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美女钓男,愿者上钩
奶娘白凤扬,本是杀手出身,后因暗恋莫笑天,遂金盆洗手退隐江湖,在莫府做了莫兰的奶娘,无风无浪无争无斗的过了二十多年,却因莫兰往青州苏家成亲之事而重出江湖,事情的发展非她所料,或许亦非她所愿,恶性循环下来,局面已不在她掌控之中。
莫兰被司空轩武逐出将军府,她心灰意冷,奶娘是意冷心灰,司空轩武这棵大树攀附不上,再纠缠下去,毫无意义,奶娘忽然发现有比司空轩武更高更大更能避风遮雨的大树,那就是当今皇上,莫兰如花似玉,徽宗风流成癖,不如就把莫兰给了皇上,皇后不敢奢望,混个贵妃,得了宠,比做司空轩武的将军夫人更好,而她,完全可以凭借莫兰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而洗脱杀手之名。
然莫兰明白她的用意之后,却断然拒绝,“奶娘,我只喜欢司空轩武。”
童贯啪嗒,撂下脸,看看奶娘,心说即便你们想巴结皇上,我都还不一定能够促成,更别说莫兰不愿意,起身,拂袖离去。
奶娘追出,拦着童贯,两个人耳语一番,谋划好,各取所需,她再折回雅间内,在莫兰对面坐了,她轻声问:“司空轩武可喜欢你?”
莫兰哑然,司空轩武对她视若无睹。
奶娘又道:“你可能斗过苏蔬那个小妖女?”
莫兰语塞,苏蔬心机多嘴巴厉害。
奶娘再道:“司空老夫人可会重新接纳你?”
莫兰低头,奶娘投毒害她,老夫人没有报官已经是高抬贵手。
此时,奶娘才语重心长道:“为一个不喜欢你的人哭天抹泪死去活来浪费光阴,何不寻个疼你的男人,快活一辈子。”
莫兰内心纠结,道:“奶娘。我才青春几何,皇上已是不惑。”
奶娘正色道:“皇上就是七老八十,也是天下女人争着想嫁的人,那是皇上,李师师怎样,一个妓女,如今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金银珠宝堆满屋子,吃腻了山珍海味,穿够了绫罗绸缎。只需和皇上弹弹琴写写诗,就这样风光无限,连朝中大员都惧她三分。更别说黎民百姓,你和她不同,她是妓女,你是名门闺秀,若被皇上宠幸。召进宫里,说不定将来就母仪天下,你还怕苏蔬?还怕司空轩武?对他们完全可以呼来喝去,想杀就杀,想剐就剐。”
莫兰慢慢看向奶娘,有些动心。若是能把司空轩武和苏蔬拿捏,倒可以一雪前耻。
“可是,皇上后宫嫔妃无数。”
奶娘当当点着桌子。苦劝道:“司空轩武不也是姬妾无数,除非你嫁个不名一文的穷鬼,保证只娶你一个,你但凡想嫁个威风八面的男人,没有不三妻四妾的。更何况人家是皇上,说不定老爷还能因你而封个太师。还会有之前那些牢狱之灾吗?”
莫兰沉默不语。
奶娘又道:“不然,我们就同老爷回淮阴,但你还是担着司空轩武夫人的名头,嫁人不能,和离,那是皇上赐婚,和离不了,你就这样苦守一辈子,莫若当初往青州苏家做个寡妇,好歹落个贞洁烈女的名声。”
莫兰咬着嘴唇想了又想,最后狠下心来道:“好,嫁给皇上,打败苏蔬。”
﹡﹡﹡﹡﹡﹡﹡﹡﹡﹡﹡﹡﹡﹡﹡﹡﹡
苏蔬回了汴梁,终于传到徽宗耳朵里,他先是兴奋之极,但听闻苏蔬怀了司空轩武的孩子,徽宗第一想杀了司空轩武,第二想找块豆腐自己撞死,最后满屋子乱窜,一晚上蜻蜓点水似的睡了十几个宫女然后疯了似的逐个问:“司空轩武哪里好?”
对方不知怎样回答,就拉出去一顿揍。
就这样折腾了几天,最后骂也骂不动了,打也打腻了,气也气不起来了,闷在寝宫。
童贯等人变着花样的哄他开心,徽宗兴致索然。
这日午后,童贯就哄徽宗去李师师那里消愁解闷。
徽宗想想出去透透气也好,于是乘一顶小轿往李师师处而去,穿过闹市,来至一条小街上,他微闭双目于轿中,依然闷闷不乐,忽然,一声琴音如清泉,落在他心头,他顿时激灵一下,脱口道:“好美!”
随后掀开轿帘循声而望,那琴音来至一个小院,他深通音律,听得出抚琴者是个女子,并琴声中似有幽怨,这样美的琴声,定然是一个美丽之人才能抚出,他当即喊停轿子,问童贯道:“谁?谁在抚琴?”
童贯道:“皇上,臣不知啊,皇上深通音律,听这琴音实在美妙,真是高山流水遇知音,何不相识一下。”
徽宗正无聊,就想找件事寻开心,道:“这样打扰人家,恐怕不太好。”
童贯道:“皇上,谁人如此大的幸运,能让圣上亲临,怎说是打扰。”
徽宗点头,遂下了轿子,拔步向抚琴者的小院而去,童贯当当敲门,出来一个小丫鬟,见几个陌生人,问道:“诸位找谁?”
童贯客气道:“适才听这院子里有人抚琴,我家大官人深通音律,想知道抚琴者是谁?”
丫鬟道:“是我家小姐。”
听说是位小姐,徽宗立即两眼放光,道:“叨扰你家小姐,某,想讨教一下这曲高山流水。”
丫鬟面有难色,迟疑着,“这……我家小姐幽居在此,从不与人往来。”
童贯道:“何妨通禀一下,英雄惜英雄,知音难觅。”
丫鬟道:“好吧,你们稍等,我进去问过小姐才知。”
不多时,丫鬟转回,道:“我家小姐有请。”
童贯扶着徽宗,款步而入,进了小院,内有房屋几间,不大,草木葱郁,繁花灿灿。丫鬟引着他们。过回廊,至一门前,丫鬟轻挑珠帘,顿觉幽香扑面,琴音不绝,乍然入目一女子背影,素衣乌发,十指轻拨,曼妙绝伦。
徽宗心下一动,多情之人。动情亦快,他悄然步入,于女子背后轻声道:“打扰娘子清修。”
琴声戛然而止。女子回头来看,登时两个人均愣住,这女子正是莫兰,徽宗曾在司空轩武和她的婚礼见过,当然识得。
莫兰更知道面前之人是皇上。因为,因为啊,这是设计好的美人计,奶娘知,童贯知,唯独徽宗蒙在鼓里。
“妾不知圣驾降临。未曾远迎,请皇上恕罪。”她刚要跪倒,被徽宗伸手相扶住。听闻司空轩武怒逐莫兰出府,赐婚是自己,但夫妻拌嘴本是家事,他是皇上亦不能多问,未曾想原来莫兰却在这里幽居。
“司空夫人。原来是你。”
莫兰凄楚的一笑,“皇上快别这样称呼。妾与司空将军,蒙皇上赐婚,但堂未拜,洞房未入,当不得司空夫人。”
徽宗讶然,“难道,司空轩武他敢欺君?”
莫兰道:“那倒不是,一个无情,另个无意,不如这样一个人落得清静。”
徽宗当然明白司空轩武不喜欢莫兰,但未听说莫兰不喜欢司空轩武,当下问:“你既不喜欢司空轩武,倒是朕做了件不妥当之事。”
莫兰飘然拜下,“皇上给妾赐婚,得以救我一命,莫兰感激不尽,但司空轩武生性冷漠,抚琴嫌躁,赋诗嫌啰嗦,他只会舞刀弄枪,妾,和他无有半句话说得。”
童贯一旁帮衬道:“那倒是,天下雅士,非我主莫可,天下淑女,却也非莫小姐,别人当不得。”
莫兰道:“大人缪赞,实不敢当,听闻圣上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妾,能否有幸得见一二?”
两个人里外一唱一和,把徽宗捧的晕乎乎,也不推辞,随即坐下抚琴一曲。
童贯又道:“圣上琴艺,天下无双,但下官适才听莫小姐抚琴亦是美妙至极,可否请圣上同莫小姐同操一曲?我这等俗人,算是大开了眼界。”
莫兰窥视徽宗,徽宗求之不得,点头,莫兰翩翩而落座,两个人,轻拢慢捻抹复挑,甚是和谐,一曲《凤求凰》悠然而出。
忽然,莫兰一个指法出错,她的手碰到徽宗的手,她蓦地停下,缩回手,不敢看徽宗,却转身细步而去,躲到内室不肯出来。
童贯佯装愠怒,“这女子,好没尊卑,敢丢下圣上独去。”
徽宗看腻了后宫嫔妃,见惯了李师师,多时未曾与一个生疏的女子这样亲近,摆手喝止童贯道:“害羞之于女子,锦上添花,更添风韵,美极!我们,走吧。”
听闻皇上欲走,目的没有达到,童贯忙拉着,“皇上,何不安抚一番,不然这女子怕是一直不敢出来见人了。”
徽宗当然明白此言之意,何谓安抚,不过是亲昵,他迟疑,莫兰是司空轩武的夫人,虽然他们像莫兰说的,没拜堂没入洞房,毕竟还担个虚名,皇上亲近臣下之妻,有失君德。
童贯撺掇道:“司空轩武对她弃之不顾,说来说去,都是皇上您给赐婚,那黑大个心里不爽,却是叫小娘子守活寡,着实委屈了。”
徽宗道:“好吧,你在此等候。”
他迈步进了内室,见莫兰立在一株兰花前,肩膀一动一动,似在轻轻啜泣。
徽宗急忙上前,他最见不得美人落泪,道:“适才无心之举,娘子何必如此。”
莫兰转身面对徽宗,梨花带雨,看的徽宗好不心疼,她道:“非是为刚刚之事,妾是想,天下好男人何其多也,为何妾就不曾遇到一个,听闻皇上后宫佳丽三千,妾为何就不是那三千中的一个,每日与皇上同操琴,共赋诗,神仙眷属,悠哉快活。”
这,无疑是莫兰**裸表达爱慕之意,喜得徽宗一把将她搂住,“兰,朕对你一见倾心,只是顾及你是司空轩武的妻室。”
莫兰顺势搂住徽宗道:“赐婚是皇上,和离为何不能是皇上?”
徽宗猛然醒悟,捧起莫兰的小脸,感叹司空轩武真是十足的莽夫,这样的娇媚佳人,他却视若无睹,看着看着,嘴唇碰嘴唇,莫兰浑身一抖,这却是非假,她未曾被男人亲近过。
徽宗突然有种初遇李师师的感觉,边抚摸边亲吻,梦幻般的脱衣过程,当把莫兰压在身下,一阵狂风暴雨后,徽宗心满意足起身穿衣。
莫兰从他身后抱住他,娇滴滴道:“皇上,是不是出了此门,就忘记兰儿于尘世呢?”
徽宗转身抱住她,“朕不是薄情寡义之人,定然会时常来看你,有关和离,朕吩咐人去办,你大可放心。”
莫兰紧紧搂住他,哭道:“皇上真的不会忘记兰儿?”
徽宗道:“朕发誓。”
莫兰捂住他的嘴,“兰儿不要皇上发誓。”
徽宗一口咬住她的手,允吸几下,忽然身体又亢奋起来,急忙再次宽衣解带,梅开二度,不尽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