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拉他下妃床
太后一听周公公提起皇后娘娘四个字,眼眸瞬间溢上了一层嗜骨的恨意,那样的恨直让人心里寒颤。
“你个贱人,你居然做了皇后,你居然做了皇后,贱人!贱人!”太后扳动的更加厉害,就连压在他身上的周公公也是有些压不住她了。费儿淡淡的望着太后,蹙眉道,“太后娘娘,你这病你究竟还治不治。”
“贱人,贱人!”太后根本就没有搭理费儿的意思,只是一个劲儿的挣扎,挥手挥脚的想要挣开周公公的束缚。
周公公急了,大声的冲一旁的费儿嚷道,“要治,要治,皇后娘娘,你莫要见怪。”
“我呸。”太后冲周公公的脸上吐了一口吐沫,睁大眼睛怒瞪着他,“你个狗奴才,到底我是你的主子还是那个贱人是你的主子。”
听着太后一声一声的贱人贱人的,费儿的心里瞬间溢满了一股怨恨。
冷冷的走到太后的床榻前,高高的俯视着她,嗤道,“贱人?太后娘娘,你别太过分,如果不是周公公百般求我,我怎么会来救你,花楼陷害花萼,两年前的那晚莲子汤,湘君的死,所有的所有,你哪件事情做对了,别说那些老太医不愿意来为你看病,即便是我,也是不愿意的。”
“那你走啊,哀家不需要贱人来替我看病,那些个狗太医,全都是一群被你买通的窝囊废,哀家更不稀罕他们!”太后本就苍白的面色,因为激动而冲上了一丝血色。
费儿银牙紧咬,听着就觉得很是无可救药。
想着她好心的来替她整治,全放开了她以前所做的所有坏事,而今,却看到的是她这副嘴脸。
她又何苦如此而为!
转身。费儿拿着药箱离去。
晚妤见状,忙奔上来替她拿药箱。
周公公见费儿离去,心都跳到了喉咙眼儿上,急忙唤道,“皇后娘娘,奴才求你了,奴才真的求你了,不要和太后娘娘一般见识,我也是这些日子被憋出来的。”
“我呸!狗奴才,她是贱人。她不是皇后!”太后阴暗的声音响起。
费儿的步子顿了顿,复又迈开步子继续前进。
“皇后娘娘,别走。若是你走了,就没人肯来为太后娘娘看病了,那样,她会活活的死在这个仁寿宫里的啊。”周公公的声音提了一个音调。
费儿停住了步伐,手也是微微的握紧。
如果。现今她走了,太后真的会死在这里,她相信,她相信,这个后宫不会有任何一个人愿意来替太后看病了。
可是一想到太后的种种过往和如今的死不悔改,她便不想回头。
但同为女人。她当然也是知道一个女人为了保住自己的所有,像太后这般采用的极端的手法,也是情有可原的。
只因太后爱的太纯粹。所以,她不能容忍失去,只因为太后身在深宫,所以,她更渴求独宠!
这就是后宫女人的悲哀。同样,也是她曾经的悲哀。
缓缓松开手。她在晚妤诧异的眸光和周公公欣喜的目光中踱回了太后的床榻前。
“贱人,我真想扒了你的皮。”太后此时的目光已然像是一群剑柄,那力道,委实能够穿透一切。
费儿淡淡的瞟了太后一眼,拿过晚妤手上的药箱,道,“如果你想实现你的想法,那就乖乖躺着,不然,莫说是扒我的皮,即便是想站起来,也是没办法的。”
太后顿住了,眼神里的阴狠缓和了一些。
在周公公笑着望向她时,费儿复又淡淡的道“还有,如果,你想见到裴然,你也的让自己活下去,不然,你就自由见阎王了。”
太后面色一僵,手和脚也是安分了下来。
费儿示意周公公退在一旁去,晚妤扯住了她的衣襟,面色很是担忧。
费儿冲晚妤摇了摇头,自知太后那般爱着裴然,此时,她一定会规规矩矩的配合着她的动作。
太后转脸望向床内侧,没有看费儿一眼。
这倒也正符了费儿的心意,她正好安下心来替她检查。
太后的脉息及其微弱,面色也是不好,正是因为方一落胎便没有严加照顾才落下的病根,如果在不治理,以后,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
费儿开了一些调理的方子递给晚妤,示意她拿去御医院抓药。
“娘娘,奴才日后,一定会为您做牛做马,感谢您救了太后娘娘。”周公公跪伏在了地上。
费儿瞟了默不作声的太后一眼,复又将眸光收回,淡淡的道,“不必了,好好照顾你主子吧。”
抬脚,费儿拿着药箱离去,周公公迎了上来,欲要为她提药箱,她闪了开去,瞟了太后一眼,道,“还是去照顾你主子吧。”
周公公觉得有理儿,冲费儿感激的笑了笑。
费儿回头,直直的往金华宫走去。
初一回到金华宫,香巧正在打理屋子。
费儿径直的踱到香巧的面前,道,“皇上有来过吗?”
香巧闷闷的摇了摇头,拿过费儿手臂上背着的药箱放在一旁,道,“听说皇上还没起身,琉璃殿的宫娥们一大早便说羞人的话,直说到现在。”
费儿蹙眉,实在没有想到裴然到现在还没起身,“说了什么羞人的话。”
香巧有些难为情,吞吞吐吐道,“她们说琉璃殿里总传出那种声音,那种。”
“够了。”费儿打断了香巧的话,心里已然是了然了。
裴然,他怎么可以这般任性而为,一点都没了他隐忍之时的睿智。
如果,他再这般胡为下去,这齐国还怎么保的住?
香巧睨着费儿面色的神色,误以为她是在吃味儿,担忧道,“娘娘,皇上爱的其实是你,你不要伤心。”
费儿顿住,一头雾水的对上了香巧担忧的眸光,待反应出了香巧话语中的意思,顿时之间哭笑不得。
恰好,晚妤走了进来,她看着眼前的一幕,困惑道,“娘娘,怎么了?”
费儿摇头,轻声道,“药送去了?”
“恩。”晚妤点头,香巧可是不乐意了,她撇了撇嘴角,怨道,“娘娘,你好生生的救那个老女人作甚?你还嫌她将你害得不够惨?”
老女人?看着香巧带着怒气的小脸,费儿一阵莞尔,闲步走到她的书桌上,拿起一旁的白纸和笔砚,闲闲的开始炼字。
香巧望向晚妤,晚妤只是摇了摇头,转身去忙活自己的事,香巧也自是无趣,遂又继续打理着屋子。
费儿虽是埋头炼字,可心却完全没有放在笔上。
她在等,她在等着裴然来寻她。
但愿,只有这一次,唯一的一次,但愿这一次莫要成为夏侯将军的话柄。
眼瞧着她写好的字,一堆又一堆,眼瞧着天色渐渐黯淡了下来,裴然终究还是没有来。
她有些失落更有些担忧。
晚妤唤她用晚膳,她摇了摇头,继续炼字。
晚妤和香巧对视了一眼,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退身离去。
夜色渐渐深沉,她见烛火依然烧尽,复又换来另外一只烛火。
晚妤走进来,见她依然没有要安睡的意思,不由的有些担忧。
费儿抬眸望向晚妤,见她犹豫不决的模样,蹙眉道,“可是有什么事?”
晚妤望了她一眼,柔声道,“娘娘,时辰已经不早了,你还是早些安睡吧。”
费儿抬眸忘了窗棂一眼,暗叹裴然终究是没有来。
“恩,你先去歇着吧,我过会儿,自然知道歇息的。”
晚妤见说她不动,只得转身为了端来了一碗点心和茶水,方才悄身离去。
费儿知晓晚妤是担心她不用晚膳,会饿着,勾了勾唇继续炼字。
直到后来,她也不曾知道自己是如何睡着的,只知她醒来之时,便趴在写着字的白纸上。
晚妤打来了清水,费儿见着她进来,望见天色已然不早,忙奔到晚妤的面前,急道,“皇上可有早朝?”
晚妤看着费儿的脸,面色带着心疼,愣了半响,方才缓缓的冲她摇了摇头。
“他还在琉璃殿?”费儿的语气急了,裴然这到底是在做什么?
提到此,晚妤方才回过神来,“听琉璃殿的宫娥讲,皇上已经宣布今天不上早朝了。”
费儿心下一急,却听从金华宫外走进来的香巧道,“娘娘,你的脸是怎么了?”
“我的脸?”她困惑的走到铜镜前,却委实的吓了自己一跳。
自己铜镜中出现了一个满脸都是墨水的女子,费儿摇了摇头,像是昨夜困急,一不小心趴在了刚写好字的白纸上,方才将墨水印在脸上的。
此时,她方才反应过来晚妤为何在看到她之时愣住了,奔到晚妤到来的清水前,她用水捧起水便往脸上浇去。
晚妤走近费儿,担忧道,“娘娘,还是让我来吧。”
费儿摇头,一边擦脸,一边冲晚妤道,“那些大臣可有说些什么?”
晚妤垂眸,半响,方才道,“那些臣子说皇上长此下去会误了齐国,还说,皇上变了。”
费儿心下一惊,看来这起中一定是有夏侯将军挑唆的原因。
用帕子擦干了脸,她连发丝都顾不上梳理,便直直的往琉璃殿走去。
晚妤和香巧也是急忙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