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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棋差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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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姓刘的义女?”岑番印皱着眉头问道。

“便是此人!”文若海指着陈一娇,振振有词道。

“好的,老夫明白了。”岑番印说着,大手一张,文若海身上那十七道银针全部被他吸了出来,聚集到他的手中。

他一手把银针揉成一团,化作一颗银弹,再道:“洛大人已然身故,老夫便帮他完成这未完成的任务。”

岑番印说罢,便以手指把银弹弹射了出去。

王小公子、杨贵辉同时出手阻截银弹,银弹被二人的命力阻隔在空中,银弹依然不落下,不断地颤抖旋转,以此想要挣脱命力的束缚,最终在三方角力之下,融化成一滩银水。

岑番印瞳孔微缩,道:“诚国公府的金刀侍卫杨贵辉,按照我三重楼的情报,你该是回乡种田去了,却没想到,是你一直在保护这个死剩种。嘿!小公爷果然好手段,居然能够骗过我龙卫镇抚司的情报网络。”

说完,他的目光又转投到王小公子身上,迟疑地沉吟了一声,良久才道:“当年是老夫亲自给你验尸,没想到世间居然有如此神功,能让一个人假死得如此逼真。

停止呼吸心跳是雕虫小技,许多人都能办到,那瞒不过老夫的法眼,但那时候的你,不仅尸斑有了,就连身体都开始腐化长尸蛆,却没想到,居然还能死而复生。”

岑番印冷阴阴地笑了起来,道:“我三重楼是不能出错的,杨贵辉,你便回乡下耕田吧,至于你,纪逐云,就乖乖给我变会一具尸体吧。”

岑番印的说法,其实是用一种霸气的方式,表达同一样的事实。

杨贵辉是诚国公府的金刀侍卫,他忌惮于小公爷许源,根本就不敢杀杨贵辉。至于王小公子,亦即是真名为纪逐云的人,此人该在八年前就死了,他绝对不能放过。

纪逐云不会束手就缚任人宰割,杨贵辉也不会眼白白看着纪逐云被杀死,然后乖乖回老家种田,于是,二人联手对岑番印发起了进攻。

“你们先带阿娇离开,走得越远越好。”纪逐云一边战,一边放声大喊。他的双眼发红,知道自己是要葬身于此地。

今日的苦果,一切的源头,皆是他不听陈一娇的劝告,轻信了文若海这个奸贼。他非常后悔,只可惜,一切都后悔莫及。

陈一娇也是机警,她见势色部队,立刻拉起游思柔的手,撒腿便跑。

赵红伊是赵常烈遗孤,有李正元罩着,文若海等人肯定不敢动,但游思柔不同,游思柔不过是一个贬为奴籍的犯妇,李正元本来就想杀了,是岳赋动用了绝世妙计,才从皇帝的屠刀之下将其救了出来。

何况,游思柔才折磨了文若海一日一夜,文若海能以意志忍受折磨,不代表他不痛苦,也不代表他不会因此而记恨。

陈一娇明白,敌人最主要的目标是她,次要的目标便是游思柔!

“你们两个贱人,哪里跑!”文若海身上的银针已经拔除,实力修为重新恢复,他甚至不需要使用圣言术,仅是一声怒喝,游思柔与陈一娇便双腿发软,动弹不得。

一个伙计挡在陈一娇身前,这下文若海的威势才稍微减弱。其后又有几名伙计把文若海团团围住。

岑番印、纪逐云那种层次的战斗,他们参与不了,只好就合力来应付文若海了。

其中一名伙计转头对陈一娇道:“老板娘,你先走,去找简大夫,他能保护你们,然后就开船出海吧。”

“那么你们呢?如何跟你们汇合?”

“不用等咱们了,杀了这阉人,咱们兄弟几个就回家种田了。”

这些伙计,便是当年跟随陈一娇义父的近卫老兵,他们心里都清楚,就凭他们这几人,根本不是文若海的对手,他们是打算拼老命保护陈一娇,死在柳永这儿了。

“老板娘,别犹豫了,快走啊!”伙计又着急地催促道。

陈一娇含泪点点头,拉着游思柔继续朝着海边跑,一边跑一边说:“改天有空了,老板娘再请你们喝酒。”

文若海岂能放过这两个女人,他立刻就用尽全力,祭出《世有九难》,那一句句恶毒的咒骂,如同十殿阎王的催命符,听过之人,皆绝望地或咬舌或撞墙自尽。

不过眨眼的功夫,一下子便倒下了三人,赵红伊终于从惊愕中恢复过来,出手阻止文若海,她以剑指着文若海,道:“师兄,你们不能杀他们,他们是抗击外寇的义士。”

“殿下,请您让开,让咱家去把那些乱臣贼子就地正法!”文若海急躁道。

“陈一娇到底是什么来历?她做了什么?犯了什么罪?为何是乱臣贼子?”赵红伊质问文若海。

在李正元的默许之下,龙卫镇抚司,或者说洛襄,对陈一娇的义父进行了迫害,但朝廷对于那人,并没有公开的罪名。故此,在大明律例之上,陈一娇及她的义父,皆是无罪之人。

赵红伊一番诘问,文若海无言以对,他懒得再跟赵红伊多费唇舌,直接动手了。

文若海不敢以《世有九难》对付赵红伊,因为这一招实在太过阴狠毒辣,中招之人不是自残而亡,就是精神崩溃变成疯子。

无奈之下,文若海只得以过往的‘不屈志’‘浩然气’‘傲然诗决’这些老套路对付赵红伊。

“枉我这么信你,没想到你却是这样的人!”赵红伊是彻底对这位从小景仰的师兄绝望了。

二人境界相约,实力有一段差距,战斗经验却是天差地别,赵红伊终究不是文若海的对手,三两下功夫便败下阵来,与其一同战败的,还有那几个拼命保护陈一娇的伙计。

只不过,众人失败的结果不尽相同,赵红伊是被‘浩然气’震得心神恍惚,整个人呆住了,而那些伙计,则尽数命丧黄泉,死况恐怖。

简直与韩酸,似乎并没有在城中,他们师徒平时行医的医庐大门紧闭,很可能是到了山中采药去了。

陈一娇与游思柔找不到简直,只得拼命往真猪港的方向跑,坐船逃跑。

眼看就要上船的时候,游思柔的脚甚至已经踏上了舷板,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

游思柔莫名其妙地唱起了歌,对着陈一娇笑着唱。那是一首婉约惆怅的小调,颇为有名,叫作《离愁绪》。

她唱着,踏上舷板的那一只脚抬了起来,然后一脚把舷板踢入水中。

游思柔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她已经听到了文若海的脚步声,嗅到了文若海的尿骚味。

圣言术有一定攻击范围的,以游思柔的推算,就算这个时候船说开便开,立刻全速逃往海上,也绝对逃不过文若海的攻击。

亦即是说,必须有人留下来阻挡文若海。

游思柔是辅助性质的圣道命师,她无法单独与人战斗,阻挡不了文若海,便只得以一首《离愁绪》,给陈一娇与及船上的其他人加一个命力屏障,祈求屏障能够撑到船脱离文若海的攻击范围。

“游先生,不要,快把手给我。”陈一娇不愿放弃,把手伸向了游思柔。

画舫不够人手来开,陈一娇选择用来跑路的,是一条轻便迅捷的小渔船。小船的船舷不高,距离码头岸边并不太远,游思柔跳一下,陈一娇帮忙拉一拉,就能把游思柔拉到船上。

游思柔摇了摇头,她的眼睛会说话,陈一娇读懂了她的决意,点点头道:“我陈一娇他日定必会为游先生报仇。”

当文若海追到海边的时候,渔船已经驶出了一段不短的距离,他目测渔船还在自己的攻击范围之内,便再次发动《世有九难》,攻击渔船上的所有人。

文若海的攻击并不凑效,那划船的渔工和伙计还是好端端的,他立刻就知道是游思柔在搞鬼,便循着歌声走去,找到游思柔,一巴掌将其打倒。

“贱人,你为何非得要事事与咱家作对?”文若海大声叱骂道。

游思柔不理会文若海,她闭起了眼睛,一副要杀要剐适随尊便的样子。

“好,很好!咱家便成全你这贱人!”文若海非常恼怒,一手抓起游思柔的头发,用力猛地一甩,把游思柔的身体往外甩,头发的撕扯让游思柔痛得忍不住惨叫。

然后,文若海才残忍地笑着说道:“不过,在你死之前,要先把欠咱家那一天一夜的债,十倍给咱家还回来!”

岑番印与纪逐云、杨贵辉的战斗太过激烈,波及范围极广,城中的百姓纷纷逃难,陈二狗与方婉也知道事情不妙,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便想着去找游思柔。

他们找着找着,便到了真猪港的码头上来,刚好看见文若海抓住游思柔头发甩的一幕。

方婉与陈二狗见文若海如此虐待,皆是怒不可揭,不约而同上前帮忙。文若海今时不同昨日,岂能在同一个鼠辈面前倒下两次。

他大喝一声‘滚开’,参杂着命力的话语直接就把方婉震晕。

陈二狗下意识地张开双臂挡在方婉身前,他的鼻子流下两行鼻血,显然也因那一声怒喝受了内伤。

文若海轻轻地‘咦’了一声,他的那一声‘滚开’,虽然不是圣言术,却也有命力加成,一个没有修为的小子,竟然能够承受住没有晕倒,倒也让他觉得有些惊讶。

见陈二狗与方婉的模样,文若海便清楚二人的关系,心中的怨恨又骤然而起。他冷冷地笑了两声,道:“小子,咱家看你的资质不错,要不你就净了身,拜咱家为师,咱家饶你一死如何?”

“你们快逃,别管先生了!”游思柔绝望地大叫,她内心非常清楚,不可能再有人能够出手阻止文若海了,奇迹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

她已经接受了必死无疑的现实,只希望别连累了自己的两个学生。

正在游思柔万念俱灰之际,突然寒光一闪,剑出如龙,剑光闪耀之下,游思柔的头发被剑锋削断,文若海被逼退,一人如神兵天降,挡在游思柔与文若海之间。

文若海定睛一看,顿时暴跳如雷,他一手摔掉了手中还抓着的头发,声嘶力竭地喝骂道:“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又是你!你他娘的是故意耍咱家的对吧?”

出手那人,有着一对火红色的眼珠,一双雪白的兔耳朵!

此人正是雯雯!

另一边,纪逐云与杨贵辉亦彻底陷入了劣势,不过是拼死拖延,希望能给陈一娇足够逃命的时间。

正当二人接近崩溃之时,一个老道士挡住了岑番印的攻击,那老道士‘两袖清风’,道袍又残又旧,却残而不破,旧而不脏!

“西干国灭亡已有百余年,岑番印,你这铁鹞子的亡灵,怎么还舍不得去死啊?”老道士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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