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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的莫离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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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山和宁远征顿时都愣住了。

宁远山承袭爵位,这肯定是妥妥的,绝对跑不了了,但是自古以来,若是世子不给力,降爵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东绪帝一直觉得宗室,公侯伯爵位实在太多,也是国库不小的开支。

像安国公这类的爵位,实在是多如牛毛,一般来说,承袭爵位的时候,都会往下降一级,例如公爵会降为侯爵。

宁远山这样的,安国公就会降为安国侯。

但是东绪帝此番很痛快的就让平级袭爵,真的算是很厚待宁家了。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东绪帝还给了宁远征一个安义侯的爵位,要知道,现在这种状况,侯爵,东绪帝是轻易不会在给的。

不能说是轻易,而是,自从东绪帝即位以来,几乎没有再赐封什么爵位了。

宁远征真的算是独一份的了。

饶是宁远山和宁远征兄弟在迟钝,也能看的出东绪帝的用心了。

如果他们还不识趣的话,那就真是脑残货了!

宁远征率先反应了过来,直直跪了下去,“微臣叩谢皇上恩典,有皇上如此顾念家父,微臣实在感激不尽!”安国公死了,宁远征心中虽然伤心,但这安义侯的爵位,绝对是意外之喜啊,这爵位可是他心心念念了多年的了。

而且爵位是可以承袭下去的,即便安国公府分了家,他也能有所依靠了!

按照常理来说,长公主的儿子是可以被赐下爵位的,只是如今母亲和父亲和离,父亲又过世了,宁远征真的是看不到自己的前程在哪里。

尔今,东绪帝却给了侯爵,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逝者已去,活着的人始终要活着啊,他肯定要为自身考虑啊。

而且,今日皇上摆明是要大事化了,小事化无,除非是吃拧了他才会和东绪帝拧着来。

宁远山也旋即反应了过来,随着弟弟一起跪了下来,恭敬道,“皇上对如此福泽微臣,微臣惶恐。”宁远山虽然有些地方脑袋不太够用的,但是如此浅显的事情,他要是在看不出来,那他就真不用活下去了,还是直接去死比较痛快。

东绪帝看着跪在下面的两个人,心中一时间起了好几道心思。

虽然宁远山和宁远征都非常识时务,但是却也勾起了东绪帝的不满,东绪帝心里想着,这两人也未免太凉薄了些,只不过是一点点好处而已,就不顾自己的父亲了,当真是一点儿良心也没有的。

可见宁中海真是养了两条白眼儿狼,所以他看这宁远山和宁远征当真是哪里都不顺眼。

但是反过来说,如果宁远山和宁远征没有恭恭敬敬的屈服在东绪帝的威严之下,一味儿的还要去找莫离染的麻烦,非让东绪帝给个说法,东绪帝肯定也会十分的不满,说不定会直接勃然大怒,迁怒到安国公一家子人身上去。

总之,宁远山和宁远征这回是怎么做都会惹了东绪帝的厌恶,到底是里外不是人了。

宁子煜倒是比他父亲和三叔明白一些,可到底年纪还轻,当时一看到自己祖父的遗体,就什么都顾不得了,这会子倒是想到了这许多,但是为时已晚。

他看着自己父亲和三叔父已经没有了刚才那股子悲壮的神色,反而眉梢还带着喜色,心中忍不住叹气,这是有祖母在,皇上也许不会动安国公府,一旦东绪帝和祖母都离世,新帝即位,这安国公府还不晓得会是什么光景呢?

宁子煜心中也是乱成了一团麻,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东绪帝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你们三个都退下吧。”

宁远山和宁远征都各自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之中,并没有发现有任何的不妥之处,只是恭敬的行礼之后,就退了下去。

等三人走远了,东绪帝才一拍御案,冷冷道,“可见这权利真的可以迷了一个人的眼睛,没想到这两个孩子原先看着都还不错,可竟也这般的凉薄!”

莫离染轻勾唇角,笑的邪气,“怎么,皇祖父没想到吗?我却早就想到了!”

东绪帝听了,心里微微有些刺痛,当初,他若不是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利,只怕也不会逼的云皇后离宫,也就不会与后面这些悲剧了,说起来,他又何尝没有对着权利屈服呢?

莫离染没有再说话,只是转身离开了,这会子,他最想要做的就是找到穆饶。

东绪帝看着没莫离染急切离开的背影,紧紧的皱着眉头,过了一会儿,他对一旁的姜福说道,“你去将国师找了来!”

姜福点了点头,迅速去了。

不多时,北堂睿便走了进来,北堂睿这一次没有易容,他如今是直接光明正大的出入宫廷了,身份就是国师。

北堂睿微微欠身,声音依旧那么的磁性低沉,“皇上找我?”

东绪帝微微一笑,“国师,如今有一个好的机会,朕有些事情想要麻烦国师去办!”

北堂睿扬唇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样子似乎十分的笃定,“不如让我猜猜看,皇上是想要让我去杀凤倾城,是吗?”

东绪帝似乎被看穿了心思,样子有些尴尬,干笑道,“国师真不亏是朕的心腹,朕的确有此意!”

北堂睿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的样子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东绪对南北堂睿也有些顾及,但事到如今,只得硬着头皮说了下去,“国师大概也知道,如今离染不在凤倾城身边,正是下手的好时机,但是朕猜想着依着离染对凤倾城的重视,势必会让亲信之人在身边保护,朕的暗卫大概不是对手吧,所以,此次国师出手是最稳妥不过的。”

北堂睿轻哼一声,颇为的不以为然,“那不知道我若是帮助了皇上,又有何好处呢?”

东绪帝知道北堂睿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但此刻却有求于北堂睿,所以不得不低头,想他一国之君,竟然还要对人低头,真是憋屈到了极点。

东绪帝只得耐着性子说道,“国师想要什么呢?”

北堂睿轻笑道,“我想要凤倾城!”南宫睿笑的妖娆,越发衬得他那张脸雌雄难辨!

东绪帝大惊,“国师竟然也对凤倾城……”东绪帝没有说下去,但是意思却是不言而喻。

北堂睿仰天一笑,那笑容却让人心惊胆战的,“一个如此有趣的女人,我又如何能不喜欢呢?放心吧,既然有这样难得的机会,我必要去搀和一下的,也绝对不会伤了你的宝贝皇孙!”

东绪帝面色阴沉,真是红颜祸水,没想到北堂睿这样的人物,竟然会瞧上了凤倾城,东绪帝想着,北堂睿和凤倾城应该是没有什么交集才对啊。

他怎么就会看上了凤倾城呢?

东绪帝微微沉吟着,“国师虽然有心,但是依着朕对凤倾城那女子的了解,她应该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而且她和离染情深意重,你不一定能驾驭得了她!”

北堂睿笑的十分的不屑,“这个世上还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凤倾城,实在有趣,有趣!这么有趣的一件东西,我怎么可能不放在手心儿里好好的玩耍一番呢?”

东绪帝心中也有些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儿,他的确是不想让凤倾城活着和离染在一起,但同时也愿意别的男人染指凤倾城。

毕竟凤倾城是离染的正妻,她可以死,但是绝对不可以和其他的男人纠缠不清,这样就是活生生的再打离染的脸啊!

但是两害权衡取其轻,看着宁中海为了昭阳变成这副样子,最后连命都搭进去了,东绪帝更加的不想让莫离染和倾城在一起了。

他冷眼瞧着,莫离染对倾城的感情不必宁中海对昭阳的少,若是将来有什么差池的话,只怕莫离染会更加的走极端,这些都不是东绪帝乐意看到的。

总之,东绪帝现在是陷入了两难之中。

北堂睿看着东绪帝,就猜想得到他内心的想法,心中不由得大为不屑,“如何,皇上,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可以不去的。”

东绪帝心中一顿,觉得自己被北堂睿堵得十分难受,北堂睿这根本就是惟恐天下不乱,相比之下,他宁愿凤倾城被北堂睿给带走,也不愿意让她在离染身边了。

北堂睿带着几分讥讽说道,“皇上,我一早就说过,你不如直接找凤倾城进宫谈谈,说不定凤倾城会愿意为了莫离染,做出很多你意想不到的事情,可皇上你偏偏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让凤倾城离开莫离染,你难道忘记莫离染身上的毒了吗?”

东绪帝一怔,果然,莫离染身上的时辰到,才是首要大事,若是凤倾城不在了,离染身上的毒又该怎么办呢?

于是东绪帝摆手道,“国师先等一等,这件事不忙,让朕在考虑考虑吧。”

北堂睿沉稳一笑,“那是自然,如今皇上是我的金主,我自然是要听皇上的,皇上慢慢的想吧,我先走了!”

北堂睿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东绪帝一个人坐在龙椅上,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凤倾城如今真的不能死,他要赌一把,赌一赌凤倾城到底可以为了离染付出多少。

北堂睿回了自己居所,因为后宫的妃嫔并不多,东绪帝到了这个年纪,很是注重自身的保养,已经很少临幸妃嫔了。

倒是如今在身边伺候的宫女,偶尔会被东绪帝临幸,而且也没有封妃,直接封了女官,跟在身边。

所以如今东绪帝的后宫基本上算是名存实亡了。

于是乎,东绪帝就让北堂睿直接住在了皇宫里。

将上林宫给了北堂睿。

北堂睿回到了自己的寝殿,先到了净房洗漱了一番,他实在是不耐烦自己身上沾染了龙涎香的气味儿。

洗漱完毕后,他的贴身侍从侍书便捧着衣服,走了过来,恭敬道,“主子,您的衣服!”

北堂睿随意的扫了一眼,说道,“放在那里吧。”

侍书放下衣服,就转身离开了。

不多时,北堂睿便从净房里走了出来。

刚刚沐浴完后的他里面穿着洁白的里衣,衣襟微微敞开,露出了麦色的胸肌,外头披着一件火红色的外杉,长长的拽地。一头墨发随意的披在身后,有几丝还微微湿润着,垂在了胸前,还微微低着水珠。

这样的一幕,是那样的风华绝代,仅仅一眼,就让人失了理智。

北堂睿和莫离染不同。

莫离染站在那里,恍若不食人间烟火,会让人联想到他是误落凡尘的神仙。

而北堂睿,却是一身的邪气,亦正亦邪,仿若是妖孽一般勾魂摄魄。

但这两个男人,却都有让人为之疯狂的资本。

北堂睿慢慢的走过来,坐到桌前,随意的拿起桌上的酒壶,一仰脖,就往嘴里倒了好些。

侍书忙道,“主子,您吃些东西再喝吧。”

北堂睿眼眸一冷,侍书立马缩了缩脖子,不敢作声了。

北堂睿有兀自喝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热,侍书再次忍不住开口说道,“主子,您何苦要留这里呢,依着您的能力,您若是想要凤家姑娘,尽管去将她夺了来就是了!”

北堂睿讥诮一笑,“蠢材,我是要她心甘情愿的跟着我,明白吗?”

侍书似乎是不大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他再一次弱弱的问道,“主子,奴才多嘴问一句,您为何会突然想要凤家姑娘了,奴才伺候您这些年,并不知道您和凤家娘有什么交集啊!”

“不该你知道的,你不需要多问。”北堂睿的语气冷了好些。

侍书虽然一脑门都是疑问,却也不敢在说话了。

北堂睿扫了一眼侍书,说道,“你这奴才,今天话忒多了,下去吧,不用你再跟前儿伺候了!”

侍书也不敢说话,立马就躬身退了下去。

北堂睿一口气将酒壶里的酒尽数倒在了口中,烈酒辛辣的味道刺激着北堂睿的感官,北堂睿心中大痛,倾城,小丫头,难道这一世,我们还是要错过吗?

……分割线……·

莫离染离开皇宫以后,就飞奔到了云家。

云陌尘这段时间和谢雅思一直都躲在云家,一刻也不停歇的研究莫离染身上的毒,现在也算是小有成就了,虽然不能将毒素全都清了去,但是也能彻底压制住了,意思也就是说,能够长期的把毒素压制在莫离染的体内,让这毒永远的不发作。

而且不会影响莫离染的生活,甚至连武功也影响不了,只是有一个最大的弊端,那就是,莫离染这辈子都无法有子嗣了,只要做好毒一天不完全的清除干净,莫离染都无法生育子嗣,当然,这个无法生育子嗣,指的是和倾城。

如果和别的女人,就没有太大的问题了。

主要是这下毒的人心思太复杂,竟然还用了倾城的血,这才是最麻烦的事情,弄的他们两个竟然无法生育子嗣,这可怎么好啊?

不过这个结果对于现在来言,也算不错的了,起码莫离染能保住性命了。

谢雅思和云陌尘还没来得及将这个不知道是好是坏的消息,莫离染自己就马不停蹄的跑过来了。

看着莫离染如此火急火燎的样子,云陌尘和谢雅思都是一怔。

谢雅思先开口说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着急成这个样子呢?”

莫离染也来不及回答,只是向着云陌尘问道,“大师兄,你知道穆饶在哪里吗?”

云陌尘被莫离染给问愣住了,其实严格说起来,莫离染和穆饶的关系并不是多么的和睦,两个人应该属于不怎么对眼儿的那一种,总之是各看对方不顺眼,一见面就掐,掐的不行不行的。

但是归根究底,也没有因为什么事情!

但是莫离染这样问起穆饶来,让云陌尘很是意外。

于是云陌尘忍不住问道,“你怎么好端端的问起他来了,你不是最不待见他吗?”

莫离染着急的喊道,“你直接告诉我就是了,我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找他!”

云陌尘也听得十分着急,他知道莫离染是个很有分寸的人,若不是急坏了,也不会是这种情形。于是云陌尘忙说道,“他应该在师父那里。”

一提起天机老人,莫离染不由得皱了皱眉,莫离染自然知道云陌尘这番话是何意思?

穆饶是喜欢楚静研的,从最初认识云陌尘,跟着云陌尘去了一次天玄山,就对楚静研一见钟情了,也不知道楚静研到底有什么好,总之,穆饶就是对楚静研各种献殷勤。

对楚静研喜欢的不得了,而楚静研呢,是各种不搭理穆饶,无论心里还是眼里都看不上穆饶,甚至还总是对穆饶冷嘲热讽的。

不过好在穆饶也是光明磊落的人,虽然有的时候会和莫离染动气,但在正事上,却是拎得清的。

但莫离染之所以提起天机老人就皱眉头,也主要是想到了楚静研,一想到楚静研做的那档子事,只怕莫离染还有一肚子的气在等着呢。

云陌尘看了一眼莫离染,说道,“离染,你到底什么事情要找穆饶啊,还找的这么急?”

莫离染只好耐着性子将事情的原委都说了一遍。

谢雅思和云陌尘登时急的不得了,谢雅思更是着急的顿足,“这可怎么好?倾城还受了伤,怎么能呆在那种地方呢?”谢雅思恨不得现在去飞到倾城身边去。

云陌尘也沉声道,“既然你说这机关是穆饶的手笔,那穆饶肯定是有方法的,事不宜迟,咱们一起去天玄山吧。”

莫离染微微蹙眉,他心中有些矛盾,一方面她放不下倾城,恨不得现在就飞到倾城身边去,亲自照料着倾城,另一方面,他若是不亲自找到穆饶,然后快马加鞭的把穆饶给弄了来,又不放心,总之,这一次,莫离染真恨自己不能一分为二,不然也不会这般为难。

关键时刻,还是谢雅思站了出来,说道,“离染,倾城那边,我亲自赶过去照顾,有我在,你可以放心了吧。而你和陌儿赶紧去天玄山,咱们并分两路,可好?”

莫离染看着谢雅思,心中万分感激,有谢雅思在,莫离染的确可以很放心,依着谢雅思的武功,若真的连谢雅思都护不住倾城的话,那他在与不在,都是是一个后果。

莫离染重重的点头,说道,“师父,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我让我的暗卫送你过去,我现在就带着大师兄走了!”

说完,莫离染直接推着云陌尘出了房门,完全不顾云陌尘大喊着,“我给师父准备的东西还没有带!”

莫离染的声音带着不耐烦,“下次回去的时候再说吧。”

谢雅思摇了摇头,到了药房中取了些药物,莫言一直在门外等候,见到谢雅思出来,恭敬的将谢雅思扶上了马车,由莫言驾车,马车绝尘而去。

天玄山距离天奥城的路途不算近,怎么也要一天一夜,而莫离染这一次却亲自驾车,几乎把云陌尘颠簸的将心肝脾肺肾全都移了位,硬生生的减少接近一半的路程,第二天一早,就到达了天玄山。

进了天玄宫的大殿,守殿门的弟子看到云陌尘和莫离染都是风尘仆仆的样子,忙兴奋的迎了上来,笑着说道,“大师兄,三师兄,你们回来了?”

莫离染一心都记挂着倾城,忙问道,“穆饶此刻在山上吗?”

其中一个弟子答道,“在啊,穆大哥在山上住了快一个月了,一直陪着师父呢。”

云陌尘刚想说话,莫离染人就没影了,想来定是去直接找穆饶了。

云陌尘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天玄宫很大,但是对于在这里住久了的莫离染来说,想轻而易举的找到穆饶,真是小事一桩。

莫离染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师兄弟晨练,他们都被莫离染着急忙慌的样子给唬了一跳,以为自己见了鬼。

要知道莫离染从来都是气定神闲的,估计天玄宫被烧了他也不会着急的,可此番是个什么情况啊?

莫离染一路来到了穆饶的房门前,二话不说,一脚就把门踹开了。

穆饶此刻还在床上睡得正香,莫离染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上去掀了被子,照理说,莫离染这么大的动静,穆饶肯定会听到的啊,可这个真没有,穆饶这人啊,一旦睡着了,雷打不动,一般的声音还真的吵不醒他。

莫离染一瞧,被子都掀了,他还是不醒,这下子是真的急眼了,于是走进净房,端了一盆凉水,直接对着沉睡的穆饶泼了过去。

这下子穆饶就像诈尸一样,顿时从床上坐了起来,直接大喊道,“怎么了?哪里发大水了吗?好冷啊!”

莫离染上去抓着穆饶,拼命的摇晃着,“穆饶,是我,莫离染,你醒一醒啊!”

穆饶这才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此刻的穆饶只穿着一身洁白色的里衣,头发虽然乱蓬蓬的,但依旧可以看得出来是个潇洒俊逸的男子,他的年纪看上去应该二十多岁,比莫离染要大一些,穆饶终于醒了过来,看到面前的没莫离染,眼睛一涮间瞪得像鸭蛋那么大。

穆饶几乎是死死盯着莫离染,连自己一身都湿透了的事情也忽略了!

半响,穆饶狠狠的说道,“莫离染!”

莫离染没好气的应道,“你醒过来了!”

穆饶立马炸毛了,指着这浑身湿漉漉的自己喊道,“是你他妈的拿凉水泼老子的吗?”

莫离染眉毛一挑,“是我,谁让你睡觉睡的和死猪一样,我不泼你,你能醒吗?”

穆饶几乎气的昏死过去,指着莫离染,一蹦三尺高,“你这个混蛋,现在是什么天气你不知道吗?你一盆凉水泼过来,是要把老子给冻死吗?”

穆饶一边大骂着,一边去找衣服,然后冷冷的看着莫离染,喊道,“你出去,老子要换衣服!”

莫离染咬了咬牙,但始终还是走了出去,狠狠的将门关上了。

穆饶一边脱了湿衣服,一边还在抱怨着,“真是见鬼了,一大早就看到这个大灾星!”

穆饶刚穿好衣服,房门再一次被打开了,穆饶连头都懒得回,直接吼道,“莫离染,你有病吗?老子是男人,换个衣服有什么好看的!”

云陌尘沉静的接口说道,“穆饶,是我,云陌尘!”

穆饶一听是云陌尘的声音,脸色立刻缓和了下来,笑着转身,望着云陌尘说道,“云大哥,你怎么也过来了啊?”

云陌尘淡然一笑,说道,“你别怪离染方才太莽撞了,他也是太焦心了才会如此的!”

云陌尘一说起来,穆饶顿时才想到,莫离染竟然会这样焦躁,不大可能啊,这真的不像莫离染的风格啊,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能让莫离染也改了性子吗?

穆饶顿时觉得很好奇,于是问道,“云大哥,出了什么事情啊?”

云陌尘本来也没打算瞒着穆饶,于是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你这三年来,有没有接过一单生意,是给一座很偏僻的竹屋打造机关消息的?”

穆饶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我这三年根本没有接过生意。”

云陌尘微微皱眉,这可是奇怪了,莫离染虽然和穆饶的关系不对付,但是对穆饶的手笔还是很了解的,应该不会认错的。

不过穆饶也不会欺骗自己的。

云陌尘又问道,“你没有收什么徒弟之类的吗,我记得你这手艺是家传的,应该不可能会外泄啊!”

穆饶摇了摇头,“我肯定是不会收徒弟的,我们穆家的家规你也晓得,只传自家的血脉,不传外人,我连妻子都没娶,哪里会有传人呢?”

云陌尘也觉得不对劲起来,“前几日离染见到过一所房子里头的机关消息和你的手笔一模一样,离染还以为那机关消息是你制造的,故而想请你去瞧瞧!”

穆饶微微皱眉,说道,“绝对不会是我,但若是这样说来,我必得要去看看了!”

莫离染一听,立马闯了进来,说道,“事不宜迟,马上出发吧。”

穆饶一看到莫离染,脸色再次沉了下来,慢条斯理的说道,“我偏偏要慢一点,你能怎么样啊?打我吗?”

一看穆饶这副挑衅的样子,莫离染是又着急有生气,但是为了倾城,少不得要按捺下性子来,带着几分讨好的意思,说道,“穆大哥,就当我求你了,你跟我快些去吧!”

穆饶差点惊得咬掉了舌头,他都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坏掉了,莫离染竟然会来求自己,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吧。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穆饶真的想推开窗子,出去瞧瞧啊。

云陌尘也开了口,劝道,“穆饶,跟着我们快些去吧,离染的妻子被关在机关里面了,只有你能救她了!”

穆饶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莫离染的心头肉被机关给关住了,怪不得啊。

他在天玄山住了一个多月,每天都听到楚静研抱怨莫离染那位心爱的妻子,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虽然从前穆饶的确是喜欢楚静研,但这不代表楚静研说的话就是他穆饶的圣旨,况且他和楚静研越是相处的久了,对她的感情慢慢的也就淡了。

有些女人是那一种,越相处久了,越离不开,而有的女人是那种越相处久了,越觉得烦躁。

而楚静研,明显就是后一种。

穆饶现在都有些不理解为什么当初,自己还会看着楚静研什么都好,到处都好,好的就跟天仙一般,但现在看来,楚静研连自己身边的丫鬟都不如。

当然,他之所以赖在天玄山不走,现在也不是为了楚静研,而是为了天机老人,他看中了天机老人的一样宝贝儿,所以才会极尽的讨好天机老人。

不过楚静研并不知道这一点儿啊,她还以为穆饶还是像从前那般喜欢着自己,所以总是缠着穆饶来抱怨莫离染,抱怨凤倾城,甚至还抱怨天机老人不给自己做主,让莫离染娶了她。

穆饶这一个多月以来,耳朵每天都收到楚静研的荼毒,直接快要疯掉了。

也恨不得出去散散心,只要别让他看到楚静研就好了。

穆饶刚想开口答应,只听一声娇喝声传来,“穆饶,你不许去!”

三人一回头,正好看到楚静研走了进来,多日不见,但楚静研样子依旧没有半分改变,还是那样的蛮横不讲理。

穆饶因为还惦记着天机老人的宝贝儿,所以并不得罪楚静研,于是说道,“静研妹妹,我只是去瞧瞧啊!”

楚静研冷哼一声,白了一眼莫穆饶,“我说你不许去,你要是去了,我以后再不理你!”

云陌尘皱眉道,“静研,你别不知好歹,快出去!”

楚静研直接冷笑道,“大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哪里不知好歹了,我就是不让穆饶去,你能把我怎么样?”

莫离染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无比,他森寒无比的看着楚静研,狠狠的说道,“楚静研,你最好给我滚的远远的,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楚静研这一次可不怕他了,反而得意洋洋的说道,“你想怎么对我心狠手辣啊,你要看清楚这里是天玄山,你难道还要杀了我不成吗?”

莫离染笑的阴测测的,“怎么,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

莫离染说着慢慢的一步步的靠近楚静研。楚静研顿时觉得一阵寒意袭来,让她打了一个冷战,她望着带着一股子嗜血疯狂的莫离染,楚静研竟然克制不住的想要逃离,因为她真的觉得莫离染是真的想要杀了她的!

云陌尘忙拉住了莫离染,挡在二人之间,劝道,“都冷静一些,别动手!”虽然,现在这一刻,云陌尘也有股想要一掌拍死楚静研的冲动!

楚静研有些害怕的躲在云陌尘身后。

莫离染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怒气,理智告诉他,在天玄宫,他是不可能杀得了楚静研的,如果楚静研死了。师父伤心不说,肯定也要和自己翻脸的,他不想到这一步。

正在此时,外头一道沉稳的嗓音缓缓响起,“怎么都聚到这里来了!”

声音一响起,云陌尘和莫离染一惊,是师父的声音。

紧接着,一个白衣男子缓缓的走了进来,这男子看上去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一身的仙风道骨,看上去淡雅出尘,他气质沉稳,慢慢的走向众人。

而楚静研在看到这个男子之时,立刻激烈的大哭起来,然后一个箭步就冲到男子身边,扑在男子的怀里,大哭起来。

天机老人看着哭的泣不成声的女儿,心中心疼不已,他快四十岁的时候才得了这么个女儿,而且女儿出生不久,妻子也离世了,所以,对着女儿,他真的万分疼爱的。

天机老人轻轻的抚着女儿的后背,劝慰着,“妍儿,你这是怎么了,告诉爹爹,是哪个欺负你了啊?”

楚静研哭的不能自抑,委屈的喊道,“爹爹,离染师兄欺负我,他欺负我!”楚静研的嗓音可怜巴巴的,让人听了觉得十分的不忍。

天机老人更是心疼的不得了,有些责备的看了一眼莫离染,轻斥道,“离染,妍儿是师妹,你这做师兄怎么不知道让着她呢?”

莫离染冷冷哼了一声,没有接话。

倒是云陌尘开口了,笑着说道,“师父,今日我和离染回来,也是与要事要找穆饶帮忙,所以还没来得及给师父请安。”

天机老人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这样,那你们就去吧,给为师请安,不拘什么时候都可以的!”

天机老人是个很明事理的人,这一点儿,是毋庸置的。

云陌尘笑了笑,应道,“是,师父,那徒儿们就先走一步了!”

说着给莫离染了一个眼神,莫离染也行了礼,“师父,徒儿改日再回来给您请安,给师妹赔罪!”

楚静研一看自己想要的结果没有答道,立刻不依了,忙挣脱着从天机老人怀里出来,然后直接拉出了穆饶,蛮横的说道,“不行,我不让穆饶去!”

穆饶心中嫌恶不已,但是面上却没有露出分毫,他可不想让天机老人觉得自己家嫌弃他的女儿,虽然他这个女儿是真的不讨人喜欢。

天机老人皱眉道,“妍儿,这是怎么说,你师兄们有正事要做,你不许胡闹!”

楚静研眼珠儿一转,渐渐的计上心头,她太了解自己的父亲,父亲是真心疼爱自己,这个不假,但同时父亲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如果自己再一味儿的胡搅蛮缠下去去,父亲除了会斥责自己以外,不会有任何的结果。

所以她要改变策略,不如自己也跟着去,然后在路上嘱咐了穆饶,不让穆饶救出凤倾城,就让那个凤倾城一辈子都囚禁在那里岂不痛快。

然后再过个三年五载的,师兄就会忘记凤倾城,和自己在一起了。

楚静研笑着,几乎乐的出了声。

对,就这么办,楚静研坚定了信念,然后笑吟吟的望着自己的父亲。忖度着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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