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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第 39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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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晴要带男友回来的事情, 陈妈妈也没打算通知太多人,他们和陈天意李文文还不一样,李文文跟着陈天意来绿岛, 就是奔着结婚来的, 亲戚都见一见,随个红包是理所应当的。邵中则不一样,虽然说他们这个年纪见家长应该有想定下来的意思,但家里尚且刚知道,什么都不了解,现在讨论将来怎么样为时尚早,起码等见过一面再说。

其他人都好说, 只是陈建敏那边必须是要说一声的,她之前给陈天晴介绍对象,成不成的都得给人回句话。

陈建敏之前没听说陈天晴有男友, 她刚一介绍就有了,她开始以为是侄女找的推托之词,其实就是不太愿意她介绍的那个。后来听陈妈妈说五一要跟着一起回来,这才信了。毕竟侄女就是想敷衍她,也没必要那么大费周章。至于李家那边, 陈建敏答应着去说一声, 这事也没什么不好开口的。相亲这种事本来就是广撒网, 成不成的都是常有的事, 李家也不会专等他们的信儿, 说不准这会就在相看着其他人。

李家暂时放一边, 侄女有了男友才是重点, 陈建敏又问了些男方做什么的, 家里做什么的。毕竟八字还没一撇, 又是在电话里,陈妈妈也没说太过详细,只说听说那孩子在航天一个研究院工作,是个博士,爸爸是当老师的。陈建敏听着也不错,只是觉得不如自己介绍的那个家境好。只是她也知道现在年轻人处对象,家境固然重要,但有钱难买两个人都乐意,再说她只是姑姑,人家亲生父母都没说什么,她就更不能说什么了。就只称赞好,又说等天晴带人回来的时候,他们都去看看帮忙掌掌眼。陈妈妈自然也都应允了。合适的话总会见面,不合适的话,大家也不会再提。

亲戚这边搞定,剩下的就是家里人的事情了,陈爸陈妈自然不必说,嘴上说只是见见人,又不是立刻结婚,其实多少还是有些心焦的,上次郭宇辰来,没事先打过招呼,他们也就无所谓什么心理准备,这次是明明白白闺女要带男朋友回来,而且还有很大概率就是他们未来的女婿,想让他们心平气和当做无事发生也不可能。陈爸爸还好一些。建材店那边事情太多拖着他,除了店里的日常买卖,新小区那边三五不时地有人找,人家都知道陈爸爸早年是做装修的,又在家门口做生意,买了东西的必然是要去的,买了地砖墙砖的,就得给人找好铺贴师傅,说不得还要给人看看水电走线,买了吊顶板子的,有时候人家还要问问橱柜和门窗定什么样的好。就是那些没买东西的,乡里乡亲都上门问了,陈爸爸得空也跟着去人家新房给看看。再有时间,他还得跑跑医院,陈建明一直没醒,只有李文彩在医院陪着。

陈妈妈是自从知道邵中则的存在就没一天定下来心来,这事她又没法拿出去说,总算还有陈安修在身边,还能听她念叨两句。

就是陈安修有点被这个消息打地措手不及,他本来的打算是接待完谢老,就去北京接冒冒回来,然后五月四号还是明晓静结婚的日子,虽然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但认识这么多年的同学,关系还不错,他怎么都得去露个面。但晴晴的男朋友第一次上门,望望也不确定能不能赶回来,他再掐着点离开,晴晴这么重要的日子,他们两个都不在,怎么也不是那么回事。只是这么一拖,只得等明晓静婚礼之后才能去了。总算之前想给冒冒个惊喜,还没和他说,要不然冒冒掐着指头等不到人,还不得把天掀了,本来这段时间通电话的时候就天天要着回来。谁劝都不好使了。小的不敢安抚,大的那个还是要的,算起来两人分开都一个多月了,前两天还答应着早点去陪他。

章时年听说他来北京又要推后,开心是不可能的,不过听他在电话里好话说了一堆,各种承诺和保证不要钱一样往外倒,想和他生气也难。而且他心里也清楚,陈天晴这事,安修作为大哥不在场的话也确实不太合适。

*

谢半石是四月二十七日那天到的,陈安修开车去火车站接的人,同行的除了他的外甥女丁小琴还有一个叫邵培言的教授,据说是谢老认识多年的朋友,吨吨拜师宴上见过一次,陈安修还有些许印象,只是当时不知道人家的名字,这一次才算是正式认识。这位邵教授自己说是休假想出来走走,正好谢老要来绿岛,他就跟着一起过来了。陈安修和人家不熟,听过就算,也没多问。邵教授人很健谈,一路上和陈安修聊了不少沿途的风景和绿岛的风俗趣闻,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了。陈安修对他的印象也很好,没什么架子,说话风趣,为人十分宽和。

谢老的房子离着陈安修他们在市区的房子不远,沿着海边的马路再往东走一段就是,两层的独栋别墅,依山傍海,周围环境清幽怡人,小区的进出管理也严格,确实是个休闲度假的好地方。谢家的两个保姆是提前过来的,各处都已经整理好,前一天陈安修还送了不少东西过来,所以谢老虽然是刚到,但家里什么都不缺,午饭就在家里用的。这天不是周末,吨吨要上学,不过他的学校离着这边不远,午饭就一起过来吃的。饭后谢老带着去书房,问了些最近又作了什么画学习累不累之类的话,陈安修他们也陪着聊了一会。谢老显然很喜欢吨吨,这次还特意给他带了礼物,说是拜师这么久一直没送他什么,这次就准备了一些,里面除了一些字画,还有一套青田石的印章,其中六枚是谢老多年珍藏的名家印章,还有一枚是谢老亲自给吨吨篆刻的,方方正正的并不花哨,看起来不太起眼的样子,但邵培言却有点激动,小心接过来反复打量一番后,笑说,“这么上好的灯光冻,好些年都没见到了,没想到您老这里还私藏一块呢。”

谢半石问吨吨,“你喜欢吗?”

吨吨点点头,想了想又重重地点点头说,“很喜欢,谢谢老师。”

孩子眼中的孺慕和欣喜是藏不住的,谢半石拍了拍他的手,“这些年一直都没见过你,你爸爸刚出生那会我倒是见过的。”

这件事陈安修之前在北京的时候,听章时年提过一次,说是他满月的时候,谢老曾经送过满月礼,是一幅亲手所画的大写意榴开百子图,在季家老太太那里收着。陈安修也见过,至今保存地很好,上面三个硕大的石榴。

提到那副图,谢半石也是记得的,“一晃都过去这么久了。”他不知想到什么,突然问陈安修现在家里有几个孩子,陈安修回说吨吨还有个不满三岁的弟弟叫冒冒,现在章家爷爷那里。谢半石听完点点头,只说有机会带来给他看看,其他也没再多问。将话题又转回印章上。

邵培言面上平静,但心里也着实被谢老这大手笔惊了一下,先不说那些字画,就这印章,每一枚都是足以上拍卖会的珍品,说送就送了,是多喜爱这新收的关门小弟子。他对陈安修和吨吨的印象不错,开始有意想提点两句。但这番谈话下来,他也明白了之前的传言约莫是真的,这孩子的出身确实非同一般,那家里自有长辈教导,不需要他多言。所以再开口也只插科打趣,“安修,你看谢老这心眼偏的,我们这些老朋友都排队求了多少年都不见他老人家动动手,这小徒弟刚一来,话都不用说,他老人家巴巴地就刻好送来了。就没见过这么偏心的。”

他这话说地一屋子的人都笑起来,陈安修再次谢过谢老,又叮嘱吨吨将东西好好收着。

不过谢老年纪大了,坐了这半天的火车,又说了这会话,明显就有些精神不济,陈安修借口送吨吨上学就没多做打扰,邵培言跟着一起出来的,他在隔壁小区有房子,并不住谢老这里,陈安修见他带着行李,就开车送他过去,又帮着把行李提了上去,邵培言这边不是别墅,但一百三十多个平方的三室两厅也非常宽敞。

*

谢半石来过之后,转眼就到了五一,五一这天早上,绿岛的天空飘起了小雨,不过陈爸陈妈还是一大早就起床了,陈爸爸做饭,陈妈妈将家里里里外外仔细擦了一遍,其实现在冒冒不在家,她又天天打扫着,各处还是很干净的,但就这样,陈妈妈不放心地又擦了一遍。陈爸爸也不说什么,随她去。

陈奶奶也起来了,她往常不会起这么早,但五一这天结婚的人多,光陈家村就有两三户,其中一户就在他们胡同里,和陈安修家就隔着两户人家,一大早烟花爆竹就没停过,胡同里也是熙熙攘攘的,过来帮忙的,过来凑热闹的,三五成群,络绎不绝。

饭还没做好,陈奶奶自己带着凳子去门口坐了坐,都是一个村的,大家都认识她,见面都和她打招呼,她有些认识,有些也认不清了,不过别人和她说话,她都应着,很见欢喜的样子。

有人走远了,还背后嘀咕两句,“这老太太,老了老了,看着倒比以前脾气好了,以前和人可没这么亲近。”

“谁让人家儿子有出息呢。我家那孩子要有本事,我也愿意摆摆谱。看看人家那老大和老四,多风光。”

“说起他家老大,我怎么听说他家那老大上次被人打到院里,现在还没出来。他儿子真是娶了个好媳妇,八辈子修不到。”

“别说了,别说了,小心被人听到。她这个年纪,家里人有没有和她提这事还不一定呢。”

“没事,老了都耳背,听不到。”

“算了,还是快走吧。”

陈爸爸做好饭,过来喊她吃饭的时候,她坐在那里,不知道想什么,陈爸爸喊了两声,她才回神。回过神,她问陈爸爸,“晴晴和那个孩子是今天来吧?”

陈天晴和邵中则要来的事情,家里人也没瞒着她,陈爸爸就回说,“是今天,他们自己开车回来,怎么也得下午三四点才能到家。”

“晴晴也是小三十的人,你和她妈也别总舍不得,那孩子要是好的,能定就定下来,使劲挑也没个头,你看人家今天结婚的祥园家那个孩子,今年才二十三四吧。”她见陈爸陈妈没通知亲戚过来吃饭,就大概明白他们的意思,这是还想再看看。但她不好和陈妈妈提,她心里知道这个儿媳妇主意大,就是嘴上答应她,转过身去也不会把她的话放心上。

她说什么,陈爸爸也不反驳她,只说,“早有早的好,晚有晚的好,缘分到了,自然就成了,没成就是缘分还没到,娘,你甭替他们操心,咱们说了,现在他们年轻的都不听。说多了,他们还嫌烦。” 他知道老太太是好意,也怕说重了惹老太太难受,又说,“兴许这次晴晴的缘分就到了,这次她自己挺乐意的,来的时候,你再帮着多看看。”

他这么说,陈奶奶的脸色就好转很多,又问起望望和张家那个女孩处地怎么样。

这个陈爸爸就没法圆了,他就是陈天雨的亲爸爸,也得说天雨配不上人家的姑娘,现在人家女方都上赶着了,也没见天雨多热乎,他反正是挑不出人家的半点不好。

陈奶奶见他只叹气不说话,就继续说,“天蓝年纪还小,又在上学,现在也不急,就是将来她找婆家,肯定是薛家那边给她把关,我不操心她,要是这次晴晴能定下来,我就放心不下望望。”

陈爸爸已经很久没见她思路清晰地说这么多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担心,就顺着她说,“等望望回来,我再好好说说他。”

陈妈妈已经将饭都端上桌了,见他们还没回来,又过来喊他们,陈奶奶就顺势将话打住了,只提今天陈天晴回来的事,毕竟这才是今天头一等的大事。

今天的雨不大,早饭后没多大会就停了,不过因为这场雨,空气里一直带着一股凉意,但毕竟快立夏的时候了,想冷也冷不到哪里去,穿个外套,凉凉的,温度很舒适。这天是五一放假,秋里镇上到处都是游客。陈安修农家乐的房间早早都预订一空,饭馆里也接到了不少熟客的订单,另外还有游客自己找过来的,各处人满为患,人人都忙地不可开交。不过今年很多事情都陆续走上正轨,各处都有负责的人,陈安修也不像往年一样,事事都要自己盯着,就是五一这么忙的时候,他中午甚至还去吃了个酒席。

胡同里有人结婚,虽然不是什么亲戚,但邻里街坊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陈爸爸就去上了两份份子钱,一份家里的,一份陈安修的,陈天雨现在还没结婚,不用单独出一份。要照以前,陈爸爸是肯定被下请帖的,陈安修这边就不好说了,大多就是意思一下,不去就算了。但这一次显然不同,还又来喊了第二遍,几个年轻的拽着胳膊不松手,非要拉着他一起去喝酒。他这几年是非不断,但生意越做越大,大家也都是看在眼里的。谁都愿意和有本事的人来往。被刘雪坑过的那些人家多少还有些迁怒,但更多的是没参与过那些事的,表现就更明显些。人家再三来请了,陈安修也没刻意摆架子,去了上桌喝酒也豪爽,一顿酒放倒了大半桌的人。这天本来就下过雨,室内进进出出的,地面也不干爽,喝醉酒的人就更无从注意陈安修脚下那一片湿漉漉了。

邵中则和陈天晴到达的时间比预计的要早,不过两点过一点就到家了,那会邻居家的酒席刚散,还有陆陆续续去看新娘子的,正是热闹的时候,所以他们的到来,好多人都看到了。

街坊邻里住时间长了,各家的亲戚不说各个都能认全,但也差不多,他们看邵中则眼生,又是跟着陈天晴一起来的,年纪相仿,心里就大概有数了。

不相熟的自然看过就算了,但有那些相熟的就明知故问,“壮壮妈,家里这是来客人了?”

彼此心知肚明,但陈妈妈作为女方妈妈也不可能人还没进门就当众承认,不过也不算否认,“是晴晴的朋友,过来玩。”

现在也不是以前,女孩子有个男性的朋友也不是稀奇事,但这个男性朋友带着大箱小箱子的一堆礼品上门,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上次郭宇辰来,也不是没人看到的,但他手里就拎着两盒水果,后来没成,大家就没多想,毕竟谁家未来女婿第一次上门就只拎着两盒水果的。就算没有烟酒,怎么还不得带点好茶叶。

邵中则下车先和陈爸陈妈打了招呼,很亲热地喊叔叔阿姨。陈天晴很久没回来了,边上又都是认识的人,她自然不能一声不吭直接扎回家里,少不得也要和大家打个招呼,邵中则也在边上陪着站了站,别人和他说话,他也不拘谨,加上又爱笑,想让人讨厌也很难。

有人就拉着陈妈妈说悄悄话,“这小伙子不错,戴个眼镜斯斯文文的,脾气看着也好,和人说话也不躲躲闪闪的,多上得去台面,男人就不能太小家子气,你说三句,他低头站在那里憋不出一句,看着都难受。当然那种来丈母娘家摆架子的更不行了,知道的当他来娶媳妇,不知道的还以为来买丫头的。瞧不上谁呢。那种人连门都别让他进,趁早拿笤帚打出去。”

陈妈妈被她说地笑出声。

陈妈妈这一笑,陈天晴也跟着松口气,她不知道妈妈在笑什么,但她知道此刻妈妈能笑出来,至少说明对邵中则的第一印象是可以的。

人来了,也不能一直站在门外,略站一会和大家说过话,陈爸爸就招呼大家回家喝茶,其他人自然不会这么不识趣,遇到多看两眼就得了,谁还能跟着回家品评人家的未来女婿,于是都纷纷推说还有事,就各自散开,该干嘛干嘛去了。

陈安修吃完酒席去农家乐那边处理些事情,耽误了点时间,他回去的时候,家里人都已经进去了,邵中则正在堂屋里陪陈奶奶说话,陈奶奶之前知道他是陈天晴自己相中的,是个名校博士,工作还有编制的时候,就有五六分愿意了,现在见到人又是模样周正能说爱笑的,问过他爸妈的工作,再一打听北京还有房子,反正陈安修进门的时候,陈奶奶已经拉着邵中则的手笑地合不拢嘴,一口一个小邵这孩子,看着比待黄清明还亲切些,他们那个大姐夫长他们许多,性子又板正些,反正在陈安修的印象中,他奶奶没有拉着黄清明的手这么亲亲热热的说话。

邵中则是见过陈安修的,当初因为一些误会,第一次见面还不太友善,但现在摆明是大舅子,那态度立刻就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陈天晴起身后,他也跟着迎上来先伸手,嘴里喊,“大哥。”

陈安修挑了下眉,比他想象中还能屈能伸,这次不对他红眉毛绿眼睛了了,而且他是知道邵中则年纪的,说是他比小一岁,其实就小两个多月,不过人家敢喊,他也没什么不敢答应的,虽然他心里其实不太想答应,毕竟没人会喜欢抢走自己妹妹的男人,不过看在妹妹的面上还得答应着,陈安修伸手和他交握,还算友善地问道,“一路上过来还顺利吗?”

“挺好的,现在的路都很顺。”

“那就好。”

他还问到陈天雨,陈安修说和朋友去河南了,知道他们要来,已经往回返了,快的话晚饭之前能回来。邵中则第一次来,即便彼此之间再怎么有心亲近,可聊的话题终究还是有限的。现在距离晚饭时间还长,要一直找话题不停聊下去,大家都累。陈妈妈知道他开了很久的车,行李都还在车上,就主动说让陈安修带着先去酒店住下洗漱休息一下,晚上过来吃饭。

五一期间,山上房源紧张,陈安修摸不清人家的心思,也不想来回折腾,干脆在酒店里给他订了间商务的大床房,这两年山上陆陆续续也开了两三家不错的品牌连锁酒店,规模都不是很大,但都是全国知名的品牌,如果再挑剔,那就只能去山下住了。

“麻烦你了,大哥,五一期间,酒店不好找吧?”邵中则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他来绿岛的决定做地仓促,来之前也想过自己订酒店的,但山上酒店数量本来就不多,差不多的早早被预订一空,只剩下几间位置比较比较偏僻的农家乐小标间,卫生质量和评价都很一般。还是天晴说他哥哥在这镇上人头熟路子广,让她哥哥帮忙订。

“都是认识的人,过去和他们打声招呼,有取消预订的,就先给留出来了。到时候你能住习惯就好。”其实这种小事,邵中则说不说的,陈安修也不会太放在心上,但他说了,至少说明邵中则这个人能看到别人的付出,而不是将别人的帮忙当做理所当然。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太表里不一,那人际关系一般也不会差。夫妻关系应该也是差不多的道理。

“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他又不是什么大少爷,身娇肉贵的,还必须得住五星级酒店,再说我大哥订的怎么会差。”邵中则开车,陈安修在副驾驶给他指路,陈天晴在后座,此时从后面靠过来和陈安修讨巧卖乖。

陈安修回头瞥她一眼,开口打趣她,“说的很好听,但我怎么听着这话不是和我这个哥哥站一边呢?”

“大哥,你真烦人。”陈天晴不让他说,伸拳头过来敲他,兄妹两个笑闹了一会,预订的酒店就到了,不过有一点陈天晴说对了,陈安修的订的房间确实不错的,虽然比不得高星级酒店,但是这个商务套非常的宽敞,室内各种设施齐全,南向窗外就是山景,溪流瀑布,樱花未尽,春日秋里镇的山间风光十分不错。

留下他们自己收拾东西,陈安修溜达去路边买了些西瓜和樱桃拿上来,山上的樱桃还没下来,这些大多是山下过来的,不过都是本地樱桃,价格也不贵。已经可以敞开肚皮吃了。

陈天雨真就赶着晚饭前回来的,当时菜已经上了大半,温凯听说陈天晴带了男朋友回来,也过来扎了一头,不过也没留下吃饭,说是和家里人说好了回去吃,坐了没五分钟和邵中则喝了一杯酒就走了。

吃饭的人多,陈安修也不想让妈妈太累,家里做了些,他又让小饭馆送了好些过来,五一小饭馆备货足,各种海鲜鱼肉齐全,做起来很方便,所以晚饭十分丰盛,满满地摆了一大桌子。吨吨和江三爷爷也过来一起吃的。

晚饭一切顺利,就是陈天晴说邵中则不怎么吃海鲜,但陈安修注意到邵中则开始还有所避讳,后来喝点酒忘了这茬还是怎么的,几次将筷子伸到海鲜盘里,怎么看也不像是不爱吃的样子,这事就有点意思。

邵中则可能也注意到陈安修看他了,看了眼陈天晴,低头抿嘴笑了下,再抬头时朝陈安修举了举酒杯。

看他今天在家极力表现这半天,这一刻陈安修终于觉得这人真实起来。

晚饭还没吃完,陈三叔一家过来了,饭其实都吃地差不多了,这会基本就是在饭桌上聊天,陈妈妈听到动静,先起身迎出去,从柴秋霞怀里接过了安安,“安安吃饭了吗?”

安安自然是不会说话,话是柴秋霞说的,“刚喝完奶,在家里闹腾,我想着抱着出来转转,正好天意和文文五一放假,听说晴晴今天也回来了,就说是要来找他们二姐玩,我们就一起过来了。”一行人进门,柴秋霞看到屋里唯一的生面孔,“这是家里还有客人呢?”

陈妈妈就说,“是晴晴的男朋友小邵,今天刚过来。”

陈天晴此时也起身了, “三叔,三婶。” 又和身边同样已经起身的邵中则说,“这是三叔三婶。”

邵中则也跟着喊了三叔三婶。陈天晴又介绍陈天意和李文文,彼此都打过招呼。

陈妈妈招呼大家坐,陈爸爸烧水泡茶,陈安修和陈天雨就开始收拾饭桌,邵中则也过来帮着端了两个盘子,就被陈爸爸拉去喝茶了,“让你大哥二哥去弄就行。”

他依照家里的顺序说地顺口,陈天雨端着一摞盘子出门,听到这话,差点没把盘子当场摔了,进到厨房就和陈安修说,“还二哥?我回来这么长时间怎么没听他叫我一声二哥。”

“你那么稀罕,那你等着吧。” 邵中则还大天雨三岁多,能对着天雨叫得出二哥,他才佩服。

“我才不稀罕,他不叫我二哥,我又不会少块肉。就是你看陈天晴那个傻样子吧,这个邵中则的心眼能哄着她十个玩。”陈安修已经戴上手套开始洗碗,陈天雨就把剩下盘子里剩下残渣的倒垃圾桶,盘子里还有多能过夜的就放在先放在一边。

“缺心眼的,你嫌弃缺心眼,心眼的多,你又嫌心眼多。”陈安修怎么会知道他那点心思,这两人双胞胎,从小掐到大,但感情也不是假的。晴晴上学那会,学习好,性格乖巧,长得又清清秀秀的,要说没有男同学动点心思也是假的,可望望呢,但凡听到点什么,不管真的假的先去把人堵了揍一顿。也就高中两人分开,晴晴才有个疑似关系不错的男同学,后来不了了之,他那会在部队里,有些事太具体的也不太清楚。

屋里传来陈奶奶的笑声,陈天雨探出头看了一眼,“咱奶奶是不是今天一天笑的没停下过?”

“差不多吧。”

“你在电话里还和我咱妈晚上因为这事愁地睡不着觉,嘴里长了两个大燎泡。我这回来一看,咱爸妈这不都挺乐意的。这邵中则鬼心眼子真多,就来这半天。”

陈安修自己这会还转不过弯来呢,所以也不想去劝陈天雨,总归不是立刻结婚,慢慢地来吧,就换个话题,“你这次怎么去河南那么久?”

“大老远去一次了,当然得多看看多转转。也不能一趟趟的天天去。”

“没事就行,你别惹出什么事,出去躲什么人就行。”

“我能躲什么人,我又不欠人债。”

陈安修心道,他好像问了两个问题。还没等再追问,又来人了,这次是陈天岭他爷爷奶奶还有爸爸他们来了。也说是吃完饭没事过来玩。陈安修也不戳破,一律往屋里请。这下真是满满一屋子人了。兄弟两个又去洗水果切水果。

陈奶奶今天是真的高兴,见又有人来,说到邵中则,又从里到外夸了一遍。陈安修估摸着不用到明天,晴晴有个男朋友还来家的事,亲戚们就该都知道了。

一大帮人一直坐到快十点才走,送走众人,陈天雨去陈安修那边睡,两人带着吨吨和邵中则一道回去镇上。

*

另外一边陈三叔一家人也会去洗漱躺下了,当着儿子儿媳的面,柴秋霞没说什么,但临睡前,屋里只有陈建浩了,她就开口说,“你看咱娘今天高兴的,文文来那会,我也没见她那么对着人夸,文文还是孙子媳妇呢。这是自己家的人。邵中则再好,那就不就是孙女婿吗?我看在她心里,天意连天晴也比不上。”

“你心里没数吗?你怎么不说天意有天晴有出息吗?天晴从小学习多拔尖,高中那会考完试回来都是说能在全市排个第几名。天意呢,巴巴结结擦着线好不容易考个大学,回来工作都难找。”柴秋霞能看出来的,陈建浩难道就看不出来吗,只是看出来又能怎么样,儿子就这样了,“知足吧,你自己使劲想,你想过天意和文文能有现在这份工作?你看现在,满大街多少大学生在找工作,天意他是学历高啊,还是能力强的啊,还是能说善道人际关系好?再看看他现在这工作,哪个说不好?你别忘了他这工作怎么来的。”

柴秋霞被他反驳的无话可说,只嘴里嘟囔了两句,“我又不是盼着晴晴不好,我这不是说咱娘偏心吗?”她在被窝里翻个身,又对陈建浩说,“那我明天打个电话,和大嫂说说这事。我估计她还不知道呢。”

“你和她说这些干嘛?她不是天天在医院里吗?”

“她这个做大娘的,早晚还不是得知道。再说,晴晴带男朋友回来,这是好事。她跟着高兴高兴怎么了?”李文彩也别光觉得只有她闺女能找个好女婿。

陈建浩估摸着二哥二嫂这边也够呛和那边提,就随她去了。

*

第二天一大早,柴秋霞果然给李文彩打电话说了这事,说家里人都去看了,确实是个很好的小伙子,在电话里对邵中则是一顿猛夸,比陈奶奶夸的也不差什么,李文彩听完当然也说是好事,至于是不是真的高兴,那就没人知道了。

不过这些都不影响陈爸陈妈这边吃早饭,陈妈妈提前问过陈天晴邵中则要不要过来吃早饭,陈天晴说酒店里有免费的早餐自助,陈妈妈也就没特意张罗,昨晚的菜还剩下不少,早饭就只弄了锅西红柿疙瘩汤,又擦点茭瓜丝胡萝卜丝摊了几张鸡蛋饼。

早饭后,陈天晴说是约了邵中则去山上玩,临出门前拿纸袋子将剩下三四张没动的鸡蛋饼裹了,陈妈妈瞪她,嘴上说没吃饱再给她摊几张,她说够了够了,抓着包包笑着跑出去了。

邵中则住的酒店供应早餐是真的,但五一期间人多也是真的,邵中则过去两次,里面连个坐的位置都没有,又是自助,人家还不让外带。他正想着干脆去路边买点,陈天晴就过来了。三四张鸡蛋饼对一个成年男人想吃饱也不太容易,不过先垫垫肚子足够了。吃完鸡蛋饼在路边买瓶水喝完,陈天晴准备带着邵中则去之前常去的几家早餐店看看,但各处都是挤挤攘攘的游客,正好又是早饭时间,连普通的卖包子的摊子上也在排队。

“要不我们去我哥店里吃吧,我哥那边的早饭没什么花样,但是管饱。”

吃个早饭而已,邵中则也没那么多讲究,自然是答应的。两人边说着话边往小饭馆走,路上有遇到认识的人,陈天晴都打个招呼,有人听说他们要去小饭馆,就说看到陈安修和吨吨在小饭馆后面的篮球场上打篮球。他们就拐个弯从小路过去了。

陈安修和吨吨果然在。

“这个时候人已经到跟前了,你不用太过刻意的调整脚步……”陈安修正在给吨吨做示范,一抬头看到他们过来了。

陈天晴示意他们继续,说他们就是去小饭馆吃饭路过这边,一会就走。

陈安修想着这一早应该也没什么事,打个招呼,就和吨吨继续说完,“你发力的时候要用膝盖,不能光盯着手腕用力……”

“他们父子感情真好。”邵中则昨晚第一次见到吨吨,这个眉眼异常精致的男孩性格沉静,在人前话并不多。昨晚大多时候就在沙发上玩他的手机,也就他爸爸坐下的时候,他才靠上去,挨着他爸爸有说有笑的。

“我大哥对吨吨来说,是他的爸爸,是他的妈妈,也是能陪着他一起玩的哥哥。”在吨吨的心中,大哥应该是无可取代的最重要的那个人。

关于自己的事情,陈天晴没什么隐瞒的,但是关于陈安修和章时年,陈天晴并没有多说,只提过他大哥的伴侣是个男人,他们有两个孩子。所以现在陈天晴这么说,邵中则也没多想。只以为是陈安修当爹又当妈的将吨吨带大的。

他现在这个身份,听过就罢,也不好探究太多陈安修生活上的私事,就主动换个话题说,“大哥这篮球打地相当有水准。”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他虽然不算专业的,但也是常打球的,谁会打,谁不会打,打地什么水准,还能看出个大概的。

说起这个,陈天晴可骄傲了,“那是,我大哥的游泳和篮球可好,以前上学的时候,都在市里的比赛拿过奖的。小时候我们镇上好多台球室,他放学和人打台球,都能给我们赢一夏天的汽水喝。”

“那真是挺好的。”

“我大哥真的很好,他后来去部队,也立了好几次功,市里把喜报送来,我爸还去村委戴了好几次大红花,照片在村委宣传栏那里贴了好几年。”爸妈自不用说,二哥将来也会有一条相对平坦的路。就是大哥和章时年的事情,邵中则早晚会知道,她大哥的有些条件是不比章时年,但她不希望邵中则心里看轻她大哥,因为她大哥也很优秀。不是人人都必须到章时年那样的标准才算优秀,毕竟世上又能有几个像章时年那样的。

邵中则不知道陈天晴为什么突然会讲这么多,但在这一刻,他很清楚的明白,天晴是发自内心的敬重她的哥哥,不容任何人的贬低。“你说的我都想去和大哥打场球了。我也有段时间没打球了,有点手痒。”

陈天晴看他迫不及待的样子就笑,“你不着急吃饭的话,随便你。”

“待会再吃一样。”他今天要爬山本就穿地运动休闲,现在将外套一脱交给陈天晴,扬高声音问了句,“大哥,吨吨,介意加个人吗?”

本来陈安修都准备停了,毕竟邵中则是客人,即便没什么要紧事,他也不好将人一直撂在那里。如今见他想打,陪他打一场也不是不行。

“爸爸,我有点累了,我去陪姑姑说话。你们打。”吨吨一早从他爸爸从被窝里拖出来训练了一早上,这会早就满头大汗了。

“那你去吧。”陈安修也知道过犹不及,他是想让吨吨多锻炼一下,但也知道吨吨天生体质弱些,也不是一蹴而就的。

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陈安修和邵中则一交上手就没完,陈天晴带着吨吨在边上站了半小时了,见两人还没停止的迹象,又听说吨吨也没吃饭,陈天晴就说,“不等他们了,我们两个先去找点饭吃。让他们打吧。”

陈天晴本来的打算是去小饭馆,但吨吨常吃那边的饭,闭眼都知道那里有什么,“姑姑,从学校那边过去,第二个东西胡同走到底,有一家新开的锅贴店,他家的锅贴底煎地特别脆。”

她就喜欢吃底特别脆的锅贴,陈天晴一听这个,兴致立刻就来了,和那两人说了一声,拉起吨吨就走,“走走走,那还等什么。他家什么馅儿的好吃?”

“黄花鱼的最好吃的,青椒肉的,牛肉的也不错,三鲜是猪肉虾仁木耳的,还有墨鱼和猪肉藕的也行。我爸上次买的那个青椒鲍鱼馅儿的,他说不好吃。还不如自家炒的好吃。”

陈安修他们姑侄俩边说边比划地走远了,拍着球问对面的邵中则,“还打吗?你今天戴的眼镜不合适,也没运动开。”

邵中则知道知道这是原因之一,不过陈安修的球也确实比他打的好,从一开始就给他留面子,他也不是那不识趣非要争个高低的,就笑说,“算了,以后有的是机会。我还没吃早饭呢,我得歇一下,待会还得吃饭。那边的水我能喝吗?”

陈安修打球带了两瓶水过来,他将其中一瓶没开的丢给邵中则,“接着。”

邵中则伸手抓住,拧开盖一口气灌了大半瓶进去,随后抹抹嘴说,“我以前来过绿岛很多次,不过你们这边,我还真是第一次来。没想到人这么多,我今早去吃饭都没挤上。”

“谁让你选的好时候。五一到十一人多,国庆之后,人就少了。明天早上要是还没饭吃,就去我那边吃。”

“行。”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在篮球架下说话,较之昨天的客套,今天显然就自然很多。男人的友谊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有时候打场球就迅速熟识起来。

另一边陈天晴和吨吨的锅贴也很快买到了,这家店新开的,也不在游客的必经之路上,虽然在大路口立个指引牌,但弯弯绕绕转胡同,游客也不是很多。老板娘认识吨吨,干脆领着吨吨去厨房,拿店里用的藤编篮子给他装了。让他吃完再给送回去。陈天晴又在旁边的卤菜店买了点猪耳朵和猪鼻子。

他们四个拎着饭菜回去的时候,陈天雨刚从被窝里爬起来,头发乱蓬蓬的,身上的睡衣滚了一夜皱巴巴的,还系错了俩扣子,他以为只有陈安修和吨吨在,一边伸着懒腰一边往外走,出来看到邵中则竟然也在,他微微愣了下,不过还是出声打了个招呼。

陈天晴听到他的声音从厨房探头出来,看到他这身装扮,也没什么太大反应,只说,“买了锅贴和你喜欢吃的凉拌猪鼻子,你快去洗洗出来吃饭。大哥这里有粥,我再拌个萝卜苗就好了。”

陈天雨答应着,忍不住又打个呵欠,进屋遇到冲战斗澡出来的陈安修,就低声道,“总算还知道不嫌她二哥。”要是因为个男人先对家里人指手画脚的,他会觉得陈天晴脑子真的进水了。

不过话是这么说,陈天雨洗漱后,还是换了身干净整齐的衣服出来吃饭的。

饭桌上陈天晴问到大伯的病情,陈安修说人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没醒,也不让人探望。陈天丽工作要去外地工作 ,陈天齐也不敢回来。不过当着邵中则的面,后面那些话,陈安修没提。

如果是刘雪也就罢了,陈建明毕竟是叫了这么多年的大伯,她又不常回来,陈天晴就说改天去大伯家走一趟。陈天雨说到时候和她一块过去。

陈建明的事点到为止,陈天晴闲聊说起另一件事,“我刚才去和吨吨买锅贴,经过咱们上学那个小学,里面好像都搬空了。”

“年前就陆续搬到新建的校区了,那块地要卖了。”那地离着小饭馆不远,陈安修知道。

“那地方很好啊,怎么没人买吗?”大马路十字路口,还是游客爬山的必经之地。

“好地方确实是好地方,土地变更手续也都办完了,就是村里非要整体卖,那么大块地要找个能一口吃下的不容易。”

“我说呢。”

吃完早饭,陈天晴和邵中则按照之前的计划去爬山。陈天雨说没睡够要补觉,陈安修和吨吨就锁上门去小饭馆那边了。

陈妈妈是稍后知道他们几个早上一起吃的饭,几个孩子能处得来,她自然是没有不乐意的。邵中则这次过来,陈妈妈亲自见到人,也放心不少,既然两个人愿意,又是个正派孩子,他们做父母的就没什么可阻止的。

转过天来,陈天晴想去林家岛探望姥姥姥爷,邵中则自然要去,陈妈妈也有十来天没去了,就陪着一起,还带上了吨吨。陈安修和陈天雨去了市区。家里就剩下陈爸爸和陈奶奶。

陈爸爸早上出门的时候,和陈奶奶说好,中午他带饭回来。可等陈爸爸中午回去,左等右等,都不见人。陈奶奶向来是不会在别人家吃饭的。她有块老年手机,但她出门也不会走远,手机一般都不带,今天也是。陈爸爸想着难道是在谁家聊天聊忘了时间?就去她常串门的几家问了问,都说今天没见人。陈爸爸又去了陈建浩家。陈天意姨家有个表哥结婚,一家人带着安安吃酒席去了,今天家里根本没人。

陈爸爸又去街上打听,打听了一圈,有两个人说,大概八、九点那会,好像看到往镇子口方向去了。陈爸爸于是又返回镇上找,但到了镇上就不好找了,这几天游客太多,到处都是乌压压的人群,谁都没留意一个老太太。镇上很多店里倒是都装了监控,可没有方向,陈爸爸也没法将镇上所有监控都调出来一一查看,而且各家门口的监控都拍不远,基本都是家门口附近。陈爸爸先找了正对镇子口的一家粮油店,他家监控还坏了。隔壁的五金店的监控倒是好好的,人家也给调出来了,五金店老板和陈爸爸眼不错地拉了两个多小时进度,愣是没看到陈奶奶身影。

“二哥,你也别太着急,她一老太太一个人应该也走不远。而且我家这监控吧,拍你们村那路口,南边这块还能拍到,再偏北一点,就拍不到了。是不是去北边买什么东西了?要不你顺着路往北找找看看。”

往北去,那是出镇子下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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