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捉奸
苏蔬立志要为司空轩武当一个煮饭婆,并付诸实际行动,她依样画葫芦,也把司空轩武赶至院中赏花,司空轩武却摘下烁金枪,呼呼的练了起来,不多时,正喜滋滋的等着娘子喊他回屋吃饭,就见苏蔬飞扑出来,脸上全是黑灰,并不停的咳嗽。
“苏蔬,你怎么了?”司空轩武忙着相问。
苏蔬呸呸吐了几口,道:“我母系氏族所有的女人都不会做饭,怨不得我。”
最近心情好,她又恢复油腔滑调的本性。
司空轩武听不懂她这稀奇古怪之言,湿了手巾为她擦脸,心疼道:“瞧瞧这脸。”
苏蔬继续玩笑道:“灶王爷喷出一口火,差点把我烤成外焦里嫩的美人猪。”
司空轩武听了哈哈大笑,在她脸上亲了下,咬着耳朵挑逗道:“让我尝尝这外焦里嫩的美人猪是何味道。”
“我正有此意,做饭不是我爱做之事,相公床上请。”她故意一本正经,逗的司空轩武继续开怀而笑,拦腰将她抱起,进了屋,踢上房门。
新婚燕儿,不尽缠绵,等两个人均疲惫至极,苏蔬趴在司空轩武身上,抚摸他健硕的胸肌,感叹道:“在青州,有燕儿,在汴梁,有袭香,在雄风寨,有阿黎,她们对我伺候得非常尽心,才把我纵容得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哎呀,阿黎!”
她忽然想起阿黎来,自己把她撂在驿馆,竟然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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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馆内,午间,薛猛陪着阿黎正在用膳,孤男寡女,有些别扭。但薛猛领命司空轩武,要把阿黎照顾好,是以才一直陪着。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阿黎低头看着面前的饭碗,猜想苏蔬为何一去不返。
薛猛习惯行军打仗,吃饭速度极快,叮叮当当,筷子击打着碗,片刻功夫,双手一推碗筷。“阿黎姑娘,你慢用。”
阿黎点点头,依旧一个米粒一个米粒的吃。部族女儿多豪爽,然她极少与陌生男子同桌用膳,是以难为情,吃的非常慢。
总算吃罢,碗空。她完成任务似的松口气,忙着收拾,薛猛却抢道:“你是客,我来收拾。”
忽然他的手碰到阿黎的手,阿黎一抖,手就松开。薛猛同样,那碗就眼看着落下,薛猛伸出脚去。一下子接住碗。
阿黎长吁口气,为了缓解尴尬,她道:“公子好身手。”
薛猛客气的笑笑,“征战沙场惯了,粗鄙俗气之人。只会这些。”
阿黎自昨日到现在,同薛猛接触后发现。京师果然是京师,那里的男人个个气度不凡,司空将军自不必说,看薛猛粗手大脚,说话却是文质彬彬,她婉儿一笑道:“怎说粗鄙,实乃英雄。”
阿黎一番夸赞,薛猛羞赧满面,一句“姑娘缪赞”,拔步就往外走,偏偏阿黎想拿着碗筷去洗,两个人“咚”的撞到一起,撞的阿黎头昏眼花,刚要摔倒,千钧一发之际,薛猛伸手将她抱住,阿黎只觉一股男儿气息扑面而来,心口就跳进一个小鹿似的,乱突乱撞,幸好她有功夫,脚下用力,身子挺直,转头跑出门去,躲在一树花后,不知所措。
多少年前,初见侬志高,她就是这样的惊慌失措,苦恋至今,无有结果,只以为此生非侬志高而不会再为任何一个男人心动,奇怪自己刚刚为何春心荡漾?
她羞愧难当,仿佛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感觉对不住侬志高,强迫自己道:“我只喜欢首领,不会再对任何男人动心。”
薛猛追出,向她解释,刚刚自己无意冒犯。
偏巧这个时候,蓝云阔被一干府吏陪着来到驿馆,虽然之前的邕州知府已经离开往武缘县就职,但他来之前,得知广南西路盛产黄金,他暗想,作为一州治所,邕州当然富庶,他更想新人新气象,并且自己现在是父母官,徽宗在汴梁才是皇帝,在这里,自己就是皇帝,他下令重新修葺府衙,是以,暂时无有居住之处,才来到驿馆。
刚进门,遥遥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仔细看却是薛猛,冤家路窄,虽然他横刀夺爱,从薛猛手里抢了燕儿,反过来他自己却把薛猛当情敌,更因为受到司空轩武的羞辱,不得发泄,既然对付不了司空轩武,就拿你这个蠢猪下手。
又问过身边府吏阿黎的来路,府吏不知,但看阿黎的穿着,应该是某个部族之人。
蓝云阔更恨,薛猛这样貌无一分才无半斗之人,居然处处走桃花运,看那女子低头害羞的模样,猜想两个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他告诉身边那些府吏,自己有事外出,让他们先收拾房间。
出了驿馆,他不带一个随从,来至市上,捡了家不起眼的药铺进入,为何要选个不起眼的药铺?因为,他想购买的这味药,是见不得人的东西。
店家正无聊的趴在柜台上打瞌睡,听见脚步声,抬起头,见有客人到,立即招呼,“客官,买药?”
蓝云阔点点头,环顾店内,仅有他和这个店家,才道:“你这里,可有那种药,就是,那个……”
开店的,迎来送往,见多识广,店家见他难以启齿,忽然猜到什么:“客官,是不是体虚乏力,夜里无法尽欢床底之事?”
蓝云阔道:“你看我这样年轻,体格健硕,非是我,而是我夫人,不过,若是男女皆可用之,更好。”
店家证明他想购买的是春药,急忙道:“放心,我这铺子专门卖这种药,整个邕州,谁人不知,即便你夫人年过古稀,吃了这副药,保证缠着你日夜求欢,不过,你这样年轻,夫人当然不会年过古稀,在下之意,年轻女子服用,更加有效。”
他这铺子专门卖这种药却是事实,生意冷清,唯有想些旁门左道发家致富,但整个邕州皆知,却是大话。
蓝云阔啪的拍在柜台上二两银子,“够了吧?”
店家乐的心开花,“够了够了。”扭头去找药,交给蓝云阔后,又叮嘱他如何服用。
离开药铺,蓝云阔径直去了驿馆。
晚饭时间,他吩咐驿厨做了几个菜,并趁厨子不注意,把药搅合在酒菜里,然后指定驿丁把这些酒菜端给对面屋子那两个人。
驿丁知道他是新来的知府大人,当下不敢多问,送到薛猛房间。
驿馆非客栈,你想吃什么就点什么,若非有需要特殊照顾之人,剩下的客人统一菜式,所以,当驿丁把饭菜端来,薛猛做梦皆想不到被人陷害,赶紧去自己隔壁叫了阿黎过来吃饭。
阿黎久居大山,平时磕磕碰碰在所难免,虽不曾遍尝百草,却也懂些岐黄之术用以自救,闻出饭菜有种奇怪的味道,但又怕薛猛认为自己挑肥拣瘦,难伺候,本来她就不是养尊处优之人,即便饭菜馊了,她亦能吃下去,也就沉默不语。
之前两个人发生那样尴尬之事,薛猛为避嫌,告诉阿黎先吃,等她吃饱,自己再吃,说着,退出房间。
在院子里打了通拳,浑身是汗,又擦了身子,还不见阿黎出来叫自己吃饭。
肚子咕咕直叫,无奈,继续等,直到掌灯,阿黎非但不叫自己吃饭,房内灯都不点,他实在忍不住,敲门,里面没有人应,担心,推门而入,依稀发现阿黎像蛇一样在床上扭来扭去,非常痛苦之状。
薛猛急忙过去问:“阿黎姑娘,你生病了吗?”伸手去替她拉上衣衫。
谁知,阿黎一把抓住他的手,“我,我……”待字闺中,却也不懂得自己身体的异状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想被薛猛抱被他亲吻。
薛猛见她眼神凌乱,呼气困难,着急,抱起她,“走,我去带你看大夫。”
阿黎却紧紧搂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拉,把薛猛拉倒在床上,然后去撕扯他的衣服,不知为何,手刚刚碰到薛猛**的身体,心里竟然舒坦许多。
薛猛挣扎道:“阿黎姑娘,你这是作何?男女授受不亲,即便你有意,我们还不熟识,一时我不知该不该接受你。”
阿黎听不进任何话,翻身骑上薛猛,趴在他身上喃喃道:“我喜欢你,喜欢你。”
她毕竟练过功夫,手劲极大,动作又快,几下,就把薛猛剥光。
薛猛究竟不是司空轩武,定力不够,把持不住自己,最后和阿黎缠在一起……
直到累得浑身汗如雨下,薛猛终于精疲力竭,歪倒在阿黎身边。
阿黎此时已慢慢平静,人也渐渐清醒,稀里糊涂的就把自己给了一个认识不久的男人,她不知是怒是悲,春药不是迷药,她虽然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行,却对刚刚之事了然,怪不得薛猛,却恨死自己,眼泪溢出,不发一言,捡起衣服刚要穿,门咚的被踢开,有人大喊一声:“朗朗乾坤,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竟然敢在驿馆官家之地做出这等丑事,来人,给我绑了。”
说话者,正是蓝云阔。
薛猛愣住,不知蓝云阔为何出现在这里,刚想问,过来十几个兵卒,按住他就绑,他哪里肯就范,刚想动拳脚,蓝云阔喝道:“你敢反抗,我就杀了这个贱女。”
薛猛才发现,阿黎早被他们五花大绑。
他怒不可遏,“蓝云阔,你在汴梁为祸不够,又跑到这里害人,你会遭天谴!”
他骂证明他气,他气,蓝云阔才得意,“别耍嘴上功夫,看你的主子如何救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