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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那就大家一起玩完,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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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军方大佬并排走着,单单只是站出一个人,这气势就已经不是这些警卫能够承受的,更何况是两人站在了一起!

警卫并不知道两人的身份,可是光是看着这么多兵,就已经够胆寒的了!

两人朝着监狱大门走来,甚至连看都没有看警卫们一眼。

两人的速度明明不快,一步一步的,极沉稳。

可是在警卫们看来,他们就像是一把厚重的古剑,看起来又重又钝,杀伤力却是惊人的。

不要去惹他们,否则一触即发!

警卫们不自觉地吞了口口水,眼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已经来到了门口。

监狱的大门紧闭,警卫终于记起了自己的职责,决定上前阻止两人的脚步。

可是当他们动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双腿都是软的!

而且在他们动的同时,那些士兵也立刻动了!

有四人同时出列,迅速的冲到他们的身边。

这四名士兵的动作简洁,一点儿多余的繁赘都没有。

来到他们身边的同时,每名士兵的手上都多出了一把手枪。

警卫发誓,他们听到了“咔嚓”的上膛声!

四把手枪,直指四名警卫。

这四名警卫,是第一拨动弹的人。

而其他还站在原地没动的警卫,都被士兵们以手枪隔空指着。

“开门。”其中一名士兵,语气淡淡的说道。

可是警卫丝毫不怀疑,他如果敢迟疑一下,士兵就会开枪。

这些人的眼中带着嗜血的疯狂,在军营里呆久了的人,总是期待能够上战场。

在这和平年代,战场上不了,有行动的时候他们就会像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脑补自己身在战场。

警卫吞了口口水,老老实实的点头,按下遥控,将监狱的大门打开。

萧贯长和邵泽军都没有回到车上,两人在最前头步入监狱的大门,就打算这样穿过广场,直接进入关押犯人的那栋楼。

他们身后,士兵们列好了队伍,整齐的前进。

若是仔细看,便可发现,这队伍中空出了四个位置。

这四个位置并不是紧挨着的,藏在队伍中并不容易发现。

当队伍经过那四名士兵的身边时,他们便按顺序,依次回归到队伍中自己的位置中去。

直到队伍的尾巴也进入监狱的大门,那些警卫才真正的能够呼吸。

所有人都从鬼门关中绕了一圈似的,浑身虚脱的呼出一口气。

有人第一个从恐惧中拉回神智,立刻给监狱长的办公室去了电话。

办公室中,监狱长听着电话中的叙述,结合凌墨远刚才电话的内容,心“咯噔”一下,沉了下去。

他挂上电话,震惊的看向凌墨远:“虽然警卫不知道来人是谁,可是听他们的描述,像是萧司令!”

监狱长有些后悔,自己过早的选择站在凌家的身后了。

他早该想到,萧家又岂是那么好对付的!

现在,萧贯长来找他们算账了!

要是……让萧家知道萧云卿在监狱中的遭遇……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尽管萧云卿并没有受到伤害,反倒是他们派出去的人,一个个都被打残了。

可是单单是他们的作为,其心可诛!

萧家,又怎么可能容许这种尊严上的侵。犯!

萧贯长一定会知道的,萧云卿怎么可能不说!

即使萧云卿不说,凭萧云卿自己的报复,也足够了!

只要萧云卿出去,他一个小小的监狱长,又怎么会是萧云卿的对手!

凌墨远“蹭”的站起,目光越过监狱长,死死地盯着窗外。

透过窗户,他似乎能够看到广场上,正在前进的长长地军队!

这一刻,气压莫名的低。

窗外的天空也沉沉的,似乎还在不断的往下压,压得他的心脏越来越沉,双肩越来越重。

那天空,似乎要与地面相合一般。

广场上,萧贯长脸色寒沉,径直的往监狱内走。

他双眼直视前方,目光如剑一般的利。

夜空下的队伍如此的安静,只有脚步声整齐划一的,“啪……啪……啪……”的响起,在这安静的夜下,更加的清脆。

一下一下的,应和着心跳一般。

虽然在J市被监视起来,可是对于萧云卿在监狱中的遭遇,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现在萧云卿就在那栋丑陋的建筑物里,他的儿子!

他忍了太久了,包括萧家内的人,都当他好欺负。

所有人没有见他出过手,便渐渐的失去了对他的敬畏。

以至于,他和他的儿子,他的儿媳妇,都能被人欺负到头顶上来。

今晚,就该是用行动,好好地教教那些人的时候了!

当萧贯长和邵泽军带着人进入监狱大楼,刚刚进入大厅,两人便停住了脚步。

他们沉着脸,看着对面的监狱长和凌墨远。

相比之下,凌墨远两人的气势,就要差上许多。

监狱长可不曾见过萧贯长和邵泽军这一级别的人物。

他只能站在凌墨远的身后,可以说,为首的就只剩下凌墨远在撑场面。

而凌墨远,不论从身份上,还是历练的气场上,显然,都与萧贯长和邵泽军差之甚远。

同样也差距甚远的,是双方后面的部队。

凌墨远身后,站着一批自己带来的人,也站着监狱中全部的狱警。

这些狱警,虽说也同是警察的行列,可是这些人一个个睡眼惺忪,有的人制服都还没有穿戴整齐,便被叫起来,急匆匆的来这里集合。

他们的队伍站的也整齐,不管怎么说,这些人也都是经过正规训练出来的。

可是跟萧贯长身后的队伍相比,便立即显得松散如散兵游勇。

而且,凌墨远带来的人,和狱警们分两个队伍来站,中间泾渭分明的,看着毫无默契与团结可言。

这感觉,就像是硬凑成一块,来对付萧贯长一样。

可偏偏,这种临时拼装的队伍,一点儿压力都无法为对方造成。

站在凌墨远身后的监狱长,看着对面的架势,心中直打鼓,眼皮也不受控制的,一跳一跳的。

无论他怎么眨眼,都止不住眼皮的跳动。

“萧先生——”凌墨远似乎是好不惧怕的轻松笑着,“不,应该叫萧司令了。”

“这位是——”凌墨远说着,目光又落在了萧贯长身边的邵泽军身上。

他目光闪动了下,上面那些有分量的人物,即使没见过的,他也通过照片记在了心中。

可是照片与真人,到底是有些差距的。

所以凌墨远一时间,也没有想起来。

突然,他肩膀轻轻地震了一下,立即掩住震惊,而后故作轻松的笑了出来:“恕我眼拙,原来是邵将军!”

萧贯长懒得跟他废话这么多,一个小辈,还没有跟他们平起平坐的资格。

哪怕是凌孝礼来了,也都不够格儿!

“我来带萧云卿走。”萧贯长沉声道。

他的声音不大,低低的语气却极为的迫人。

至少,监狱长以及身后那一众人,是大气儿都不敢喘的。

“呵!”凌墨远笑出声来,“这不合规矩吧!”

“萧司令,邵将军,虽然二位位高权重的,可是也不能做这种越权的事情,是不是?”

“不论什么事情,都有他的一个规矩。萧云卿在这监狱里,就要守司法的规矩。”凌墨远慢慢的说道。

“他既然进来了,那必然是做了犯法的事情,出不出的去,不是你我说的算的,而是法律说的算!”

“法律?”萧贯长冷笑,“那你倒是说道说道,他犯了哪一条?证据呢?”

“据我所知,你们现在,手头上可没有证据!”萧贯长眯起眼睛,寒声道。

他突然向前,这突然的动作,骇的监狱长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

凌墨远的心跳,也不受控制的随着萧贯长的动作而漏了一拍。

只是他比监狱长可要好多了,仍然站在原地,表面不动声色的看着萧贯长。

“如果没有证据,你就得放人!”萧贯长紧绷着声音说道,“滥用职权?”

“没错,我就是在用权力压人!我就是在跟你比权力!”萧贯长毫不客气地说道。“当初,你对付我,对付云卿,不也是用的权力吗?”

“否则,你以为我们俩是这么容易给关起来的?现在你来跟我说越权?”萧贯长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凌墨远的面前。

萧贯长看着凌墨远,讽道:“当初,我就是不爱用权力,跟你们凌家一般见识,说实在的,你们这种级别的,还谈不上与萧家争锋。”

“可结果,却造成了你的误会,让你误以为你凌家有与萧家一争之力。”萧贯长失笑的摇头。

他这如此明显的轻视态度,饶是凌墨远再自信,此时也是涨红了脸。

萧贯长这话,简直就是羞。辱!

看着凌墨远怒不可遏,濒临爆发边缘的表情,萧贯长却是好整以暇的笑。

“不要逼我做的太难看,把云卿放出来!今天,我是必然要带他走的。我不是不能用正规的程序带走,只是我萧家人不会在这种地方多呆哪怕一秒。”

“年轻人,你哪怕就是真找到证据,我也有办法让那些东西全都变成废物。”萧贯长笑笑,“所以,别来麻烦我。我还有很多正事儿要做,没空总是跟你玩儿,懂吗?”

凌墨远紧咬着牙关,萧贯长这话,也太看不起人了!

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好像自己做的这些事情,就跟过家家一样,完全入不了萧贯长的眼。

完全,就是小打小闹,而萧贯长根本就是在哄着他玩儿!

“我要是不放呢?”凌墨远也眯起了眼睛,被萧贯长的话给激出了火气,又岂能就此认了输?

他非但不能表现的太过愤怒,不能表现出害怕,他甚至还自信的露出了讽笑。

“我就是不放他,你又能怎样?以权压人?你拿什么权力来压我?”凌墨远嘲弄的看着萧贯长。

“萧司令,也不要太小看我们凌家。”凌墨远极其自信的说道。

可是凌墨远才刚刚说完,表情立刻就变了。

冰冷的金属管,带着一股子硝烟味儿,抵在他的额头上。

那枪管冷得让凌墨远的肌肉都在颤抖,脸上的笑早已经僵住,再也维持不住自信。

凌墨远的嘴唇不自觉地抖着,心脏在枪管抵上他额头的那一秒,禁不住的停了一下,才又恢复,却跳的飞快。

胸口堵得喘不过气,枪管指着他眉心的感觉,实在是难受极了。

“也不要小看我们萧家。”萧贯长淡淡的说道,声音低低的似耳语。“你不放,我就能这么做。”

凌墨远脸色一白,纵使他心里怀疑,萧贯长是不是真敢开枪。

可是被枪管这么指着,也真不是什么好滋味儿,不可能不紧张。

他还在衡量萧贯长开枪的可能性,便听到了“咔嚓”一声,上膛的声音。

原本还有笃定萧贯长不敢开枪的心,现在立刻提了起来。

凌墨远强逼着自己扯唇,不在意似的说道:“别拿这玩意儿吓唬人,你我的身份,不是能随便开枪的人,后面的事情,可不好收拾。”

“萧司令,这么简单的事情,不需要我来提醒你吧?”凌墨远强自镇定的说道。

“凌墨远,别忘了你都做了些什么,别忘了袁野是怎么死的。弄死一个人,不让别人查出来,这事儿很简单,是不是?”萧贯长压低了声音,以只有凌墨远能听得到的音量说道。

“这里可有这么多人看着!这些,可不全是你的人!”凌墨远收起笑容,双眼死死地盯着萧贯长。

萧贯长却是轻巧的扯唇冷笑:“我什么时候说过,会在这里动手?除非,你也一辈子呆在这里不出来。”

闻言,凌墨远的表情变得死沉死沉的,紧紧地咬着牙,萧贯长都能听到凌墨远关节发出的“咯咯”声。

“凌墨远,不要低估我的怒火,也不要低估我的手段,你所以为的不敢,在我看来根本就不算什么!现在,放云卿出来,不要让我惊动更多的人!”萧贯长冷冷的说道。

低低的声音冷得刺骨,这监狱仿佛变成了阴冷的地窖。

“放开他!”一声沉喝自萧贯长的身后响起。

同时,他也听到了从身后传来的枪支上膛的声音。

“咔嚓”声并不多么整齐,此起彼伏的拖出了不短的声音。

可是也正因为如此,萧贯长没有回头也能判断得出,后面的来人不少。

被萧贯长挡着,凌墨远虽然看不到来人,可是听到那声“放开他!”的怒喝,凌墨远脸上禁不住的露出了喜色。

邵泽军闻声回头,便见凌孝礼铁青着脸走进来,他的身后,也跟着为数不少的士兵!

而那些士兵,先萧贯长带来的士兵一步,将手中的长枪上膛,锁定了邵泽军身后的士兵。

萧贯长的士兵立即便要抬起他们手中的长枪。

可是他们才刚刚一动,凌孝礼便沉声道:“萧司令,我要是你,就不让底下的人轻举妄动,我的人是真会开火的。”

凌孝礼话音落,他手下的士兵为了印证他的话似的,将枪又抬高了些,瞄准萧贯长的士兵。

萧贯长二话不说,直接说:“都不要动!”

不论如何,底下儿郎们的性命,也是重要的!

士兵们虽然听了命,可是脸上皆尽露出愤愤的表情,都不甘心的又重新放下了手,一动不动的站着,任由对方拿枪指着自己。

他们知道,这是司令在顾全他们的安全。

可是这样被人指着,让对方拿他们来威胁司令,他们心有不甘!

凌孝礼这才好整以暇的走到了萧贯长的身旁,他也不说话,动作甚至是慢悠悠的,拿出手枪,做着与萧贯长同样的动作,却是指向了萧贯长的太阳穴。

手枪“咔嚓”一声上膛,在这针落可闻的环境中,清晰地让人的心跳都突了一下。

“萧司令,大家可以好好说话,何必把这玩意儿拿出来呢?万一走火,意外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凌孝礼微微笑道。

凌孝礼的到来,登时便将情势给转变了过来。

凌墨远的表情也放松了下来,心中默默的舒了一口气。

先前只有他一个人撑着,实在是抵挡不了。

现在凌孝礼在这儿,他立刻就有了靠山,萧贯长施加于他身上的压力,也减轻了不少。

可是,萧贯长并没有因为凌孝礼这话而收手,枪管始终紧紧地抵着凌墨远的额头,甚至在凌孝礼威胁的时候,也不曾挪动分毫,哪怕是手指头,都没有颤过。

“那就大家一起玩完,无所谓。”萧贯长说的云淡风轻,一点儿都没把太阳穴上的枪管放在眼里。

“虽说现在太平,可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战。争,什么时候,需要当兵的去牺牲。五一二的时候,不就是这样吗?”

“所以打从入伍,我就做好了准备,这条命不一定能留到退休。”萧贯长嘴角轻轻勾了一下,“我豁的出去。”

说完,萧贯长竟然无视紧贴着自己太阳穴的枪管,转头看向了凌孝礼。

他的头偏转,可是手就像是长了眼睛,枪口始终死死地锁定凌墨远,一点儿都不怕凌墨远趁机有什么小动作。

而凌孝礼,也不知是因为他的话,还是因为他的动作,竟然愣住了,任由萧贯长转过头来。

而他的枪位置却没变,因为萧贯长的转头,枪口从原本指着太阳穴,改为指着额头。

而萧贯长的眼里,仿佛就没有这把枪的存在一般,不管枪口指着哪儿,似乎对他都构不成任何威胁。

“我豁的出去,可是你们父子,豁不出去。”萧贯长笑,“开枪?我敢!大不了不过是咱们一起死,用我一条命,换你们两条,够了!”

凌孝礼皱眉,他怎么也想不出,萧贯长怎么用自己的一条命,来换他跟凌墨远的两条。

倘若萧贯长开枪杀了凌墨远,那么与此同时,他就会开枪杀了萧贯长。

那么,萧贯长已死,他身后的兵不敢动,谁来杀他?

陡的,凌孝礼目光大变,双目陡睁。

他感觉自己的后脑,被抵上了什么冰凉的东西。

那冰凉的一圈,那尺寸大小,绝对是枪口没错!

他抬眼,便见萧贯长笑眯眯的看着他。

凌孝礼脸登时沉了下来,他忘了,和萧贯长一起来的,还有邵泽军!

他带来的人,敢拿枪指着那些士兵,却没有一人敢拿枪指着自己的将军!

而就在他的心神全部被萧贯长的话所吸引的时候,邵泽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

并且,拿枪指着他!

是他大意了,是他以为,自己已经制住了萧贯长。

他还沉浸在反客为主的喜悦中,却忘了身后的黄雀!

“我杀凌墨远,而你杀我,可你若是敢动一下,你也会死!”萧贯长冷声说,他的双目迸着无所畏惧的光,眼内的那抹疯狂,当真是悍不畏死。

就是这种疯狂的目光,让凌孝礼打心底里寒颤。

就是这目光,让他明白,萧贯长是真的把命豁出去了。

他不在乎!

疯子!

这个疯子!

都说萧家人是疯子,从萧贯风的身上,凌孝礼没有看到,从萧贯起的身上,他也没有看到。

他以为,传言并不可信,外面所说的萧家疯子,恐怕只有老爷子一个。

因为老爷子疯的厉害,所以给人以一种错觉,好像萧家这一大家子都是疯的。

没想到现在,他看到了!

原来,萧贯长也是个疯子!

一个连命都不在乎的疯子!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萧贯长是沉稳的,是谨慎的。

甚至是,谨慎过了头。

过分谨慎,便是胆小。

所以,凌孝礼一直觉得萧贯长太过胆小,做什么都缚手缚脚,瞻前顾后,难成大事。

萧家在他手里,或许可以守成,却绝无法再造老爷子当年的辉煌。

一个如此胆小的人,是没什么前途可言的。

也因此,凌孝礼还真没把萧贯长上升到足够的高度。

所以现在,第一次见到萧贯长的疯狂,凌孝礼险些崩溃。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能当上萧家的掌权人,能被老爷子指定为继承人,必有其出色的地方!

萧贯长,远不如他看上去那样的简单!

立威!

萧贯长在立威!

转瞬之间,凌孝礼便想明白了。

最近萧家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被外界所猜测,是否还能支持的住。

从萧贯长被夺权,萧云卿入狱,萧家的威望便在众人间开始动摇。

而萧贯长便是要借此次机会,重新树立起萧家不可撼动的地位!

他要让人知道,他萧家依然强大!

他要让人知道,不要把萧家人逼急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要让人知道,萧家人不能招惹,因为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

他要让人知道,之前不是他无能,而是他们不动,一旦动了,无人可阻!

凌孝礼的目光变幻,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萧贯长的疯狂!

就因为他想明白了,才会矛盾,到底要怎样做。

如果就此妥协,无疑就是帮助萧贯长树立了他的威信。

并且经此一役,再没有人敢轻易去撩动萧家的虎须,让萧家的声威更上一层楼。

而他凌家,反倒是成了萧家提升的踏脚石!

可若不动,他抓不准萧贯长的疯狂,是不是真的能玉石俱焚,拖着他父子一起去死!

不管是不是,凌孝礼都不敢赌,他赌不起!

萧贯长死了,可萧云卿活着,他萧家还是赢家。

可是凌家,死了他们父子俩,就全完了!

与凌孝礼的矛盾相比,萧贯长却是笑了:“你们父子俩死了,我死了,可是我儿子却活着。这笔买卖,不亏!”

“而且,你也甭指望你身后那群兵能做什么!你们都死了,谁来指挥他们?你们若活着,他们或许敢去做什么,可你们死了,没人保他们,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凌孝礼的脸色再次大变,心脏狂跳不止。

萧贯长说的对,他们豁不出去!

他们可没萧贯长这么疯!

而凌墨远更是不济,在听了萧贯长的话后,他的脸色变得纸一样的白。

额头上,冷汗都冒了出来,时刻担心着萧贯长会按动扳机。

“现在,你们还有选择,把云卿放出来,咱们各自离开,什么事儿都没有。”萧贯长挑眉说道。

凌孝礼目光紧绷着,却突然笑了开来。

“你动手啊!”凌孝礼疯了似的轻笑着说道。

一旁凌墨远虽然没说话,却是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不敢相信的看着凌孝礼。

像看疯子似的看着,他不是疯了吧!

萧贯长疯了,可凌孝礼不能跟着一起疯啊!

紧接着,便听凌孝礼也目露疯狂的说道:“我不信你真敢动手!我们死了,你死了,这摊烂事就得交给邵泽军收拾!”

“可是这件事情太大,他兜不住!哪怕背后是老爷子,也兜不住!邵泽军一定会因此付出极大的代价!你为了你萧家,牺牲邵泽军?这事儿,你干不出来!”

“而且,你死了,无牵无挂,可是萧家却会因此受到连累!这件事的后续反应太大,没人能逃脱的了!”

凌孝礼冷嗤一声:“这是个两败俱伤的结果,你根本就没赚!”

“既然如此,我就要让你儿子在牢里呆一辈子,将牢底坐穿了!”凌孝礼说道,“今天,你别想带走他!谁也别想!”

凌孝礼挑挑眉:“你痛快的动手吧!”

萧贯长看了眼凌孝礼身后的邵泽军,只见邵泽军就像是没听到凌孝礼的话似的,连动都不动。

拿枪指着凌孝礼的动作,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

只要他动手,那么,邵泽军也会跟着立即动手,绝不迟疑!

“就连我也带不走吗?”一个不喜不怒,语气十分寻常的声音响起来。

这声音实在是太沉定了,一点儿都没受到现在剑拔弩张的气氛的影响。

如此的镇定,是只有在那最高层,掌握生杀大权,无论是谁,都不敢拿枪指着他脑门的存在,才敢如此。

这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几乎所有人都听到过。

听到这声音,所有人都以为自己是幻听了。

他们下意识的循着声音的来源方向看过去,便见一个看起来五十多不到六十岁的中年人踏入门口。

中年人的身后以及身旁,都跟着戴着墨镜,穿着黑西装,白衬衣,打着黑色领带的青年人。

即使在这深夜,他们的墨镜都不摘,以这样的一套装束,出现在这里,与现在的时间显得格格不入。

而因为他的到来,所有的士兵都愣住了。

他们下意识的往后退,在中间空出一个道路。

可中年人没着急往前走,仍旧站在原地。

他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怒气,只有目光冷淡的瞥了眼士兵一方举起的枪支,散发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质。

“我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会看到这样的画面。”中年人冷声说道,言语间,透着失望。

“你们没有在战场上,拿着枪去面对敌人,却率先把枪口指向了自己的战友!”中年人说道。

他没有刻意的提高音量,可是这话却像是刀尖一样,刺在了所有人的心里,让他们难受。

举枪的士兵羞愧的低下了头,就连枪口都微微的朝下歪斜。

“还不把枪放下,这玩意儿,是随便举的吗?他日,你们上了战场,随你们怎么瞄准!可是现在,都给我把枪搁下!”中年人怒道。

面对他的命令,没有人敢反驳,都乖乖的把枪给收了起来。

而后,中年人才又往前走。

再穿过士兵们自动让出来的过道时,那些黑衣人一个个都全神戒备,前前后后的将中年人包围在最中间,以肉。身来确保他的安全。

“说什么杀不杀的,把这个字经常挂嘴边儿可不好。你们三个,也都是那么大年纪的人了,加起来也都是快二百岁的人了,何必跟年轻人似的,性子这么冲动?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

“能不死,自然是不死的好。”中年人微微一笑,见四人表情有所松动,就连动作都不再像先前那样坚持,只是,依旧没有把枪放下。

萧贯长无所谓,他见中年人的到来,便知道自己赢定了。

所以,他和邵泽军,是现在场中表情最放松的。

只是,凌墨远的枪还指着他,所以,他不能先放下。

“怎么,连我的面子,也不愿给?”中年人的语气并不紧绷,没有不悦,可是那双眼却变得锐利。

微微一眯,其内闪动的光芒便像冰芒一样的刺骨,让四人的心都跟着一突。

早就被人遗忘在后面的监狱长,猛的吞了口口水。

不愧是大Boss,这谈笑制胜的气场,可真是比不上啊!

“泽军啊,把枪搁下,有我在这儿,我倒是想看看谁敢乱动!”中年人眯起眼睛,第一次显出了些许不悦。

邵泽军点点头,铁青着脸将枪拿了下来。

而后,中年人的目光便直直的落在了凌孝礼的身上。

中年人的目光一落下,凌孝礼就感觉到了强大的压力,就像是一块沉重的大石紧紧地压在他的胸口,迫得他连呼吸都不能。

“已经有人让了,难道你还打算继续?”中年人冷声说道,对凌孝礼的态度,显然就没有对邵泽军那么好了。

至少,他连凌孝礼的名字都没叫。

凌孝礼沉着表情,只能闷声不吭的把枪放了下来。

而后,萧贯长嘴角微勾着,移开了手枪。

“把萧云卿放了,这是我的命令。”中年人冷声说道。

“如果你一定坚持走司法,我的命令也不管用,那么我就跟你走一趟程序。”没等凌孝礼开口,中年人便又说道。

中年人的这番话,摆明了就是告诉他们,先前凌墨远和凌孝礼的那番话,中年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凌孝礼目光闪动,拿司法程序作为借口,是凌墨远说的,而凌墨远这番话,又是在他来之前说的。

他可比中年人来的要早,既然中年人能把凌墨远的话听进去,就说明他到的比较早。

可是他来的时候,却没有发现中年人,不知道中年人当时正在哪儿躲着呢!

凌孝礼目光变了又变,最后只能心有不甘的说道:“既然李首长都发话了,那么我们自然也没法儿再坚持了!”

“这件事,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吧!”凌孝礼说道。

一旁,萧贯长心中冷笑,凌孝礼这话说的倒是轻巧,三言两语的,就想把这件事揭过去,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以为,就凭这轻轻巧巧的一句话,就能免去了萧家的报复,就能将所有的事情都抹去,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萧家的骄傲,被侮。辱了之后,就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的忘掉?

这凌孝礼,可真是想的大大的好啊!

敢情,什么好处都被他占了,不论怎么说,都是他那边儿的道理啊!

萧贯长没有去接凌孝礼的话,来玩一场一笑泯恩仇的戏码。

他只是淡笑不语,一动不动的站着。

嘴角勾起的淡淡的笑,充满了嘲讽。

无言的嘲讽凌孝礼的天真。

凌孝礼岂会看不出萧贯长这笑容的意思,只是能做到如今这地步,但凡有他这身份的人,脸皮厚也是必备要素之一。

凌孝礼面不改色,仿佛自己行的端做得正,丝毫没觉的有任何的心虚,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站在那里。

早在凌孝礼发话的时候,监狱长就立刻亲自带着人去找萧云卿了。

他冷汗直冒,心灰欲死,就是打自己几巴掌都不解气。

这一次,他真是选错了队伍站了!

可是凌墨远找他的时候,他又没办法拒绝凌墨远的命令。

毕竟他一个小小的监狱长,又怎么跟凌家对抗?

不论是萧家还是凌家,他都惹不起啊!

凌墨远找上门来,他根本就没有资格拒绝!

要么配合,要么就此完蛋!

所以,监狱长也不得不赌,赌凌墨远能赢,他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飞黄腾达。

要是他不选边站,那么当时便会立刻完蛋!

监狱长叹着气,事情到了此,只希望萧家不要跟他这个小人物计较。

哪怕是他的工作丢了,但是能保住他一条命,也是万幸啊!

萧云卿靠着墙坐着,右腿伸直,左腿脚踩在床。上,曲着膝盖,左手放松的搁在膝盖上。

对面的床铺自从昨天半夜发生的事情后,就一直空着。

估摸着,那位室友现在都还在病床。上躺着。

就在此时,萧云卿听到了一串脚步声。

脚步声很多很杂,他的神经立刻紧绷了起来。

转头目光透过铁栏看出去,随着脚步声的临近,终于发现了监狱长打头,正带着一众狱警往这边急匆匆的走。

他们大步走着,离跑也只差一线。

萧云卿挑高眉毛,看着监狱长那表情,宛如火烧屁。股。

因为萧贯长那边的压力实在是太大,所以所有的狱警都极其有默契的,紧随着监狱长一起过来了。

看到这人多势众,气势汹汹的画面,萧云卿的眉毛挑的更高。

一直到监狱长带着狱警在他的牢房外停下,狭窄的过道装不下那么多的人,于是队伍就被拖的更长。

监狱长陪着笑脸,表情万分诚恳地说道:“萧少,抱歉,这段时间委屈您了!”

“快!钥匙呢?!”监狱长转头,对旁边的狱警斥道,“快拿出来,这时候别磨蹭!”

旁边狱警心中不忿,监狱长为了在萧云卿的心目中挽回一些形象,便朝他发火,好像这一切都不关监狱长的事情似的。

现在才表忠心,不是太晚了吗?

狱警心中虽然不满,可是面儿上却不敢耽搁,从腰间将钥匙环取下,从中挑出一把钥匙。

监狱长立即将钥匙从狱警的手上夺过来,在面对萧云卿时,立即又露出了讨好的笑。

他忙上前,亲自将牢房打开。

萧云卿挑眉看着他的动作,一直到牢房的大门完全敞开着,监狱长一副恭迎他出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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