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小河一夜
等喝到第三口,他蓦然感觉到不对劲。
一股燥热急速在他下腹聚集凝结,然后往四肢百骸涌去。他是个男人,自然知道这代表的是什么。
丁太子盘腿坐在对面,笑得一脸阴谋诡计。
靳青河立即按下酒瓶,眼神凌厉地质问道:“你下药?”
丁太子无辜地耸了耸肩,见靳青河还没倒下,他便继续嘴硬道:“荒山野岭的,我去哪里弄药呀?这酒就是这样,农村人自己酿的,度数高一点。”
“你不是说这里有个小村庄吗?在哪里?”
“你要干嘛?”
“去讨点泻药,专治你这下作的手段!”靳青河咬牙切齿地说道。
丁太子懒洋洋地伸了下腰:“哎呦,三更半夜的,哪还认得路啊!”
“······”
靳青河知道以丁太子脸皮的厚度自己跟他是争不出个结果来的,便不再花费口舌去与他争辩,然而也不再喝了。
靳青河不想跟丁太子这个危险份子共处一室。刚想站起来往外走,才站起身,立即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丁太子在他身后一把搂住他的腰,假惺惺地关心道:“阿青,怎么了,酒的后颈太大了吗?看把你醉的!不舒服了吧?别怕,来,到这里躺着,我让你舒服舒服。”
靳青河头重脚轻地被他拉扯着坐回床褥上。
他感觉全身乏力绵软,热气一波一波往下融汇了,但是头脑还是清醒的。他知道这酒果然是不对劲的。什么荒山野岭弄不到药,丁太子根本就是一早就带在身上了。就等着来对付他!
丁昆山实在太卑鄙了!
——丁太子卑鄙吗?
丁太子没有九转十八弯的阴险心机,但他有一股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狠劲。想要的,就一定不择手段地得到。
他没有阴谋诡计,但是他自有一群熟练掌握阴谋诡计的狐朋狗友。
所以当他在靳青河这里四处碰壁,走投无路的时候,他决定听他那群狐朋狗友的劝,走一步险棋!
丁太子把靳青河平放在床褥上,一跨腿坐到他的腰上,开始解自己的衣服。一边扭扣子一边还争分夺秒地把滚烫的嘴唇往靳青河脖子里拱。
这几天阿青真是太折磨人啦,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补回来!
“阿青宝贝儿,你睡过老子一次了,这一次可轮到我了吧嘿嘿!放心,我技术很好的哦!等我把你弄舒服了,你就离不得我了嘿嘿嘿!”丁太子得意地笑道。
靳青河恨得五内翻江倒海,只觉得丁太子这些污言秽语实在不堪入耳。
然而他的身体却背叛意志独立在外,在丁太子的爱抚中,他狠狠地打了个激灵,感觉到一种难以名状,难以言喻的奇妙的快感。
他知道不能这样下去,但是身体却已经脱离主人的掌控,在药效下变得敏感而急躁。
靳青河怕自己一不小心把推拒变成欲拒还迎,所以干脆一动不动。
丁太子的手已经探进他的衣襟里,把他的衬衫从裤子里抽了出来。
“丁昆山,你会付出代价的!”靳青河眼定在丁太子脸上,冷冷地说道。
他的声音已经彻底地冷成了冰渣。他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没有人敢这样逼迫他,丁昆山,一定要付出代价。
——不对!
靳青河尚存的一丝理智,使他作为现代人的大脑再次不死心地运作起来。
春|药,巧克力,燕麦,银杏,牡蛎,达米阿那,所谓春|药,不过是一定量的性激素罢了。根本就没什么了不起的!——是了,泻药,冷水!只要泻得浑身虚脱,冷得神智昏沉,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找不到村子,但是这里不是还有条河吗!
靳青河当机立断,忍住体内蚂蚁咬啮的煎熬,猛地起身一把将丁太子掀翻到地上。
丁太子正亲得浑然忘我,这一下猝不及防,轻而易举就被靳青河挣开了。他不明白靳青河都成煮熟的鸭子了,怎么还想着要扑腾几下。
眼见着靳青河一拢衣服,套上鞋子就往外走,一头扎进茫茫黑夜中。丁太子心里一急,也顾不上什么野外半夜危不危险,扣上皮带急忙跟上。
站岗的卫兵一看这两位形式不妙,也想跟上,却被丁太子一个凶狠的眼神瞪回去了。
笑话,他们之间的家务事,哪能够给外人看!
靳青河在前面大跨步地走,走着走着,最后干脆是跑起来。他看着似乎是漫无目的,其实已经听声辩位地追踪到水流的位置。
丁太子在后面紧紧地跟着,整颗心都揪紧了:
“阿青,阿青,等一下!不要走了,前面是尽头了,没路了!”
走得远了,渐渐能够听到潺潺的流水声。
拨开一片枝叶横斜交叉的屏障,山丘下赫然是一处潋滟的水泽。
月光倾泻,水波荡漾,河水宛如一块莹润的翡翠,美则美矣,然而不知深浅。
靳青河手脚迅速地扒□上的衣物,也不管后面追上来的丁太子目瞪口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脚一跺,青蛙一样“扑通——”一声跳到河里去。
丁太子一惊,想也没想,拔下军靴,马上也跟着跳了下去。
“阿青,你要干什么?别做傻事,我不强迫你了!再也不了!再也不了!”
丁太子在水里一阵扑腾打捞,总算游到靳青河身边。他一把搂住了靳青河的脖子,一边心慌意乱地道歉,一边尽力要稳住两个人的平衡,把靳青河往岸上拽。
他真没想到阿青的性子这么刚烈,简直就是一匹无人能够驾驭的悍马!他真是再也不敢这样强迫他了。
幸好此时正处旱季,河水不深,靳青河站直身体,水面刚好淹没他的胸膛。
靳青河被冷水一刺激,身体里的燥热才刚刚降下一点。丁太子这个刚硬火热的身躯却冷不防蹭上前来,空气里暧昧诱惑的男性荷尔蒙一下子又钻进他的鼻腔,把他呛得一哆嗦。那火气又蹭蹭蹭的全上来了。
“滚开!”靳青河忍无可忍地往水面一砸拳头,激起一圈高昂的水花。
他像只暴躁的野兽似的,在水里左右翻腾,在水面震开一圈又一圈的巨大涟漪。然而这种暴躁却只是困兽之斗。
河水在丁太子的气息下开始升温,沸腾。降温的效果微乎其微。
丁太子就像一条水生软体动物似的纠缠着他,还在努力把他往岸上拖去。靳青河挣脱不得,心情愈发恶劣。两个人**地搂在一起,单薄的衣服早就失去蔽体和隔离的作用,两具身体在摩擦中渐渐失控,温度攀升。
“丁昆山,你会后悔的!”
丁太子苦笑着,趁乱在他唇上啾了一口:“我早就后悔了。他妈的老子就不该遇见你。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嘣!!”
靳青河脑中的理智之弦终于崩断了!
磨人的小妖精小妖精小妖精小妖精你是小妖精小妖精小妖精你是小妖精小妖精小妖精小妖精小妖精他是小妖精小妖精小妖精小妖精你是小妖精小妖精我是小妖精小妖精小妖精你是小妖精小妖精小妖精小妖精他是小妖精小妖精你是小妖精小妖精小妖精是小妖精小妖精······(注:脑中无限循环一千遍)
“——丁昆山!!!”
靳青河蓦地大喝一声,转身抓住丁太子的肩膀,把他狠狠往岸壁掼去,在水底手脚并用地限制住他的自由。
“我是小妖精?好,你想要是吗?看看谁才是小妖精!”靳青河揪住丁太子的头发,把他扯近自己面前,赤红着眼睛发狠了!
丁太子心里“哎呦”一声不好,伸手要格挡靳青河的进攻,不想靳青河已经在药力和怒火下理智尽失,把他锁在自己的胸前和岸壁之间,“嘶啦——”一声就把他的衬衣撕成两半。
丁太子目瞪口呆,直愣了好一会儿才猛地惊呼一声,也不管背脊被石子枝杈磕得疼痛,急忙抓住靳青河的手哆哆嗦嗦地求饶道:“阿,阿青,我来吧,还是我来吧!我很温柔的!”
上次的教训太惨痛太难忘了,说什么也不能再来一次。
不想靳青河此刻正是怒火攻心,在药效的催逼下变得力大无穷,光是一只手就压制了他所有的反弹。
靳青河一只手反拧住丁太子,把他整个人翻转过身,重新覆压上去。
丁太子登时变成了一只倒翻的乌龟,他垂死挣扎,呜呜大叫手舞足蹈,奈何根本翻不了身。
“阿青,阿青,你冷静点,我们好好地——”
然后他感觉下|半身一痒,被掰开的不适感瞬间拉响身体的警报!
“不行,绝对不行,老子不在下面——”
他正想来个垂死一搏,不想靳青河忽然俯身靠近他的脖颈,滚烫的鼻息喷在他的耳朵上,灼热的嘴唇有意无意地擦过他的耳垂,痒得他浑身一阵过电似的酥麻。炽热的手掌抚过他的胸膛,更在他身上激起一阵细密的鸡皮疙瘩。
“啊,阿青······!!”
丁太子仰起脖子,喉咙吞咽了一下。他陶醉地喟叹一声,在心上人的触摸中缴械投降了。
阿青在亲他呢!
阿青居然在亲他!
然而,还没等他为靳青河的主动亲近荡漾完毕,一阵尖锐的刺痛骤然闪电般贯穿了他的身体!
一声惨叫刚到嘴边,便被一只湿热的大手捂住了。
“——呜呜——呜,嗯,嗯——”
丁太子疼得眼前阵阵发黑,他两手在空中徒劳地挥舞抓挠了几下,却被靳青河一把按住了,扣在岸壁上。
接下来是持续的颠簸,水面在不断的冲击下开始波涛汹涌,不断起伏。漆黑安静的荒野小河里,悄无声息地开始了一场昏天暗地的狂欢。
·····(河蟹盛行期请原谅俺~~~~orz)
作者有话要说:两个人快心心相印了的说~
上榜字数已达要求,所以接下来会更的慢一点~(对不起~~orz)
期中考后会恢复日更~(考试时间时间为6~9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