,嘴上说地不耐烦,一身的戾气倒是尽数收敛起来了。

四个人一进餐厅,因为有卫林在,预订直接升级了到了包间,卫林没跟着进来,他去和老板打招呼去了。陈天晴抱着冒冒和邵中则一起进去的,三个人还未坐定,陈妈妈的电话就过来了。

陈妈妈打电话不为别的,主要是想说陈建敏给介绍的那个相亲对象。不过开头一问,陈天晴说带着冒冒在外面和朋友一道吃饭。她说是朋友,陈妈妈也没多想,但既然在外人在,也不是说话的好时机。正好她几天没给冒冒打电话了,就让陈天晴将手机交给冒冒,她想听冒冒说说话。

冒冒一听是奶奶,早早就伸着手等着了。

陈天晴将手机交给冒冒,陈妈妈就逗着他问了些今天和姑姑去哪里玩了,玩什么之类的话。冒冒就和奶奶说,姑父抱着看大熊猫。

其实陈妈妈这句听地不是十分清楚,冒冒这个年纪咬字没那么清晰,现在又隔着手机,陈妈妈下意识认为冒冒说的是姑姑。但陈天晴心虚,一听冒冒这么说,她立刻打岔说,“什么姑父啊,妈,冒冒说着玩呢。”

这一句陈妈妈听地很清楚,自己的闺女自己能不了解吗,“晴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陈天晴一听妈妈这语气是知道瞒不住了,她把求救的目光投向邵中则,邵中则靠过来直接来了一句,“阿姨,我叫邵中则,是天晴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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