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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黑心紫洛,醉酒他竟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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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阿姨,你的脸怎么跟煮熟的螃蟹是的,那么红,是不是感冒啦?不过,没关系,老爸说这桃花陈酿有活血化瘀,疏通经络,祛风散寒的功效,你多喝点,保证明天就没事儿了。”说着,给她倒了满满一大碗,好似真的担心她会生病一样。

“洛儿真是懂事儿,阿姨一定多喝点。”柯晓菲笑着应下,除此之外她还能怎样?她酒量虽不错,却不常喝酒,而且白酒更是极少喝,这满满一大碗,还不得要她命啊!心底里可把紫洛臭骂了一顿,什么样的女人生什么样的儿子,真是跟紫潇那个女人一样,杀人不见血,整死人不偿命,可她是好欺负的吗?哼,紫潇你别得意,总有一天会将你打回原型。

“对了,苍月,听说你这宝贝儿子今天干了一件特别伟大的事儿?”几杯酒下肚,乔振宁的话更多了。

“你消息倒是挺灵的。”

“那是。”乔振宁洋洋得意的挺着胸脯。

“跟他说说。”楚苍月示意紫洛。

“我来说吧。”张贺喝了几杯酒,话匣子也打开了,毛遂自荐将紫洛的事迹详细讲了一遍。“老弟呀,你这儿子可不简单,真可谓是虎父无犬子。可是,咱们是自家人,我说句实在话,你可别不乐意听。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人的威风,但是侄子这次这事儿做的挺大呀!表面上,好像只是收拾了一个教师队伍里的败类,但实际上,跟他有连带关系的人不少,这次都得挨处分。他是蓝市长的亲表兄,两人关系非常深厚,特别是那主任对市长的千金宠爱极深,出了这事儿,多少对市长都会有点影响。马上就要换届了,他吃了这样的亏,能甘心吗?要是他背地里耍手段,那是防不胜防啊!”纵然楚苍月手段再高明,那也是在军界,管不了政界的事儿。

搞政治的人最擅长玩阴谋,耍心计,官做得越大,说明他的心智谋略就越了得。蓝志强能一步一步,从小科员爬到市长的高位,也是有一地手段跟实力背景的。张贺的担忧在理,除了紫潇跟柯晓菲多少都这么认为。紫潇知道紫洛的能耐,他所做的事必然都是经过深思熟虑,不做则已,要做就做得干脆彻底。她对紫洛有信心,所以不担心,他这么做,肯定已经想好了后路。而柯晓菲沉默,就是隔岸观火,完全袖手旁观的态度,她巴不得紫洛把自己玩进去,这样她就少了一个强有力的对头。

“都说将军额头能跑马,宰相肚里能撑船,蓝市长是一市之长,我想他应该不会那么小心眼儿,不会跟洛儿计较的。他还小,淘气是在所难免,市长应该不会跟小孩一般计较的。”心里想归心里想,场面上的话柯晓菲还得说。

乔振宁听了,斜眼嗤笑,“柯小姐很了解市长啊?”

“不了解。”柯晓菲悻悻的答道,她跟市长顶多算是认识,离了解的程度可是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那你怎么知道他‘宰相肚里能撑船’?”乔振宁铁齿铜牙是出了名的,紧逼不舍。

柯晓菲有些心虚,她只不过是想捡点好听的话说,这个该死的乔振宁,吃错药了怎么的,老跟她做对。因为紧张,脸微微泛红,“我是想,既然能当选市长,必然品行能够服众,所以才这么说,没别的意思。”

“晓菲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天真善良,总想着人人都是好人,这可不好,容易吃亏。”刘思关切的接话道,柯晓菲跟楚苍月从小相识,自然也是认得她的。

“谢谢奶奶教诲,我相信世上还是好人多。”柯晓菲说着,心中喜悦,刘思可是楚家的‘老政委’,无论是楚江山还是楚苍月,在家里都听她的,现在她在帮自己说话,她果然还是喜欢她的。虽然不像小时候那般亲切,但她相信,只要假以时日,她不放弃,一定会夺回荣宠,重新赢得楚苍月的目光。

楚苍月根本不知道柯晓菲心中的想法,若是知道,恐怕肯定会被雷倒,这世上竟真有这么‘天真’的人。有些事,错过就是错过了,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停在原点等待。如今他知道心属于谁,必然不会再犹豫,他会用行动证明说过的话不是空头支票。

“晓菲呀,不怨你姐说你,这么大的人一点记性都不长,这个社会哪有你想的那么天真。上位者跟明星一样,你只看见他们光鲜亮丽的外表,你知道他们背后掩藏的是怎么糜烂不堪的真相吗?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长点记性,这样你在外面,家里也好放心。”张贺是做为一个姐夫,由衷的告诫她。

柯晓菲扬眉,扯出一抹灿烂微笑,“知道了姐夫,越来越像我爸了,唠叨个没完。”

“哎,我说楚苍月,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乔振宁有事没事,就爱揪着楚苍月不放,他才刚一会儿没说话,他就开始点名了。

“老乔,你这么了解我,还不知道?”楚苍月挑衅的反问,全部队都知道他们这对组合是最奇怪的搭档,没事在一起开口就拌嘴,三句话不合就吵吵起来,但只要出任务,办正经事儿,那绝对是无坚不摧的铁血组合。

乔振宁抿了一口酒,点头,“嗯,是啊!担心没有用,关键在于防患于未然,把危险扼杀在摇篮当中。”

“你们两个一点都没变,还跟当年一样,平时斗得不可开交,关键时刻一致对外,真是矛盾。”张贺停了停,又接着说道:“我还真是好奇,贤侄是怎么做到的?”在公安局,警员审讯的时候曾问过紫洛,他那些证据哪来的,但问了多遍,他的回答始终一样,自己搜集来的。

“这还是让他自己说吧。”楚苍月也想知道,连他都被蒙在鼓里,但他坚信一点,紫洛非同一般,他做出怎样惊天动地的事儿,他都不会觉得惊讶。

听楚苍月把问题丢过来,紫洛抬头,把筷子放下说道:“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了,张叔你再问N遍也是同一个答案。”小大人的口吻,紫洛捧着茶杯,不时抿口午茶,笑眯着眼睛,掩饰住幽光。

果然跟楚苍月的脾气一般不二,“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张贺再问,在公安局的那套说辞太官方,他不信只因为那一点原因。

紫洛明眸转动,周身气场也跟着换变,认真严肃的模样跟小孩子差了十万八千里。“老爸老妈,你们也想知道吧?”

“我们也想知道。”不止是楚苍月跟紫潇点头,楚江山跟刘思也说道,这个曾孙做事不可谓不震惊,哪像小孩会做的事儿?

“那好吧,我就说说我的理由。”紫洛又喝了口热茶,无意瞥一眼柯晓菲,让她不由打个冷颤说道:“第一,那家伙坏事做的太多,是教师队伍里的害群之马,因为有背景,大家受欺负也只能忍气吞声,洛少我要为民除害。第二,他千不该万不该打我老妈的主意。第三,因为他是蓝志强的表兄,而且关系不错。第四,因为我高兴。”紫洛字字清晰,条理明确,义正言辞的说道,仿佛他是替天行道的好汉,正义的光环在他头上萦绕着。他的理由率性,简单总结一句话,就是看他不顺眼,带着小邪恶,却让人厌恶不起来,反而越发觉得他无比可爱了。

“因为他是蓝市长的表兄,洛儿,你一早就有针对蓝市长的意思?”楚江山这么问只是出于好奇,心想难道紫洛跟蓝志强有仇不成,那他可得替曾孙好好出出气。

“太爷爷猜的一点没错。”

“洛儿,他跟你有仇啊?”

“没有啊。”

“那你干吗针对他?”乔振宁跟张贺也不解,只有楚苍月似乎猜到了几分,勾起嘴角笑得一脸邪魅,这个小恶魔开始爆发了。

“很简单呐,他没得罪我,他的宝贝女儿得罪我啦。”紫洛朗朗的童声很动听,但出口的话却让人有让背后冒凉风的感觉,老子没犯错,受了女儿的连累,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连做法’吗?

“哦?快点说来听听。”乔振宁最爱八卦,兴趣十足的催促着,他对紫洛有股莫名的好感,可能是他太讨人喜欢了吧。

“好吧,告诉你们也无妨。话说洛少我呢,心胸宽广,博爱仁慈,但唯独讨厌一种人,恨不能让他们从这个世界物种里消失。”

“什么人?”

“别打断我。”紫洛不满看一眼乔振宁,继续说道:“小三,也就是对”第三者“的贬称。第三者在法律上的含义是置传统婚姻家庭观念于不顾,凭自己个人喜好,肆意侵犯他人家庭,直到拆散他人家庭的人。蓝师师目前就是想当小三未遂的人,想我洛少智勇双全,文武兼备,怎么可能让她有机会破坏老爸跟老妈的感情。这次不过是小小警告,以后再有类似于小三的人物出现,我见一个灭一个,见两个灭一双,而且保证让他全家,连同祖宗八代都鸡犬不宁。蓝师师要是以为有个市长老爸做靠山,就可以为所欲为,跟她那个色鬼表叔一样,洛少我可不介意市长换人当当。”紫洛操着童音,声音不大,让人听来却如炸雷当头炸开,灵魂都为之一惊,可爱的小脸蒙上上层邪肆。

柯晓菲听了,身子不由得一僵,她怎么听这话都是说给自己听的呢?柯晓菲低垂着双眸,不敢看紫洛的眼神,但她能感觉到,他正看着她。两道光芒,好像两只利箭,一只飞射她的眉心,一只直插她的咽喉,又好像是两团火球,将她团团包围,反复煎烤着……

其实,听了紫洛的话,除了知情的紫潇,所有人心中都一颤,他们亲耳所听,亲眼所见,七岁孩子出口的话,带着浓浓的压迫感跟危险性,此刻他们毫不怀疑,坚信他说得出做得到。

“洛儿,那你干吗还留下自己的姓名,匿名举报不就行了吗?”众人之中,刘思第一个反应过来。

紫洛恢复之前懂事乖巧的模样,嘻嘻笑着扑到刘思怀里,云淡风轻的说道:“太奶奶,我不留下名字他们那群笨蛋肯定查不到是谁做的,那我岂不是做无用功了吗。既然我留了名字就不怕他们的阴谋阳谋,要是他们敢有什么不良企图,我洛少保证,让他们听到我的名字就吓得尿裤子。”嚣张,紫洛你可不可以再狂妄一点!

此时,紫洛的话越说得无所谓,笑得越阳光灿烂,强烈的抬头就越大,就越让人感得可怕,甚至恐惧。明明就是乖巧懂事又可爱的孩子,眼里映着无尽的纯洁,但却让人觉得他好像潘多拉魔盒里跑出来的小恶魔,得罪了他,被他缠上后果肯定惨不忍睹。这已不是背后生风所能形容的,他们仿佛看到了,被他整得很惨的人,血淋淋的匍匐在他面前苦苦哀求的样子……

“好了,咱们还是继续喝酒吧!”楚苍月反映过来,重新提议,今晚紫洛给他的震撼实在不少,难道这是遗传吗,他真是他的儿子吗?

几个大男人推杯换盏,畅快痛饮,尽情谈论着当年他们在一起共同战斗的事儿,紫潇他们插不上话的,默默的吃东西,替他们添酒。

在几人的交谈中,紫潇敏锐的捕捉到一个词——血狸猫。这是一次行动代号,发生在七年前,正是张贺受伤的那次,但他们只是提起,没有深说,紫潇也没能获得更有价值的信息,但只凭这三个字,可以基本肯定,当年的血战确实跟军队有关系,那是否跟身边的这个男人有关呢?

楚苍月喝了太多酒,又在兴头上,一时没注意到紫潇眼神变幻,反倒是柯晓菲收在眼中。她看不懂,也猜不透紫潇的神色为何变了又变,却是暗暗记在心里,暗中留意。

众人散去已经晚上十一点多,紫潇将他们都安排好,回到家已经已经凌晨十分。

紫洛一早要上学,到家紫潇便叫他去睡觉,自己扶楚苍月上楼。今晚楚苍月确实喝了很多酒,头重脚轻,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但是他意识非常清醒,甚至比没醉酒的时候还要清醒。他清楚感觉到,紫潇的小身板,勉力承受着他身体全部重量,一步一步将他扶进卧室,躺在床上,帮他脱掉鞋袜,退去衣衫,又轻轻盖上被子。她的一系列动作细心温柔,不像平时里那般粗暴。

紫潇将他安置好,忙了一身汗,捶了捶自己有些酸麻的细腰,心中不由得抱怨,这家伙看着没四两肉,怎么这么重,他这副骨架该不会是钢铁锻造的吧?看着床上沉醉睡去的男人,安安静静的,好像初生的婴儿般香甜。早知他容貌俊美,此刻细看,却叫她有种移不开眼的感觉。长年被风吹日晒而略显黝黑的皮肤,正是最彰显男人气息的小麦色,而且非常细腻滑嫩,他定然顾不上保养,必然是天生丽质。坚毅的剑眉正如他的风骨,长而浓密的睫毛洒下一片阴影,薄厚适中的唇泛着点点莹润密色,好像水晶樱桃,忍不住上去咬一口。他就是长了一张比女人更出众的脸蛋,但丝毫没有阴柔之气,反而威武阳刚,铮铮铁骨,一身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气魄。女人见他羡慕,男人见他佩服,登高一呼,群山俯首,四海归流。此刻,长短适中的碎发稍显凌乱,却更加肆意狂傲,坏坏痞痞的气质,好像宇宙黑洞,将一切都吸引住。紫潇的心神也是一荡,这个画面深深刻在她的脑海里。

楚苍月的酒品真的很好,他不吵不闹,更加不会说个没完没了,也不借着酒醉发疯出洋相,他只是安静睡着,嘴角挂着满足的淡笑,好像大睡一场是件难得享受的事儿。

看着他许久,紫潇心里好像雨夜的大海,不能平静。她一遍一遍问自己,这样俊美优秀的男人,能爱吗?爱他吗?爱他什么?久久,紫潇无法找到坚定的答案,只是清楚自己的心不再清明宁静。

七年前,黑道血战,各方势力元气大伤。同样七年前,军界有代号‘夜狸猫’的绝密行动,他们之间必然有某些联系,那楚苍月也是否参与其中,又扮演怎样的角色?紫潇突然发现,她不敢假设,她的心在颤抖……

这时候,床上的人嘶了一下,揉了揉太阳穴,并没有醒,只是眉头一点点蹙起来。

紫潇被拉回心神,他应该是感觉难受了吧?又深深看眼床上的人,压下心中的千般疑问,万般汹涌,转身出了卧室。

等紫潇轻手轻脚,再回到卧室,一手端着碗解酒汤,一手拿着一口袋乌梅。

此时已经凌晨三点多,周围一片安静,唯有室内轻声呼吸最为真切。天幕上一弯新月,银白色的光芒斜斜射在床上,变得柔和起来。

紫潇走近,将醒酒汤跟乌梅放到床头柜上,开了台灯,转身想叫他喝醒酒汤。指尖碰到他的胳膊,发现湿露露的,竟出了一层凉汗。急忙把他手臂放进薄被里,重新掖了掖被角。北方九月的天气,夜凉如水,又没到供暖期,晚上睡觉难免有些冷,他出了汗,若是着了凉,非感冒不可。

打消了立马叫他起来喝醒酒汤的念头,顺势坐在床边,虽然已经很晚了,但紫潇没有一点困意,低眉想着心事。突然,她隐约感觉到有点点荧光发亮,抬眼追寻。紫潇不敢相信,揉揉眼睛,再揉揉,最后伸手触碰到,也不得不信,那是泪光!

天呐!楚苍月竟然会流眼泪,他哭了!

这简单比火星撞地球,世界末日的传言更让人无法相信,但那月光下精亮的光确实发自于眼泪,还有舌尖上苦涩的味道,那是眼泪,他真的哭了!

紫潇张着嘴巴半天回不过神来,楚苍月给她的感觉,无所不通,无所不精,强大得令人感到窒息。他宁可流血,绝不流泪,子弹打在身上眉头都不会皱一下,那是怎样的伤痛让泪珠夺出他的眼眶呢?回过神,再看他的脸,已再没有明朗安静,蒙着浓浓散不去的阴郁,眉头拧成打不开的死结。紧抿着嘴唇有些苍白,眼球动来动去怎么也无法睁开眼,他像是陷入了一个可怕的梦魇,正在承受着连他都无法抗拒的恐怖事情,她看着,心跟着揪了起来。

紫潇急忙俯身叫他,“老公,醒醒,醒醒。”不知为何,这个时候,她只想这么称呼他。

“老公…”。

“嗯…。”半天有了回应,缓缓睁开眼,眉宇间的痛苦化去许多,慢慢恢复平时的神色。“老婆,还没睡啊,对不起,辛苦你了。”酒已醒了几分,回想到进门时的一幕,知道她衣不解带在伺候他,顿生愧疚。长臂伸展一捞,想把她圈到床上一起睡,却被挡开。

“别乱动。”紫潇扶着他坐起来一点点,倚着床头,将被子又重新掖一遍。这家伙醒了就跟强盗无赖一样,刚刚他会哭,该不会是自己困过头,眼花了吧!可他眼角的痕迹还没干,明明同一个人,睡着跟醒着差距怎么这么大?

楚苍月除了头露在外在,脖子以下都被捂得严严实实,紫潇生怕他感冒。某人优雅的打个哈欠,幽怨的眼神看着某女,“老婆,我热得要命。”再捂一会非长痱子不可。

控诉无效,紫潇不予理会。这点小热就受不了,和着平时耐高温训练都白练了,当她军盲好欺负不成?“你就没感觉难受?”任谁酒量再好,喝多了都难免出现头晕恶心等不适症状。

楚苍月侧头想了下,然后点点头,“好像有点头疼。”

紫潇干脆直接丢给他一个白眼,这都要想,真不知道他身体什么结构,跟别人差距那么大?“喝了吧,能好点。”紫潇把醒酒汤递到他面前。

“灵芝!老婆你可对我真好。”楚苍月如傻小子一样,嘿嘿笑着,要知道灵芝可是医学上公认的最安全的解酒良方。解酒的方法有很多,而野生灵芝珍贵,有钱不一定买得到,她却毫不吝啬的拿来给他做醒酒汤,感动之于余,他可以感受到那颗心正在向自己靠近。

“等下。”楚苍月刚要喝,被叫住。紫潇把碗放下,快速跑到厨拿来蜂蜜,往醒酒汤里加了两匙,“喝吧。”

楚苍月毫不客气,一口气喝了个精光,还不忘笑着说道:“真好喝,奖励一个。”话落,紫潇来不及防范,被偷香成功。

“楚苍月,你能不能收敛一点。”紫潇不满的看着他,脸上一阵涨红。觉得他不错是一回事,接受他又是另外一回事,这家伙分明就是想混淆视听,浑水摸鱼。

“老婆你又叫错了,再叫错我可要打屁股喽!”

“你这家伙……,算了,懒得跟你浪费口舌。”紫潇真想抽他屁股,想想还是放弃了,就算她说破天,他还是我行我素,这会儿都快亮天了,不想跟浪费时间,浪费精力。

“老婆,我渴了。”醉酒的人都爱口渴,是因为含酒精进入人体以后,会刺激肾脏,加速肾脏的过滤作用,人体排尿比平时要勤。同时,当酒精溶于血液进入人体细胞后,会促使细胞内的水液暂时渗透到细胞的外部,也导致体内储存的部分水分被排泄到体外,所以会口干舌燥。

“晚上喝太多水对肾不好。”紫潇干脆拒绝他的要求,他只是觉得口渴,并不见得身体真的缺水。

“嘻嘻,老婆,你真是越来越会心疼人了。放心,我的肾很好,很健康。”楚苍月暧昧的眼神扫来扫去,肾对男人的重要性一直以来大家都认为跟某些功能密不可分,他说自己肾很好的意思很明显就在再自己某项能力很强大,不用担心,绝对可以满足她。

丫的,这家伙想哪儿去了,这跟她会不会心疼人有毛关系?你的肾很健康,但是你的思想不健康。越跟楚苍月相处,紫潇就越有种要抓狂的感觉,真想问问东方如来,西方基督什么的,他上辈子是不是个极品流氓无赖呀?要不然,怎么竟想着占她便宜的事儿?要是楚苍月知道紫潇心里这样猜疑自己,肯定大呼冤枉,他一个终年见不得浑腥的‘苦行僧’,想快点把喜欢的女人吃掉有错吗?

“吃了这个就不渴了。”没等楚苍月有反应,紫潇把一颗乌梅硬塞到他嘴里。乌梅,其味酸能生津止渴,是治酒后口渴的上上之选。

“好酸呐。”一般男人都不爱吃酸的东西,楚苍月也不例外,感觉嘴里直冒酸水,倒是不渴了,但感觉牙不好使了。咧着嘴,苦哈哈的看着紫潇,“老婆,求安慰。”

紫潇摇摇头,心想这男人是没救了,自己算是落入魔爪了。干脆不理会他,爬上床在另一边安静躺下,可是她一闭上眼睛,之前饿鬼老头说的话就一遍一遍在耳边萦绕,楚苍月眼角挂着泪痕的画面在眼前晃来晃去。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到底是怎样悲伤的事,能让这个铁血硬汉忍不住动情流泪呢?

楚苍月难得安静不再纠缠她,可翻来翻去,紫潇怎样都睡不觉。转过身,发现他面对着自己的背影,闭着眼睛,呼吸匀畅,好像又睡着了。紫潇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触碰他的眼角,还未摸到就被大手把她的小手擒获了。

“老婆,不用偷偷摸摸的,我的一切都对你免费开放,你可以摸个够。”昏暗的光线下,楚苍月邪恶的语调带着致命的诱惑,邪魅的笑眼叫人忍不住往里陷。

紫潇已算是有些抵抗力了,自动忽略他的话,“你为什么哭?”干脆直接的问出心中想问的问题。

楚苍月身体明显一僵,沉默许久都没说话。

“不想说就不要说。”反正她也只是好奇而已,离关心他还差得远呢,反正打死她都不会承认关心这个土匪军长。

“刚刚梦到了我妈妈。”楚苍月轻声道,带着深深的思念,短短的八个字仿佛抽开了他全身的力气。

紫潇嗯了一声,这确实是让他一生都无法忘记的伤痛。她的母亲也不在了,但毕竟陪她的时候比风华陪楚苍月的时间要长,她去世的时候他还那么小。她已经对王维人绝望了,对他只剩下唯一的感情,便是恨,无尽的恨,这也算简单极好处理的感情,但楚苍月不同。楚森在乎他,但却把他母亲的位置那么迫不及待的给了别人,怕是直到现在他都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他的眼在流泪,心却在滴血呀!

“我一直都不认为她真的死于意外。”楚苍月语气很镇定,也很笃定。

“什么!”紫潇下意识脱口惊呼,不是意外,那代表着什么再明显不过了。楚苍月敢这么说,他一定是知道些事情,但还不难完全确定。突然间,紫潇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疼起来,强烈的痛感传递到四肢百骸,每一寸毛发。风华是她的榜样,是她一直学习的偶像,也是她在乎的人,现在得知她的死有可能是个阴谋,自己的脖子好像被人死死掐住一样,喊不出声音,只有苦苦挣扎,最后窒息。同时,楚苍月能坦诚告诉她这些,让她既窝心又感动,因为他信认她。

紫潇能清楚感受到楚苍月的痛,比他要强烈十倍百倍,他拼命压抑着痛楚,却还是无法阻止身体的颤抖。紫潇看着,刺得眼睛好痛,再也顾不得什么,主动扑上前含住他的唇,她没办法再看到他那么痛苦的样子。

吻,无疑是瞬间麻醉神经的良药,紫潇心痛,楚苍月更痛,他们需要彼此慰藉,慢慢抚平已深入灵魂深处的痛。

清新的气息袭来,冰凉的唇瓣压下,楚苍月感受到她的主动跟迫切,毫不迟疑的接纳她,吮吸她的美好甘甜。身躯一翻,将她轻轻锁在身下,急切的加深这个吻。楚苍月的动作并不纯熟,只是比生涩好那么一点点,毕竟这事儿他也是最近才学着尝试的。他的亲吻时而狂野霸气,时而温柔缠绵,时而欲擒故纵,带着三分邪气,自成一套路子,叫人既爱又恨。齿间夹杂着酒香,却一点没有使人恶心的酒气,唇上留着乌梅的味道,酸酸甜甜,叫人欲罢不能。紫潇承欢在身下,同样生涩的回应,感觉好像一下子飞上了云端,全身酥麻颤栗,爱死了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一时抛却往日的羞涩,拼命去追寻。

楚苍月感受到身下的可人儿不同于往日的大胆热情,像是得到莫大的鼓励,更加卖力,也更加大胆,亲吻着一路向下。唇角,脸颊,耳垂,下巴,脖颈,锁骨……,如细雨般密集散落,所过之处无不留下褐色印记。

他的大手因为常年训练,结了厚厚的茧,很粗糙,游走过她的皮肤有些火辣辣的,但又使电流通过般的快感无限加大延长。一声声十分享受的嘤咛发出,本能的意识淹过最后一丝理智,看着楚苍月的眸子越来迷离,蒙上一层水气。看在楚苍月眼中便是无言的诱惑,身体内的热火一股脑冲上头顶,刺啦一声,有些粗鲁的扯掉她身上最后一比遮挡。

突然间的凉意,紫潇不由自主的贴近热量源,似乎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她的不反对,让楚苍月越发激动,之前的痛楚被强烈的**所取待。

腰间紧致感传来,亲兄弟已恭候在门口,“老婆,给我吧!”声音低沉而沙哑,似乎还夹着一丝祈求跟期待,紫潇意识涣散,分明太清楚。

他的话唤回她几分意识,他是非常尊重她的,在欲火焚身的最紧要关头他还能控制住自己,争求她的意见,只有真正在乎才会时刻克制着自己。紫潇心中一紧,本来微微伸张的腿蜷缩起来,狠狠心,咬牙说道:“不…不行…。”

感觉到她的动作,楚苍月心里已经咯噔一下,猜到了结果,脑中闪过一丝怒火,真他娘的憋气,早知道是这结果,不问直接办了就对了。

“告诉我,为什么?”他的声音带着幽怨,身为男人他可以因为女人在紧要关头拒绝而愤怒,但做为丈夫,他无条件尊重自己的老婆,因为他爱这个女人。可是他不懂,明明她没有反对,为何又在最后关头拒绝他呢?

“那个…嗯…额…。”紫潇涨红了脸,支吾半天也没说出理由。

楚苍月看她想说又不好意思说,又担心他生气小心翼翼的模样,心生不忍。“明白了。”

“嗯?”紫潇瞪大眼睛盯着他,真的明白了,真会读心核心吗?

楚苍月干脆从她身上退开,躺到一边,孩子气的嘟哝着,“就是不喜欢我呗。”

“不是不是,真的不是。”紫潇急忙扑到他身上解释,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了他的眼泪之后,她再也做不到对他无动于衷。看着他,她会心疼,忍不住想关心他,尽自己所能减轻他的痛苦。紫潇过于激动,动作有点大,好死不死的碰到他支起的帐篷上,尴尬的有些手足无措,低着头不敢看楚苍月。

“看你把我兄弟气的。”楚苍月大手绕过紫潇腋下,往上一提就把她拎自己肩窝处。此时,他们上身完全**着,没有一丝介质,紧紧相依,紫潇恨不能钻到床底下去。

“对…对不…起。”紫潇觉得自己从来没有此刻这么丢人过,简直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你哪有对不起我。”楚苍月不明的语气,像是真的生气了。

“干吗这么小气,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楚苍月不依不饶的追问。

“人家不方便吗!”紫潇咬着嘴唇也不乐意了,这男人真是坏死了。

“为什么不方便?”

“就是…就是…你是猪啊!”靠,这男人有没有点常识,真无知还是装糊涂,她不方便当然是大姨妈来做客啦,只是当着这个男人的面她就是说不出口。

“如果我是猪,你是我老婆,就是母猪。”

“幼稚,无聊。”

“那好,我问你,什么时候方便?”楚苍月不甘心的问。

“下周吧。”紫潇想也没想的说道,似乎潜意识里,她并不讨厌跟他有亲密的举动,已经开始接纳他了。

这话让楚苍月很受用,“那就下周,看我怎么收拾你。”霸气的说道,今天真是出师不利,又白白吃了个闷亏,再搞几回,他兄弟非得憋出毛病来不可。

“不许反悔呀!”想了想,楚苍月又补充道。

“睡觉。”紫潇不再接他的话,冷冷的吐出两字,眼瞅着就天光放亮了,还折腾个什么劲儿。

他们都没想到,经过一番激励碰撞后,居然还能睡着,还睡得那么沉。楚苍月虽然没有吃到嘴,但能搂着紫潇光滑的身子入睡,已经是飞速进步了。经过这晚,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悄然的发生了变化。

等紫潇一觉睡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多。揉揉睡眼,发现楚苍月还在身边,已经醒了,但没有起身,正直勾勾盯着她看。那眼神,简直就是饿红眼的大灰狼看小白兔的眼神,就差流哈喇子了。

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身子,感觉一片冰凉,紫潇才注意到,自己没穿衣服,胸前密密麻麻的印迹,跟刚受过刑似的,羞红的脸颊迎向楚苍月,清冷的声音说道:“你这个流氓。”反正该看不该看的,楚苍月都已经看过了,她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也不忙着穿衣服。

“那也只是对你。”抵住她额头,轻吐的热气直扑在脸上,痒痒的,好像一只小手在心尖上挠一样,这种感觉让紫潇的脸更红润了。

“你无耻。”紫潇双手护在胸前,阻断楚苍月灼热的视线。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此时楚苍月不怀好意的眼神竟真的让她生不起气来。好像两道急速旋转的漩涡,强烈的吸引着她,紫潇心里暗骂自己不争气,犯贱,可是该死的她就是抵抗不了。

“同样也只对你。”

“你…你正经点,现在是白天。”紫潇不是保守迂腐之人,不再白天**只是个借口。

楚苍月实在是坏透了,刚睡醒就给她灌输这种思想,她不给他用美人计,他倒是反过来给她用美男计,搅得她心神不宁,邪恶的小心思像雨后的竹笋一般,蹭蹭往上蹿。真想大声的骂一句,楚苍月你他妈太‘贱’了,这招都用!

“老婆,你太美了,看着你我就忍不住邪恶了。”楚苍月无限真诚的说道,却也是大实话,如果有男人看到紫潇的身体还可以视而不见,没有任何反应的话,那他肯定不正常。不是无能,就是取向有问题,再不就是心理变态。

“嘶…。”紫潇低声呻吟。

果然楚苍月恢复严肃,“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他接触的女人不多,但却也知道,女人在这个时候很容易不舒服。

紫潇不否认,点点头,她的腰跟小腹确实有些酸疼,但不是很严重,故意虚张声势只是不想楚苍月再继续让人脸红心跳的话题了。

“我能做点什么?”楚苍月关切的,脸上的邪魅气息收拾得干干净净。

紫潇摇头,“不用。”忍忍就过去了,后半句她没说出口。“我想问你件事?”

“问吧?”

“七年前,黑道上有场惨烈的血战,你知道吗?”紫潇已经考虑了很久,纠结于该问他还是不该问他,但最后终于决定问出口。不管真相如何,她都要弄清楚,其他什么都不重要,而这也是对楚苍月的尊重,如果事情与他有关,那他们好聚好散,再见面即使是敌人也不会太为难。如果一切都与他无关,那正是她所希望的。此刻紫潇尚且不知,她正在将他们之间的关系逼进一个尴尬的镜地。

“嗯,知道。”出乎意料,楚苍月很平淡的回答道,紫潇也没在意,毕竟他是看惯生死的人,再惨烈的事他也能做到面不改色。

“那你们昨晚提到,同样在七年前,军界也有次叫‘夜狸猫’的行动,内容是什么?两者有没有关系?”

楚苍月皱了皱眉,还是开口答道:“这是机密。”如果他知道当年行动的真实内容,说不定一切谜题就已经解开了,他也想知道,但现在他什么也不能多说。

军人有严格的保密条例,紫潇理解,也没多想,是她鲁莽了。“那你参加了吗?”问出这句,紫潇的心一下吊了起来,她忍不住害怕。

“没有。”楚苍月答道,但是他的眼神瞥向远处,不再看着紫潇的眼睛。“你查这个,是想帮洛儿找到亲生父母吗?”楚苍月心里不平静了,他开始后悔,若不是他无意间的一句话,紫潇恐怕永远也不会注意到南宫家,也不会调查七年前的事。现在她已经开始调查,他的心里也跟着七上八下的,万一她知道真相,那他们……

“不止,我还要查出我哥失踪的原因,他到底在哪儿,是生是死。”紫潇说得异常坚定,任谁也改变不了她的决定,或许是勾起了多年积压的情绪,她并没注意到楚苍月的情绪变化。

“好吧。”好像是费尽全身力气才说出这两个字,楚苍月知道无法阻止,也干脆不说多余的话。她能坦白的问自己,说明她相信自己,也开始在乎自己,其他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饿了吧,我去做饭。”说完起身出了卧室。

留下紫潇久久盯着门口出神,楚苍月既然说他没有参加,那他必然不知道内情,看来势必得找亲身经历过的人去问个究竟了。目前,她所知道的参与者,只有他。

------题外话------

入V后文的节凑会加快了,原订预计也是三四十万字的目标,大家希望结局什么样,要不要虐下男女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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