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灵山画
梁渊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看着沈天殊抱着展玉向一旁座椅走的背影,有些复杂。他捡起地上的书籍将这几张纸放在了衣袖,他打算一会让宗仝先去研究这上面的地貌,看看这些地名都是是在哪个国家?
沈天殊回头看了一眼梁渊,见他已经离开房间以后,便放心的脱下了展玉的长靴,同时还很心疼的问着她:“伤到哪里了?”
“没事,不用管的,过上两天就好。”展玉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要将腿收回,虽然她不介意楼大腿,但是她介意被男人摸啊!
“我是你的夫君,你受伤让我如何不管?”
沈天殊语气也有些严厉起来,展玉如今已经是她的妻,她的一切也都会是他的。
展玉心里有些难过,以往因为沈天殊受伤的事情还少吗?他有管自己吗?就算是有,也都是因为利益,现在呢?
展玉不会相信一个人能够因为成婚,就撇弃掉以往的种种习惯。或许在沈天殊的眼里,她此时还是一个能够利用的棋子。
因为她还没有告诉他,炮是何物不是吗?
“沈天殊,我知道你对我好是因为什么,只是我现在还没有想好。”展玉伸出细嫩的手推开了他放置在腿上的大掌,随后又缓慢的站直了身体,忍住腿上的疼痛,逞强的说着:“你看,根本没有任何事情,我还能站起来。”
“展玉。”沈天殊真的很想低吼,可是他又担心自己的声音会惊吓到展玉。今日本事带着他来散心的,如若要是让她心里难过起来,这可不是他的本意。
“梁渊呢?怎么没有听见他说话?”
如若是往常梁渊早就跳出来说她被沈天殊占便宜,心里一定会很高兴之类的话来。今天却是这么的安静,着实让人感觉有些许的奇怪。
“他在我脱掉你鞋的时候已经出去了。”
沈天殊不说不知道,一说展玉就觉得自己的右脚有些凉意穿过脚底蔓延至了腿部。
“我好像,忘记了穿鞋子。”
展玉表情有些尴尬,有有点不好意思的坐在了凳子上。脸上的绯红着实像是做错事等着挨罚的小孩子。
沈天殊有些宠溺的将手放至在她的头顶,轻轻地揉了揉。随后蹲在地上拿起那刚刚脱掉的靴子,小心的为展玉穿着。
展玉静静地坐在凳子上心里则是有些五味杂陈,还记得在现代的时候,总是有一张图片在网络上流行着,说什么为你蹲在地上穿鞋的男人才是最爱你的人。
如今,她能猜想沈天殊的心里,也是有着她的存在吗?
书房里,梁渊将手里的地图交给了宗仝,脸上的表情也很是严肃。这和平日里吊儿郎当一向不把所有的事物看在眼里的形象十分不符,故而宗仝很是认真的查看着那上面的内容。
待看清标注的都是地名以后,有些惊恐的看着梁渊,疑问:“这是哪里?”
“本王也想问先生,这是哪里呢?”
宗仝一听梁渊也不知道,连忙又拿起了纸张放置在自己的眼前,仔细的研究着,还念叨着:“这画上的字体着实奇怪,一点也不像是我们朝的字体,不仅如此也不像四国中的任何一个文字。”
“这地图上画着的地方,也不是四国之中的任何一个地方。”
梁渊记得当时沈天殊曾经问过自己广陵在何处?因为展玉曾经透露过,这个地名。他派人暗中巡查,发现没有一个叫做广陵的地方。
“既然都不是四国的地方,魏王爷又是怎么拿到这些纸张的?”
宗仝皱眉,既然已经知道不是四国的任何一个地方,很难保证这画上是人随意标志的。
“天殊说这画上的地方,很可能藏着很大的宝藏,所以宗先生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确定这画上的地方究竟是哪里?”
“找到是谁画的,和他确认事情的真实性不就可以了?”
宗仝一双眼睛微眯,看着那上面的内容,总觉得绘画着有着很熟练的画工,却又和文房墨宝的绘画不同。真是七个奇怪的画法。
“这是展玉绘画的,这画上的地方很可能就是展玉之前生活的地方。如果你要是能够找出,那么不仅能找出宝藏还会解开展玉的身份之谜。最重要的是,展玉的寿命你也知道,还只有半年,所以在我去南梁之际,一定要多派人排查相似的地方。”
“这件事情需要禀告给太子知道吗?”
如果要是真有宝藏,那等到太子大业以后,定然会需要很多金银珠宝,有了这宝藏定然能够解决很多隐患。
“暂时先不要了。”
梁渊也不敢确定这画上的内容,究竟有没有宝藏。万一到时候搞出了乌龙,太子定然又会责怪他办事不利。
“好。”
知道了这几日自己的任务,宗仝也就把纸张塞进了自己的袖口里。
梁渊这个时候,则是听到管家在门外喊着自己。用眼神示意宗仝隐藏起来以后,梁渊阴沉着一张脸,走了出来。
“何事?”
管家见梁渊的脸色阴沉一时间有些慌神,他在梁渊身边伺候了这么久,可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面目的梁渊呢!
“廉郡王以及郡王妃说是要回府了。”
按照习俗来说,如果新娘三日回门以后是可以住在娘家一天,也可以当天就离开,当然那也是又事情要处理,可是他没有想到,三人不过才从聚贤斋回来,沈天殊就打算带着展玉离开府邸。
“知道了。”
对于这个事情,梁渊倒是没有多惊讶。他能够猜到沈天殊并没有带着展玉夜宿魏王府的打算,因为两个府邸相隔如此的近,再者魏王府内,也没有展玉的亲人。
管家见梁渊的表情有着些许松动,也就不再说什么。拱手作揖离开后便去库房,挑着一些体面的礼物回礼。
说实话,自从展玉成亲带走了三百六十抬嫁妆后,他们王府的仓库就像是被盗贼洗劫一空的感觉。
魏王府门外,展玉早已经被沈天殊扶上了马车。她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马车里,想着在梅园的事情,她忽然好想见到东林玥,想要问他是不是对沈天殊很是了解?
对于展玉来说,东林玥就像是一个迷。一个一出场就佩戴着爷爷生前给她的玉佩,一个财富足以和四国对抗的男子,像是武功高手又有着浓重的书卷气,最重要对自己又没有别的企图,这样的男子,任哪个花样少女不喜欢?
展玉不禁在心底暗暗问着自己,如果不是因为心里先有了沈天殊,自己会不会喜欢东林玥呢?
马车外,沈天殊和梁渊两人交谈着什么,不外乎都是一些虚礼,表现给别人看的罢了。
在沈天殊和展玉两人回淮南王府时,沈桓也接收到了从京师来的一个消息。
“晋王从京师发来了什么样的任务,为何世子眉头如此紧皱?”
庄先生看着沈桓眉头紧锁的样子,心里不免有些担忧,难道京师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桓将纸条放至在烛火上烧掉,随后说着:“晋王命我前去南梁灵山,说是灵山山顶有着一颗神仙草。”
“圣人年迈体弱,不过是风中残烛,随时都有可能驾崩。晋王想要坐上那人上人之位,定然是需要世子你的支持,在这么重要的时刻命你去南梁,这不是胡闹吗?”
庄先生有些就焦急,说起话来也有点些许的急躁。
虽然庄先生的话很合沈桓之意,可是他还是要装装样子点评几句:“庄先生,你作为谋士最不能做的,就是焦急明白了吗?”
人一旦着急起来,就会做冲动的举动。冲动的后果,往往就是巨大的代价。他还没有将沈天殊除掉,他还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来!
庄先生抿了抿嘴,作揖:“世子教训的是,庄某一时情急,说起话来难免有些冲。”
“下次注意。”
沈桓看了他一眼又开始解释这其中的原因:“晋王探查到的消息,太子已经命梁渊去往南梁灵山寻神仙草献给圣人。如果要真让太子得到神仙草并献给了圣人,不说圣人有可能会多活几年,更有可能会在感动之际,立即为太子禅位也有可能。”
庄先生也点了点头,事情的确也就是那样。如果要是梁渊得到了神仙草给圣人,那后面的事情,他们简直不敢想象。
“那世子你打算怎么做?真的打算离开淮南王府吗?”
现在沈天殊就在府里,如果沈桓不在府邸,那到时沈天殊想要在府里安插自己的人,那就太简单了。
“不然你以为本世子该如何做?”
沈桓只要一想离开连冰会很久很久,就有点不舍得。他和连冰两人现在才刚刚进入甜蜜期,如果离开就又要回到了以往那种苦闷的日子,真是想想就觉得有些无奈。
“世子,这灵山世人皆知如果没有上等的医术以及武功在身,是根本进不去灵山的,梁渊的身手想要到山顶,怕是不可能吧?”
据他所知,梁渊只会武功并不会医术。
“难道他的手下没有会医术的吗?”
沈桓冷眼看了一眼庄先生,总感觉今天的庄先生智商直线下降呢?
“不如这样。”
庄先生查觉到沈桓对自己的不喜以后,连忙想到了一个方法:“不管是谁拿到神仙草都和圣人没有关系,圣人最重视的应该就是谁献给的神仙草。所以我们可以等梁渊的人马拿到神仙草以后,立即增派人手抢过来献给晋王,如何?”
“这个法子可行,只是如果梁渊到时候感到不公与圣人理论呢?”
其实沈桓的心里是觉得梁渊的命,没有必要留下。只是这种血腥的话,他怎么能够直接说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