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后院戏耍胖五弟（二）
说起这个出老千的老前辈可是不得了！他曾经乃是一名大学新生，准备几天后去报名。没想到，就在这个关键时候，他去了一趟夜店，银行卡便没有了，卡上十万元存款也早已被盗刷。为了顺利地去大学报名，他想了个办法，准备诈骗别人，然而他又什么都不会，怎么办呢？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正当他为不知用什么方式诈骗别人的时候，他一拍脑勺，想到了，他曾经很会赌博，那倒不如在赌博上同别人耍花样，然后自己再从中挣钱。岂不很好？
主意已定，他就重整衣冠，前往农妇家里同别人打麻将。他采取的策略就是，没本钱先借别人的。然后具体地在打麻将的时候动手脚。在和那些女人打麻将的时候，他事先由于在身后预备了一副麻将，在打麻将的时候缺什么他就假装伸手挠痒痒，其实是把手背到后面选个排。就这样，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他越发的熟练了，有时候不假思索就能从身后摸出自己想要的老千。
再后来，大学开学了，他也不做赌博诈骗了。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他感觉自己丢了出老千这门手艺挺可惜发，于是就自费时间和精力出版了一本关于论述如何出老千的书籍，听他说出版的书并不外送，只送给有缘人。有次偶然遇见我，感觉我同他挺有缘的，便送了一本给我。
得到这本书以后，我便天天在家研读，感觉光研读理论进步甚微，便那些书去同村里的妇女打麻将。那时候，我边打麻将边阅读书籍，那些妇女以为我爱读书，其实她们哪里知道我这是本出老千的书。后来，通过一次一次的实际演练，我已经大部分领略了出老千的精髓，并且还能运筹帷幄，唯我独尊了。
所以说，我也算半个出老千的手艺人了，怎么会惧怕五弟呢？哈哈
只见他拿出个钱袋，手伸进去从里面拿出几块碎银，抛了抛，道：“大哥！这有五两银子，给，就算我借你的。”说着，便将五两银子递给了我。这五弟就是不一样，凭借他额娘在家里当道，连这零用钱都******这么多，看着真眼红！
他咳嗽一声，郑重其事地说：“这样！我们每次押注最少五文钱，你先来吧！”说罢将瓷碗推了过来。
一两银折合铜钱一贯，大约是一千文钱。五两银子便是五千文，每次输赢五文钱，也就能赌一千个回合。但是我感觉这样赌不行，这样太慢了，二福晋不知什么时候就要回来。等到那拉氏回来我可就惨了。
而我则是准备速战速决，我将一小块银子押上，道：“那样太不刺激了！这样，一次，咱们押一两银。如何？”
听见我的口气那么大，五弟听得当场就愣了！五弟哈哈一笑，道：“看不出你小子倒是穷大方，只是你的本钱少，就这么几手不过瘾，还是玩一钱一次嗯。”
我知道，二福晋一月给他十五两银子，他给了我五两，自己还剩十两。倘若一两一两地玩，玩不了几次，所以他为了多玩几次，死活不愿意玩这么大的。
而我坚持玩大的，嘟囔着嘴说：“五弟！你堂堂的贝勒爷，竟然连这点小钱都赌不起吗？”
“谁说我赌不起？一两就一两！来吧！我还能怕了你吗？”他胸有成竹地拍了拍自己。
我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忍不住摇了摇头，唉，傻五弟啊，你能玩过经常出老千的大哥我吗？这时，我拿起了骰子往碗里一抛，这一抛大有学问。只见三粒骰子转了转，大红点朝上，拼出一个三点。这种情况门外人定会觉得不妙，然而我这是“诱敌深入”，是计策。简单的说就是我故意的！
五弟这个门外人见我用三个骰子竟然才掷出三点，不免地笑了笑我，他微微一愕，忽然哈哈大笑，道：“大哥，你他娘的是个废物，摇骰也能摇出个三点来，老子随便要一个都比你大！”说着，他便抓过骰子在双手里晃了晃，口中道：“三个六，杀！”
随即三粒骰子落下，却是个九点。
他笑得合不拢嘴，伸手将银子拿回来，道：“我说什么来着，是随便一手都要比你的大？还有啊，大哥，刚才我说过别玩这么大的，你输不起，你不听，现在，现在这样了你能玩几次？哈哈”他越说笑的越高兴，而我满不在乎，五弟啊，我的傻五弟啊，你真是身体肥胖、头脑简单啊，我个出老千的会玩不过你？小子，嘿嘿，你还是入世太浅了！
而我却淡淡一笑，方才一来试试手感，二来先弱后强，才不会显得那么突兀。倘若一上来就掷个大点，吓跑了他就不好了。毕竟据《博彩兵法》的论述，“兵者，诡道也。何为诡道第一步先诱敌深入，然后第二步再一举歼灭，这就是诡道之策略之一也。”那个出老千的大学生前辈在书里既然写的这么清楚了，我一定要遵循之。
我将剩余的四钱全部押上，摆出一个决一死战的架势，五弟嘿嘿一笑，也押上了四钱。这回他先掷，居然得了一个四五六十五点的点数，赢面颇高了。所以得意的笑道：“大哥！不要说我不让着你，老天爷帮着我，也没办法。输了你可要给我四两的！”
我哼了一声，拿着骰子在手中晃了晃，丢进了碗中。三粒骰子转了转，落到了一个六、六、六的点数。
！。豹子头通杀。！
看到这时，五弟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掷出的点面，然后又扭过头去，悻悻的说：“你这纯属巧合！不就四两吗？我给你便是的啦！”
随即只见他从钱袋里拿出来剩余的七两道：“再来！不过这次是一两一两的玩！大哥”
我微微一笑，看来这厮入瓮了。即使他不玩四两一次的，一两一次的我也能够给他耍得团团转。我一直认为，调肥羊就像钓鱼，也是要有技巧的，抛出的鱼饵要恰到好处。
二人第三次交锋，我输了二两银子……
第四次输了一钱……
第五次赢了一两……
这时候五弟赌瘾已经很深了，越发不能收拾。他双目通红，狠狠的瞪着碗中的骰子，口中不停地喊着：“六……六……六，豹子通杀，哎呀，他娘的，又不是……”这一局又输了。
就这样，几轮下来，我运用战略战术把五弟的钱赢得干干净净，他一掏口袋一两也不剩余，不免地生了尴尬。
胖五弟也不好意思和我赌下去，再说他输了这么多场，是傻子也能明白，这明显不能和我赌下去了啊，倘若再赌下去那就是比傻子还傻的人了！五弟当然不会比傻子还傻啊。
他眼珠一转，抓住我的双臂，用可怜巴巴地眼神乞求我：“大哥！你什么时候那么厉害了？”
“我一直都很厉害的！只是‘才美不外见’也！”
“哇哦！大哥，你好棒呀！不如，不如那个……”他说话开始有点结结巴巴了。
我豪爽的拍拍他：“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五弟！”
“大哥！你这么厉害……”他话锋一转，直接说，“大哥，你能不能教教我？我也想学……”
我狐疑地看了看他，然后在心里嘀咕，心想，这该如何是好啊，他要我教他赌博，然我只是出老千并无什么技巧，倘若告知我是出了老千，他不活剥了我啊，这该如何是好。
正当我为难之际，我想到了，我不如就先给他写几个口诀，就权作博彩攻心诀吧，能忽悠便忽悠，不能忽悠只有见招拆招了。而且这次也能再坑一笔钱，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我咳咳，严肃地说：“你要我教你，不是不可，然怎奈‘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我既然作为你的师傅，收学费也是必要的。虽说你我是兄弟，但那毕竟是我的吃饭活儿，不能教会了你，饿了师傅我吧？”
“所以，你要学费？”未等我说完，他便反问道。
“是滴，然若你不愿意，那我不教便是了，也不会让你太过为难……”我故作离开态，你真以为我要离开？怎么会呢？再说五弟也不会真让我走啊。我这一礼名唤“旁敲侧击，将敌人消灭于无声之中”。
我见他左右为难，便想了一招，让他借给我钱，权作学费，不需要他一次性付清。这样一来，他高兴了，跑到屋里拿好笔墨纸砚。然后就让我写个声明。
我拿起毛笔，在宣纸上写下这几个字：
声明
我愛新覺羅·努爾哈赤于同父異母之五弟愛新覺羅·巴雅拉處借走銀子二千兩（整記為銀子貳仟兩），此借款權作五弟巴雅拉從我習博彩之道之費用，是為五弟巴雅拉分月償還之。
儘以此作為我（愛新覺羅·努爾哈赤）同五弟（愛新覺羅·巴雅拉）之賬款往來之特別聲明。
大明隆慶三年X月X日X時
写好声明之后，我们二人纷纷在声明上签字画押，这样才具有法律效力啊。
写完声明之后，五弟不耐烦地问我：“大哥！可以了吗？快来教我吧！j我已经等不及了！”
“少安毋躁！待我写完这博彩攻心诀后，我再讲说给你听！”我边说边在纸上默写了攻心诀。
“那攻心诀是为何物？”
我在纸上只写了几个字：
兵者，詭道也。博彩者，攻心也。何謂攻心？乃於博彩之處運用多種方式攻彼之心，然汝方能無所不用其極，而後可以取勝也！
写完这几个字后。我才回到他的话：“何为攻心诀？乃是祖师爷教我的，在博彩赢取胜利前需要领悟的内涵，你要好好学习哟！”
五弟很认真的听我忽悠但自己却全然不知。看了看字条，吹干了墨，满意的收进怀中。
突然他又急道：“好了好了，声明我也写了。你把刚才我借你的钱还予我，咱们再来耍过。大哥！”
我微笑不语，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这时门外车辕声响起，二福晋那拉氏回来了！我虽算着她该这个时辰回来，心里倒也不怕。然五弟巴雅拉就怕这个额娘，若是让她知道了自己在赌钱，那可不妙，大大的不妙。
只见他脸色大变，立即催促我：“大哥快走！千万不要让额娘知道。”随即自己便跑回屋里端坐，拿起书本，在那摇头晃脑装作读书的样子。我也不便久留便偷偷的溜了。
出了一口恶气，我的心情大好，当下笑吟吟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我从兜里取出一个钱袋，掂了掂满意的笑了笑，一阵功夫我就从巴雅拉的手中赢回了十五两银子，连同他借的两千两，一共得了两千零一十五两银子，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想来，我爱新觉罗氏虽在女真一族里过得还算凑合，自己手里倒有一月几两的零花钱，然怎奈二福晋一直虐待自己，还私自扣除了自己的零花钱，这样说，这十五两倒是算我自己的，不算坑蒙拐骗。况且，我心中早就打定主意要离开苏家，如今身上带了十几两银子让我吃了定心丸，我不会赖在家里的，那拉氏，你就给我等着瞧吧！怒火在我心中慢慢燃起。
我在心里想着，学徒工就算了吧，我也懒得理，倒不如去一趟关内，去看看关内倒有什么魅惑人的，竟惹得阿玛十分向往关内。阿玛一直想去关内，然怎奈唯恐其他部族的人将自己暗杀于关内，所以一直没有去，只是在辽东都司附近转悠。
……
我自己骑着马首先来到了山海关。山海关的繁华程度虽然比不上苏杭一带的州县，但也算得上是关内的关隘了，自然要比我们关外强。而且这里对北京城极其重要，因为它是顺天府的东大门，保卫着顺天府。由于处在蒙古，关内和我们女真的三地交界处，所以，三地的商人也喜欢来次交易，平时换个东西啊，卖两匹马啊。
我自己骑着马，走在山海关城内，啊，真繁华啊！抬起头四周看看，青楼画阁，棱户珠帘，雕车竞争四处都是，原来这就是关内的景象啊！我来到关内，依然是个夷人，汉人们看见我都是十分惊恐又好奇的偷偷瞄我。过往的行人都是坐着马车穿梭于大街之上，马车上吊饰繁多，金翠耀目，不可胜数。人们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衢，按管调弦于茶坊酒肆。好不气派？