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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 我这人不爱惹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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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我们来这里,目的就是为了要肃清部队的风气,让部队里的风气更加的刚正!”组长深吸一口气,“目前,萧先生还在调查当中,我们职责所在,不能离开!”

“奉命行事?”邵泽军嗤笑一声,“我知道你们奉的是什么命!”

“老爷子一直不开口,无非,就是给某些人点儿面子而已,但是不代表,某些人就能因此而忽略了老爷子的存在!”

“你们说调查,那么好,你们告诉我,调查的结果呢?不管什么事情,总要有个结果吧!你们不出结果,就这么把萧司令困着,不说抓,可也不说恢复职位!”

邵泽军冷笑:“我不知道,你们纪委的效率,竟然如此的低!你们一直不出结果,难道还妄想就这样拖一辈子?”

邵泽军毫不客气的大笑一声:“哈!做梦呢?!”

组长被他嘲讽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到最后干脆不喘气儿了,一直憋着,把脸都给憋红了。

“随你怎么说!但是,邵将军,你没有资格对我们的工作指手画脚!我们也有上级,我们遵从的是上级的命令,而不是你。”

组长说道:“断不可能因为你一句话,就这么放了人!”

“邵将军还是请回吧!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这话,组长说的可是丝毫不客气。

“当然,这大半夜的,邵将军若是累了,便在军区,我们给你提供一间房子,暂且休息一晚,若是邵将军呆不住,现在就回去,也无妨。”

“上级?”邵泽军冷嗤一声,立即掏出手机。

五个人就在一旁站着看,看邵泽军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很快,电话接通,便听到邵泽军说道:“老爷子,他们不肯放人,死咬着上级命令。”

邵泽军正在对话的老爷子,用脚也能想出来,就是萧家那位。

看邵泽军这恭敬的样子,在外人面前也不掩饰。

调查小组的五人,表情立刻紧绷了起来。

也不知道老爷子说了什么,邵泽军笑眯眯的挂断了电话,便不再理那五个人。

“贯长,我们也好久没见面了,既然马上也走不了,干脆坐下来,咱俩聊聊天,估摸着十来分钟,这事儿也就有结果了!”邵泽军笑眯眯的说道,哪里还有刚才的剑拔弩张。

萧贯长一贯的处变不惊,从出事就没见他变过脸色,这种时候更不可能沉不住气。

听闻邵泽军的话,便笑道:“好,我楼上才刚刚泡好的茶,等一下,我拿下来!”

说罢,萧贯长便迅速地回了卧室,把茶壶和茶杯都放到托盘上,一起端了下来。

而后,他又去了厨房,拿出一个新茶杯。

这期间,邵泽军便没事儿打量起萧贯长这段时间所居住的环境。

其实,他一进来就察觉出房间里安置了摄像头,只是并没有仔细的去找。

现在做下来没事,目光便开始打量起来。

很快,一个个摄像头便进入他的视线。

随着摄像头找到的越多,邵泽军的脸就越黑。

这群人,做得太过分了!

当萧贯长再次出现的时候,正好撞见邵泽军的目光从最后一个摄像头上移开。

萧贯长立即了然的笑,见了他的笑,邵泽军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看来对于这些,萧贯长也是心里有数。

只是两人这心照不宣的笑容,看在那组长的眼里,就变了味。

好像两人之间有某种默契,断定了今晚会成功似的!

他们的笑容,让组长的心里极不舒服!

……

……

B市,老爷子大半夜的接到邵泽军的电话,也一点儿都不恼。

原本,这一夜老爷子就不打算睡觉了。

他一直等着小娃儿那边的消息,确定小娃儿已经回到了宁婉的身边,便知道邵泽军那边也该给他电话了。

挂了邵泽军的电话,老爷子脸上露出了嘲讽的表情。

那些人果真是不死心!

旁边,张传斌已经把老爷子的电话本给备好了。

老爷子把老花眼镜架到鼻梁上,眼镜距离双眼还有挺远的距离。

他拿着电话本,也拉远了目光,找到要找的号码,便指指本子上的号码,对张传斌说道:“拨这个号码,拨过去!”

饶是张传斌,看到这号码前面的名字,也禁不住抖了一下。

他是负责给老爷子跑腿的,在外为老爷子打理了不少事物,这些年,也渐渐地取代了父亲张胜利,成为老爷子在外界的代言人。

所以,张传斌这些年也见过不少大人物。

因为是老爷子代言人的身份,那些大人物对他也都十分客气。

久而久之的,张传斌也养成了不凡的气度。

他自认为,面对多大的人物,都能不犯怵。

可是这一次,看到电话本上的人名,他还是禁不住的哆嗦了一下,整个头都大了,轰轰的发热,都快要流汗了。

“这……老爷子,真要……真……真要给这位打电话?”张传斌面对电话本上的名字,已经不忍直视了。

老爷子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道:“让你打就打,结巴什么!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你只负责给我按电话号码,接通了我来说,懂?”

“是!是!”张传斌连连点头,可是即使是拨号码,他还是觉得压力非常大。

按着电话号码的手指都有点抖,他这辈子都没想过,会给这位打电话。

甭说通话了,就是只是拨个号码,都够牛。逼的了。

在按完号码,电话里传来第一声长长地“嘟”声,声音还没有响完,刚刚响起,张传斌立刻将话筒交给了老爷子,就怕那头万一接起了电话,他现在可说不出一个字儿来。

老爷子“啧啧”出声,觉得这时候的张传斌可真是没出息。

他慢悠悠的接过听筒,里面“嘟嘟”声响了好几下,才被人接起。

却是个陌生的声音:“你好。”

“让杜庆松接电话!”老爷子不客气的直接说道,连自我介绍都省了。

那边儿听到这么嚣张的语气,显然也是愣了一下,还没见过有谁打这个号码,还能这么不客气的。

这个号码是私人号,也只有有数的一些高层知道,有资格知道的人不多。

可是即使如此,哪一个打电话来,不都是客客气气的?

有谁敢这么嚣张的!

管家也拉下了脸,不悦的说道:“请问哪位!”

这话问的冷硬,一点儿都不遮掩自己的不悦与强势。

敢跟杜首长这么说话,并且直呼其名的,还真没有几个!

老爷子嘴角一撇,冷嗤一声,便沉声道:“萧龙兴!”

这三个字出来,电话那头还没什么反应。

管家皱着眉,左思右想,一时间就是想不出,目前是有哪个人是叫萧龙兴,并且还能有这么牛气哄哄的态度。

管家心中默默地念叨着,萧龙兴……萧龙兴……萧……

萧!

莫不是萧家那位老爷子?!

管家脸色一变,立刻问道:“您是老爷子?”

从语气到称呼,全都变了!

老爷子懒得回答他,直接说:“让杜庆松接电话,别再让我重复第三遍!”

“这……首长在睡觉,是不是——”管家迟疑道。

“你叫什么名字?你能替杜庆松做主?”

“他现在在睡觉,起不来,你要是能做主,也就不用叫醒他了,老子甩着自己一双老腿,亲自去找他!要么我现在就过去,不然你就给我把他叫起来!”

“我的事儿,你他。妈有什么资格插言!”

老爷子这暴脾气,实在是忍不住,一个管家,就该有份自觉。

主子的事情,他要做的就是听从吩咐,而不是背着主子就去自作主张!

不知所谓!

管家脸色变了又变,被老爷子骂的没脸,脸都憋红了。

管家好歹也是有一把年纪的人了,又因为是杜首长的近身,谁见了不得客客气气的,别说被骂的这么难听了,就算是语气不悦点儿,都没遇到过!

所以,管家那张脸更是搁不下。

老爷子看不见,就是看见了也不在乎。

管家只能说:“请您稍等,我去将首长叫醒。”

杜首长睡的正好,却被管家叫起来,十分的不悦。

他皱着眉走出,身后跟着管家。

刚才管家把他叫起来,就说是萧家的老爷子打来的电话,硬是要他起来接,否则就亲自过来一趟。

杜首长抿起唇,那老匹夫!

他猜得出,那老匹夫来电话是为了什么,可他就是不想跟那老头打交道。

那老头退休后比较识趣,一般都不会再去管什么事情。

可是偏偏,他朝中的子弟不少,万一真有什么事情,那可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老爷子若是真发什么话,绝对是分量极重的!

而且他的那些子弟,一个个的都位高权重的,轻易动不得!

想到这里,杜首长的表情更冷。

杜首长来到桌前,看着话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把话筒拿起来,放在耳边,语气却是换上了与表情不符的恭敬。

“老爷子,这么晚了,您这是有什么急事儿?”杜首长执晚辈之礼,恭敬地说道。

“少跟我来这套!我儿子还被人监视着,我孙子还在监狱里,你说,我找你有什么事儿?”老爷子怒道。

他不愿意管事儿,因为这已经不是他的天下了,他知道该放手,才能保全家族。

可是他退让,就不代表他是害怕!

“杜庆松!我这人不爱惹事儿!退下来就是退下来,从来不爱动用以前的那些资源!别人不招我,我也从来不去招别人!”

“哪怕就是连我自己家的那些小辈,我都不管!不管怎么样,是成是败,那都是他们自己的造化!可是,我不会容许某些跳梁小丑,来侵。犯我老萧家的尊严!”

“之前我不管,我给你们机会折腾,大家彼此都有个底线,心照不宣,折腾够了,你想给萧家警告也好,震慑也罢,达到了,咱们再都退回去!”

“可是现在,你们的做法,超出了我的底线!”老爷子毫不客气的怒斥。

“杜庆松,我不管你跟凌家到底有什么协议,一起商量着什么事情!但是我儿子和孙子,你们别想碰,都给我放了!”

“我儿子权力被架空,被监视着,这段时间也够了,足够你们做你们想做的事情!我孙子在监狱里,我无所谓,我孙媳妇儿有能力救他!”

“可是,他凌墨远敢派男人去偷袭我孙子?他凌墨远敢绑架我的重孙女,谁他。妈给他的胆子!”

“你还想过不想过了?不想过了,你跟我说一声,我豁出去这条老命,都能让你老杜家从此翻不了身!凌家算个屁!也敢对我们家人出手?”

“他要是不动我重孙女,不害我孙媳妇儿差点儿流产,这点儿破事儿我懒得管!可他们太没数了!”

“现在小邵就在J军区要人,你要么,去下个命令,把那些人给我叫回来,一切回到原点,咱们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要么,就等着我发疯!”

“反正我是一把老骨头了,也没几年好活,我豁的出去!”老爷子恶狠狠地说道。

这一次,老爷子可是真被激出了真火。

“老爷子,您这话说的可是重了!”杜首长也沉下脸,目中阴沉的光不住的闪烁。

“您豁得出去,可是萧家可是有那么一大家子人呢!”杜首长冷声说道。

各个家族中的斗争,可都不是一个人的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这都是连坐的!

“一家子人?我告诉你,我家出了那么几个不肖的,我完全可以不要!老子是真的枪林弹雨走出来的,是打过仗的,你一个太平盛世里生活的人,想不出亲手染血的人,真狠起来会有多狠!”

“剩下的,不就是官场上的那点儿权力吗?老子不要了!”老爷子说道。

这话说得,可真是颇为泼皮无赖了!

就连一旁的张传斌,都觉得老爷子这完全是在耍流。氓啊!

这一点儿,杜首长还真不是老爷子的对手。

老爷子可以不要,可是杜首长却舍不得抛下杜家的这一切!

钱和权,都不是那么容易放手的!

杜首长胸中充盈着满满的怒气,任谁被威胁了,心情都好不了。

尤其是,对方还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完全是以一种泼皮无赖,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姿态来威胁他!

偏偏,就让他不能不妥协!

凌墨远做的那些事情,他有些知道,有些,却不知道。

毕竟,在他这个位置上,每天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根本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所有的细节,都抓在手里。

做他这个位置的,就要学会将权力下放,把什么事情布置给底下的人,要看到的就只有结果。

如果什么细节都抓,那就不是一个合格的领导人。

萧贯长被架空,萧云卿入狱,这点,他是知道的,并且十分满意这一结果。

可是萧云卿在监狱里被袭击,萧忆晴被绑架,这两件事,他却是不知道的。

经由老爷子一说,不可否认,杜首长心中也生起了不悦。

这凌墨远,做事怎么就这么不知节制,不知道见好就收?

其实他也没有想过真的把萧家彻底打垮,因为这根本不是短期内可以完成的事情。

借由这次机会,借着凌家这把刀,把萧家削弱一下,却是一桩美事。

现在面对老爷子的威胁,他知道,他只有一个选择。

“我这就去下令!”杜首长说道。

而后,连礼貌都顾不得了,便直接挂断电话。

话筒“砰”的一声扣在机身上,他的手仍然紧握着话筒,手背上的筋都鼓了出来。

……

……

萧贯长和邵泽军正聊着,完全是轻松自在的闲话家常,压根儿就当那五人小组不存在。

那微弱的存在感,实在是让五人小组有些没法儿自处。

这时,组长的手机响起来。

见到来电显示,组长的表情立即变得郑重了起来。

来电的人自然不可能是杜首长,杜首长压根儿就不知道这五人的联系方式。

可是确实知道他们上司的,这来电,便是他们的上司。

“是……是是……是……了解……明白了……”组长不住的点头。

等挂了电话,组长的脸色变得无比的难看。

“邵将军,萧司令,检查结果下来了,萧司令可以官复原职,即时生效!”组长冷声说,表情异常的尴尬,整张脸都僵掉了,一点儿表情都摆不出来。

邵泽军嘴角仍旧挂着冷笑,听到组长的话,才又慢慢悠悠的站了起来。

萧贯长也同时起身,邵泽军对他笑道:“萧司令,恭喜。”

“谢谢。”萧贯长笑道。

组长铁青着脸,这地方,也没法儿再呆了。

“走!”组长沉声说道。

话音落,他便第一个转身,身后的四个人,也都阴沉沉的跟在他身后转身离开。

五人离开别墅之后,萧贯长才看向邵泽军。

他刚要开口,邵泽军便说道:“既然来都来了,今晚我就再陪你走一遭!”

……

老爷子那边接到了萧贯长的电话,既然没事了,萧贯长自然是要给自己的老父亲报一下平安的。

同时,也免不了被老爷子一通骂。

“你这个没用的!到头来,还是要我这个老头子出来救你!你就这么点儿能力,自己解决不了吗?自己被看起来了,还让自己的儿子进了监狱,也没见你有什么动作!”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这样不动,老头子我早晚会坐不住,会把你们给保出来的,是吧?”老爷子大半夜的,中气十足的骂。

得亏这尚书府够大,而且还是独户。

若是住楼房,楼上楼下,左邻右里的,肯定就把老爷子的骂声给听了去,非得举报他扰民不可。

“爸,我不是这个意思,您……”萧贯长坐进了邵泽军的车里,因为这居住区与办公室还是有段距离的,便只能坐车过去。

他在车上不住的陪着笑脸,也知道老爷子也不过是念叨念叨他。

“哼!”老爷子也说不出是喜是怒的哼哼了一声,“救云卿,就不用再出动我这张老脸了吧!”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萧贯长点着头说道。

“等这事儿解决了,我再跟你们一一算账!一个个的,就这么点儿能力,还想顾全萧家?哼!”老爷子气哼哼的挂断了电话。

尽管,这次的事情,小辈们已经比他之前料想的要表现的好很多,可是老爷子还是不打算夸他们,免得让他们骄傲自得。

挂了电话之后,老爷子又指着一串号码,给张传斌看道:“这个号码,拨过去!”

张传斌之前已经拨过杜首长的号码,觉得自己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不论老爷子再指哪一位,他都能hoLD的住。

所以这一次,他极为镇定的低头,只是一眼瞧见老爷子手指的人名,张传斌再次僵住。

这……这这这这……

张传斌嘴唇有点儿哆嗦,他还没从刚才给杜首长拨电话的事情中缓过劲儿来呢!

这老爷子,能不能慢慢来,别一晚上就给他这么大的打击,他心脏承受不住啊!

张传斌深吸一口气,又帮老爷子按了号码。

谁让老爷子老花眼,不爱自己动手呢!

电话拨通之后,他立即将话筒给了老爷子。

这一次倒是接通的很快,老爷子说道:“我找李先进!”

老爷子的语气虽然也不怎么好,可是却比刚才给杜首长打电话时,态度要改善的多。

而且这一次,接电话的人似乎态度很恭敬,一下子就听出了老爷子的声音,立刻去叫了李首长。

因为老爷子在说完这句话后,便安静下来,没有在发脾气,表情更是又缓和了些许。

电话那头,李首长立即跑来接了电话。

“老爷子!”李首长叫道。

老爷子吸了一口气,说道:“我不管你这一次是为了什么,一直保持观望,没有出手去干涉杜庆松和凌家的作为。”

“但是刚才,我已经跟杜庆松摊牌了,贯长现在恢复职位,现在应该也在去接云卿的路上。这时候,你也该表态了吧!”老爷子冷声说道。

他的语气沉沉的,分明就是对李首长这次长时间的观望态度,非常不满!

“别到了最后,你什么都没做,一点儿态度都没表明,让别人看了,再做什么对你我都不好的事情!”

“老爷子的意思是——”李首长非常诚恳的请教,语气里没有一点儿的不悦。

“萧云卿,是我最看好的孙子!这一次,贯长去把他从监狱里接出来,恐怕也不会那么顺利。”

“而且,云卿进去,毕竟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事情,对于他以及整个萧家的声望,都是一次打击!”

“我知道,自从出事以来,外界的人,从上到下,都在等着看萧家的笑话与下场,他们想看萧家衰落!”

“既然进去的时候失了身份,那么出来的时候,就得风光,就得让人看看,萧家还好好的,那些等着看萧家笑话的人,就是等到下辈子,都等不到!”

“让他们知道,我萧家的人,又岂是会在那种地方久待的!不是我们不出来,我们出来,就得让外界看到,要震慑到他们!往后,再想对萧家出手,就想想今天!”老爷子拔高了声音说道。

这霸道的话,将老爷子征战半生的火爆脾气全都体现了出来。

原本,从战场上出来的人,脾气就不怎么好。

你惹了我,二话不说,直接打回去就是了!

李首长沉默了半分钟,才说道:“老爷子,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

……

位于市郊的监狱中,深夜就算是犯人也都睡得沉。

这原本就沉重的牢房,在这深夜中更显得压抑。

偶尔有巡查的狱警在过道中走过,传来的也是牢房内犯人睡着后粗重的呼吸声,还有粗鲁的呼噜声。

监狱里从来就不缺乏鲜血与丑陋,也因此,深夜的监狱也显得格外的阴森。

监狱所在的地方,四周都很开阔,没什么工厂商户与住户,可以说并不繁闹。

在这漆黑的夜色中,监狱的外观就像是一只沉睡的怪物,里面只有稀疏的一两点灯光,在这大片的漆黑中,显得那么不明显,完全可以忽略掉。

没有灯光的照射,只靠着月光与星光那稀疏的洒落,让这片区域显得有些荒芜。

四点钟的时候,天色已经落在了黑夜与微亮的转折点上,就连月光和星光都变得惨淡不明显。

清冷的光伴随着深重的露,让这夜变得更加的阴寒。

夏日的深夜并不多么冷,却因为重露而透着股刺骨的寒。

这种时候,恐怕T市没有一处像这处这样安静,四周除了虫鸣,连鸟叫声都没有,因为在巢里栖息的鸟儿都在休息。

就是在这样一个安静的夜空之下,却突然响起汽车的轰鸣声。

由远及近,犹如远征的军队一样,在迅速的朝着监狱逼近。

因为平时跑车不多而依然平整的马路上,不断地有车驶过。

一辆辆军车始终保持着同样的间距,就像经过了精准的测量,不论从速度上,还是间距上,都始终不变。

若是有人此时站在马路边,去数这驶过的一辆辆军车,定然是要凌乱的。

这一辆接一辆的,好像永远都没有头似的。

一长串的军车,两两并排行驶,将队伍拖得尤其的长,简直让人心悸。

军车轰隆隆的行驶,卷起路边的沙尘,在这夜色中尘土飞扬。

监狱依然那么安静,里面的人,谁也不知道正有这么一批队伍,正在逼来。

此时,监狱中那唯一亮灯的办公室里,凌墨远正面色阴沉的坐着。

他的身后,站着神色恭谨的周士彬。

监狱长站在凌墨远的面前,放低了姿态,小心翼翼的赔笑道:“凌少,这里一切正常,并没有出什么意外。只是——”

“嗯?”凌墨远掀了一边的眉毛,冷冷的出声。

“先前派去的人……都失败了……”监狱长说道,“他们都没法儿近萧云卿的身。”

“平时白天里,萧云卿有一群闻家的人护着,晚上,房间太小也放不进多少人,放得少了根本不是萧云卿的对手,三两下就给打残了。”

凌墨远现在也没心情计较这个了,他的心思在别的地方。

就见他似乎没把监狱长的话听进去似的,皱着眉半天不说话。

半晌之后,他才说:“今天……有没有什么有关于萧云卿的电话来过?”

“啊?”监狱长眨眨眼,被凌墨远这没来由的话给问的愣了一下。

他下意识的疑问出声,“没有啊!凌少,是有什么不妥吗?”

凌墨远摇摇头,身后周士彬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凌墨远有些微不悦的回头,皱眉看着他。

周士彬一见来电,便对凌墨远说道:“凌少,似乎是有什么事!”

“接电话!”凌墨远冷声说道。

“是!”周士彬得到了凌墨远的准许,才将电话接起来,“你好。”

之后,周士彬就再也没有说话,而是听着电话那头的叙述。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到底说了什么,周士彬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请等一下,不要挂电话!”周士彬沉声道。

而后,周士彬便将手机移开,附耳到凌墨远的身旁:“凌少,是调查组来的电话,晚上邵泽军过来,把萧贯长给放了,恢复他司令的职位,即时生效!”

凌墨远猛的转头,脸色更黑。

他接过周士彬的手机,沉声道:“是我,凌墨远。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们现在在哪?”

“B市?你们已经回B市了?!那么萧贯长是什么时候恢复的职位!”凌墨远努力地压抑着怒气,可是声音还是有些控制不住的透着不悦。

这些人,人已经在B市了,那么这事情至少也要是在三个小时前发生的!

那么早之前就发生了的事情,他们竟然现在才来电话!

如果早些来,纵使改变不了什么大局,可也至少能动一些细节,能补救多少,就补救多少!

现在才来说,做什么都晚了!

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做事的!

听到电话里说的时间,凌墨远握着手机的手,力道不自禁的加大。

“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说了,我也好早做准备!你现在才告诉我,我还能做什么?就这么空坐着认输?有你们这么做事的吗?”凌墨远越说,越是控制不住怒气。

那边,组长的脸色已经难看的吓人了。

先前被邵泽军说了一通,他认了,谁让自己的地位没人家高呢!

而且,彼此都是差不多年龄的,被邵泽军骂,也不是那么不好接受。

现在凌墨远一个小辈,论年龄都能当他儿子的人,却这样不知尊重的埋怨他,说他不会做事。

他会不会做事,难道还需要凌墨远一个小辈来评判吗?

五十多岁的人,能走到今天这步,付出的,可比凌墨远要多得多!

他吃的盐,比凌墨远吃的米都多!

组长也冷淡的说道:“你以为我会不知道?可是与你相比,我们还是要按照上级的命令做事!”

“上级给我们的指令就是,回到B市再跟你说这件事情!”组长冷笑,“这,还是我替你着想,连夜带着我的同事赶到机场,找最近的一个航班,以最快的速度回来B市。”

“我们飞机才刚刚落地,我都还没来得急下飞机,就再给你打电话,赶紧把这件事跟你说了,就怕耽误了!尽管晚了,可是能补救多少就补救多少,让损失降到最低。”

“你倒好,批评我不会做事?我就算是在T市玩两天再回来,然后才跟你说这件事,你都埋怨不到我!因为我的职责已经做到了,剩下的,可不关我的事!”组长压抑着怒气说道。

“于情于理,你都没资格跟我说刚才那番话!”组长这时候,心里真是说不出的窝囊。

“我好心好意的提醒你,你倒好,对我这种态度!”组长说道。

凌墨远脸色变了又变,目光闪烁着,瞳孔不住的在眼眶中左右打转。

他敏。感的捕捉到了组长的话,他是接到了上级的命令。

可是上级又是接了谁的命令?

凌墨远脑筋迅速的转动着,现在这种时刻,他没时间进行冷静且细致的分析,没有太多的时间给他想清楚,到底是哪一方给那位上级下的命令。

只是现在,这结果已经是不可逆转。

若是真如组长所说,那么现在组长的电话,也算得上是及时了,至少给了他一个心理准备。

凌墨远虽然烦躁,可还是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缓和下语气,真诚的道歉:“对不起,是我太年轻,脾气急,什么都没问清楚了就埋怨。”

“哼!”组长冷哼一声,不过因为凌墨远这放低了姿态的话,怒气倒是减少了许多。

“谢谢您能告诉我这个消息,等此间事了,我一定亲自去登门道歉!”凌墨远诚恳地说道。

听到他这么有诚意,组长的表情也渐渐地缓和了下来。

“行了,我也没帮什么,不过是尽我的职责所在而已。你现在肯定也坐不住了,忙去吧!”组长说道。

“谢谢您了!”凌墨远点头道,这才挂断了电话,将手机复又交给周士彬。

面前监狱长还在恭敬地站着,目光中带上了探寻。

他双手握在身前,掌心不自觉地摩挲,舔舔唇等待着凌墨远下一步的命令。

此时,那一长列浩浩荡荡的军车在监狱门口转了一个弯,便依次停在门口。

这些军人,哪怕是停车的动作都整齐划一,一排排的车停的特别整齐,好像地上画了停车线。

监狱的警卫瞪大了眼,被这些突然开过来的军车吓了一大跳。

这里是监狱,平时可见不到什么大人物。

突然来了这么大的阵仗,他们都惊傻了。

他们甚至忘了,要赶紧打电话通知监狱长,门口出了大事。

只记得张大了嘴巴,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便在此时,军车的车门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打开,警卫觉得,就算是零八年奥运会的人海表演,都没有这么整齐!

车门“砰”的一声,合而为一的齐刷刷的关上。

一个个士兵,以最快的速度从车里下来,并且集合,站着各自的队伍。

这些,已经不足以让警卫们震惊了。

因为他们的目光,全都落在了这些士兵胸前的长枪上!

这长枪在月夜之下,被清冷的月光照的,时不时的泛出一股冷光。

这可是真家伙!

在霜寒露重的夜,警卫们竟然开始紧张的流汗,不知不觉的,汗水打湿了后背。

他们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样,站在原地,双脚一动都动不了,沉的像是拴了铁块。

连他们自己都没注意到,他们的手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自觉地握紧了。

或许,打从这浩荡的军车队伍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之内的时候,他们便是如此了。

指甲深陷进掌心的肉里,无一不在上面留下了八个深红色的指甲印。

掌心湿漉漉的,全都是冷汗。

深夜的空气虽然冷,可也是一天中最清新的时候。

可是此时,他们呼吸进的,似乎只有士兵们手中长枪所散发出的火药味儿。

明知道这些只是幻觉,他他们根本就不可能闻到火药味儿,可是一个个的,似乎还真是被火药味儿给呛到了鼻子。

其中有一个负责的,好不容易嘴巴能够动一动,想要出声询问。

可是嘴巴才刚刚张开,便又像是卡住了一样,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而之后,他想在出声,也没机会了。

只见停在监狱大门最正中的一辆军车里,从车后下来两个中年人。

哪怕是这一生都没有见过大人物的人,在见到这两名中年人时,也看得出来,两人身份的不凡。

这两人,正是萧贯长和邵泽军!

两名军方大佬并排走着,单单只是站出一个人,这气势就已经不是这些警卫能够承受的,更何况是两人站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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