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008章 贵港，绞肉机8
路边蹲在一根柱子后面，小心地看着街道对面港南大厦大门侧，据着一挺M249机枪趴在一辆车头被砸烂了、车窗玻璃全碎掉的比亚迪轿车的发动机盖上的美军士兵。他的夜视仪被推到了凯夫拉头盔前额位置，头部轻微的转动说明这名美军士兵正在观察着四周的情况。他的右手位置，有一名手持M4A1卡宾枪的副手。两人偶尔低声交谈几句。
在他们的右侧更远些的一堆瓦砾里，隐约能看到两个人头在晃动，显然是另一个机枪小组。
借着淡淡的月光往大厦大厅里看，里面人影绰绰，时而传来阵阵模糊的哀嚎声。再往上看，五楼六楼像在打闪电一样闪着火光，伴随着的是阵阵的枪声，和偶尔的手榴弹爆炸声。
显然，下面的美军步兵和上面的日军伞兵在不停歇地攻击着收缩到五楼和六楼的中国防守部队。
忽然，路边眼角处看见斜对面的商铺里窸窸窣窣地闪过一道人影，只是隔着一条街，昏暗的光线条件下，路边分辨出那是一个平民。也许是来不及撤离的商铺主人，或者是因为不舍店中的货物偷偷地逗留下来。
据路边从民兵连那边了解到的信息，贵港城内几乎没有“闲杂人等”，200师坚守两道防线争取来的几天时间让这里撤得很干净。除去自愿留下且经过了筛选的平民，和守城部队，贵港城就是一座空城。
但难免会有那么一小部分因为各种原因不愿意离开的人。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路边的心一下子楸了起来。两名走出大厦大门看上去是准备换岗的美军士兵显然注意到了商铺里的动静，朝两边的岗哨打了个招呼，便把夜视仪扣下来，一左一右地端着枪朝那里走去。
但是一秒钟后，路边的嘴角便扬起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正发愁怎样各个击破呢！”
那两名美军士兵跨过了商铺门口地上满地的碎玻璃，透过夜视仪映入他们眼中的商铺凌乱无比，显然遭到了一通洗劫。从翻倒在地上的胸罩和女性内裤可以知道，这里原本是一间出售女性内衣的店铺，即使遭到了破坏，挂满了整面墙壁的内衣套装还有很多，五颜六色的在夜视仪里晃人眼球。
他们慢慢地迈着步子，作战靴厚实的防震鞋底踏在碎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们转过一个半倾倒状态的货柜，被一具倒在地上的塑料模特吓得差点扣动了扳机！其中一名狗牌上刻着“比尔”的士兵气急败坏一脚踢在那个差点把他吓尿了的女性塑料模特身上。
沉闷的声音！
比尔猛退几步蹲下来，枪口对准了地上的女性塑料模特，它居然在轻微地蠕动！他的同伴也擦觉到了异样，迅速地瞄准了商铺里面试衣间那扇半遮掩的门。
“比尔？”
同伴的询问让比尔回过神来，指着地上的“女性塑料模特”，说：“这是一个女人，还活着！”
比尔示意同伴看着那个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他自己则快速对商铺进行了搜索。确定安全之后，他回到那里，在同伴身边蹲下来，一起打量着那个受伤的女人。
这是一个身材很好长着一张很好看的脸蛋的女人，得体的职业装把双峰束得高高隆起。恰恰盖过臀部的短裙以下是穿着肉色**的修长双腿。比尔甚至可以想象得出来，在战火来临之前，这个女人还在店铺里忙着招待客人，也许偶而会用自己姣好的身材为客人试衣。
只是，在AN/PVS-14型单筒夜视镜中，脖子处还在一点点冒出来的鲜血打破了比尔的继续遐想。同时告诉他，这个女人刚刚被人用利器隔断了喉咙。
从进攻开始到现在的连续的不顺利的战斗，让比尔胸口憋了一口气，其实他不愿意去想更多，他只想发泄一下，彻底地发泄一下。
“弗兰克，你注意观察四周。”比尔狠狠地咽下一口口水，放下枪对同伴说。
弗兰克显然知道比尔要做什么，他只是张了张嘴，没有出言阻止，他何尝不想发泄一下压抑太久的火气。
比尔飞快地撕开女人的裙子，然后是上衣，一具胴体暴露出现，只是她脖子处还冒着血，她接近了死亡。比尔甚至懒得去解开裤子，直接拉开拉链掏出那玩意儿，就趴了下去。
“比尔，我希望你快点，要知道我们还要去换岗的……”
“马上就好！”
喘着粗气的比尔不耐烦地回了一句，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眼角看见一个黑影猛地扑向了弗兰克，比尔被吓得裤袋那玩意瞬间缩了回去，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摸向旁边的枪。
就在他的手离枪还有十公分的时候，他感觉到一双有力的大手锁住了自己的下巴，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咔嚓”声，那是颈椎被扭断的声音，此时，比尔惊恐地看见了自己后背上的战术背包！下一秒钟，他就因为颈椎卡断了气管而死亡。
路边放下软成一滩泥的尸体之后，那边的黑影也喘着粗气从地上爬了起来，呆呆坐在地上。那个叫弗兰克的美军士兵也已经变成了尸体，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点声响。路边看见那个黑影捂着他的嘴巴，然后发了疯一般地在那个美军士兵的胸口扎了十几下！
“自己人！”
路边压低声音说，猫着腰走过去，把那个黑影拉到黑暗之中。这个时候，他看到那个黑影手里紧紧握着一把淌着鲜血的匕首。然后下意识地看了看地上那个被割喉的女人一眼。
“你受伤了吗？”
黑影摇了摇头。
路边慢慢地握住他握着匕首的右手，低声说：“对面马路的岗哨发现他们迟迟没有出去肯定会再次搜索这里，我们得离开这里。”
黑影闪开了自己的右手，说：“我没有精神错乱，不会伤害你的。我这里有安全的地方，跟我来。”
路边愣了愣，再次看了看地上那个已经死去的女人，飞快地解开那两个死去的美军士兵的装备，提着两支M4A1卡宾枪跟着黑影走进里间。
黑影带着路边走进了里间的厕所，他不知道在马桶的什么位置弄了几下，旁边的墙壁居然缓缓地打开了，出现一个一平米大小的洞口，这里居然有机关。进去之后黑影打凉了一盏应急灯，路边这才看清楚里面的环境。这应该是一个七八平米的地下室，里面只有一张床，包装食品和一堆人民币凌乱地占据了近半的位置。
“没想到你的店铺还有这么一个地方。”路边惊讶之余，不禁多看几眼那个黑影，不高的个字，短发和还算清秀的脸庞上沾着一些血迹，应该是刚才那个美军士兵的血。
“这不是我的店铺。”男子把匕首仍在地上，在床上翻了半天找出一包烟，坐在床上自顾点燃抽了几口。
“是那个女人的，除了匕首。”
男子说这句话的时候，路边已经把绑在大腿根上的三棱军刺抓在了手里。如果他是一个乘火打劫的人，路边会毫不犹豫地干掉他！
“我是她男朋友，”男子没有察觉到路边的动作，继续说，“三天前我来找她，劝她跟我离开这里，她不愿意。”此时，男子嘲讽地看了看那一堆人民币，“她舍不得这些东西，还有外面的那些。她说她有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可以躲过这场战争，就是这里。为此她准备了这些包装食品。”
他的语气就像是在说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我就留下来陪她。但是她还是承受不了煎熬，开始提出要出去投降，说美国人不会伤害平民。呵呵，如果她知道她眼中的绅士会**她的尸体，该作何感想？我阻止不了她，所以我把她杀了。就在不久的刚才。她也死的挺值的，起码给我引来了两个美国兵。”
路边松开了抓紧三棱军刺的手，走过去，从男子旁边拿起烟，点了一根，“你对付不了两个美国兵的。”
“我知道，所以，杀一个够本，要我投降，呵呵，誓死不当亡国奴。她也不行。”男子淡淡地笑了笑。
“我是一支民间突击队成员，我叫路边。公路的路，路边的边。”路边自我介绍道，“你是做什么的？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杨凡，白领职员。”
“呵呵，看你刚才的样子，不像啊。”
“闲暇时候练练搏击，最好收藏军用匕首。”
路边两口把剩下的半截烟抽完，拿起一把M4A1卡宾枪递给他，“会用吗？”
“我是射击俱乐部会员，玩过AK-47，但是没玩过这种枪。”杨凡接过枪摸索着。
“美军制式装备不是那么轻易能接触到的。”路边拿起另外一支，边示范边说，“不过很简单，保险在这里，这里上膛，这些卸弹夹，其他的跟AK-47差不多。傻瓜式步枪。”
接着，路边开始把缴获的战术背心穿戴起来，调整整理着着装，杨凡也有样学样，跟着动起来。
“动作快点，我们要在美军搜索这里之前出去，死了两个人，他们一定会把这里翻转地搜索，所以这里并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