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皮又痒了
“没见过衣着华丽的穷人吗？！”
“……”
见他一再沉默，千葵眉梢微挑“头发长，见识短。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摊主一时哑然，指了指自己，再次望向千葵时，只剩一道渐渐模糊的身影：“……他奶奶的！今日撞邪了不成，怎遇到这种蛮不讲理之人……”
“二小姐！您走慢点！奴婢跟不上！”小莲小跑追着千葵，只不过片刻功夫，已累的气喘吁吁。
千葵悄悄回眸，见离方才摊位已有一段距离，才放心慢下脚步：“就你这体格，方才摊主要是追来，还不将你一掌拍在地上！”
“……”小莲愣愣盯着千葵，良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二小姐！您不会告诉奴婢，您方才之所以走这么快，是怕摊主追来吧？”
“你以为呢？！”千葵不客气敲了下她的脑袋：“难道你以为，我是在锻炼身体？”
“……”小莲倏然快走几步，拦住千葵去路：“……二小姐！您还能再不靠谱点？”
“我怎么不靠谱了？我觉得挺靠谱的！”千葵完全一副自我感觉良好的心态，绕过小莲，继续前行。
“您这还叫靠谱？”小莲气极而笑，继续追着千葵：“幸好人家没追来，不然我们两个人，都不够人家一拳头打的！”
“怕了？”
“奴婢当然怕！”想想方才的惊险，小莲脸色不由有些发白：“二小姐！算奴婢求您，千万别再惹事了。奴婢被揍是小，万一伤到您，奴婢就算有十条命也赔不起……”
“打住！”千葵头痛制止小莲碎碎念，一扫先前惶恐之色，认真开口：“逗你呢！不要紧张……还有，不要再碎碎念了，头痛！”
“逗我？”小莲拧眉，眼底有着明显怀疑意味。
“对啊！”千葵点头，戏谑挥挥拳头：“我没告诉过你，我会武功吗？”
“……”
“看来我真没告诉过你！”千葵努力压制唇角笑意，故作严肃：“那我现在告诉你，我不仅会武功，而且武功不俗！”
“……”小莲抿嘴，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直至若干分钟过去：“二小姐！您真的很不讨喜！”
“我没说自己讨喜啊？！”好笑瞧着小莲一脸被雷劈的神情，干咳一声，适可而止：“好了！不逗你了！我们回府！”
“真的？不骗人？”小莲闻言，顿时一喜，却又忍不住害怕，她忽悠自己。
“放心！不骗你！”伸手揽住小莲香肩，掉头，向回走去：“反正继续逛下去也没钱买，倒不如回府歇着，等明日忽悠你家主子点银两，再出来转悠！”
“……”小莲在心中，默默为自家主子抹上一把同情的泪。果断选择遗忘，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站住！”
突兀传来的呵斥声，令千葵觉得有些耳熟，却也并未在意，继续前行。
“我叫你站住，没听见嘛！”呵斥声再次传来同时，俩抹高大身影拦住千葵去路。
千葵挑眉，打量俩抹明显来者不善的身影：“我说大哥，我记得我好像没得罪过你们俩吧？”
“你是没得罪过他们，但你得罪过我！”一名身穿华服，长相清秀的男子从两名高大男子身后走出。
千葵故作茫然：“你谁啊？我怎不记得自己得罪过你！”
“你以为你装傻，我就认不出你了！”鸿升气恼，指着千葵脸上伤疤：“这假伤疤是我的，我认得！”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有什么证据，上面写你的名字了？”眸光故意盯着鸿升脸颊：“如果你是羡慕姐姐我脸上的伤疤，就直说好了，姐姐我免费帮你划一道！”嘴上说着，手已从腰间拔出一把闪烁着冰冷光芒的利刃。
鸿升一惊，下意识后退：“你、你想干嘛？”
“你说呢？”随意勾起一侧唇角，细细把玩手中利刃：“据师傅所说，这把匕首乃上等玄铁所铸，能够削铁如泥。只是不知，它若在人脸上轻轻一划，会有怎样的效果？”
“你、你别乱来，我、我阿玛可是、可是……”
“不就是户部侍郎鸿擎——鸿大人嘛！你上次说过，我记得！”
“你、你果然是、是……”鸿升瞪大双眼，两嘴哆嗦指着千葵：“……是、是上次百、百花楼里的那个贼人！”
“是啊！我从来没否认过！”千葵耸肩，嫣然一笑，下一秒，手中利刃已贴至鸿升脸颊：“你该说的，不该说的，应该都已经说完了吧！现在，我就成全你方才的心意！”
“不要！”鸿升尖叫一声，拔腿躲至两名高大男子身后：“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将她拿下，真等着她废了我不成！”
两名男子如梦初醒，忙将鸿升护与身后：“公子别怕！奴才们这便将她拿下！”
“就凭你们？”千葵轻藐对着两名男子勾手：“让你们一起上！”
“二小姐……”小莲吓得脸色发白，偷偷扯着千葵衣角：“……我们快走，不然待会想走都走不了了！”
“放心！我不会有事！站一边去，免得被误伤！”千葵目不斜视吩咐。见两名男子出手，当下迎上。
小莲吓得心惊胆战：“二小姐！您小心点！千万不能有事啊！二小姐……”
千葵抽空摆手，示意她不用担心。脚上动作未受丝毫影响，一个前踢，稳稳踢在右侧男子心窝处，男子当下摔倒与地，痛苦卷缩成一团。
另一名男子见状，本欲攻上的身躯，硬生生止住，眼底浮现出一抹惊吓与胆怯。
“你、你快上！愣着干嘛！”鸿升壮着胆子呵斥，心中早已七上八下。
男子不敢抗命，颤巍巍抬起拳头。千葵一声冷笑，身子一晃，人已至男子面前，抬起玉手，对着男子面门招呼而去。
“砰”的一声，男子高大身躯重重砸与地面。
“有没有搞错，我还没碰到你呢？！”千葵不可思议目光，从拳头移向地上明显吓晕的男子，嗤笑：“就这点胆量，还敢出来混？！”
“二小姐……”见千葵如此轻易摆平两名人高马大的男子，小莲忍不住一阵兴奋，小跑至千葵身侧：“……您真是太厉害了！奴婢好崇拜您！”
千葵指尖在鼻尖一划，调笑：“不要迷恋姐，姐只是传说！”
“……”小莲。
满意拍了拍小莲憋红脸颊：“我就喜欢你这个神情！”说话同时，眼角余光撇向急于逃命的鸿升：“想跑！没那么容易！”脚尖一点，身子在空中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稳稳落于鸿升面前，挡去他逃跑去路：“招呼不打一声，就想这么走了？”
鸿升完全没料到，她会有这么一招，顿时吓得六神无主，双脚无法动弹。
“你不是喜欢跑吗？怎么这会儿又不跑了？”千葵明知故问，眼底戏谑之色不言而喻。
“我、我错了！”
“你错了？”千葵掏掏耳朵：“我没听错吧？”
“没、没有！”
“大声点！我听不清！”
“没有！”
“没有什么？”
“没、没有听错！”
“没有听错什么？”
“没有、没有听错，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千葵一再刁难，令鸿升不争气红了双眼：“……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一回吧！求你了……”
“瞧你那点出息！”千葵拧眉，恶声警告：“劝你最好别哭，否则小心我打的你爹娘不认识！”
“我、我不哭！我不哭……”鸿升急忙擦拭眼角，生怕有漏网之鱼掉出。
“这才对嘛！”收起泛着冷光的匕首，玉手拍上鸿升肩头：“其实你大可不必害怕，只要你日后见到我绕着走，今日我可以放你一马！”
“真、真的？”
千葵点头：“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日后你若再对我有半丝不敬，休怪姐姐我辣手摧花！”
“不敢！不敢！绝对不敢……”鸿升连连摇头，生怕千葵不信般，急忙信誓旦旦开口：“……我下次若是再对你有半丝不敬，你就去找我阿玛告状，让阿玛再狠狠收拾我一顿！”
“我怎么听你这话，越说越不对？”千葵拧眉，围着鸿升转一圈，蓦然眼睑一眯：“合着你是怪我，上次找你阿玛告状？”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鸿升连连摆手，吓得额头溢出冷汗：“……我只是、只是打个比喻！对！打个比喻……”
“可是，我不喜欢这个比喻！”千葵慢悠悠将腰间匕首重新拔出，吓得鸿升大气不敢喘：“你说，说错话该如何惩罚？”
“……”鸿升。
“二小姐！您就别吓他了，他已经够可怜的了！”小莲于心不忍开口求情。从小到大，还未见过有人吓成他这般，两腿哆嗦的抖个不停。
千葵本意也只不过是想吓吓他，哪敢真的动手，不是怕得罪户部侍郎，而是怕丞相找到借口，抓她回府继续面壁思过，届时岂不是得不偿失！
干咳一声，正色开口：“看在小莲的面子上，今日就暂且饶恕你，还不快滚！”
“我滚！我滚……”鸿升忙不颠拔腿就跑，哪还顾的两名手下的死活。
“我去！”千葵对他的形象不敢恭维：“果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二小姐！您就别说风凉话了，您没看到人家被您吓得七魂都丢了六魂嘛！”
“他活该！”让他小时候那么嚣张拔横！
“行！他活该！现在人教训完了，我们可以回府了吗？”小莲好脾气询问。
千葵瞥了眼小莲：“走吧！”
“好来！”小莲喜上眉梢，总算是可以打道回府了！
谁知刚走几步，便瞧见鸿升从远处折回。
“二小姐……”小莲不明所以望着千葵。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待鸿升靠近些，千葵没好气开口：“怎么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